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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他的话 分节阅读 29(1 / 1)

d有继续絮絮叨叨。路过小卖铺,芷荞想起她用的黏胶带没了,进去准备买一卷。有人从礼堂过来,狭路相逢,惊喜地喊了她一嗓子:“荞荞”芷荞看了眼,不大熟,以前圈里聚会时见过,似乎不是将军楼这边的,是西边一个普通干事的女儿。她礼貌笑笑:“你好。”对方也礼貌点头,等她买了胶带,和杨曦走远了,才跟身边人嘀咕:“白谦慎和程家小姐好了,是不是”“是啊,白太子这桩事儿,圈里都传遍了。”“看以后谁还护着她分明是外面来的,好意思老以白家小姐自居,还说自己是咱大院第一美女。也就白谦慎护着她吗,把她当宝贝似的疼着。可白谦慎总要娶妻生子的呀,到时候她就尴尬了。”“怎么说”“你要是程小姐,自己老公有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老公还对这个妹妹有求必应,你膈应不”“那必须的呀。”“那就是了,白太子结了婚,程小姐有她的好果子吃。我要是她,识相点,早点搬出去吧。”“哈哈哈。”也有旁人插话:“瞎说什么呢芷荞妹妹怎么惹了你们了说这么难听人家家里事儿,你们也要说闲话”“你帮她说话,不就是看她长得好看吗”“就是,男人,呵”“总比你们长舌妇强。”“说谁长舌妇呢你再说一遍试试”她们还没走远呢,那些不堪入目的话,隐隐约约就飘到了耳边,进去了耳朵。杨曦气得牙痒痒,要不是芷荞拉着,早就想回去跟她们骂起来了。她回头,担忧地看着身边女孩。芷荞神色如常,低眉敛目的,好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但是,杨曦分明看到,她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到了一起。青色泛白。分明,是不堪忍受的样子。芷荞仰头看了看湛蓝的天空,只觉得头顶悬着的那颗太阳太过刺眼了。太阳光刺得她生疼,闭了闭眼睛,眼前就一阵阵发黑。一切,好像梦境一样。后来闲暇时,她拄着头望着窗外郁郁葱葱的绿色植物时在想,在她懵懵懂懂还没察觉的时候,这个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改变第31章 三合一年前下了一场大雪。早上推开窗户,院子里银白一片,几个工人和干部一块儿拿着铲子在路边铲雪。一脚下去,那雪有小腿肚那么深。芷荞洗漱完下楼,出门前,还给自己戴了一个毛茸茸的帽子。她搓着手,哈着气到了门外,抬眼就看到了杨曦和沈遇,笑嘻嘻跟他们打招呼:“你们起好早啊”“还早都日上三竿了。”杨曦戳着手表,也冻得瑟瑟发抖,在原地打转。冷得狠了,她在沈遇身上狠狠掐了两把发泄:“冷死我了啊啊啊”“我靠,冷你也别掐我啊掐你自己不行吗”“就掐你就掐你”两人都是没有心眼的人一路打打闹闹,倒是分外和谐。芷荞笑笑,把自己帽子摘了套到她光溜溜的脑袋上:“给你,我不冷。”杨曦连忙摘下来,又给她套了回去:“瞎说什么呢不冷你都发抖了,还不冷乖,自己戴着。”到了操场,院里有不少小伙伴在打雪仗,还有轮休的警卫一块儿参与呢。芷荞不大擅长运动,前几天的感冒还没好,自己去旁边台阶上坐了,托着腮看他们玩。不时吆喝两句“加油”。她笑得开心,心里却是空荡,自己也说不上来,像是幽灵似的,有点茫然无措。这样惶乱到了极致,反而生出几分安宁祥和。不知何时,天上下起了雪。她伸手张住了一片,看着有点微凉的雪在掌心融化,说不出的滋味。有人从台阶上下来,在她头顶撑开了一把黑伞。伞很大,把她头顶遮得密不透风。虽然是在帮她挡雪,但也遮住了头顶仅剩的微薄阳光。要知道,这阴沉沉的雪天,光线本来就黯。她抬头朝始作俑者望去。白谦慎撑着伞站在她面前,长身玉立,看着她,不笑,眉宇间有些清寒的味道。