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道,车身才呈现斜45度,一车占了两个位。白靳没办法,只好停在了隔壁院门口。下来时,他还朝那车扫一眼,淡淡道:“大哥这司机的车,停的真是好。”芷荞深以为然,点点头说:“跟他这人一样,表面上斯文,实际上横行霸道。”说完还自以为幽默地笑了笑,笑得很得意。白靳看她一眼,提起唇角,眼睛里都是讶然,有些刮目相看的味道。她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又有些心虚,偷偷朝四周看:“大哥应该不可能听到吧”说来也巧了,白谦慎正好跟霍南齐并肩走出来,话没说两句,就听到了她大逆不道的这一句“那真是要让你失望了,我耳朵还没聋呢,听得清清楚楚。白谦慎表面上斯文,实际上横行霸道。”白谦慎呵了一声,抬手抚平了肩头金色的礼带,“你是这个意思吧”芷荞背对着他,心跳无比快,说不清是害怕呢,还是窘迫呢,还是别的总之是五味杂陈。半晌,她硬着头皮转过去,认命地垂着头,喊了声:“大哥。”顾惜晚出去了,饭桌上,就三个人。芷荞低头扒饭,吃得格外安静。白靳给她夹菜:“瘦的都没形了,跟纸片儿似的,多吃点儿。”明明是关心她,说出的话,却跟损她似的。芷荞把肉送进嘴里,照吃不误,却又暗暗瞪他一眼。白靳当没看见,慢条斯理地吃着自己碗里的东西。“多吃点儿,缺哪儿补哪。”他又给她碗里夹了块鸡胸。芷荞这下是真的气坏了,在底下踹了他一脚。白靳脸上终于有了笑意,撩起一边眼帘,瞅着她,坏笑:“难道我说错了”她捂着胸口强调:“c了哪里小了”白靳哈哈大笑。白谦慎向来平静的面孔,也有了一丝变化,噙着笑,给她夹了块芦笋:“别听阿靳的,爱吃蔬菜就吃吧。”芷荞吃着芦笋,弱弱说:“其实我不喜欢吃蔬菜。”白靳作出纳罕的表情:“那你还长这么瘦这不浪费粮食吗”知道他故意调侃自己,芷荞有点气,但想着肯定吵不过他,只能道:“不跟你一般见识。”吵不过,还不能不跟他吵吗越是跟他吵,越是中了他的下怀。一顿饭终于吃完了。芷荞放下筷子,起身说:“大哥,我吃完了,我出去走走。”刚要离座,就听见白谦慎说:“等一下,我跟你一起去。”她要离开的脚步一顿,有点迟疑地望向他。白谦慎没看他,低头拨了一下碗里的芦笋,动作斯文,手指修长。可是,不知怎么,她心跳就快了,如小鹿乱撞。半晌,她舔了一下嘴唇:“好。”第34章 43、44、45快入冬了,天气越来越冷。这会儿,路上散步的人并不多。芷荞四处观望一下,除了前面操场上踢球做操自由活动的年轻人,就是他们了。“你这趟回来,待几天哪”“这次在这儿待的时间比较长。”白谦慎笑了笑,“想出去玩吗我带你去。”“能去哪儿啊”“你想去哪儿啊”她撇撇嘴:“我要好好学习。”白谦慎都笑了:“你好好学习”他拍她的脑袋,看一看,像观摩着什么稀世珍品。芷荞把他的手打开:“我说认真的,我真要好好学习了。”“好好好,好好学习。”他也不去戳穿她,只是笑。每次看他这么笑,芷荞心里都毛毛的:“能别笑了吗”白谦慎只是拍了一下她的脑袋。然后问起她的学业,她说:“快实习了,这段时间特别忙,各种资料,各种报表,还有各种考核。”“准备去哪里”“老师推荐我去仁和。”“挺好的,我有个朋友,还在那儿做主任呢。”“你朋友那只有几岁啊主任”“他挺厉害的。”白谦慎说,像是想起了什么,失笑,“就是脾气有点大。你要是运气不好,分到他手下,那就有你苦头吃了,没达到他要求就给你个不及格。”“不是吧这么过分”白谦慎说:“你就讨好我吧,只有我能治他。”芷荞盯着他微笑的脸看了会儿,控诉:“我差点就信了你的邪”白谦慎在家的这几天,容芷荞心情很好。倍儿好。至少,白靳这货没有敢再来骚扰她。