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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袖兰宫 分节阅读 38(1 / 1)

d智,见姐姐如此,我替姐姐开心还来不及。”语琴伸手一把抱住婉兮:“婉兮你一直说要出宫去,你知道我有多害怕若那一天到来,这宫里只有我孤零零一个人,我便连句话都无人去说我别无他法,只能为自己再寻个靠山。”“婉兮,如果你能不走了,该有多好”婉兮也回抱住语琴,轻轻拍拍她后背,努力地笑:“姐姐不会有事的。姐姐聪慧本无人能及,待得在这宫里待得久些,自会寻得生存之道。”语琴抹了一把眼泪,抬眼望婉兮:“方才听皇后娘娘的意思你要去给皇上送饽饽,便是有机会单独见到皇上,是不是”婉兮心下巨震,下意识连退几步,努力以笑遮掩:“其实没机会的。我就是替皇后主子去进饽饽,送到养心殿宫门外,交给御前的人就是了,并不一定有机会见到皇上的。”这也是宫里寻常的规矩。无论是哪个宫里给皇上进东西,通常都由御前的人转呈了。语琴便也点头笑笑:“不过,倒是值得一试。”她说着,忽地抬手从耳朵上摘下一个耳钳来。“姐姐这是做什么”婉兮忍不住心疼。语琴的耳眼还是她亲手给扎的,结果因语琴是江南人,在这京师里总是水土不服,那耳眼便迟迟都不好。这冷不丁摘下耳钳来,便有可能又扯动了皮肉,沁出血来。语琴虚软一笑,将耳钳包到婉兮掌中,“婉兮我求你帮帮我。”那还带着体温与香气的耳钳就在掌中,婉兮已是明白。她不知该做如何神情面对语琴,只能垂下头去:“姐姐,我若见不到皇上,又当如何”第153章153、松子“你能见着”语琴却紧紧握住婉兮的手,掌心温暖:“婉兮,我深知你有何等聪慧。只要你想见,你便一定有法子能见着”语琴两眼涌起殷切的期盼,深深凝视婉兮。“婉兮,我自己人微言轻,连随便走出储秀宫的资格都没有,就算来长春宫,也总要以替贵妃谢恩的名义才能来。内廷之中尚且如此,我就更没机会到养心殿去。唯有你,才能帮我达成心愿。”婉兮咬唇垂下头去。语琴指尖一点点染上风的凉意:“八旗选秀近在眼前,等新人入了宫,皇上兴许就更想不起我来我必定要在新人入宫之前,替自己赢得一个位分。婉兮,现在只有你能帮我。”整个午后,婉兮都一个人窝在长春宫的膳房里剥松塔。来自关外山上野生的大松塔,一个个足有拳头大,要掰开腋状的硬壳,才能将松子一颗一颗剥出来。松子外头还另有一层硬壳,总要用小锤子小心砸裂开缝儿,才能将白白胖胖的松子仁儿给完整地取出来。取出完整的松子仁儿后,又要炒熟了,炒香了,然后才能放进石头舂里舂成碎。然后与黄豆面子混在一起,擀成大片儿,最后碾成卷子。卷子上还要再洒一层松子碎,上屉蒸熟了。这饽饽做得反正也需要工夫,她便一不小心直做了整个下午,直到掌灯时分才终于做得了。皇后主子的口谕不可违,陆姐姐的托付也不可辜负。她拍拍脸颊,笑笑,将这松子豆面卷子装进食盒。她故意绕了个远,没从一向出入养心殿的后门走,反倒绕到前头去。反正常规时,人家养心殿的后门也不开。而前门左右都是值房,只要她一来,值房里的太监就知道了。门上的太监进去通禀,李玉接着消息就一扬眉毛。心说:怎么从正门来了魏姑娘今儿这气不顺呀既然是从正门来的,那他就不方便亲自迎出去,免得人多嘴杂。他便把毛团儿叫过来,低声嘱咐:“知道分寸吧”毛团儿便也叹了口气,嘀咕了句:“我算上了这套车,下不来了”李玉瞧着徒弟那老气横秋的模样儿,忍不住给了他后脑勺一记:“胡嘞嘞什么还不快去”宫里的规矩,太监之间的师徒,便如寻常百姓的父子一样。师父老了,便要指望着徒弟帮着养老送终。李玉既选定了毛团儿当徒弟,总归希望这孩子出息。毛团儿到宫门外迎着婉兮,左右瞧瞧:“姑娘既然从正门走,是打算把物事交给我就完了,是吧得嘞,我接着了,姑娘自可去了。”