这么冷的天,他就穿件驼色的大衣,围巾一步围一条。芷荞张了张嘴巴,有点艰难:“大哥你怎么都不围条围巾呢”他个子高,肌肉劲瘦,穿得不多的话,看起来就有些单薄。皮肤白,嘴唇又红,抿着唇不说话的样子,真的挺吓人的。芷荞搓着手安静坐在那儿,不大敢开口。后来,他弯下腰,握了一下她的手。芷荞很意外,他的手居然热乎乎的,反而是她,穿了那么多还是这么冷。“身体不好,你还到处乱跑”白谦慎问她。芷荞看着他,笑了一下。只是,这个笑容弯在唇边的时候,有些勉强。看她这副模样,他的心更是如同刀绞,仿佛有什么撕裂了,疼得麻木,脸上反而没有什么表情了。恍惚中,他又想起了那个傍晚,母亲不要他了,有了别的家庭,他一个人独自走在凄清的路上。好像整个世界都背离了他。这一刻,他真切地感受到生命里最重要的人正在离去。她还是会叫他“大哥”,会对他笑,但是笑得疏离又客套,甚至还有点小心谨慎。是的,在这个寄人篱下的家里,她是那么谨小慎微,从来不会去主动争取什么,生怕用力抓住了,下一秒就会失去。所以,宁愿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把自己的心层层叠叠地包裹起来,让自己不要贪心,去忘却那些不属于她的东西、还有人。她的心,已经铸上了一层厚厚的壁垒。此刻,他在这层壁垒之外。他尽量柔和地对她说:“荞荞,我们回家吧,外面冷。”她却是摇头,努努下巴,指指操场中的杨曦和沈遇:“我们一起来的,一会儿一起回去。”白谦慎沉默。这时,杨曦和沈遇也打完了雪球,累得一屁股坐在雪地里喘气。两人的头发上、衣服上,满是白花花一片。可见“状况”激烈。后来,还是杨曦厉害点,一咕噜就从地上爬起来,像个小火人似的,精辟充沛,转头就朝芷荞这边飞奔过来。才跑出一步,她就看见了白谦慎,眼中闪现火焰般的敌意,铆足了劲跑过来:“你来干什么”她跟老母鸡护犊子似的,把芷荞拦在身后,冷冷地瞪视他:“还想怎么样我警告你,离我们家荞荞远点,别想再欺负她不然,我给你好看”白谦慎听了这番话,只是微笑,也不着恼。“这段时间,我工作比较忙,一直都在所里,荞荞平时,多谢你们照顾了。”他态度好,风度翩翩,又生得这副模样,不像是个坏人。杨曦有点动摇了,但是又想起自己的所见所闻,一个激灵,目光又坚定起来该死的,她怎么可以动摇坚定的社会主义五好青年,怎么可以让“美色”这种资本主义腐败思想动摇她狠狠瞪了他一眼:“别想欺负荞荞”沈遇这会儿也过来了,不过,他没那胆子跟白谦慎叫板,平时日天日地的一个二世祖,此刻跟只小鹌鹑似的杵在一旁不发一言。“那好吧,不要再外面待太久。”白谦慎看了看手表,叮嘱容芷荞,“晚饭我在家里等你。要是傍晚还不回来,我会出来找你的。”他没多作纠缠,转身离去。杨曦咬牙切齿,对他的背影竖了根中指,回头又狠狠踹了沈遇一脚:“你个怂货刚刚居然都不敢怼他”沈遇心有余悸:“你这叫初生牛犊不怕虎,他你也敢惹要是早些年,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会怕他”“你是没听过白太子的名头吧,当年他跟着他妈南下去省城,和个高官的儿子打了起来,那公子哥儿断了十八根肋骨,浑身粉碎性骨折,直接抬进医院的。”“我靠,这么恐怖我也见过他几次,不像啊,看着斯斯文文的。”芷荞也是吓了一跳,白谦慎也有这么年少轻狂的模样从她第一眼见到他那时起,他就是内敛精干、游刃有余的青年了。“那都是表象。不过,他这些年走得高,脾气收敛了很多。后来,他妈跟他妹妹不都去世了吗他跟他爸也不亲,性子就沉淀成这样了。听说,当年白司令和他妈就是政治联姻,没什么感情,那次南下,他妈明着是借着科研的名义,实际上,是为了见老情人去了。”“这么狗血啊”杨曦抖了一鸡皮疙瘩,转头望去。白谦慎的背影几乎都快看不见了,任凭雨和雪,沾湿了他的衣襟,在黑色的伞沿下渐行渐远。脚步很轻。似乎,踩在雪都没有什么声音。杨曦这会儿绝对,他好像也没有那么讨厌。