有时候,真巴不得他滚回中南海去好了,脾气比天王老子大,还阴晴不定的。早上起来,吃着钟姨准备的早餐,吃完后,廊下晒个太阳。晒完太阳,还能出去溜达溜达。至于写作业这种事情,当然是放到最后了。今天可是礼拜天。“你上哪儿去”她前脚还没跨出去,后面就有人喊住了她。芷荞一怔,心里暗道不好,百转千回了会儿,才慢慢回过头来。白谦慎站在楼梯口,居高临下地望着她,英俊的面孔隐在阴影里,瞧不真切。她心里却有些惴惴的:“我只是出去买跟棒棒糖。”垂死挣扎,话说出来一点不真,自己都不信。而且,她站的这个位置正好是太阳底下,他又占据制高点,一望下来,别提多清楚了。她闭上嘴巴,放弃了抵抗。白谦慎走下来,看着她:“你是出去玩。”毫不留情的揭穿。芷荞决定躺尸,嘴里却还要顽抗一下:“白伯伯不在,你就是一家之主,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他都笑了,戏谑道:“我说什么就是什么”芷荞:“你别笑得这么”“怎么”她闭上嘴巴。总不能说,你笑得太下流吧。其实,白谦慎的五官和气质,是和这个词儿不搭的。不过,她语文不好,下意识就琢磨到了这么个词。白谦慎说:“作业都做完了”芷荞掰着手指,企图蒙混过关:“还剩两篇论文”白谦慎多了解她啊,她说两篇,那肯定是有十篇。他的脸沉下来,故作严肃:“回去写论文。”她的脸成了苦瓜。看她这样,他又有点不忍:“写完论文,我带你出去玩。”“真的”她的眼睛亮了。自己出去的话,也只能在周边随便瞎逛逛吧。“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大哥最好了”嘴里这么说,真到了楼上,面对这成堆的资料,她又在心里给他打了个大大的“x”。白谦慎拉了椅子,在她身边坐下。然后,拄着头问她:“论文呢”手指敲敲桌面,示意她可以拿出来了。芷荞不情不愿,起身打开了背包,然后,把论文的手稿抽了出来,放到他面前,还打开了手机,点开了几篇参考文献。白谦慎低头朝那文献看一眼:“呦,你还抄袭呢”“参考”她一口咬定,打死不松口。他翻着那些资料,手指灵活,语气漫不经心的:“你们这种论文,电脑审核后就是人工审核,要是重复率过高,没有自己的论点,那是通不过的。”芷荞当然知道这个,不过,她最近确实没有什么头绪,才想着出去逛逛,拓宽一下眼界的。写论文这种事情,也不能操之过急不是“最近没什么灵感啊,我就参考一下,找找感觉,我又不抄。”看着她苦哈哈的小脸,白谦慎失笑,捏了一下她的小脸:“不跟你闹了,我教你。”芷荞半信半疑。但是转念一想,干他这行的,可能一天到晚都要交报告,他这方面的能力,肯定是杠杠的。她笑了,忙不迭点头:“好的。”白谦慎伸出手。“啊”“笔。”“哦。”她反应过来,连忙弯下腰,去背包里掏出了文具盒,又手忙脚乱地打开文具盒,掏出了一支圆珠笔。白谦慎说:“有没有钢笔”芷荞说:“没有。”心道,不愧是当领导当惯了的,写个字还一定要用钢笔。圆珠笔怎么了圆珠笔找你惹你了圆珠笔它就没有逼格了好吧,圆珠笔说起来,确实没有钢笔有逼格。白谦慎说:“我不大习惯用圆珠笔。我书房里有钢笔,你去帮我拿一下。”“嗯。”她听话地去了。反正是被他使唤惯了的。回来时,她把攥着的圆珠笔递给了他,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开始,低头翻了翻资料、圈重点、思索论文。白谦慎拄着头,望着她。女孩身娇体软,就是站着时,也跟他坐着的身高差不多,白嫩嫩的脸颊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她的嘴唇也是那种自然的嫣红,像抹了浆果的汁液。