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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他的话 分节阅读 45(1 / 1)

d大院里,各家渐渐亮起了灯火。白靳换了衣服从楼上快步下来。路过门口时,正好看到她在院子里慢悠悠荡着秋千,顺势喊了她一嘴。“嘛呢这么好天气,你就窝这儿荡秋千快点,麻利点儿跟我走”芷荞向来跟他不对付:“我不去。”他直接过去,看着她:“你去不去”“不去”芷荞对他怒目而视。呦,还拧巴起来了白靳嘿了一声,大手一抬就牵了她:“今儿个我还非得拖你去了,你个小野猫”正闹腾着呢,路口开进一辆黑色的轿车,径直在院门口停下。这车漆黑亮泽,气派非凡,挂的还是京a的牌照、白牌。跟白霈岑驻地的车挂的号牌有点儿像。两人都愣了愣。这不是家里的车。一个穿军装的健壮中年男子从车里走下来,撑开一把黑雨伞,挡在拉开的后座车门口。这次下来的,是个穿军制的年轻人,瘦高挺拔,黑色的军靴径直踩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溅起一地水花。帽檐下,是一张端丽清俊的白面孔。他抬头看了一下门牌号,似乎是在确认什么,表情有点淡漠。也好像,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大哥”白靳迟疑地开口。芷荞见到他,原本是很开心的,但是,看到他的表情嘴里那一声,因为踯躅,就这么被压了下去。“你们怎么站门口吃好饭了”白谦慎和霍南齐一起进来,问了他们一句。他的目光扫过容芷荞,又落回白靳身上。眼神很淡。白靳点头:“吃过了。”说笑了会儿,送走白靳,白谦慎才走到她面前,温声道:“下雨了,你不进屋吗”语气和以往一样温和,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了一种淡淡的漠离感。芷荞张了张嘴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她本就生得白嫩可爱,愣愣地站在那儿,细胳膊细腿的,眉宇间,还有些蠢蠢的味道,像一只呆头鹅。不知怎么,白谦慎就笑起来。他这一笑,表情生动,剑眉扬起,又是爽朗大方。芷荞才有一种,她熟悉的那个他回来的感觉。她也松了口气。不过,时间总是很无情的东西。在不知道不觉间,它让你淡忘了很多,又无形间改变了很多。就比如,因为工作,他不得不经常在外,而她,和白靳却有了更多独处的时间。渐渐的,像是要把他排挤在外。白谦慎提了下唇角。后来一家人吃饭,餐桌上聊了几句,中规中矩的。芷荞觉得无聊,说一声她吃饱了,走到廊下看了看。正好外面也雨停了,她笑了笑,伸出手去。房檐下还有残留的雨滴,这时落下,“啪嗒”一声砸在她的手心里。这样燠热的夏日,掌心微凉。“怎么一个人在这儿”身后传来熟悉的温润声音。芷荞还没回头,肩上就微微沉了一下。原来,他把脱下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寻了块地方,就在台阶上坐下。芷荞抓着外套,有些愣怔。白谦慎没有看她,只是望着前面:“这几天天气反复,晚上很冷,注意别着凉了。”芷荞反应过来,应了声。白谦慎笑着抬头,眼中带着那么点儿戏谑:“你什么时候变这么乖了”芷荞被他的笑容晃花了眼。他拍拍身边位置:“坐下。”她乖乖坐了下来,手里还抓着他的军制外套,手指不经意摸到了金属纽扣。有些冰凉。她低头看一下,说:“工作辛苦吗”白谦慎说:“就那样吧。”芷荞说:“没人跟你过不去吧”“为什么这么问”他语气里带着笑,也有几分惊讶。引得她回头看他一眼:“书上,电视里都这么说啊,新到一个部门,新人总是胡受到欺负,那些资历老的,可都不是好相与的。听说,还会”“瞎说什么呢”他抬起的手轻轻拍在她的额头上。瞬间就打断了她的话。芷荞楞在那儿。她傻傻的模样真的可爱,尤其,眼睛里还带着几分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真挚。