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展颜淡淡地道:“没吃饭吗用点力。”大梅有些惶恐,“怕弄疼了娘娘。”“你这不叫按摩,而叫抚摸。”展颜忽然抬头,头几乎要碰到他故意下俯的下巴,吓得大梅一下子直起了脑袋。展颜轻笑,用调笑的口吻道:“男女授受不亲,咱们这样,怕是要被人说闲话的。”大梅见展颜这样笑着,一下子胆大起来,“为了娘娘,就算被人说闲话,我也不在乎。”“你不在乎,那你觉得哀家在乎吗”展颜口气淡淡地道。大梅神色一凝,迟疑地问道:“那娘娘在乎吗”展颜却不说话,收回眸光,神色有些慵懒。她是背对着大梅,大梅并未瞧见她的神色,试探地道:“若是娘娘怕,那大梅出去就是了。”他双手离开她的双肩,却陡然被一只手拉住,展颜道:“没有人会说闲话,你只是哀家宫中的一名乐师,伺候哀家,是你的本分。”大梅神色大喜,连忙道:“这是大梅的荣幸。”“继续吧。”展颜闭上眼睛。大梅十根灵巧的手指在她肩膀上揉捏,力度也比原先大了一些,他的手在肩膀上,脖子上,后背上游走着,虽然不甚规矩,但是,展颜却没有阻止。因为,说占便宜这个事情,实在是她这个几百岁的老婆子占了便宜。大梅越发胆大起来,终于,在展颜几乎要睡着的时候,他悄然把手往她胸前滑去。展颜陡然睁开眼睛,一把抓住他的手,道:“好了,哀家要休息了,你回去吧。”大梅神色有些懊恼,不甘心地道:“不如,让大梅伺候娘娘就寝”展颜站起来,身上的锦缎绣花外裳轻轻滑落,露出一身洁白的真丝睡袍,曼妙的身姿灵珑姣好,大梅只那么一瞧,眸光便仿佛被胶着不能移开了。第32章 谣传“娘娘”他的声音带着磁性,一步一步走过来,“我扶娘娘到床榻上去可好”他的一声可好问得极轻,几乎就贴着展颜的耳朵问的,展颜嘴唇泛着一抹淡笑,眸色有些深沉,“出去吧,哀家明日再传你过来。”“娘娘”大梅不甘心地想说话,却被展颜打断,“哀家不喜欢不听话的人。”大梅只得收回暧昧深情的眸光,依依不舍地道:“那,大梅告退,娘娘好睡。”大梅出去之后,靳如便急忙冲了进来,见展颜有些衣衫不整,急忙为她拉好,语气带着责备道:“他刚才可有冒犯娘娘”展颜瞧着靳如那着急的面容,不禁笑了,“他怎敢冒犯老身老身让他进殿伺候,不过是要让某人放心罢了。”靳如不明白地问:“娘娘要让谁放心”“一个小男孩,一个挺英俊的小男孩。”展颜若有所思地道,慕容擎天的颜值在大梁国而言,应该算是上上之色了。“小男孩”靳如一时间转不弯来,“这宫中哪里来的什么小男孩”“傻瓜,去休息吧,老身也困了。”展颜道。靳如回过神来,对她道:“传膳的小品在饭菜里下毒,该如何处置他”展颜一挥手,眸光闪过一丝戾气,下意识地反应道:“乱棍打死”靳如应了一声,“是”说着便福身后退。展颜顿了一下,道:“算了,放了他吧,他也只是奉命行事。”看,她哪里是是心狠手辣的人她不知道多慈祥,连要害她性命的人都可以放过。靳如上前道:“人现在还没抓,只是他今日下毒的时候被郭玉贤瞧见了,郭玉贤来问奴婢该怎么做,奴婢便觉得要先请示娘娘。”展颜想了一下,“可找人验过是什么毒吗”“是一种慢性毒药,不会立刻要人命,但是若是长期服食,会导致身体虚弱,精气损耗,最后肯定也是要人命的。”“哦”展颜笑了笑,“既然如此,就由着他去吧。”靳如不明白地看着她,“娘娘的意思是”“让他继续下毒吧。”展颜料想下毒的人不是太皇太后的人就是童太后的人,既然她能够让大梅入殿安摄政王的心,也不如一并安了太皇太后的心,换些安定日子过也好的。“这怎么行”靳如急道。展颜上了床躺下,拉过棉被盖住身体,打着哈欠道:“他下他的毒,吃不吃在我。”靳如想想也是,不由得笑了,“奴婢真是糊涂了,竟然连这点都想不到。”展颜侧头看着她,漆黑的眸子里有一抹光彩,“郭玉贤这个人,很有趣。”