婉兮盯着毛团儿那德性,都给气乐了:“不介,我在宫外等着。这是皇后主子叫进给皇上的,我还得替皇后主子等皇上一句回话儿呢。”毛团儿便也乐了,这才上前打个千儿:“姑娘要等也进来呗,正殿月台上有抱厦,姑娘到那等就行。没的皇上要是知道我敢叫姑娘站在宫门外头站着,我的腿还要不要”婉兮背了手,盯住毛团儿看好几眼,“我知道了,以后我要想整治你就这么着,看你还敢跟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不”第154章154、点背毛团儿便也笑,陪着婉兮往里去。一路上絮絮地解释:“我哪儿敢对姑娘鼻子不是鼻子啊我那是后怕,叫姑娘你给吓的。那时候儿主子和九爷身边除了我,就一个御前侍卫,姑娘可明白我这一身的责任有多大要是皇上有半点闪失,我一定被活剐了我爹娘,我九族全都一块儿也都给剐喽”“本来一切都好好儿的,可是偏偏就遇见了姑娘。主子竟心甘情愿因姑娘担了那么大风险,好悬将命都搭上我这个魂儿啊,早就被吓飞好几回了,我能不怨姑娘么直到现在,我一见姑娘,这腿还打颤儿呢,生怕皇上又为了姑娘奋不顾身再干出点什么来”“我明白。”婉兮本来想笑,却不知怎地,笑不出来。忍不住抬眼望向养心殿正殿去,透过南窗上的玻璃,寻找那一抹英挺身影。毛团儿带了婉兮上了月台,他自进去禀报。稍后出来,神色约略有异。婉兮便瞧见了,问:“怎了”毛团儿咬咬嘴唇,下意识朝后殿方向看了看。婉兮便轻轻垂下眼帘:“皇上在寝殿吧倒不知今晚是翻了哪位主子的牌子。”都这个时辰了,皇上可不已经该安歇了么。毛团儿也跟着觉得歉疚,便低声泄了底:“是陈贵人。”“陈贵人”婉兮在脑海中搜索了一圈儿,也仿佛没什么印象。进宫半年了,但凡得宠的嫔妃,多多少少也都听说过了,不过对这位陈贵人却是着实少人提及的。既然少人提及,便是无宠。一个无宠的贵人,破天荒被翻一次牌子都能叫她给赶上,婉兮只能说自己今儿的点儿真是背到家了。“那我先走了。”婉兮垂着头转了身:“你帮我呈给皇上,就说是皇后主子送的,别说是我来的。”婉兮蹶哒蹶哒地走,大辫子在背后一甩一甩地抽着。却刚走到宫门口儿,毛团儿就从后头撵出来:“姑娘留步”“又干啥”婉兮停步回身,一股子气就都朝毛团儿去。毛团儿皱皱眉:“皇上叫进去。”“我才不去”婉兮一跺脚:“陈贵人伴驾呢,我这个节骨眼儿进去碍什么眼”毛团儿只得转到头里伸手拦住:“姑娘饶了我。你要是不去,皇上还能饶了我”“他也太不讲理”婉兮气鼓鼓的,扭头望向后殿的方向:“旁的时候倒也罢了,这个时候还叫人进去,这,这就太欺负人了”毛团儿也知道难为,可还是只能作揖打躬地求:“姑娘”婉兮攥紧手,站在原地深吸了几口气:“行,进就进”还能怎么着既然他不介意叫她当面瞧见,那她就去看好了。也拼得到时候彻底死了心,豁出去长个针眼罢了一路跟着毛团儿绕过侧门转到后院去,婉兮跟毛团儿嘀咕:“你们御前的差事,真是难为不过你还小,你别跟着浑学,不该看的别看。”毛团儿一脸的尴尬。婉兮终究还是进了后殿,站在了西暖阁的门前。那门内,该是怎样一番倒凤颠鸾第155章155、尴尬婉兮冲毛团儿努努嘴,示意叫毛团儿推门。毛团儿却赶紧一摇摆手,低声咕哝:“有内廷主位在,咱们这时候要是随便推门,就是死罪。”婉兮只好叹一口气:“行,我不怕死,我自己推。”寝殿暖阁的大红门可够重,她用胳膊肘怼着,差不点儿要用了吃奶的劲才给推开。结果顾头顾不了脚,没留神宫里所有的门都有高高的门槛,这便好悬一个倒栽葱直接卡进去。就算整个人都挂在门扇上,好容易稳住了没栽倒,不过一张脸还是早就连惊带窘,红透了。她本以为门内肯定龙帐缓垂,皇上和陈贵人正在那儿你侬我侬却没成想好容易站稳了瞧过去,却见炕沿儿上端正坐着的两个人,衣冠整齐,正四只眼睛一齐盯着她呢。