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综合其他>只听他的话> 只听他的话 分节阅读 15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只听他的话 分节阅读 15(1 / 1)

d大多时候,白谦慎温文尔雅,通达,是个善解人意的人。但他也有他的顾忌,不得已的世故和隐忍烙刻在他年轻的生命里。有时候,会觉得这张脸有些陌生。所以,他大抵也能明白她的顾虑和止步不前,生出怜惜之情。白谦慎回去了,之后几天,一直都待在他的书房里。芷荞不想挖掘白谦慎的隐私。但是,也不想他总是这么郁郁寡欢的。阴雨天,他总是一个人待在书房,听一些更加阴郁的歌。这样,心情反而会非常平静。对此,芷荞真是完全不能理解。“他以前也这样吗”她在楼梯口遇到佟风,把人给拦了。佟风是他的副官,也是贴身警卫,对他的事情无不知之甚详。不过,他显然没有告诉她的打算。芷荞不死心:“我看得出来,他总是不开心。”佟风说:“容小姐很关心首长”芷荞不假思索:“当然,他是我大哥。”也是那段阴暗的日子里,她遇到的第一个关怀她的人。就像长期处在黑暗中的人,看到的第一缕阳光。总是很难忘的。以前总有些怕他,觉得他威严又神秘,但是仔细相处,他其实对她很好。“他母亲和妹妹是怎么去世的”芷荞问他。佟风想了想,还是告诉了她:“这样不是什么秘密。司令年轻时,手腕强势,做事又是刚正,得罪了不少人。”芷荞震惊:“是”佟风说:“对,不是意外。”而且,那时候,白谦慎就在一旁。那场爆炸和大火来得太突然了,他妹妹和他母亲都没有幸免于难。白霈岑的人找到他的时候,他躲在石板的夹缝里,心里攥着要送给她妹妹的木偶娃娃。那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所以,白谦慎跟白霈岑从小就不亲。当然,也没有很狗血的怨恨。可是说到底,是白霈岑做事太过锐利,不懂变通的缘故。又因为工作,倏忽了妻子和儿女,才会酿成这种惨剧。这也就不奇怪,为什么他的为人处世和年轻时的白霈岑截然相反的原因了。午后,终于天晴了。芷荞换了身新衣服,敲响了他的房门。白谦慎说“请进”。她微微用力,把门推开了一条缝隙,古灵精怪地探进一颗脑袋。身子,却还是藏在门外。她笑嘻嘻扒拉着门框,跟他说:“大哥,我想去爬山,你可以带我去吗”他放下手里翻了一半的资料,抬起头来,笑道:“怎么不让阿靳陪你去”芷荞嫌恶地皱皱鼻子:“才不要他陪着”她又是撒娇,“陪我去好不好下了这么多天的雨,天天待家里都闷死了。”白谦慎拿她没有办法,放下笔,起了身:“走吧。”她绽开笑容:“大哥对我最好了。”去的是景山公园。他掏出证件后,不用买票,也不用排队。在一帮人的眼神注视下,芷荞夹着尾巴跟他进了门。因为不好意思,一路上落在后面。见她实在走得慢,白谦慎牵了他的手,快步进了门。这一举动来得太过猝不及防。可是,从他掌心传递来的那种肌肤贴着肌肤的感觉,绝对不是假的。因为握枪、训练,他的掌心有点粗糙,虎口还有一层薄茧。相比之下,她的手软软的,又柔又小,只能被动被他握在手心里。那种灼热和粗粝,让她的心跳不自觉加快。心里有些不自在,可又不好甩脱他,只能任由他这样牵着。仰头望去,面前这个人,背影坚实,脚下一步一个脚印,好像什么困难都能克服的样子。从佟风的嘴里得知,今天是他母亲和妹妹去世的日子。一个人的内心,真的可以强大到这种地步吗她忽然明白了,他一个人呆在书房里并不是自怨自艾,也许,真的只是在冷静思考而已。他思考的时候,就喜欢一个人,不喜欢被人打扰。因为父亲的性格缺陷,导致了母亲和妹妹的离世,亲眼目睹的少年,没有逃避,选择了完全相反的路。印象里,他好像真的没有做不成的事。他想做的事,也一定会做到。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人最难克服的困难是自己。白谦慎却恰恰做到了。芷荞嘘一口气,想起了刚失去父母的那段日子,暗无天日,好像天都要塌下来了。