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白谦慎的心情忽然变得非常好,拿过了她手里的笔,在纸上画了个圆圈。芷荞看一眼:“这什么啊”“瞎看什么自己写论文。”他无情地把空白的草稿纸摊开摊开,放到她面前。芷荞:“”她看他一眼,一副“你好冷酷无情”的模样。换来的却是他一个更加冷酷无情的“糖炒栗子”:“快写。”芷荞趴下,最终还是屈服了。可惜,他连屈服的机会都没给她,又拍了拍她的肩,把她给提溜正了。“坐直了,好好写。”芷荞:“”于是,她端坐在书桌前奋笔疾书。而他呢,拿着她的铅笔在纸张画着画。一个圆圈,然后是画上白嫩嫩的两只耳朵。再然后,是大眼睛,圆圆的鼻头她偷偷瞄一眼,心里不忿。她在这边辛辛苦苦,他却在这里画画。这个外表看上去正经得不得了的男人,其实一点儿都不正经。“看什么呢”白谦慎拿笔杆悄悄她的小脑袋。“写不出来了,哥。”她委屈地看着他。“你才写了多少,怎么就不会了”他往她手里的稿纸扫了一眼,除了开头两行歪歪扭扭的字,后面一片空白。芷荞用笔尖点点圈出来的资料:“这儿,这儿,这儿全都不会,全都看不懂。”听听,多理直气壮。好像,不懂是正常的,懂才是不正常的。他就扫了一眼,接过她手里的笔写起来:“这样子,怎么毕业”“也许我走了狗屎运呢”“好好学习,少想着这些投机取巧的事儿。”芷荞托着腮帮子,看着他,手里的笔在纸上欢快地画圈圈:“哥,我没有投机取巧。”“别贫了,快写。”她扁扁嘴,嘀咕:“老说我,自己还不是在画画。”他耳尖,声音危险:“你说什么”她连忙竖起手指:“我什么都没说我保证”白谦慎笑:“真的”“比珍珠还真”她信誓旦旦的模样也特别可爱,漂亮的眼睛望着你,特真。白谦慎没好气:“写吧。”她连忙奋笔疾书。写到一半意识过来:“我这不会啊哥,说好的教我呢给我讲解讲解啊,这不是你的专长吗”“教你教你。”他转了转手里的笔,飞快在本子上写起来。芷荞眉开眼笑,看着那支在他手里仿佛有了活力的笔。过了会儿,看着看着又转头看向他的脸。看着看着就入神了。没认真看,也没听见他说什么。冷不防他收了笔,问她:“懂了吗”“啊”她如梦惊醒,看向他。白谦慎脸色不大好,笔尖敲敲她的额头:“你在干什么有没有好好听”芷荞一脸尴尬,咬着笔头。“跟你说过几次了别咬笔头。”他把笔头从她嘴里拉出来,抽了张纸巾,慢慢擦了擦。芷荞说:“不咬就不咬。”“你还来劲了”他觉得有点好笑,捏一下她的脸,“算了算了,收拾一下,我带你出去。”“真的”刚刚还是霜打的茄子,现在立刻活跃了起来。她飞一般坐起,跑去更衣间:“等等我啊,哥。”容芷荞更衣的速度贼快,出来时,身上换了一套浅蓝色的连衣裙,头发扎成了一个小丸子。她提着裙摆在他面前转了一圈:“可不可爱”白谦慎说:“还行。”“什么叫还行”她不依不饶。“就是挺好看的意思。”“哦”她看了他一眼,脑子里转了转,忽然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哥,那你长得还行。”白谦慎:“”芷荞蹦蹦跳跳地出了门,心情倍儿好。走出没几步,白谦慎在后面喊她:“你慢点,我们坐车去。”芷荞回头看他:“去哪儿啊还要坐车”白谦慎看了看表:“反正也这么晚了,直接去吃饭吧。”他打了个电话。然后,自觉把电话拿离了耳朵。从芷荞那个角度看去,起码隔了有十几厘米。果然,甫一接通,那边,一个超大的嗓门嚷了起来:“哪儿呢都跟你说了哥哥在训练,屁事儿怎么那么多呢你”“我是白谦慎。”芷荞分明看到,他的脸有点黑。显然,对面那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