正对着她的,是宫装丽人,应该就是那位陈贵人;而皇帝则本是背对着她坐着,却扭过身儿来盯着她瞧。婉兮就傻了。皇帝哼了一声,“果然是一条门槛都不放过这回还没摔,却也还是傻了”陈贵人也忍不住垂首,举袖掩住樱口笑。婉兮心上便如同一千只大红蚂蚁爬过,尴尬得真想寻个地缝钻进去。可是此时却也只能赶紧请个双腿安:“奴才魏氏婉兮请皇上、陈主子的安。”皇帝没说话,径自转回头去,也不看向婉兮。倒是陈贵人亲自起身,猜着元宝底的旗鞋,摇曳地走过来。婉兮眼尖,瞧见了陈贵人裙下的鞋码有些格外小。婉兮心头一撞,便猜中了陈贵人当是缠足的既然缠足,便定是汉女。陈贵人走到婉兮面前,亲手扶起婉兮:“快起来。方才那一绊,可磕着碰着哪儿了给我瞧瞧。”汉女天成的温柔和细致,叫婉兮颇感燠暖。陈贵人上下瞧了,方笑:“幸好你不是缠足的。若是换了我,刚刚那一绊,便必定起不来了。”陈贵人说着却半扭头,瞥向皇帝的方向,微微一笑:“虽说没摔了,可是这手腕还是磕在大红门上,怕是撞着门钉了吧都乌了。这若不立即用药酒揉开了,可得疼上几日。”皇帝还是没回头,可是一边肩头却是微微一动。陈贵人便笑了,朝婉兮眨眨眼,转身朝皇帝方向一礼:“妾启皇上,妾身困了,想先去睡了。”婉兮两耳就倏然尖叫了起来。皇帝却淡淡点点头:“嗯,你去吧。”陈贵人便就这么走了,没留下侍寝,皇帝也没跟上去这便如她在长春宫里,她一来,皇后就避出去一样。她成什么人了,岂不万人烦婉兮觉着心里堵,攥了攥指尖:“敢问圣上,奴才来得是不是实在不巧奴才不敢妨碍皇上,奴才将饽饽送到了这是皇后主子叫送的,我送完了,这便向皇上告退。”她身后,大红门却咣当关上。她只来得及回头透过门缝,隐约看清毛团儿的脸。她心里这个恼:他不肯帮她开门,可是他关门倒是关得手脚这叫一个麻利她心下却更梗,扯大嗓门:“皇上,放了奴才去吧”第156章156、扛起背身而坐的皇帝,这才不慌不忙转过身来:“过来。”婉兮却梗着,依旧跪在地上不肯动弹。皇帝也没再说什么,只一片腿儿从炕上下来,大步径自走过来,伸手捉住婉兮的手腕。却不是将她拉起来,而是紧接着一矮身,便将她给扛了起来婉兮惊呆了,“皇上”他哼了一声,径直将她带回炕上去,矮下肩膀,将她撂在炕上。这宫里的炕,都是大清皇室按照满洲“口袋炕”的旧俗将宫室改建的,大炕很大,不过宫里的口袋炕主要用于坐卧,倒不是睡觉用的。婉兮原地一个咕噜,滚到炕里去,跟皇帝拉开了距离。皇帝却也只是原地站着,两手握着腰上的黄带子,居高临下,清眸里闪过促狭。“也没都沉,都比不上个傻狍子。”婉兮不想去问心底那股毛酥酥的感觉是什么,只得垂下眼帘,避开了他的凝视。“皇上缘何这么说皇上难道还扛过傻狍子满宫里走不成”皇帝一偏身儿,贴着炕沿儿坐下。那一转身的当,衣袂翩然,宛若鎏金的蝴蝶,穿过灯影翩跹而降。他扭身望住她:“二月十四,长春宫那天的事,我都听说了。”婉兮倒张了张嘴:“那时皇上在先农坛”明明是他数日之后才回来。他扬了扬眉:“可伤着哪儿了”婉兮垂下头去,眼前陆姐姐的身影便更加清晰。那天如果不是陆姐姐,她真的难说能全身而退。她便摇摇头,不看向他:“我什么事儿都没有。只是陆姐姐替我受了委屈,贵妃娘娘也气得又是病倒了。”皇帝细细打量她,点了点头:“储秀宫处,我自会去看她们。不过此时,你不许瞒我,身子上可有伤就算身上无恙,心里可担惊受怕,夜晚里可做过噩梦”他这话,又轻易穿越了她的心防,直刺她心底。她暗暗骂自己:婉兮,你好歹出息些怎能凭他一句话,你这心底便又软和了她故意绷起脸来,迎向他:“皇上真是折杀奴才。奴才本就是这个命,当日长春宫里的,哪个不是奴才的主子别说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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