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结于保彭良还是保三皇子。若保彭良,家中以后荣华不在,度日艰难。可若保三皇子,等三皇子登基之日,就是他们彭家万人之上之时。没有子嗣还可以过继,有新帝在,想过继给他们彭府的远房肯定会打破头。而且彭济虽难于子嗣,但万一以后遇到神医,也不好说。所以还得彭良自救,否则等于是白搭了一条命。他不能再伺候彭良了,看在多年情份,提醒彭良一番。他要保命,会离开京城,请彭良自己保重。这张纸条每句话,每个字都不无道理,也正是因为有理,彭良才真的慌了他不想死,他不要做弃子他得自救,他得让父亲知道,如果不保他,他就闹得鱼死网破谁都别想活彭良疯了一般冲向牢门,大喊道:“来人来人啊我有话要说来人”奉北将军军营第一批损坏的铠甲送到了彩罗成衣店。祁襄作为老板之一,必须得亲自去看看情况,尽可能多地提供修补方案,才能放心。白君瑜的腿又恢复了一些,正好也想回去看看母亲,两个人便分别出门,各自去忙了。现在这个时节换季刚结束,又未到年底,是生意淡季。祁襄到的时候,贤珵已经到了,正在检查这批铠甲的损坏情况。“来了”见掌柜的艾五带着祁襄来到后院,贤珵赶紧让他进小厅坐,“你这身子可别冻着了,赶紧进去吧。”说着,让人把铠甲抬进后院的小厅里慢慢看。祁襄也是许久没出门了,心情难得不错,和贤珵一起往小厅走,“怎么样受损严重吗”“还行,都不是难补的。”“那就好。”第一次接这生意,必然得做到最好,才能有长期合作的可能。贤珵打量他,突然挑起嘴角,“闻景,这披风不是你的吧”祁襄无奈,面上却装得毫无波动,“是君瑜的。我的披风太薄,厚实的大氅这个时节穿着太热,他的暂时借我。”贤珵一揽他的肩膀,调笑道:“那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某个人得尝所愿了,还是我们白将军突然会关心人了我可是记得有一年我到他府上商议事情,突然下起雪来,我想向他讨件大氅御寒,他跟我说衣服这东西不可随便借人,不清不楚的。让白如给你找条新毯子,你裹着回去吧。”祁襄笑出声,这事他不知道,倒真像是白君瑜干得出来的,“不用多心,我衣服少,这个时节有时穿哪件都不合适。他住在四合院,匀我件披风罢了。”贤珵在心里叹气,暗骂白君瑜,若是暧昧,不如别招惹祁襄,若是有心,拖拖拉拉的实在磨叽。大概把送来的铠甲都看了一遍,祁襄吩咐了修补需要注意的事项,也问了是否有难点需要额外请人,大家都说不必,他们能胜任。祁襄也就不再多话了,让他们把东西抬下去,尽快修补好。若得了奉北将军认可,会给他们发红包。大家都乐呵的,干劲十足。贤珵去帮着归整了,艾五悄悄回到小厅,“公子,有您的信。”祁襄眨了眨眼睛,“我的信怎么送这儿来了”给他的信哪怕再隐秘的,也会通过师父带给他,这送到成衣店的会是谁“来送信的人说是公西王子给您的,让您看了信就明白了。”公西王子那就是公西直了。祁襄也不知道公西直是在搞什么,也不是不知道四合院的地址,何必绕着一圈拿过信,祁襄直接拆了。艾五退了出去,并不打扰。信的开头,公西直问了他伤势恢复的情况,也关心了他的身体。随后才道出写这封信的目的,一则是控诉白君瑜拦他信件,不让他的人送信到四合院,害他一封信写了好几遍都未能送达,好在他在京中时知道祁襄开了家成衣店,才走了这迂回的路线;二则是告诉祁襄,他走那日,白君瑜来送他了,但送他不是目的,宣示主权才是目的,还亲口承认喜欢祁襄,不知道祁襄现在是否知道了,又是否有回应,他已经开始准备贺礼,静待好消息。祁襄脑子一片空白,指尖都跟着麻起来喜、喜欢白君瑜喜欢他怎么可能但公西直又没有骗他的理由。他现在很想冲进奉北将军,问白君瑜是不是真的,而最后的理智又死死地将他定在原地他什么都不能做,他这样前路未卜的人,又能给白君瑜什么呢自己多年来的感情,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有了回应,他该高兴的,也该知足的,这就够了。