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池救她的事情也一并说了。闻音越听,脸色就越难看。心里更是恨得牙痒痒。但是转念一想也是,男人都是看脸的。容芷荞那个模样,又朝夕相处地带在身边,哪个男人能把持得主只怪她对李成奚太过信任了,没想到,他也是这种为美色所迷的人。“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有事儿我会联系你的。”她跟何夏加了微信。何夏欣喜如狂,忙不迭点头哈腰,一边往外面退:“那您好好休息,我先走了。”闻音闭上眼睛,压根懒得搭理她,陷入了沉思。沈怡知道后,立马从外面赶了回来,又是哭又是闹的,问她怎么这么不小心。闻音好面子,不想说,只敷衍地闭了闭眼睛:“不小心摔下来了呗,还有什么别的”“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哪”说着她又要抹眼泪了,闻音忙道,“快别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死了呢。”“呸呸呸,尽是瞎说。你可是妈妈的心肝宝贝,磕了碰了我这心都跟刀割似的,不许说这种话。”“妈我真的没事,你出去吧,让我一个人呆会儿。”“真的没事儿吗”沈怡又不傻,又是个会察言观色的,看她眉宇间那种浓浓的烦忧就知道了。绝对不是简单的意外。但是,女儿不愿意说,她也不好逼迫。“那你好好休息。”她退了出去,正好和赶来的何夏撞上。“阿姨您是闻音姐姐的母亲吧”何夏拍着胸脯,惊喜地望着她,手里还拎着保温瓶。沈怡皱了皱眉,她不认识这姑娘。何夏忙开口介绍自己:“我是闻音姐的朋友,她病了,这段时间都是我陪的她。她也是,何必为了那些小事儿不开心呢”“你说什么”沈怡打断她,“我女儿到底怎么了”何夏面有难色:“这个事儿,我”“你知道什么全都告诉我。”何夏被她吓了一跳,原本就是想挑拨挑拨,可这会儿被她这么看着,却是箭在弦上,停都停不下来了。她咽了咽口水,说:“您知道那个容芷荞吧我们医院那个实习生。”沈怡皱紧了眉头:“什么”何夏索性就给她从头讲起,不过,没讲两句沈怡就走神了。她忽然想起,去年她的宝贝女儿生日那日,白谦慎不也没来吗这么一联系,又听何夏这一通叨叨,她就明白了大概了。感情是早就有对象,然后故意耍着她女儿玩呢沈怡是个急性子,二话没说就往外面走。走得急了,她又退回来,不耐烦地问她:“你说的那个容芷荞,在哪儿”何夏还懵了一下:“今天是工作日,应该在医院。”沈怡转身就走。今天没有什么事情,芷荞一直在练功房练习针法。这时,手机上有人给她发信息:“在做什么”是白谦慎发来的。他已经好几次没联系她了,芷荞怔了一下,也不知道该怎么回,把手机搁到了一边。约莫半个小时缓冲后,她才回复:“工作。”“在医院吗”“嗯。”他打字:“那我一会儿过来找你。”芷荞:“找我”心里没有震动是假的,可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几天没联系她,现在又来找她了。“今天有空,下午回来。”“好。”男女朋友吵架,这种情况其实很常见。刚开始剑拔弩张,两看生厌,甚至吵得昏天黑地还砸东西。可吵完,两人都会后悔,谁都拉不下来那个脸。要么一方道歉低头,要么持续冷战。白谦慎显然不是喜欢后者的人,所以先道歉了。不过,她没理他。他也不是个死皮赖脸的人,于是,两人各自忙碌,拾掇了几天的情绪。这段时间里,都是思念对方的。只是没有什么突破口。也不能算是端着。芷荞是个被动的人,从来不把心里的喜怒哀乐说出来,他呢,虽然主动,却又是个好面子的人。一开始低头后,她不理他,他自然觉得她不想理他,免得适得其反,只能给彼此几天的空白期、冷静期。芷荞这样想起来,确实他们还需要磨合。不过,这样不争不吵的方式倒也挺好。人冷静下来,就会发现自己的不足,还有性格上的缺点。有时候,两个人在一起就是互相迁就。这么想,外面就传来吵闹声。似乎是从走廊里传来的。芷荞放下针线,诧异地朝门口望去。这时,门“砰”一声被人从外面撞开了。