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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他的话 分节阅读 12(1 / 1)

d直紧贴着她,似乎是在献殷勤。周静皱眉想了会儿,忽然一拍脑袋,这不就是那日送李欣回来的那个“二代”吗怎么这会儿又在这儿讨好别女孩子了她看向李欣,果然看见,李欣的脸色非常难看。这几天,徐南压根不理她,态度也很敷衍。之前,他分明是有撩她的意思的,可最近的一次聊天和通话中,却隐隐有撇清关系的感觉。李欣有点慌了,可又无可奈何。她想,肯定是因为上次那个女生的原因,那个据说是他发笑的女生。那个,长得很美丽、总是跟另一个咋咋呼呼的女生说笑的姑娘。人就是这么奇怪,哪怕她没有嘲笑过自己,李欣却觉得,她肯定暗暗在心里面笑话自己。说到底,是自卑心作祟。她心里也明白,但还是忍不住地讨厌她。遑论在这种情况下看到她和徐南在一起,之前对他爱答不理的徐南,这会儿跟个狗腿子似的在她跟前鞍前马后。李欣咬了咬唇,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上去就拦住了他们:“师父,我有话跟你说。”徐南瞥了她一眼,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她,脸色不大好看,连敷衍都不想敷衍:“对不起,我很忙,回头再聊吧。”李欣却没有走的打算,仍是拦在前面。芷荞却是松了口气,对徐南道:“你们聊吧,我还有事儿,先走了。”说着就越过了他们。擦肩而过时,李欣抬了一下头,正好瞥见她被风吹到反面的卡牌,分明印刻着北华大医学部的字样。她愣在了那儿,难以置信,耳中又想起了周静的话“那都是些靠家里的富二代,纨绔,你别跟他们一般见识。你也是正经考上大学的大学生,靠着自己努力,自己出去打工赚钱,有什么丢人的别看她们日天日地的,没准就是哪个野鸡大学的,还不如你呢。”。那会儿,她还深以为然,心里甚至阴暗地觉得,周静说得一点儿都没错。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美貌、家世与成绩并存的女孩。那不是老天爷的宠儿吗现在她明白了,有些人,天生就赢在了起跑线上,而后天的努力也不比她少。人家不是不跟她撕,是压根就懒得搭理她。李欣一颗心,难受得紧。而此刻,徐南又说道:“对不起,李欣,如果之前我的行为让你感到误会的话,我很抱歉,我只是把你当徒弟。我喜欢的是芷荞,从来都是她。”李欣从恍惚中回神,就听见了他最后一句,忽然很想笑,又有点恶心。她瞪着徐南,几乎是带着哭腔,声嘶力竭道:“你是未来激她,才找的我吧徐南,你这个混蛋”难得的交流日,遇上了这么糟心的事情,芷荞也是无语。心情不好,晚上杨曦邀她一起吃饭,她都没应,宿舍也没待,怏怏不乐地回了出租屋。这地方距离校区不远,是个高档公寓小区。她现在住的这层,一共有四户人家,她在最里面,出了电梯就开始掏钥匙。过道里暗,往里走了两步,却见白色的瓷砖地上,分明倒映着一个人影。芷荞吓了一跳,“啊”一声,手里的钥匙失手就往地上掉去。一双手动作很快,往下一捞就给接住了,又拎起来,两根手指捏着银色的钥匙,在她面前晃了晃:“你怎么总是毛手毛脚的”声音太熟悉了。芷荞抬头,果然看到穿着衬衣西裤的白谦慎,正哭笑不得地看着她。他转身用那钥匙开了门。回头,见她还愣在那,推了一下门道:“进来啊。”芷荞这才回神,不大好意思地跟进去。屋子不大,80平稍微多一点,中间客厅、餐厅是共通的,一整面墙壁的落地窗,左边连着厨房、卫生间和阳台,右边并列一个主卧和次卧,书房比较小。白谦慎过去,直接把窗帘升了起来:“这么好的采光,下着帘子浪费了。”芷荞到厨房给他烧水:“白天太阳大。”白谦慎说:“我看这两天还可以啊,这边日头很大吗”芷荞想了想说:“还好吧。”她格外不喜欢太阳。她有点颓丧的模样,半句多余话不想说,灌了水就插上了插头,站窗口发呆。