d“你最近有没有看医生。”毕竟是我的亲生父亲,出于人道主义的善意我也要提醒一下。“年纪大了,身体检查还是定时的好。”最上孝之现在年近半百,略显沧桑的脸上还是能看出年轻时长得十分英俊,他心情很好的躺在椅背上。“花梨,我的身体从来没这么好过。沙树,你的母亲,我的妻子,要回来了。”我对这个大龄恋爱脑真的无话可说。“醒醒您又被哪个诈骗组织骗钱了之前利用皮囊和花言巧语骗婚琴美,转移赤司财团的资产给黑社会,就因为他们告诉你人可以复活。难道你至今为止都还在相信这种无稽之谈”最上孝之对我的讽刺不以为然。“人总对自己不了解的奇迹抱有愚蠢的鄙夷,当你看到奇迹真实发生在你眼前的时候,你就会知道自己只是井底之蛙。”这么多年,我早学会了不跟他讲道理。“哦,请问我可以走了吗”他没对我故意流露的鄙夷发火,反而对我的漠视十分生气。“是琴美那个女人把你教唆成这样的你知道沙树要回来居然是这种态度,你的母亲要复活了你的开心欢呼呢。”“你个神经病”我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复活个,我算求求你,让她入土为安,别再用你的妄想害她连死都不安宁,事实是十几年,妈妈要是当即转世现在又能生孩子了。”父亲的额角有青筋暴起,随手拿起东西砸向我的脚边,陶瓷材质的烟灰缸炸开,碎屑有些擦过我的脸,有点刺刺的痛。急促的敲门声打断我们好似仇敌的凝视。应该是很紧急的情况,下属没等他准许就推门进来。“老板,人不见了,刚才我们去送午饭,明明门是好的,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父亲立刻顾不上我,带着下属走出门,还不忘把门反锁。每次跟这位思路与常人不同的大龄幻想狂见面后,我的心情都会十分不美丽,对他锁上门的行为我完全无所谓,直接拎起屋里一个看起来轻点的椅子朝落地窗砸过去。玻璃破裂的声音挺大,可直到我处理掉落地窗底部零碎的玻璃确保自己能完好无损的出去,还是没一个保镖闻声过来。不知道跑的是哪位好兄弟,总之感谢你为了我的逃跑如此付出。我这么想着,刚跑了没几步,好兄弟就从天而降。夸张的高檐礼帽,经历了什么剧烈运动后不那么整洁的白西装,配上带有吊坠的单片眼镜。被遮住大半的脸看不清全貌,依旧能给人俊美的印象。怎么看怎么像那个只在报纸和传闻中听说过的怪盗基德。我这不是再发梦吧,恍惚着狠掐自己胳膊一下,疼痛让我确定这是现实后,我试探的发问。“你好,请问这是在玩什么say吗”他这才注意到我,从屋顶跳下后就潜伏前进的姿势立马变了,起身站的笔直,彬彬有礼的对我行礼。“美丽的小姐,很高兴能再次跟您如同命中注定般偶遇,可惜我今天有事,没法与你共赏这片月,日光了。”没有回应我的sy质疑,这是真货才能拥有的淡定而且对待女生的态度,跟小兰讲述的园子爱情故事里面的基德简直一模一样。我回忆起车开进来时的入口,提醒他。“基德,大门的方向在西南方,你走去那边会碰上围墙的。”他食指比在唇前,嘘了一声。“谢谢可爱小姐的提醒,不用担心我,倒是你,想和我一起逃脱这片牢笼吗”新闻里的基德有这么骚包的吗我拿出手里趁保镖不注意时顺的车钥匙。“我拿了他们的车钥匙,准备去车库开车出去。”另一边隐隐传来些人声,我们两个默契的对视一眼,基德继续他的匍匐前进,我顺着庭院的小道跑向车库。想到最上孝之不知道干什么缺德事,要囚禁这么一位风度翩翩的美男子,我很仗义的边走边摇晃路边的花花草草。虽然我跑的很快,人声还是迅速靠过来,离进后能听到混杂着几声狗叫。大概狗闻出我不是他们要追寻的味道,直到我把车开出车库也没人拦下我。在我打算直接开车走人时,基德离开的方向传来了枪响。他们居然敢对人开枪就算一直嘲讽男人行事乖张,我真的没想到他会公然触犯法律。