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女子站在门口,正一脸怒容地望着她。身边,一个护士模样的女生正一脸尴尬,极力劝阻:“沈女士,这是医院,不要乱来啊,有话好好说。”“好好说,你让我怎么好好说我从小到大捧到手心的女儿被人欺负了,我还怎么好好说”沈怡冷睨着容芷荞,食指点到她鼻尖上:“你给我出来。”容芷荞都笑了:“我认识您吗”她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在此之前,她压根就没见过沈怡,自然也不会搭理她。沈怡本来就积了一肚子火,这会儿听她这么说,都要爆炸了:“你是不认识我,但你认识我女儿吧”“您女儿是”“闻音”沈怡恨不得吃了她,“想起来了吧你是怎么处心积虑,抢走我女儿的男朋友的”何夏一番话,自然不能当真,不过,沈怡这会儿正在气头上,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已经认定了容芷荞欺负她的宝贝女儿,那么,只要是关于容芷荞的坏话,她自然全都信了。容芷荞却觉得,这女人纯属脑子有毛病,低头整理器械:“我没空跟您聊。至于抢你女儿男朋友的事情,完全是无稽之谈。从头到尾,他没喜欢过你女儿。做人还是要自重,抢不过男人就让家长出面,真当自己还是小学生吗”她这话算是彻底激怒了沈怡。气氛,也变得有些紧绷。沈怡怒瞪着她,垂在身侧的手都在发抖。身边那个小护士也是一脸担忧,看看容芷荞,又看看沈怡,生怕她失控作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沈怡实在难以置信:“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想起还躺在病床上的女儿,她心里的怒火登时就烧了起来,上来就拽住容芷荞的手,一个耳光朝她脸上掴去。芷荞躲之不及,被她一下打个正着,半边脸都红肿起来。沈怡的手劲很大,竟然挣脱不了。她心里又气又急,不怒反笑:“不要脸的是你们母女吧”她不会解释,也懒得解释了。在沈怡看来,就是一副抢了别人男人还理直气壮的模样,沈怡气急了,又要打她。赶来的人在半空截住了她的手:“伯母,你冷静点儿。”沈怡回头望去,居然是李成奚。她怔了一下,随即气焰又嚣张起来:“成奚,你来的正好,你知道吗这个女人害得音音住院了”李成奚过往对闻音的关心,闻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她想,李成奚肯定会站在自己这一边。谁知,李成奚不但没有松开抓着她的手,反而冷冷道:“伯母,这是医院,如果你再闹事,我会报警。而且,她是我的学生,有什么事情,你先跟我说吧。”“你的学生”沈怡诧异于他态度的改变,但是,这会儿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一心想找容芷荞的麻烦。这会儿,在她本能地看来,凡是帮着容芷荞的,那就是站在了她的对立面。她冷笑:“你的学生怎么了我闻家,难道还怕你们李家了”“不是谁家的问题,是谁占道理的问题。”沈怡气得七窍生烟,眼看又讨不到什么便宜,狠狠甩开他的手,负气走了。临走前,她还撂下了狠话:“咱们走着瞧。”芷荞捂着脸,只觉得火辣辣的疼,更有一种说不出的羞愤感。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颠倒黑白,她凭什么打她真是有什么样的女儿就有什么样的妈李成奚说:“我去给你拿冰袋,你等一下。”“谢谢。”芷荞看了他一眼,真心说。她看了看表,时间也不早了,一会儿练功房还有人要来,就跟他说:“我去隔壁休息室等你吧,李总。”“好。”李成奚目送她离开,心里叹息,不经意低头时,却发现了低头遗失的一枚小锁片。他弯腰拾起来。是纯金的,不大,上面镌刻着花纹,很是精美。“这是不是你的”他叫住芷荞。芷荞回头看了眼,怔了一下,连忙伸手去摸脖子。不过,顺着红线扯出金锁片后,她松了口气,笑了笑:“不是我的。”说完就匆匆走了。