过了会儿,白谦慎过来,低头一瞧,插头是插上了,可按钮没按下去,灯光都没亮。水怎么可能滚他手指一动,给按下了。厨房本就窄,他一进来,空间分明更小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一整天关着窗的原因,燠热又闷窒。芷荞不觉往后退了一下,离他远了点:“大哥,你怎么进来了”他食指扣在那水壶上:“应该是我问你吧,怎么烧水都不按开关有心事”芷荞没想到他一眼就看出来:“”“跟我还瞒着”倒不是瞒着,只不过,这不是什么光彩事。说起来真有点难以启齿。不过,他这么好整以暇看着她,关心的模样,倒让她不说都不好意思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徐南他”白谦慎倒没有意外的表情,只是看了她会儿:“你喜欢他”“不不不。”她忙摆手,“但我们还是朋友。”做朋友这人是挺好的,特仗义,可做情侣还是算了吧,王八羔子一个。她是真不想把他的蠢相摊他面前让他自己看。白谦慎隐约明白了,却只是笑,也没应这茬。她像是找到了可以倾诉的对象,大吐苦水。他也知道她需要宣泄,到底只是一个年轻女孩子,没有太多的情感经验。她说的时候,他也适当安慰。等她把这些黑泥都吐完了,舒服多了,他才说:“你确实是挺倒霉的。”不过,他好像不大乐意在这种事情上多聊。芷荞也是赧颜,又是懊悔。一时情绪上来,怎么把这种事儿跟他说了“对了,你跟以安怎么样了处得还可以吗她没再找你麻烦吧”“没了。”“那就好,换导师不大可能,没有哪个导师会为了你一个学生去得罪一个资深教授。”“我明白。”“也别垂头丧气的了。”白谦慎笑着说,拍拍她肩膀,给她鼓励:“过两天不是程院士生日了吗你准备一点礼物,我跟你一块儿去。我想,她还是乐意给我找个面子的。”芷荞的眼睛亮了。就算不靠脸他的身份背景,就他为人处世的能力和手段,大多时候也能化干戈为玉帛。她嘴巴很甜:“谢谢大哥”“别,我可不接受口头上的谢谢。”他把那苹果放嘴里咬了口,“嘎嘣”一声,很是清脆。芷荞说:“那我请你吃饭,行了吧”“不是你自己做吗”她一怔,有点赧颜:“我不会做饭啊。”“跟你开玩笑的。”她几斤几两,他还不知道指望她做饭,不如指望母猪上树来得实际点。芷荞看他眼中的调侃,心里不大服气:“不是我不会做,我只是忙于学习,没有时间去鼓捣这个。”“这话说给你自己听,你信不”“”她竟无法反驳。第17章 爱意两人走了段路,在离东门不远的一家面馆里坐了。老店了,招牌熟悉,似乎以前来过。芷荞拄着头看路边来往的人群,那些熙熙攘攘的热闹,好像都与她无关。女孩侧身而坐,微微躬身模样,像一只俯卧在那边、兀自出神的猫咪,神态慵懒。乌黑的长发散落下来,有几绺滑下,露出雪白圆润的肩头。黑与白,如此分明。路边不少路过的人,过去了还会回头,看向她。有男生倒吸冷气的声音。白谦慎抬头,就见一个微胖的男生怔在那儿,望着她发呆,然后,被身边黑着脸的女朋友拧着耳朵拉走了。他笑一下,抽出一双筷子:“干挑还是湿面”芷荞怔一下,这才明白过来,他在跟自己说话。“干挑吧。”“好。”白谦慎跟过来询问的老板娘说,“两碗牛肉面,干挑,谢谢。”他生得好看,又有礼貌,老板娘都多看了他一眼。面很快上来了,他那碗,分明上面盖着的牛肉要多些。芷荞抗议,跟那老板娘说:“他的牛肉怎么比我这碗多啊”“有吗”老板娘低头看一眼,有点心虚的模样。当然,嘴里是绝对不可能承认的,“没有啊,你再看看。”芷荞不依不饶,声音清脆响亮:“我看很多遍了,他这份的牛肉,比我这碗要多好多。”老板娘有点烦了:“哎,你这小姑娘怎么这样胡搅蛮缠呢”芷荞说:“是你偏心眼,说,是不是见色起意”老板娘恼羞成怒了,把碗一端:“不吃拉倒。”芷荞连忙给夺过来:“我钱都付了。”说完就低头喝了口汤,砸吧了一下嘴巴。这下,碗可收不回去了。老板娘气急,踱着步子走了。芷荞捧着面碗坐下,不忘朝店里面喊:“老板娘,记得给我加勺牛肉啊”回头,白谦慎正望着她微笑。她脸上一红,不觉把目光转开了。