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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风华今眇然 分节阅读 9(1 / 1)

d上犹记得祁襄是跟着他们一起读书的,他也有些别的打算,跟这几个孩子说说,看看他们能不能帮上忙。“尔勉。”“是。”贤珵老实出列,临来前,他祖父提醒过他很多次,一定要谨言慎行。皇上抖了抖他呈上来的故事,“你这故事写得不错,就是跟从军没什么关系。”贤珵也明白,一脸愁容道:“皇上明鉴。臣自小在京中长大,跟着祖父读书认字,学得都是书中那套,对战事并无了解,身边能说得上话的只有君瑜这一个武将。但君瑜是个嘴严的,从不提战事,臣实在无从得知从军应当如何。”他这番话一来是说自己没有结党营私,身边的人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这样玩在一起无无可厚非,这点皇上应该知道,二来是说白君瑜在他们面前不谈军事,是个能保密、知晓要紧厉害的人,不是好吹嘘乱言之辈。皇上果然露出满意的微笑,“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朕也不好强人所难。但现在下一个能用的故事都没有,你们可有什么办法”这事明显是拖不得了,白君瑜想到自己之前同祁襄说的话,不知道祁襄有没有准备,他也不好贸然举荐,只能干站着,反正指望他写是没可能了。这时,荣沧上前一步,道:“父皇,儿臣有个提议。”“说。”皇上眼中似是有些期待。“儿臣认为既然各位大人不擅此道,不如让祁襄试试吧。主意既是他出的,那他也理应出一份力。”白君瑜皱起眉四皇子这样拉祁襄下水,是否不太地道皇上眉头舒展,显然正中下怀。贤珵立刻躬身道:“不可。”皇上沉声问:“为何”贤珵不卑不亢地说:“皇上,大川流传开来的故事都是文人雅士所作,这才有资格供人。但祁襄是奴籍,就算写出来了,也是上不了台面的,更别说编戏传唱了,只会惹人非议,不是上选。”荣沧一脸恍然,“是儿臣疏忽了,请父皇恕罪。看来只能请几位大人回去继续写了,就算写不出好的,也不好交给一个奴才,让人知道了,恐会笑我朝无人。”皇上脸上的温和全无,但又不能发火。让一个奴才写故事,的确是惹人笑话的事,而大臣们还不如一个奴才,这说出去丢的也是大川的脸。“行了,你们下去吧。”皇上没了兴致,将他们打发了。出了宫门,贤珵伸出手掌。荣沧笑着与他击了个掌。白君瑜这才惊觉事情不太对,“你们早就商量好了”荣沧摆摆手,“没有。我提闻景是希望通过这个机会让闻景摆脱奴籍,虽说有点冒险,却是个好机会。照理来说尔勉应该不会反对,但他反对了,还把奴籍的事拿到了明面上,我就知道他跟我的打算是一样的,只是方法不一样而已。”贤珵笑着往前走,这边没有人,可以放心说话,“皇上能把我招进宫,明显那些大臣的故事写得还不如我。我就斗胆一猜,皇上是实在找不到人了,我不写,皇上就只有干等着,这叫以退为进。等实在没办法了,就是皇上请闻景去写,请与让可是不同的。”白君瑜看着一脸笑意的两个人,“若这次没中你们下怀呢”贤珵说:“那也没事,大不了再等机会。反正闻景籍落在我家,我定能护住他就是了。”白君瑜没再多问,沉默地跟着他们往前走以前一起读书的时候,贤珵和荣沧就是走得最近的,也是最有默契的,一个表情、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对方想做什么,这个他已经见识过无数次了。那他呢他和谁走得近一些白君瑜仔细回想了一会儿,脑子里跳出的居然是祁襄。的确,他表面上跟荣沧关系更好些,也正常,他们是荣沧的陪读,肯定以荣沧为中心。但其实私下里他还是跟祁襄接触更多些,抛开那些口角不提,他们也有无数和睦相处的日子。是何时开始有争执的白君瑜已经记不清了。但他知道,自己不清楚荣沧和贤珵喜欢吃什么,喜欢看什么书,但对于祁襄,却是都知道的。