白谦慎看了她会儿,算是确信了。她真觉得那些是真的。“以后少看那些烂七八糟的电视剧和小说。”他轻哂,“我会让霍叔和钟姨看着你的。”芷荞后知后觉,意识过来,他这是连她的业余爱好也剥夺了。她抗议:“大哥你不能这样。”白谦慎却抬抬眉,语气平淡地说:“终于喊我一声大哥了”芷荞一怔,不大明白地看着他。他低头,翻过肩章看了看,语气有些冷,还有那么点儿,别扭的说不上来的味道:“才出去几天啊你就跟不认识我似的。”芷荞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她是个知情识趣的人,惯会审时度势,正因为察觉到了他身上的那种漠离感,她才没有太过热络。不过,她也不好意思问他。万一要是她的错觉呢她垂下头,认栽了。小没良心就小没良心吧。半晌。白谦慎翻着手里的白手套,无来由说了句:“你跟阿靳,相处的挺不错的嘛”他的脑海里,忽然闪现刚刚回来时的那一刻院子里,两人正在打闹。白靳单手勾着她的脖子,嘻嘻哈哈的,特别开心的样子。看着,就很熟悉的样子。又想起了那日回来时,他寻了她快半个小时,结果却发现,她跟白靳在一起,笑着交头接耳,吃着廉价的面。脸上,却洋溢着幸福的微笑。芷荞没想到他有如此一问。夜深了,天也有些凉。她回头看着他的时候,脑袋也冷静了一下。但想来想去,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我跟他,以前怎么样,现在还是怎么样啊。”“以前你们关系就挺好的。”白谦慎说。语气听不出喜怒。容芷荞觉得那里怪怪的,又说不清到底哪里怪。好像他们之间说话的气氛,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有些变了。她回头去看他,想看清他夜幕下隐藏的面孔。可惜,天太黑了,她什么都没瞧出来。后来,就是莫名其妙的两相沉默。两个人,各自有各自的心事。不过,他们琢磨的事儿不在一个点子上。简单而言,一个开了窍,一个压根就不开窍。之后几天,芷荞心里都带着这种疑惑和不解,跟朋友玩时,也时常走神。这日,杨曦邀请她一块儿去打麻将:“来不来”芷荞痛心疾首:“小小年纪的,你就聚众赌博都快毕业了,能给你爹妈省点心吗”语气诚挚,多像三好学生教育不懂事的小孩子呀。杨曦呸她一脸:“到底来不来”果然,某人就是嘴上口花花,下一秒就应:“来,怎么能不来”她一边按着手机,一边穿裙子,飞快朝楼下奔去。“你去哪儿”白谦慎从楼上下来,单手按在栏杆上。芷荞回头。和他居高临下的目光对上,心里就是一颤。平时多伶俐的一个人呀,如今支支吾吾心虚气短起来:“没什么呀,我就是出去一下。”白谦慎没多问,下来,径直走到她面前,伸出手。芷荞跟他大眼瞪小眼。其实,她心里明白,他让她把手机给他听呢。可是,这怎么能给他听旺盛的求生欲,促使她紧紧抓住了手机。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这时,电话那头传来杨曦那个疯癫丫头的狂吼:“你特么到底在干嘛磨磨唧唧的,真服了你了都开了两局了,就等你了”芷荞脸色青蓝变幻,咬着牙,把手机贴耳边:“你小声一点。”目光下意识去看面前的青年,心里惴惴。有点不安。杨曦的嗓门却丝毫不见减弱,继续嚷嚷:“小声什么容芷荞,你到底来不来平时一说搓麻将,你飞一般奔过来。今天这是怎么了你哥在你旁边啊哈哈哈哈”芷荞脸色铁青这傻吊“你、给、我、闭、嘴”杨曦也感觉出来气氛不对了,后知后觉:“卧槽你哥真在旁边啊你大哥,你亲哥我的天”芷荞受不了她,直接把电话掐了。讪讪的,转头望向他:“大哥。”白谦慎望着她,淡淡问了句:“我不在的时候,你经常出去搓麻将”她没法反驳,攥着小手机,可怜巴巴地看着他。白谦慎:“都快毕业了,你还经常出去搓麻将”芷荞:“也没有经常吧。”还想狡辩两句,可被他目光凉凉一看,后面的话都说不出来了。芷荞耷拉下小脑袋,垂头丧气的。半晌“去哪儿搓麻将”“啊”芷荞迟疑地看向他,不确定刚刚那句话是他说的。