跟他一比,她的心理素质确实差得太远了。掌心的温度提醒着她,这会儿,有人牵着她在黑暗里前行。心里,忽然就有了安心的感觉。大手牵小手,就这么进了园子。后来,终于到了景山山顶,白谦慎站到了她的身后。她还没反应过来,他抬手捂住了她的眼睛。芷荞有点紧张:“大哥,你干嘛”白谦慎俯身,贴到她的耳边:“你听。”他的呼吸热热的,拂在脸上,又有些痒痒的,说话都隐约带着笑意。“听什么”她迟疑着,“风声、雨声。”“还有呢”他轻笑,有点捉弄她的调调儿。她又是紧张,又是懊恼,不知道他怎么也跟白靳一样喜欢捉弄人了:“不知道不知道了”白谦慎弯下腰,嗔怪道:“还有你的心跳声啊。”芷荞怔住。原本没有跳的心,在此刻,忽然心如擂鼓地跳起来。她猛地挣开了她,一言不发,在亭子一角坐下来,也不跟他说话了。天气有些热,她干脆踢了鞋子,光了脚。他负手站在她身后,望着她,不置可否。她穿的是浅口的鞋子,一踢就掉了,一双白嫩的脚丫,有节奏地一上一下摆动着,莹白如玉,小巧精致。每动一下,都像是挠在人的心窝里。她本就娇小,没想到,一双玉足也这样娇俏。以为背对着他,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其实不知道,这样无形的举动,更像是在挑逗人男人。好在他不是什么色中饿鬼,在她身边找了个地方坐下。跟她隔了点距离。“怎么不说话了”他柔声问她。芷荞踢踢脚,声音闷闷的:“没什么。”“吓到你了”“没有。”她语气轻松,“我知道你跟我开玩笑的。”“如果我说不呢”“”他轻笑,弯腰拔了两根草:“跟你开玩笑的。”芷荞舒一口气,回头瞪了他一眼,双手撑着石凳子,继续摇摆双脚:“大哥,你觉得我学这个专业怎么样”“挺好的。”“你想都没想就回答了,太敷衍了”见她皱着鼻子,嘴巴不开心撅起的模样,他心底一片柔软,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那你希望我怎么回答啊小祖宗。”芷荞哼一声,扬扬下巴:“至少得认真思考过啊。”白谦慎说:“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认真思考”芷荞见招拆招:“拜托,你刚刚那回答,间隔有两秒吗”白谦慎比她更厉害:“就不能是我思维敏捷吗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分明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他还说得煞有介事,好像跟真的似的。芷荞真是说不过他,竖起两根大拇指,又是拱手作揖:“厉害厉害,小女子甘拜下风。”“知道就好。”“白首长最厉害的,可不就是这张嘴了。”“好啊,你还给我下套呢”他说着,伸手要过来抓她,芷荞吓到往后一缩。因为没穿鞋,她在草地里一个趔趄,摔倒在地。脚踝处立刻传来钻心的刺痛。“怎么了”他紧张地弯下腰,把手放到她的脚踝上。她疼得小脸都发白了,头摇得像拨浪鼓:“疼死了,你别碰,别碰。”“好好好,我不碰。”他弯腰把她抱起来,小心放到长凳上,俯身,把手轻轻放到患处。他还没动呢,她就吓得嚷嚷起来,说什么也不让他碰。他无奈地抬起头,语重心长:“你这是脱臼,不是骨裂,我给你扳正就好了,拖着反而有事情。”她摇头:“我不要,我不要扳,我宁愿疼死。”怕疼到这么无理取闹,他都气笑了,忽然愣愣地望着她身后,惊讶道:“阿靳,你怎么来这儿了”芷荞下意识回头。下一秒,脚踝处就传来一声骨头正位的声音。伴随而来的,还有钻心的疼。芷荞“啊”了一声,回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他居然也耍诈“白首长,你太过分了”她的语气里,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控诉。白谦慎仍是保持着半蹲的姿势,单膝着地,一只手还搁在膝盖上,自下而上望着他。