不对,不是公然,在这种偏僻的私宅,杀掉一个行事隐秘的怪盗,又有谁会知道。现在去屋里找固定电话报警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我加大马力,撞坏了好几颗小树勉强把车开进花园小道里。“人又不见了,刚才我没打中。”“一群废物,连个人都抓不到”最上孝之本来在怒气冲冲的教训下属,看到我一路开车碾过来头发都要竖起来了。“你怎么跑出来的,别坏我的好事,滚回去。”我开着车,刚才在我面前趾高气扬的下属一个个屁滚尿流的躲到一旁。“我听到枪声,你疯了吗对人开枪,你想杀人吗”“这都是为了沙树。”抓不到基德,我又在这里杵着,他像是忍耐到极限。“我赞助的组织之一说了,只要把老坏他们好事的基德交给他们就会帮我,我不会杀他的,你赶快到一边去。”我根本没办法相信他的精神状态,也是为了让基德多些逃跑的时间,依旧把车小幅度的乱开,阻碍他们前进的路线。男人的眼睛都红了,在我不敢置信的眼神里,对我举起了枪。他的准头不是很好,前两发勉强击中轮胎,第三发射向后轮的子弹打破了后窗玻璃,这架势第四颗保不准就跳弹到油箱上。我怂了,比疯,我久保花梨输了。在我打开车门下车后,他一脚踹向我的肚子,我咬着牙抓住车门没被踢飞。他没空理我,又带着下属去找基德,这次留下两个人把我关到屋里去。这一关就是两天。手机被拿走,我猜他肯定跟赤司家说了我在他这里,让琴美处理好我突然消失的事情。琴美即使被他背叛过,面对他的事情也无法保持理智,加上他是我亲身父亲的身份,带着血缘关系的非法囚禁总好像比其他囚禁高贵些,我不能奢望琴美跟他撕破脸。根据换班保镖们紧绷的气氛,我猜基德成功逃走了,他继续留我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估计只是惩罚性质的紧闭。他之前也干过这种事,在发现我跟琴美关系好起来后,认为这是我对妈妈的背叛,把我关在这样的房间里整整三个星期,没有任何娱乐设施,除了解决生理问题,无时不刻有人盯着我,我最后崩溃了,趁保镖不注意划伤自己,家庭医生没法处理只能送我去医院抢救。那时候他和琴美还没离婚,很长时间没有见到我的琴美,因为我一直没有联系她本身就起疑他说的我去旅游是不是真的,留意着他的动向。我被送去医院的事情就被琴美查出来了。赶到医院的琴美不敢相信,自己一直尊敬的丈夫会做出这种事,但是按照我说的越查越深,最后甚至发现他一直联合人做假账,侵吞赤司财团的钱供给黑社会做研究。这轮班的保镖有个老熟人,一直警惕的看着我,我依稀记起来上次自残的时候是他看着我。“别这么看我,这次我用不着做那种事情。”很友好的跟他打了个招呼,我摊开手示意自己什么都没拿。“你们猜他能关我多久”不让我跟任何人交流也是惩罚的一环,保镖没有回复给我任何话。我笑着刚躺倒在沙发上,外面就有人推门进来,惊疑不定的对我说。“小姐,老爷叫您出去,有人找你。”我跟在他身后经过好几个长廊,推开那间会客室的门,被我砸破的落地窗已经修补好了。零坐在男人正对面的沙发上,听到声响转头看向我,神色温柔缱绻的轻唤我的名字。“花梨,到这边来。”作者有话要说:我今天写字写的手疼,然后,感觉歇菜了今天码字时都很丧感谢宝贝的炮神仙太太的腿部挂件扔了1个火箭炮投掷时间:20181221 23:22:13液体读者“相将”,灌溉营养液320181222 11:18:15第47章 潜伏的秘闻3天鹅绒质地的沙发面,零薄削的指尖抬起,虚放在暗红色包浆扶手上骨节分明的手对我伸出来。他慵懒的笑着,透着一股冷漠,明亮的黄色室内灯下竟还透着灰暗危险的气质。我顺从的去接他伸来的手,立刻被他的大手牢牢握住了。等我在他身边稳稳的坐下,零才分给父亲一个眼神。“那我就把花梨带走了,你没有意见吧”表面上看是询问,实际是强硬的告知,跟零一向得体的为人处世大相径庭。