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支持第12章不知道白君瑜是不是额外出钱让人赶工了,衣服竟然跟贤珵找人做的前后送来。潘管家摸着这些软和又漂亮的料子,欣喜道:“白将军也是有心了。您看这两条颈巾,料子又薄又透,您夏天围了也不会热,而且穿什么衣服都合适戴的。”祁襄摩挲着那摞衣衫,浅笑道:“先收起来吧。”“您不穿”潘管家诧异地问。祁襄喝着花茶,眼睛已经看向院中,“我如今这个身份,穿这样好的料子不合适。”“这有什么不合适的贤少爷送来的也不比这个料子差呀。”潘管家甚至觉得这些衣服的样式更好些,也更适合祁襄。“贤珵那些料子是好,但样式普通,穿着也不会引人注意。但这些,我若是平民,别人会说我附庸风雅,但是奴籍,就只会觉得我张扬越矩,不是好时机。先收着吧,以后有机会再说。”潘管家也是无奈,但真觉得祁襄穿这些会更好看,但奈何祁襄有自己的想法。“那这两件颈巾我给您留外面吧,这个不张扬。”一件都不用,潘管家总觉得浪费了。祁襄也挑不出什么错来,便同意了。潘管家也自己拿着主意,又留了两件里衣出来,这里衣的料子特别柔软,而且穿在里面也看不出什么,现在拿来穿正好。晚上洗完澡,祁襄套上了新里衣,手指在领口停留了片刻,最终还是没说什么,默认着穿了。皇上又给了群臣三日时间重写,但结果又是“全军覆没”。皇上一度怀疑自己选臣子的方式是不是有问题,科举是否是验证一个人是否有政治能力的唯一标准边关战事随时会起,可能是大川有意征兵的事传到了克骊族那里,对方也很是谨慎。越是谨慎,隐患也就越大,对方给他们时间的同时,也是在给自己时间。万般无奈之下,皇上召见了祁襄。祁襄穿得简单朴素,在皇上身边的老太监李公公的带领下,入御书房觐见。“小人祁襄,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祁襄跪地行礼,以前身为臣下庶子,也可自称一声“臣”,现在却只能用“小人”这种自称了。这对祁襄来说不是羞辱,而是让他把恨记得更牢的捷径。“平身。”皇上语气严肃,看着祁襄的眼神也满是打量。祁襄起身,低头站在中间。“抬起头来,朕也是多年未见你了。”皇上语气带上了几分感慨,不知是真心还是做样子。祁襄:“皇上恕罪,小人脸上有伤,怕冲撞了皇上。”既然要召见祁襄,肯定是了解过的,皇上平静地说:“无妨,你以前也是在宫中读过书的孩子,朕也见过你数回,无需要在意这些虚事。”祁襄微微抬头,并不看皇上,也是避免真的冲撞了。祁襄脸色苍白,疤痕突兀,就连头发似乎都少了往日的光泽,与皇上派人查到的无二,看来身体是真的不好。他还记得当初坊间称赞祁襄风华无双,话传到他耳朵里,他也认为甚是。但如今再看,已然黯淡无光,流放的岁月磨平了祁襄的风骨,毁了那个高洁意气的少年“赐座。”“谢皇上。”李公公搬了椅子过来,请祁襄坐。“听说你身体不好,朕已让人准备了些补品,你回去时可带上。”“谢皇上。”祁襄语气不急不缓,像是根本不知皇上为何召他一般。皇上轻叹道:“当初太傅和荣沧来为你求情,朕已有动摇,但当时的局面朕不得不三思再三思,还没等物议消散,你就已经去了西陲,朝堂又有很多事要处理,朕也就顾不得了。”这话祁襄左耳听,右耳就冒出去了,皇上的话一分都不必信,君王言,永远是利己之言。“当年父亲犯下大错,皇上秉公处理,小人并无怨言。”漂亮话他也会说,皇上不走心的话他若当真,那才是真的蠢,“如今承蒙皇恩,赦免回京,已经万分欣喜,并无任何不满。只想蜗居于京,平淡一生就好。”“你能这样明事理,朕就放心了。”说完这些寒暄话,皇上也进入了正题,“你对征兵的提议朕觉得可行,但朝中无人能写出像样的故事,不知你可愿写来试试”荣沧“擅自”将他的主意写成折子递给皇上的事,从荣沧去问祁襄旧戏不管用该当如何时,就已经摆明面上了。所以皇上说话自然不需要拐弯抹角。祁襄也知道什么是皇上以为的,什么是真实情况,说道:“当时小人只是与贤珵闲聊,没想到会让皇上知道,是小人妄议了。”“这都是小事,而且你的主意的确有效。”祁襄这么说,皇上就更确定自己知道的才是实情。