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赶到鸾寒亭时, 凶手正被子仁和朱颐磊的贴身侍卫子墨围住, 子墨的加入让子仁倍感压力, 明着子墨像在帮他,暗里却让子仁无法接近疑凶的身周。子墨拳路狠绝, 一招一式都将子仁挡在了外面,子仁接住他击向疑凶实则攻击自己的手肘,道,“子墨,你这是什么意思?”“废话少说, 此事乌后交由三殿下处理, 这人你管不着”子墨说话间,已摆脱掉子仁, 正准备捉拿疑凶,子仁明白疑凶一旦落入三殿下手中,所有证据都会更着烟消云散。子仁忙不迭的跟上子墨的脚步,扣住他的肩膀,“谁抓到算谁的”“既然如此便谁也别想抓”子墨弯腰摆脱他的紧扣住的手, 手中的剑伸手就要往疑凶的方向刺去, 子仁又一掌劈了下去,将他手里的剑打落。“好, 我们谁也别抓了”说虽如此, 脚步却不停往疑凶之处所跑。两人一来一回间,疑凶倒落了个轻松,原本两人对付一个, 他渐落下风,体力消耗了不少,眼看就要投降,追杀他的人却扭打成了一团,他左右看了看,抹把额上的汗,嘴角露出一丝猥琐的笑意,趁乱想逃。“子仁,回宫领罚”朱颐非赶到时落入眼中的就是子仁与子墨打成一团的场景,他撂下一句话,还未等陆兮瑶看清,就一跃而起,三两步追上欲逃的凶手,以指为剑,点上了疑凶的后肩。这一招来的出其不意,疑凶一个踉跄朝前扑去,只觉后肩处似蜜蜂蛰了下,钻心的疼,他捂住受伤的地方,满头大汗的回过头,瞧见朱颐非,恨的咬牙切齿。朱颐非稳稳落地,质问道,“你的主子是谁?”后肩被点的地方越加疼了起来,火辣辣的,他咬着牙朝朱颐非身后看了一眼,突然嘿嘿笑了起来,“殿下,我被抓对你没什么好处,你该知道的”疑凶只喊了殿下两字,若有所指的希望谁能放过他,在场的殿下除了朱颐非就只有三殿下,听在旁人耳里,谁会深究是哪位殿下。朱颐非抿着薄薄的唇,目光凌厉的朝后睨了一眼。这句话像一颗□□炸在朱颐磊心上,接触到朱颐非探究的目光他躲闪的朝四周看了看,一声令下让侍卫将疑凶团团围住,“抓了他,不用留活口”朱颐磊是想杀人灭口。朱颐非早知他会如此,随手从地上摸起几块石子,分别打中了背对找他的几个侍卫,毁掉了他们摆的阵法,“三皇兄,幕后黑手还没出现,留活口”“没有什么幕后黑手,子墨上”此人决不能落到朱颐非手上,朱颐磊冷着脸,阴恻恻的盯着朱颐非的背影,偷偷从袖中摸出一把枫叶状的匕首,只要有一点差错,他手里的暗器就会朝朱颐非射出。陆兮瑶离他近,眼尖的发现朱颐磊手里捏着的暗器,下意识的她出声提醒道,“朱颐非……”朱颐非听到她惊慌的声音,抽空朝她看去,见她苍白的脸色,同她眼神的暗示,登时明白了,了然的点了头。就是这么一刻的放松,疑凶已从阵法中退出,往月亮门内移去,眼见寡不敌众就要被擒,突然从拐角处走出一个宫女,他眼疾手快,一把拉过,挡在自己面前,用剑横在她面前,“殿下,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放我走还是要牺牲这名宫女的性命”大部队往月亮门内追去,见疑凶扣了人当人质,侍卫们也不敢再出手抓捕。陆兮瑶最后赶来,见疑凶擒的人是绿衣又一瞬间的错愕,灵机一动忙对朱颐磊说,“三殿下,他擒的人是皇后娘娘赐给我的宫女”“哪又如何,难不成为了一个宫女放过这么危险的人物”朱颐磊根本不为所动。“七,七殿下,救,救我……”绿衣花容失色,一张清秀的脸瞬间失了颜色,整个身子止不住的抖了起来,脖子上架着的剑冷冰冰的,只要稍有不慎就会划破她娇嫩的肌肤。朱颐磊楞眉横眼,手里的暗器毫不犹豫的出手,划过绿衣脖颈的同时一并刺中疑凶。**************一枚暗器同时解决了疑凶和绿衣,在场的所有侍卫都调离了皇宫,因凶手死了,丽夫人又指证了凶手,皇上不疑有他,这件事就这样落了幕。陆兮瑶离回朝州的日子又远了。近日来她有些闷闷不乐,虽说绿衣已死,她身边少了一个监视之人,她多少行动自由了些,用不着想方设法的仿着皇后娘娘的人,但她也只得待在丰禾殿内,要么崇淑殿,崇德殿之间来回。宣阳公主在闲暇之余也会邀她一道逛逛宫殿。只是这一来二去的她也失了不少新鲜感。平常时间也只能窝在她的寝宫内。这日她正趴在贵妃椅上纳凉,也不知什么西北风将朱颐非吹了来,她见了,倦倦的闭上眼,将纱织的手绢覆在脸上。朱颐非在她对面的藤椅上坐下,吊儿郎当的翘起脚,随手捏起一颗紫檀木桌上放着葡萄扔进嘴里,“我给你带来了一样好东西,想不想要”能有什么好东西,陆兮瑶热的慌,无暇其他,微不可闻的哼唧了一声。朱颐非被无视了有些不悦,掀开她覆在脸上的手绢,满意的瞧见她蹙紧了柳眉,“我再问一次,你真不要?”陆兮瑶被他问的烦了,不情不愿的坐起身子,扯过团扇为自己扇了扇风,“你今儿个不会你的那群狐朋狗友了?”朱颐非慢悠悠的从袖中掏出一块明晃晃的令牌,“你知道这是什么?”陆兮瑶疑道,“这是什么?”朱颐非也不卖关子,说道,“出宫令牌,有了它你可以随时随地出宫”“当真?”陆兮瑶喜上眉梢,倾身就要去拿,哪知朱颐非将手往后移了些许,惹的她扑了空,朱颐非瞅了眼手中的令牌,说的不急不慢,“这天儿可真热啊”“殿下刚从外回来,当然会热”陆兮瑶也不恼,一改往常对身后站着的珠珠道,“珠珠,快去准备冷品”“要是有人能帮我扇扇风就更好了”朱颐非轻摇着藤椅,双手枕在脑海,状似无意的说道。“好咧,奴婢为殿下扇风”为了出宫令牌,陆兮瑶心甘情愿的拍起了马屁,卖力的为朱颐非扇风,见他一副受用的样子,忙问道,“殿下,可受用?”朱颐非闭着眼,惬意的嗯了声。“那……令牌可以为我了吧”“那可不行”“朱颐非,你够了啊”陆兮瑶恼羞成怒,把团扇用力往桌上一拍,恢复了常态,“把令牌给我”“母老虎啊母老虎,我娶的是个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