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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袖兰宫 分节阅读 47(1 / 1)

d”婉兮想了想,还是点头:“请圣上责罚。”还是将方才不小心一下子拉得太近的距离,重新扯远一些好。皇帝自然明白,便一拍膝头,闷哼了一声:“好,那爷就治你的罪”婉兮虽说心下没那么害怕,可是冷不丁听见他这严肃的语气,还是心下哆嗦了一记。天子之怒,谁敢当成闹着玩儿的只听头顶的他深吸一口气:“爷罚你再咬一回。”婉兮的两耳边“针儿”一声开始尖锐地鸣了起来。“皇上”皇帝轻轻咳嗽一声,用手掸掸衣襟:“爷活到这么大,还没被人咬过。爷觉着被人咬一定是疼,是厌,可是方才爷心里却压根儿就不是那么回事儿。爷觉着这里头一定是有爷还未曾参破的缘由,所以爷便想再尝试一回。”他放下膝盖,躬身向下来凑近她发顶:“你说让爷罚你的。这事儿你不愿意干,那爷就非叫你干这才是正正经经的罚,你说不是么”婉兮也顾不得跟条蛇似的从头顶上软绵绵滑下来的辫子,闭着眼乞求:“奴才求主子,换个罚法儿。”皇帝伸手一拍她发顶:“嘿我说现在究竟爷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你不但咬了爷,现在还敢不听爷的吩咐了”第191章191、纵着咬就咬左右都是一个死,咬一口再死,就当赚了婉兮豁出去了站到他眼前来,只是一时之间,无从下嘴。他左侧颊边已有嫣红一点,她难道还能给他右边脸颊也咬个对称的出来“踌躇什么”他等着,也是已然禁不住,闭上了眼。这一刻的心头乱跳,不止她,他自己实则更甚。婉兮先咬住嘴唇:“且容奴才再想想。”他便懂了,忍不住唇角扬起:“拿不定主意,何处下嘴”婉兮只得点头:“总不能再咬坏了主子,更不能叫人给瞧出来。”如果一边脸颊一块儿,怎么可能叫人瞧不出来呢“那就别咬脸”他闭着眼,已是忍俊不已:“爷这脸上除了面颊,又不是没旁的地儿。你寻一处本就颜色相近,就算咬红了也不会叫人找出来的就是。”婉兮刚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面上,便腾地又滚热了起来。他面上颜色相近,咬红了也叫人瞧不出来的地儿统共只有那一处罢了。婉兮眸光只朝他那微张的薄唇上一转,心便已经快要跳出嗓子眼儿来。头不由自主地渐渐昏热起来,她眼前已然看不见别的,只是他那张如玉却薄削的脸他最爱玉,自称“玉痴”,就连这宫中所有御座上,必都安置一柄玉如意,以备他驾临时可时时抚摩。年深日久,玉华已然入骨,他的脸、他的神,已如绝世玉雕。婉兮急忙闭上眼甩甩头:“是皇上说的,只需咬着不被人看出的地儿,奴才便算领罚了”皇帝老神在在地故意绷了脸点头:“没错。”婉兮在袖口里悄然攥紧了指尖:“那,咬完了之后,皇上可别反悔”他也期待又紧张地攥紧了指尖,面上却故作散淡:“哼,自然君无戏言”婉兮便深吸一口气,张开嘴朝他咬了下去轻轻一啮,她随即便转身跑去:“奴才咬完了,皇上说了不反悔”他霍然睁开眼,盯着她又是恼,又是笑。她是咬了,如他所说,也真是咬在别人分辨不出来的地方她是咬了他的眼睫毛她身影灵动,轻盈躲闪,她的笑声和她的大辫子在日头的光晕里扫开一片叫人晕眩的涟漪。他攥着指尖静静立着,遥遥望着。她就像一头小鹿,木兰围场里最欢腾可爱的猎物。以他箭术、火枪,他有十足的把握将她射落,叫她匍匐在他脚边。他此时真是想直接这么冲过去,狠狠压住她,要全了她,一逞自己心愿。可是心下的翻腾,却最终还是被那一抹从心底涌上唇角的微笑所战胜。他喜欢就这么看着她,看着她慧黠灵动,看着她一笑天成。他最后只深深吸一口气,扬手叫她:“别跑了,小心门槛。”婉兮只得立住,尴尬得脸又红透了。他哼了声背转过去:“爷说到做到,你既已领完罚了,爷自然不再计较。快稳当当走回来,把饽饽做完。爷还饿着呢。”接下来的时光,她便在面案上忙活,他则就立在案边瞧着她。她和面,偶尔淘气了,还故意扬起些面粉来。面粉如雪飘入空气中,氤氲悄然朝他兜袭过去。他也不恼,哼一声,寻准了时机含笑扬扬衣袖给振开便罢。她心下莫名痛快,便没止做榆钱儿饽饽,还用新下的芥菜缨儿拌了个凉菜。