这时,实习生也一个个进来了,芷荞低着头,走得飞快。李成奚攥着这枚金属片,再想到她脖子上那枚相似的,眉头皱了起来。芷荞在休息室待了会儿,没多久,有人叩响门板。门是开着的,被这么一叩,“吱呀”一声开了。她顺势抬头,看到了微笑的白谦慎。不过,他的笑容只维持了一秒。“你脸怎么了”芷荞连忙拿冰袋又给悟上:“没什么。”他蹲下来,握了她的手,也不用多说什么,就这样望着她就让人受不了。芷荞垂下头,闷了会儿道:“沈怡。”“她来找你了”白谦慎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还打了你”他语气森寒,抓着她的手慢慢握紧了。芷荞吃痛,“嘶”了一声,惊得他连忙松开她:“对不起。”“没事。”他摸摸她的脑袋,心道,怎么会没事半边脸都肿了。“过两天放假,我去找她,当面谈谈吧。”“别。”以他的性格,这事儿还不知道会发展成什么样呢他心里已经有了计较,岔开话题:“爸同意我们的事情了,我们这个月月底领证,好吗”芷荞果然被带跑了,看着他,确认般重复了一遍:“领证”他点点头:“咱们的事儿,总不能这么拖着。下半年,阿靳也会回来,以后,大家都好好的。”乍然提到这个人,芷荞还有些恍然。恍然过后,就是尴尬。曾经,她跟白靳也是相当要好的朋友,可不知怎么,就发展到现在这一步了沈怡怒气冲冲地回到家里,前脚刚到,李成奚后脚就到了。“他来作什么”听了勤务的汇报,沈怡气不打一处来,想起之前在仁和医院他维护容芷荞的一幕就感觉吞了一只苍蝇。男人啊,果然都是一个德行,看到漂亮女孩就忍不住心生好感,进而维护,自己曾经的那点儿初心,早就忘到九霄云外了。她曾经有多喜欢李成奚,现在就有多讨厌。要是李成奚以前不那么喜欢闻音,她还没这么气得牙痒痒。“让他滚”沈怡喝道。勤务有些为难:“可是,他说他有很要紧的事情,一定要见你。”“见我干嘛”沈怡冷笑,“难不成,他还想给那小蹄子找场子来了”说到这儿,她更是气得牙痒痒,“行啊,让他进来。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想说什么”勤务应一声,去了门口。很快就领着一脸肃穆的李成奚进了门。面对长辈,他照例是有礼的:“伯母。”沈怡一抬手:“别,我可当不起伯母这两个字。说吧,你来干嘛没事儿的话,我沈家的大门可不欢迎你,哪儿来还请你回哪儿去”她板着脸,都没有拿正眼瞧他。曾经有多么看重李成奚,现在就有多么讨厌,甚至是厌恶。李成奚沉吟一下,道:“伯母,您落了东西在医院。”说着,取出了那枚金锁片,不过,很细心地用一个小盒子装了起来。沈怡鼻孔里发出一声哼,斜眼漫不经心瞟了一眼。但是,看到那枚金锁片后,脸上的表情由不屑变为了郑重。她一个健步冲过来,抢走了那盒子。“这东西怎么会掉在医院”她一边摸着金锁片,一边露出庆幸的神情,捏着这枚金锁片贴在了胸口,还亲了一下。看到李成奚,她原本是满脸恶感的,这会儿,眼里只有慈爱和柔情。这么大的反差,居然只在一瞬间,李成奚更加确定了这枚金锁片的重要性。他斟酌了一下,开口道:“伯母,关于这枚金锁片,不知道,您可否将部分事情告诉我”“什么”沈怡一脸“你有病吧我们家的事儿干嘛要告诉你”的表情。李成奚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总不能说我怀疑你现在的女儿是个假的吧这事儿有没有证据,没影儿的事情。要是他弄错了,容芷荞又得背这黑锅。于是,他只能开始胡扯:“我之前看过一模一样的一片,好像是在苏富比的一个拍卖会上。这金锁片样子独特,成交价高昂,我就记住了。”“你见过一模一样的在哪儿”沈怡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随即兴奋起来。这金锁片确实是来头不小,本来是一对的,母女的定制款,由香港一家百年老字号特别定制的,只有这一对,价格很高,还刻有母女俩的生辰。她一块,女儿一块。不过,当年闻音回来后,这金属片却是遗失了,之后费了大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