靳如淡淡地笑道:“没有什么奇怪的,她是太皇太后的人,但是,良禽择木而栖,太皇太后年纪大了,能撑多少年皇上与童太后对她不信任,她只能选择对娘娘尽忠,因为,娘娘身后有摄政王撑腰。”“就因为摄政王救了我一次,所以她认为摄政王以后也会为我撑腰”展颜闲适地笑了笑,口气不无讽刺。“谁知道她怎么想呢总之,她对娘娘忠心总是好的,不过,娘娘还是要留神她,一个背叛主子的人,不值得太过重用。”靳如劝道。展颜想起在府中的时候,郭玉贤收了老夫人的银子后来还是良心不安去退还,有良心不安这回事证明她还是有良心的。一个天性未泯的人,也值得拿半分真心对待的。俺是分界线摄政王府“最近那女人怎么样”处理完政务,摄政王慕容擎天问正要离开的惠允。惠允回头笑道:“挺安分守己的,听他们回禀,咱们那位太后娘娘似乎十分喜欢其中一名乐师,还每夜都传召他入殿伺候。”慕容擎天皱皱眉头,口气带着几分厌恶,“才送进去多久可见那女人即便为人妻子,也是不安于室的人。”“深宫孤寂,又是如花年岁,怎能耐得住寂寞你也要体谅人家,这不挺好的吗咱们不必费心,她也有她的逍遥快活,只是回头要吩咐那几个人,莫要弄个小杂种出来才好。”“宫中其他人没说闲话吗”慕容擎天问道。“说闲话归说闲话,谁也没有真凭实据,如兰宫守卫森严,真有人来查探,也定必要过了我们的人这一关,阿三也不是吃素的。”惠允自信一笑,对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人很是自傲。“那几名乐师可靠吗”“他们在民间也只做这种以色事人的事情,如今能伺候大梁国最尊贵的女人,是他们几生修来的福分了。他们哄得那位高兴,各种珠宝首饰的赏赐还会少么他们怎会不好好办事办砸了不怕我送他们出宫去么”慕容擎天听得他这样说,便道:“那你好生看着那几人,莫要真的弄个野种出来。”“放心”惠允道。宫中关于母后皇太后的荒唐事尘嚣日上,这碎言碎语慢慢地就传到了皇帝慕容见的耳中。慕容见大怒,只是作为儿子的他,也没资格过问母后皇太后的事情,童太后更不能管,便连夜去了太皇太后的寝宫,奈何太皇太后头风发作,这事儿提了一下,太皇太后便扶着脑袋道:“行了,哀家会去跟她说说的,你身系江山社稷,后宫的事情就莫要再管了。”慕容见生气地道:“当初父皇在生的时候,赐死她不就没事了么现在弄出这样的事情来,传出去皇家的颜面何存”太皇太后叹息道:“总该是我们原先想让她为你母后替死,才让她进的宫,如今她犯下这样的错误,哀家也有责任。眼下杀了她是不能够的,要问罪也没有真凭实据,她顶着母后皇太后的身份,哀家能做的也不多。”她怎会去过问这件事情她巴不得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这样,日后龙展颜死后,就能够名正言顺地把她从皇家太庙中除掉。而且还能通过此事够钳制龙长天,龙家出了这样道德败坏的女儿,可见家教不严,龙长天责无旁贷。“难道因为这样,就可以任由她在后宫哎,朕都不愿意说这个词,说出来都觉得丢脸”纵然太皇太后这样说,慕容见还是余怒未消,大有要把龙展颜浸猪笼的架势。太皇太后皱起眉头看他,“那你能怎么样不过是宫中的人在传,有人亲眼看见了么你该做的,是让皇后管住后宫众人的嘴巴,莫要叫这些谣传散播到民间。”“只怕未必是谣传”慕容见道。“罢了,哀家明日就下一道旨意,封住如兰宫,除了供应日常所需,不许任何人进入如兰宫,也不许如兰宫的人出来。”太皇太后道。第33章 封宫慕容见想了一下,“只是该用什么理由封宫呢总不能平白无故就封宫,大臣们会怎么想”慕容见刚登基不久,还没有帝王的风范,朝中位高权重的臣子都是先帝重用的人,对他也算不得十分信服,所以他现在或多或少,都会顾忌大臣们的看法。