拿出火折子,祁襄将信烧掉,他就当从没看过,也从不知道公西直给他写了这么封信吧。祁襄在这边纠结,白君瑜那边已正式向父母禀明了对祁襄的心意,没提祁襄喜欢他,只说自己爱上了祁襄,非他不可。男子相恋本就不易,祁襄又喜欢他这么久,他实在不愿两个人在一起后,祁襄还要为他家中父母的态度烦忧,索性他提前说了,有什么气,有什么不满,尽管撒他身上就是了。奉北将军今天休沐,看着儿子能慢慢自己走回家,心里美得不行。谁知道说了会儿话,儿子就给他丢出这么个大消息。白夫人扶好差点被自己翻倒的茶杯,皱眉问:“你没对祁襄做什么不轨之事吧我看祁襄那孩子是个老实的,你若敢用强的,我就让你父亲打断你的腿”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支持快要正式在一起了,不要着急哈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呼啦啦 1个;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wzki牛、不死川、山椒肉末、山有木兮い、紫月阁主、鲁生生 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玖十五 5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56章希望自己的腿尽快康复的是父母, 说要打断他腿的也是父母,白君瑜心里说他们自相矛盾,面上却半点也不敢反驳, 往深里说,这也是母亲在意祁襄。那白观游和白夫人就一点也不震惊吗当然不是,只是没有将这种情绪表现出来而已。加上之前就白君阳会无子嗣之事,两个人也讨论过,所以面对白君瑜的这一出,他们尚能理智对待。对于儿子的婚事, 白观游像大多数父亲一样, 并不是最操心的那一个,像他们这种不需要联姻的人家, 娶个什么样的儿媳妇大多还是要听夫人的。就算祁襄是个男的, 谈不上娶, 但白君瑜既然想跟祁襄在一起, 那祁襄也等于是要进白家门的。所以这事他还是听夫人的,只不过有些话该提醒的还是要提醒, 尽好一个做父亲的责任。至于白夫人,因为丈夫和儿子的身份, 她甚少出门应酬,也不与有年纪合适女儿家的夫人过多往来。之前白君瑜对何玉恩有好感, 可她并不看好,所以不闻不问。现在儿子喜欢上祁襄,还主动向他们提了, 这跟之前那种有好感的喜欢就不是一回事了,想得到父母的认可,这就是一辈子的事。她自己曾历过婆母不同意,在白观游的坚持下进门后,婆母也不待见她。正因如此,她更希望自己以后不要是孩子婚姻中那个挑剔的存在,也希望白君瑜以后的妻子是个好相与的,且不需要有家世。祁襄性别不对,可白君瑜喜欢,而抛开性别来讲各方面也都合适。还曾为她出过主意,听说也帮了四皇子和白君瑜不少。她也短暂地与祁襄接触过,觉得是个不错的孩子,若来他们家,必定家中和睦,对白君瑜也有帮衬。至于子嗣问题,儿孙自有儿孙福,让孩子自己拿注意就是了。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白观游先开口道:“兮择,这些年你各方面都做的不错,我这个做父亲的平日也甚少指点你。但婚姻大事,我还是要说几句。”“您说。”白君瑜悉心听着。“你和祁襄不可能办婚事,若真好了也就是走个形式一起吃个饭,就算认下了。但既然是自己自己认定的,就算不办婚事,那也算婚姻。你是个男人,如果认定了一个人,就是一辈子的事。我对你母亲一心一意,希望你对你的爱人也一样,不要朝秦暮楚,让家里乌烟瘴气。”白君瑜郑重点头,“是。儿子也是羡慕您与母亲的和睦,希望日后身边之人与我也能如此。”自己夸自己是一回事,被儿子夸了是另外一回事。白观游难得觉得有点害臊,假意喝茶掩饰,也不再多说了。白夫人也有点不好意思,用帕子掩了掩嘴角,才端正了长辈的仪态,才说:“我自也是没意见的,只是祁襄尚未跟你在一起,你就算喜欢人家,也不能用强越矩,得他自己乐意才行。