白谦慎弯腰从一旁沙发上捞了自己的外套,利落穿上:“我问你上哪儿搓麻将我跟你一起去。”芷荞震惊了:“你也搓麻将”看他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她连忙纠正:“我是说,您要过去,纠正我的不良嗜好”他轻轻一哂:“你还有点自知之明。”不知是指她及时改正,保证不搓麻将这件事,还是她从善如流,愿意带他去见她的狐朋狗友这件事。他确实是有这意思。不过,并不单单是为了纠正她的不良嗜好,还有更深一层的意思。他很想知道,在他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她都认识了什么朋友,跟他们的关系怎么样。虽然只是离开了一会儿,白谦慎却觉得,她好像在无意间和自己疏远了。杨曦对着电话喂了好几声才发现,电话被人暴力挂断了。她气得跳脚:“好你个容芷荞,需要人家的时候,嘴里就是小甜甜小月亮,不需要的时候,直接把人家一脚踹开。没良心”沈遇磕着瓜子,推了张牌出去:“她什么德行你不知道第一天认识她”回头问白靳:“阿靳,你说是不是”杨曦也说:“你俩关系好。白靳,你说”别看他们表面上吵吵闹闹的,实际上关系最好。好像,就这么不知不觉的,在他们还没意识过来的时候,他们就莫名其妙变得很铁了。私底下,杨曦也偷偷问过芷荞:“你跟白靳是不是你到底喜欢白谦慎害死白靳啊”芷荞直接把刚喝下去的汽水喷出来了:“你没毛病吧”“真没有”她还不相信。芷荞:“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他”想都没想过的事情。这一点,她心里是很清楚的。可是,怎么就有人人猜忌她跟白靳的关系麻将桌上,几人还战得奋勇。约莫过了几分钟,杨曦又接到了容芷荞的电话。就等你丫个孙子杨曦愤愤不平地接通,没等对方开口,一顿劈头盖脸的怒骂:“搞错没有小兔崽子,敢挂我电话活不耐烦了我告儿你我”对方显然没那个耐心听她说话,平静道:“我是白谦慎。”“啥”杨曦的滔滔不绝戛然而止。她有些懵逼,重复了一遍,“啥”另一边,芷荞气急了,抢过白谦慎手里的手机,对着那头大喊:“你有病吧刚刚那是我哥我大哥”杨曦终于回过劲儿来:“我去你大哥回来了他什么时候回来了真是你大哥不对不对,你是说,刚刚跟我打电话的是你大哥夭寿啦我要死了”“冷静,冷静。我们到楼下了,你快来接我们一下。有什么话,一会儿你当他的面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杨曦犹如被一个晴天霹雳劈了。没等她追问,芷荞很有自知之明地把电话挂了。然后,双手垂下,放在身侧,很地等着没有退路的某人下来接他们。眼角的余光,却偷偷在瞟站在一旁的白谦慎。可惜,由于身高差距,她只能瞧见他线条明朗的下颌。是一个清冷的弧度。她心里有点紧张,好像被家长抓包的小学生,能做的,就是跟只鹌鹑似的站那边不动。听候审判。期间,白谦慎也没有多问她,就等着。很快,杨曦就下来了,看到白谦慎,脸上的表情说不清是便秘还是别的:“白”本来想直呼其名,可看他这身行头,却是怎么都叫不出口了眼前的青年,一身军制,高挑峻拔,如山巅屹立的松柏,如果不是帽檐下那张脸太过惊艳,表情又过于冷清。真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可是,伴随着这张脸的,还有他周身不怒自威的气度。杨曦咽了咽口水,改了称呼:“首长。”白谦慎倒是笑了:“你是芷荞的好朋友,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不用这么见外。”杨曦却知道,这压根就是客套话。她要真当真了,才是不知进退。话是这么说,可叫首长确实太奇怪了。他这么年轻,还这么好看,总感觉会把他叫老了似的“那我跟芷荞一样叫您大哥,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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