我内心愕然,脸上不禁带了几分出来。零能找到这里来,想必已经调查清楚最上孝之跟我的关系,他对香智子从来尊敬有加,却这样对这个男人。被他紧抓的手感受到一点束缚带来的艰涩感,这种细微的失控感让我体会到他真的生气了。在调查的过程中,查到当年的事了吗父亲虽在人前一直保持儒雅随和的形象,实际最厌恶别人的轻视。可对零随意的态度,他居然丝毫没有介意的意思。“波本,我都不知道你和我的女儿在交往,如果早点发现,我们之间的合作应该更深入才对。”上一次听到这个代号是从克丽丝温亚德口中,我万万没想到父亲嘴里会冒出这个名字。零不置可否,挂着笑意的脸挡过父亲的套近乎。“有机会的话当然,我也很惊讶,突然找不到花梨,查了查才知道你把她关起来了。父女之间如果有什么矛盾,坐下谈谈比囚禁要好,你觉得呢”父亲带着虚伪的慈爱,很头疼的抱怨。“也是我激动了,前几天闹出的那件事,我以为她跟着男人学坏了,就想让她静静心,怎么舍得真的关着花梨。”我听他乐呵呵的叫我花梨,浑身都不得劲,不理会他的掩饰对零直言。“我碰到他在抓那个怪盗基德,拦了下他就气疯了,把我关现在。”零思索一下,清透的声线用浮夸的语调故意讽刺。“我之前是听过,那帮动物园的人放出消息要抓怪盗基德。最上先生真是左右逢源。”最上孝之脸皮抽了抽,对我的阴沉瞪视没几秒钟就因为零不悦的视线转开。我突然就为他这么大年纪,因为有求于人如此委曲求全感到不忍,低头不在讲话。零最能感知我的情绪,动动小指蹭了下我表示安慰,跟父亲说话的语气缓和起来。“当然,我们之间本来普通的合作关系,最上先生有多少钱,要投资多少研究都是自己的自由,长时间来,最上先生对我们展示的诚意已经足够了。”父亲这种生意人马上抛下刚才的尴尬,又热切的开始攀谈。“命运之石潘多拉终究只是传说,贵组织用药物创造的一切才是真正的神迹,很荣幸能为如此伟大的研究贡献一点力量。”零很明显的看了我一眼,他会意的闭嘴,最后恭维了句。“我曾听过有位女士对你的评价:所拥有的能力,让一切事情对你来说都轻而易举。花梨能和你这样的人在一起,我真的再放心不过,以后各方面还请多多指教。”零哂笑,没有回应他的话,直接带我站起来向屋外走去。没有任何人阻拦我们的外出,到门口时,父亲的属下送来了我的包和手机。跟在零后面上了车,我才打开包检查有没有少什么东西,翻看中新妻给我画的半身像露出一角。我注意到驾驶座的某人眼睛立刻飘了过来,离开那间别墅,零身上令人琢磨不透的阴暗气息就消散了,又变成了我熟悉的样子。现在肯定是又想问又不想显得自己在意,我干脆把画像拿出来在他旁边晃晃。“去和集英社谈更换围棋监修时,新妻老师说送给我男朋友的纪念合作的礼物。”零在开车没办法接,我给他看过后就放到前车窗后的台子上。“新妻老师签了特签哦,因为不能随便说名字,我就让他签了诸伏前辈叫你的外号。”自从大二后,我几乎没怎么联系过诸伏前辈,后来他的手机号直接联络不上了,话说到这里我顺口问道。“很久没见过诸伏前辈了,能把他叫出来一起吃个饭吗不方便就算了。”零沉默了,无表情的脸让我一阵不详。很久后他才开口。“景光他死了。”猝不及防接受到这样的讯息,我的声音忍不住颤抖。“诸伏前辈为什么。”零的表情透出回忆的味道,我的问话似乎带出他深埋的痛苦和疲倦,他把车停到路边。“之前你说,要我把这些年的事情慢慢告诉你,可总不知道如何开口,该怎么说。”熄灭发动机后,他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车厢。“在大二的时候,我通过了国家公务员一类考试,不久后就有警察厅公安部的人找我,我通过了他们的考核,预定毕业后入职。”零大二的时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