咱们府上人口简单,我也只有你这一个儿子,若再多一人,也是欢喜的事。也如你父亲所说,你们在一起没有婚姻一说,不在一起了也没有和离一说,这样的感情维系起来更为艰难,却也更为珍贵。希望你能好好珍惜,不要辜负了自己,也不要辜负他。”“儿子明白,必当谨记。”父母这关就这么顺利过了,白君瑜有些飘飘然,甚至想立刻跑到祁襄面前向他表白。白观游非常不合适地兜头给白君瑜泼了一盆冷水,“行了,咱们说了这么多,这小子连人都还没追到手。别到时候成咱们一头乐呵,人家祁襄根本看不上兮择,那才真是真白高兴一场了。”白夫人轻笑,“这都是孩子们自己的事了,咱们不管。”白君瑜也没立刻做出什么承诺,祁襄如果不同意,他就一直追着,何况祁襄也是喜欢他的,两情相悦的话,祁襄没有不同意的道理才是。白君瑜是在家留了晚饭才回四合院的,进门才知道,祁襄还没回来。于是让白如赶了马车,载他去彩罗接人。祁襄是还没调整好面对白君瑜的心态,所以故意拖着贤珵一起吃了饭,现在又借口不放心,要再看看修补情况,就是没有回家的意思。贤珵没怀疑,这毕竟是跟奉北将军打好关系的大事,祁襄操心也是理所当然的,就连他自己也挺操心的。白君瑜到时,祁襄就坐在小厅里发呆。厅里也燃了炭盆,就是一般的炭,不耐烧,也不够干净,像这样的成衣店,能准备上这个就算不错了。“怎么不回家”如果祁襄在忙事情,白君瑜还不会这么问。祁襄回神,表情有点不自然,“你怎么来了”“回去时听郤先生说你还没回,就过来接你。晚一点巡城军就出来了,被拦车问话也是麻烦。”白君瑜走近他,看祁襄脸色还行,稍微放心了些。祁襄不断告诫自己要淡定,要自然,“那回去吧。天冷了,想到要出门总是想拖着。”白君瑜轻笑,算是接受了这个理由,祁襄畏寒也是没办法的。上了车,跟贤珵道别后,白如驾着车子往回走。这辆马车是为了方便当时动不了的白君瑜,里面特地把坐的改成了卧的,白君瑜也不准备改回来,以后给祁襄用正好。白君瑜靠着车壁坐着,祁襄借口自己倦了,合衣躺着,背对着白君瑜。白君瑜也没吵他,车内只有马车辘辘行走的声音。马车跑到一半,迎面遇上一队披麻戴孝的人,白君瑜的马车大,对面人又多,两厢遇上这路倒有些不好走。“什么人还不赶把车赶开”走在前面开路的小厮大声道。白如皱眉,看这装扮是出了白事,没有棺材也没撒纸钱,行色又匆忙,应该是去接者死。京中谁死了府上能一下派这么多人去接,态度还如此嚣张,倒也有得猜,多半是不好得罪的。只是小厮的态度实在让白如不满,他们没抬东西,明明是让马车先过,他们再走会更快一些。“你们又是何人”白如厉声问。“左相府办事,你们让开”小厮丝毫没有收敛,办白事都这样不知收敛,恐怕也只有左相府这一家了,听到“左相府”三个字,祁襄睁开眼坐了起来,白君瑜将他搂到身前,掀开窗帘一角看出去,心中已有猜测。白君瑜拍拍他的手,示意他出去,自己推开车门,探出半个身子,“左相府你一个小厮入夜街道喧哗,无端驱赶他人,是哪来的规矩”“左相府办事,没有你置喙的余地”小厮并不认得白君瑜,自然抱着以往的作派。“放肆”走在后面的彭济赶到了前面,冲着小厮就是一巴掌,“不得对白将军无礼。”小厮还搞不清状况,但被的打了这一下也瞬间老实了。“彭将军。”白君瑜抱拳。彭济这个“将军”与他们这些纯靠战功打下来,一步一步登到现在这个位置的将军不同。彭济是初上战场就受了重伤,算不上正经能升官的军功,而且就算是军功,也不可能一下爬到将军的位置。是他为人厚道,战场敢拼,受伤也非他所愿,皇上出于同情,也出于他是皇后的亲弟弟,所以破格直接封了将军。“白将军。”彭济回礼,“家中仆人无礼,还望白将军海涵。”彭济长得像左丞相,只是样貌更为憨厚,性情也比较直,却不莽,算是三皇子一党中白君瑜还愿意多说几句话的。“无妨。彭将军这身,可是相府出了什么事”他们这副打扮,白君瑜不问才不正常。彭济面露沉痛,“是出了些事,现在要赶过去。不知白将军可否让我们先过”无论白君瑜与左相一党是如何对立,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