他笑得是温文,出口的话却很无赖“我就过分了,你能拿我怎么样”芷荞:“”看着她目瞪口呆三观尽碎的模样,白谦慎忍不住朗声笑起来。记忆里,他很久、很久,都没有这么毫无包袱地笑过了。“好了好了,回去了,不跟你闹了。”他在她面前弯下腰,示意她上来。芷荞哼一声,不情不愿地勾住他的脖子,趴到了他的背上。他起身,拖了拖她的小屁股:“抓紧了,别掉下去。”他声音里的调笑,芷荞完完整整地听出来了。她扁扁嘴,想着扳回一局,脑子里灵光一闪,忽然提起声音,恶意道:“驾”白谦慎无可奈何地笑了。夕阳下,她趴在这个坚实的背脊上,任着他背着下了山。容芷荞并不是一个多么敏锐的人。但是,女孩子对某些事情,总是有着与生俱来的直觉。又或者,那是身体的本能。那天,从景山公园回去后,她没有多想,倒头就睡了。晚上却莫名其妙地梦到他。那是五年后,她的婚姻殿堂。婚礼办得很大,所有人都来观礼,新郎是一个容貌平常的年轻人,她大学里的师兄,在神父的见证下执起她的手。说,芷荞,我会爱你一生一世。芷荞那个感动的,微笑、踮起脚尖跟他亲吻。吻完后,新郎也望着她。白璧无瑕的面孔,微微含笑,分明是白谦慎的模样。容芷荞一个激灵,吓得从床上坐了起来。自此才知道,那天在景山公园里的感觉,绝非她的错觉。第21章 三合一过几日,天终于放晴。容芷荞去了就近的一家花店。说花店并不恰当,这不是一家单纯的花店,一楼卖花,二楼是供客人看书的地方。老板是个年约三十的知性女人,穿着白色织锦旗袍,摇着一把绯色的香扇。她是常客,又出手阔绰,老板娘热情地把她往楼上引:“客人,请小坐会儿,这会儿还早,你要的金剑郁金香估计等会儿才到。”芷荞不是个多话的人,上楼拿了本书,在二楼靠栏杆的地方坐了。半个小时后,送花的车到了。老板娘把她要的金剑郁金香包了起来,正准备送上楼,忽地有人跨步进来,伸手就拦住她:“慢着。”这店能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方盘下这么大店面,自然是有些背景的。老板娘不耐烦地转过脸去,可一看见来人,脸上就堆起了笑:“小三爷,什么风把您出来了”沈遇嫌恶地挥挥手:“你别离我这么近,一股子的脂粉味。还有,别这么叫我,跟进了妓院似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老板娘讪笑:“那我叫你沈爷,成不”沈遇皱皱眉,不耐烦道:“也成。对了,我让你给我送的绿地郁金香呢拿来吧。”老板娘的脸有点僵了,尴尬地解释:“最近没货啊,要不,您再等两天”沈遇当即就火了:“还等我都等一个礼拜了。你他妈去问问,我沈遇什么时候等过人”老板娘不住赔礼作揖。沈遇目光往下一瞥,看到了她手里的金剑郁金香。他眼睛亮了亮,笑着抢过来,放手里转了转:“这什么品种长得还不错。”这厮就是一草包,哪里懂得赏花,这趟急着要绿地郁金香,也不过是为了前些日子在花展上跟人攀比,为了讨女神张萱萱的欢心,夸下了海口。老板娘在心里腹诽。嘴里却好声好气:“金剑郁金香。”沈遇琢磨了会儿,说:“算了,就这个吧,我看你那绿地得年后才送过来了,爷可等不了。”老板娘急了:“这可不行这是别人订了的。”沈遇一瞪眼,蛮横劲儿上来:“我说给我就给我,在这地头上,谁他妈敢跟我抢看我不打扁他的狗头”老板娘为难极了:“您没什么,我们做生意的可不能这样啊,这不,人还在楼上等着呢。”沈遇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火,又听她絮絮叨叨了这么久,满脸不耐烦地抬起头。循着她手指的方向。然后,他愣住了。入目的是张清冷的脸,眉眼漆黑,不施粉黛,乌黑的头发散在雪白的肩头,露出一截天鹅颈。模样很眼熟,就是想不起在哪儿见过了。容芷荞这时也等得久了,低了一下头,正好撞见他痴痴望着自己的目光,不由一愣,心里不豫,起身下楼。“老板娘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