太皇太后睨了他一眼,缓缓地道:“先前她在你母后宫里不是闹了一出要给先帝殉葬的戏码么正好可以利用一番,就说她对先帝的死悲痛莫名,以致心无寄托,所以在宫中带发修佛,寄托对先帝的哀思,你作为儿子的,下令不许任何人前去打搅她的清修,这不就得了么”慕容见讪讪地道:“只是谁都知道她刚入宫一日,父皇就驾崩了,这如何就能够说成为父皇的死哀痛以致遁入空门”太皇太后的身子微微直起,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冷笑在嘴边形成,“皇帝,信与不信,都不重要,只要她还活着,就没有人会深究。”说罢,她微微摇头,皇帝始终还是过于稚嫩了。不过这样也好,不成器的人更容易控制。慕容见皱着眉头道:“朕还真想她死,她生生霸了母后的位子,朕瞧见她的时候,要对她行礼,想起就恶心。”尤其,她比自己还年轻几岁,却要以母子之礼见她,真是憋闷。“一个人,在这样的年岁里,被困在深宫之中,生命会一点点被孤独寂寞蚕食,哀家预料,不出一年半载,她就要香消玉殒。”太皇太后最后四字,说得十分的轻,仿佛是从唇边溢出的一口气,但是咬字却十分的清晰,也十分的坚定。慕容见摇摇头,“只怕未必”听过饿死的饱死的病死的伤心死的,就没听过闷死的。太皇太后叹气,耷拉的眼帘微微一抬,“得了,你现在专心处理政事吧,你皇叔可有难为你他虽是你皇叔,但是你也得防备他一下。”说到这里,慕容见的神色不禁有些沮丧,“朕提了好几个政纲,都被他否决了,说朕花架子,没有实际用处。”“治理国家上,他还是有经验的,你防备他的同时,也可以向他借鉴经验,若能学到他一半,你这帝位就稳固了。”慕容见嘴巴一撇,“朕却不认为他有才干,若他有才干,也不至于被父皇投闲置散两三年也不起用。以朕之间,治国的才能呢,他是指定没有的,若领兵打仗,还是有几分真材实料。”“你这是轻敌,迟早是要吃亏的。”太皇太后失望地看着他,虽说先帝不是她的亲子,眼前这个便算不得是她的孙儿,但是他的母后是她的亲侄女,说到底,还是有血缘关系在,就算日后不打算让他继续坐江山,可眼下见他如此狂妄自大又无能,还是难掩对他的失望之情。慕容见不以为意,道:“他再如何,也只是孙儿的臣子,皇祖母无须怕他,且等朝中局势稳定,朕定必会夺了他的权。”太皇太后对他的愚蠢也不想再说什么,或许,这就是他的命数,一个人,从出生那时候便定了他有多少的福分。“去吧,哀家也累了”太皇太后打发他走。慕容见其实正说得起劲,想跟太皇太后说说他被摄政王驳回的政纲,见太皇太后让他走,心里多少有些不高兴,遂起身告退。他还是太子的时候,对太皇太后毕恭毕敬言听计从,自从登基之后,便膨胀得厉害,不把她放在眼里了。他走后,太皇太后摇着头对身边的嬷嬷道:“雅筑,瞧见没有他对哀家不满了”雅筑笑了笑,“老祖宗不必伤怀,皇上迟早会知道错的。”“他知道不知道错都不重要,哀家本希望他能沉得住气,与慕容擎天周旋着,再从他手中夺回政权,但是现在看来,他只有挨打的份了,以他现在的心态和能力,哪里是慕容擎天的对手”雅筑扶着她起身,声音沉着地道:“连先帝都对付不了的人,怎能盼着皇帝能对付只盼着他这两三年莫要出什么乱子就好。”“嗯”太皇太后的面容这才和缓了一些,“你去跟阿青说一声,让她多督促皇帝,他不听哀家的话,却听她这位母后的话。”说到这里,太皇太后无奈地摇了摇头,“只是阿青也是扶不起的阿斗,做了皇后那么多年,连自己在宫中的势力都没能培养出来,凡事指望着哀家,哀家日后两腿一伸,看他们靠什么吃”“老祖宗说这话做什么还年轻着呢”雅筑扶着她入内殿,口中道。“哀家的身体,哀家清楚着,只是哀家也会努力撑着,希望能看到我童家君临天下的那一日。”两人的声音越说越低,渐渐地,便什么也听不到了。五色帘子下的一名身穿绿色衣裳的宫女,缓缓地落下帘子,眸里闪过一抹奇异的光芒。第二日,太皇太后下了懿旨,不许任何人到如兰宫中打扰母后皇太后的清修,而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