可是,依稀有道灼热的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身上,让她浑身不自在。刚才还神气活现的人,如今倒是安分下来。在他的注视下,安安静静地吃着面,一句话不说了。白谦慎也安静吃着,没有说话。直到这碗面吃完,他放下了筷子,状似无意问了句:“刚回来那会儿,感觉你都不怎么跟我说话了。”芷荞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就翻起旧账了:“可能是太久没见了吧。”“曾经熟悉的人,几年不见,就生疏了”芷荞被他难住。白谦慎施施然笑了一下:“荞荞,你太没良心了,记得你小时候很黏我的。”现在,她倒是跟徐南、白靳他们打成一片了。刚回来那几天,他感觉自己就跟个局外人似的。偏偏以他的性格,不是说出来那种人。她脸色赧红。不知怎么,想起这些年来发生的事,又想起初遇他时,那个寡言的少年,一瞬间思绪飘得很远。沉默了好久,后来终于鼓起勇气,看他一眼。面前这个人,白面孔,黑眼睛,说话斯文、从容。没有半点儿不自在。一切的一切,好像真是她的错觉似的。在她没有注意的时候,白谦慎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记忆确实很久远了,他记得他第一次见她,还是在自己十几岁的时候。那时候,她好像只有八九岁吧。以至于后来,她父母双亡,他跟霍南齐去苏州接她的时候,她像是不认识他似的。年少时的白谦慎,还不是眼前这副沉稳的模样。那会儿,他父母正闹离婚,他那个从事科研的科学家母亲一怒之下,搬来了苏州小住。一个是正值盛年的军方高层,一个是出身名门、孤傲清高的天之骄女,谁也不让谁。因为被年幼无知的同大院臭小子奚落,白谦慎和对方大打出手,打断了对方六根肋骨。在父亲问责前,他偷了六百块,买了张火车票就去了苏州。找他的妈妈。不过,沈清辞正在气头上,拒不见他。加上这段婚姻早就岌岌可危,恨屋及屋,她对这个儿子也是两看生厌,门都没开。大年三十,少年的白谦慎就站在她的楼底下,看着她和新的男朋友,给对方带来的儿子庆生。傍晚下了一场大雪,院子里,银白一片,雪一直没到了他的脚踝。他就那么仰头看着,看着他们其乐融融。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大年夜,都各家各户亮起了灯火。街道两边,张灯结彩,隐隐仿佛有欢声笑语传来。他一个人走着,不知道走了多久,感觉肚子饿得不行。那一刻,好像整个世界都遗弃了他。小时候,白谦慎是顽劣的,桀骜的,眼睛长在头顶上的。那会儿,他妈对他也是真心疼爱。每次他闯了祸,他爸要拿马鞭抽他的时候,她妈就拦着,或者他被打了,一个人关在房间里生闷气,耻于见人时,她妈就笑嘻嘻地端着点心盘子进来,问他是不是饿了。他死要面子,把个屁股蛋子对着她。肚子却不争气地咕咕叫。这时,她就忍不住笑起来,笑得他俊脸通红,然后,猝不及防地往他嘴里塞一块糕点,摸摸他的脑袋,笑着说,快吃。以后,可别这么野了。他默默咬着点心的时候,一声不吭,心里却是明白的。那不过是不受重视的少年,想从父母这里获得更多的关注。人在脆弱的时候、孤独的时候,就容易胡思乱想,此刻的白谦慎就是这样。明明不想去想,却忍不住,思绪不断,脑子里乱糟糟一团。走到尽头,却看到树底下有个面摊,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女孩在下面。只有他半人高。他看她,她也抬头看看他。女孩对他笑了笑,说,他姥姥回家去拿东西了,她帮着看摊,明明家里不缺钱,老人家就喜欢倒腾。他没说话,一双黑眼睛面无表情地望着她。她的笑容却很明快,约莫是把他当做了附近邻里的孩子了。后来,她给他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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