祁襄:“皇上,小人已经许久不曾提笔,实在没这个把握,若写得不好,请皇上不要怪罪。”皇上:“自然,你尽力一试便是。”祁襄沉默片刻,又道:“皇上,小人还有两个想法,或许对征兵有用。”“你说。”皇上在此事不顺的情况下,格外想听建议。“用戏鼓动人心是个法子,同时也可以用说书来辅助行事。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听戏更省钱,可说书也有说书的长处,安静的说书环境更容易让人思考。听书的都是听故事,听戏的总有一部分是听唱腔的。若能双管齐下,说不定能达到更好的效果。”皇上点头,“有理,还有呢”安排人去说书就更容易了,还花不了多少时间,比唱戏更省事,只是去听的人不会像听戏那么多。“还有就是皇上可以安排下去,适当地给士兵们一些便利。”祁襄也不绕圈子,细说道:“最简单可行的,就是提高士兵与家人书信往来的速度,尽量多而快的知道彼此的近况,两方都能安心,才能更好地各司其职。”书信往来快些,不过是加派人手的事,与谁都不算为难。皇上沉吟了片刻,问:“这是因为你父亲长年征战,少有回信,所以你才会考虑到这件事”祁襄摇头,“并非如此。父亲向来威严,对我们这些小辈并不宽松溺爱,在外也很少写信回来,可能是怕我们忧思过度,无法专心读书吧。但不是所有人都同小人的父亲一样,战场之上,能时常慰藉将士的应该就是与家人来往的信件了。信件来往多少,在于将士们自己,但快慢却可以人为决定。”什么父亲甚少来信是怕他们担心,这都是祁襄编的,反正也无从查证。当初父亲上战场,信是不少的,只是没有给他和他娘的,多是写给嫡兄,或让嫡兄转交三皇子等人的。传信的事皇上不置可否,只是又赐了祁襄文房四宝,让李公公好生将人送出了宫。上了马车,祁襄问车夫:“京中可有哪家铺子玫瑰花饼味道好”车夫是潘管家常雇佣那位,一来二去也熟了,今天潘管家没有跟来,由车夫接送倒也没什么不放心的。“西街如蜜斋的玫瑰花饼是京中一绝,就是去的话要绕远,公子可要去”祁襄坐稳后道:“去吧。”“好嘞”车夫放下帘子,驱车前往。京中的那条不夜街就在西街附近,近傍晚的时候,这里的人格外多,市井气也格外重。将马车停稳,车夫道:“公子,您就别下来了,这边人多,我去给您买。”“劳烦了。”祁襄递了银子过去。车夫进了店,祁襄挑起一点车帘望着外面,这里买小吃的小贩格外多,到处是吆喝声,女子买了都是带回去吃,男子则无视那些文雅礼节,边走边吃。也是不经意地一瞥,祁襄在如蜜斋的转角那里看到了白君瑜,跟白君瑜站在一起的还有一位俏丽的姑娘。那姑娘面若春桃,肤若凝脂,身穿黄缎双蝶戏水裙,头带红珊瑚花簪,手上一对剔透冰种白玉镯,一看就是家中极受宠爱的姑娘这位应该就是白如之前提过的何小姐吧祁襄心如被数九寒冰骤然冻透,连缓回的可能都那样渺茫,不疼,却冷得让他身上打颤。他听到白君瑜说:“最后几个玫瑰花饼了,下次要来早点叫我。”姑娘娇蛮地笑说:“要是赶不上,白哥哥给恩儿摘花,恩儿亲自做给你吃。”白君瑜语气溢出笑意,“这个时节京中玫瑰花都没开,你若要,我得向老板打听看看,他这花是从哪运来的。”车夫一脸无奈地回来了,低声同祁襄说:“公子,玫瑰花饼刚刚卖完,要不您吃点别的”祁襄一刻也不愿多留,轻声道:“不必了,回去吧。”车夫应声后,重新驾起车子,离开西街。祁襄闭着眼睛,手指抓着心口前的衣服,突然想起自己在牢里等待发配时,贤珵托了层层关系进来看他。当时贤珵问他,要不要把多年的心意告诉白君瑜万一一别,今生能否再见都是未知。他怎么回的他说:“不用。你情我愿是恋,独自相思也是恋。如今我到了这个地步,恋这一字已然太过奢侈,他大概也不屑于一罪臣之子的爱慕吧。罢了,我自己留个念想,总比听他说了绝情的话要好过些。”他的爱未说出口,白君瑜也没说绝情的话,但此刻,他并不觉得比听到绝情的话好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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