随即又甩了甩头,拍了一下脑门。中毒了吧这是这个人身上,似乎有一种很特殊的气质人,让人倍感亲近,忍不下卸下心防。还有一张会骗人的脸晚上回到家里,只有白谦慎在。“过来吃饭。”他喊她。“我去洗个手。”芷荞去了洗手间,打开了水龙头。洗了会儿,她抬起头,发现他就站在她身后,高大的身影和她重叠在一起,倒映在面前的玻璃窗上。芷荞噤声。他抬手把水龙头拧到了另一边,语气很无奈:“大冬天的,你不知道要开热水吗”芷荞怔了怔,低头去看。果然,刚才开的都是冷水,不是热水。可是,刚才分明感受不到冷,这会儿被温水一浇,终于感受到落差,察觉到刚才的冷来。那是蔓延在她心尖上、麻木的冷。望着他玻璃中怜惜同情的目光,她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好在她也没那么矫情,终究是忍住了。她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白谦慎看着她漠然的神色,欲言又止。年后,芷荞又病了一场,在床上躺了几天。白谦慎衣不解带地照顾她,她也没多跟他说什么。两人的关系,降到了冰点。这日,他捧着药碗坐在床前,舀了一口吹凉了:“你喝了吧。都是我的错,你怎么怪我都好,喝了药吧,荞荞。”芷荞勉力抬起头,抓着被角望着他。他温柔的眉眼,格外好看的样子。芷荞没有耍性子,乖乖喝了药,只是蹙着眉,一副很苦很苦的样子。他往她嘴里塞了一颗糖,略有些冰凉的指腹,触碰到了她湿润温暖的唇,还在她唇上微微按压了一下。芷荞微微颤动,把头别开。白谦慎心里苦涩,起身说:“你好好休息,有事儿打我电话。”到了外面,他的笑容就落了,心里难以控制的有种被挖空的感觉。这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呢一种难以用理智克制的感觉,完全不随他的意志左右。甫一抬头,他看到了站在拐角处的程以安,抱着肩膀,很安静的样子。她看着他,看着看着,心里就越是沉默。其实她很想问一句,你就这么喜欢她吗那时候她以为,白谦慎喜欢她程以安的,对容芷荞不过是出于怜悯。现在看来,她是大错特错了。这些天,她汲汲营营,极力想营造出他们是一对的样子,到头来,还是输得一败涂地。尽管心里再失落,她面上却看不出来。“荞荞的病怎么样了”白谦慎不置可否,过了会儿才道:“过了这个冬天,应就好得差不多了。”程以安说:“她身子骨弱,这病实在好得慢。”两天后,容芷荞的病情才有所好转。程居安来看过他好几次,还给她带了很多礼物。相处中,她能真切感受到他对她的那种喜爱、关怀。越是能感觉到,心里就越是愧疚。“以后我们要是结了婚,宝宝姓你呢,还是姓我啊”他摇头晃脑,不着调地想着。芷荞翻他一眼:“你想的可真够远的。”程居安说:“见到你的第一眼,我连咱们孙子叫什么都想好了。”芷荞:“”看她一脸震惊又说不出话来的样子,程居安哈哈大笑:“逗你的。”芷荞说:“能别开这种玩笑嘛”程居安看她吃瘪的样子就觉得心情大好,但也不敢过于欺负她,怕惹起小姑娘的反感。“过几天,我们出去玩好不好”“我不想出去。”“哦,也对,你身体还没好呢,你瞧我这脑子。”芷荞回头看他,多机灵的一个人啊,这会儿像个二十出头刚踏入社会的小伙子似的,她心里感动,又有一种酸涩的感觉在流淌。原本想要跟他说清楚的话,又说不上来了,只想等着“过几天、再过几天,等他缓一缓再说”。或者,就干脆找一个两人吵架的时机再说好了。可是,等来等去都没有等到这个机会。而他,在这种朝夕相处中,更加弥足深陷,让她更加不敢坦言。也恰恰是她这种瞻前顾后、优柔寡断的性格,有时候,是一切变糟糕的催化剂。芷荞自己也讨厌这样的自己。浑然未觉的程居安给她送来了一大捧一大捧的话,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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