还手撕了个茄子,蒸了;再用刀背拍了头蒜,将蒜末洒进茄子里去,渍成蒜茄子一碟儿。做完了,忍不住歪头瞟他:“这粗陋的吃食,皇上可用”第192章192、有火回到后殿,将那榆钱儿饽饽、芥菜缨儿凉菜、蒜茄子摆在炕几上,他盘腿上炕,伸手抓起来就吃。一边吃一边瞄着他:“怎地,觉着爷自恃天子之身,便连这些都入不得口”他不但用手抓着吃了,而且吃得恁香甜。那碟儿蒜茄子因腌渍的时辰尚短,蒜味儿还生,很有些辣,他被辣得面色晕红了起来,却直喊“爽快”。婉兮就在两肘拄在桌面上,小心凝视他。他含笑瞪她:“看什么还怕我偷偷扔地上去不成”她这才眨眼一笑:“皇上平素用的御膳里多荤菜,饽饽又多是糜子面儿、黏米面儿做的,不好消化;况且每早坤宁宫祭祀撤下来的福肉,皇上要不蘸盐就那么干口吃下去皇上不上火才怪。”“况这是春来,本就容易上火,奴才就想用这应季的菜蔬来压春日的火,才最妥当。”皇帝笑了,用手挡住嘴,不叫蒜气传出去:“嗯哼,爷知道你不是故意做这些民间的吃食来为难爷。你有心了。”婉兮这才垂首莞尔:“其实这榆钱儿,我在家都不用做饽饽里,单就折一根树杈儿,坐在墙头上用嘴直接咬着吃了。新鲜的榆钱儿,不输鲜果,格外鲜甜。”皇帝听得神往:“爷明白,在这宫墙里,你着实受拘了。爷亲见过你在花海里的模样,那一刻的你才是最开心的。”话说到这儿,便又绕不开了那个死结。婉兮抬眸殷切地定是着他,那句“那四爷就放我出宫吧”已经到了嘴边儿,可是却不知怎地,没那么冲的勇气可以直接说出来。她只盯着他面上那块被她咬红的印迹定定出神。皇帝垂下眼帘去,错开话题:“嗤,你怎知我上火了”婉兮自是不能将偷听见皇后话的事儿说出来,便咬咬嘴唇:“看爷脸上那块红,就知道了。”她别开脸去,望向窗外:“奴才是咬了,但是本来是要咬着自己的辫梢,所以没用实力。可是咬在爷脸上,却留下这么重一块红,便叫我想起小时风寒发热时,额娘会帮我挤额头,额头便出这样一块一块的红,额娘说红了就好了,那火就出来了。”她垂眸黯然片刻,继而抬起头来,努力一笑:“于是奴才就猜着,四爷是上火了。”皇帝没说话,而是伸臂横过桌面来按住她的小手。“你想你额娘了。”婉兮努力一笑:“皇上这些日子少吃些荤菜,叫御厨多做些时令的绿菜,举凡新下的菜缨子、鲜花瓣儿、果菜叶子皆可包饽饽、做菜羹、熬米粥,都能帮皇上败火。”皇帝点点头,却是皱眉:“你既说到此处,接下来便定是告退了。”婉兮努力笑笑:“奴才已然出来不短的时辰。皇后必定等着奴才回去复命呢。”她说着忍不住眉心微蹙:“奴才本不该耽误这么多时辰的。”她手背上便一紧,他幽幽道:“我都明白,嗣后我会叫人去给皇后交待。”婉兮又想了想,努力歪首俏皮一笑:“皇上既用得舒坦,可否赐奴才一个恩典”皇帝扬眉:“还是想说出宫之事”第193章193、孑然她心下也是不由得涌起无言的酸涩。可是她却只娇俏一笑:“奴才说了,皇上就肯准了么既然明知皇上不会准,奴才倒白白浪费了一个恩典,那多亏呀。”她这样的巧笑嫣然,反倒叫他心下更生怜惜。他便更不舍松开她的手:“那你说。只要不是说出宫的事,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婉兮垂下头去:“四爷与我说说那不开心的事儿吧。”皇帝一窒。婉兮自己也紧张得垂下头去,攥紧了衣角:“我知道后宫不可干政,可是我又不是皇上的后宫,皇上就算与我说了,也不算违背了祖宗规矩。”“况且我生于乡野,于朝堂之事什么都不懂,爷纵与我说了,我也都是鸭子听雷,全听不明白就是。”他漆黑的眼珠儿微微一转,唇角已是扬起:“嗯哼,你是怕爷将那闷气积在心里,郁卒出病来。不是你想听那前朝的事,你只是想叫爷发散出来。”婉兮耸耸肩:“其实我是好奇,这天下究竟有什么样的人、何样的事,才能叫四爷这样心胸宽广的人上了火。”婉兮说着又是歪首莞尔一笑:“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四爷是天子,奴才忖着四爷的肚子里怎么都能装进一列大船队了吧就如当年康熙爷下江南,又如前明郑和下西洋那么些的船才是。”皇帝被她逗乐了,摇头而笑:“你呀,是想说我肚子里总不该阴沟里翻船才是。”婉兮便也笑:“奴才是那么想,不过总归不敢那么直说出来。”皇帝叫李玉,李玉送了牙刷、薄荷青盐进来,伺候皇帝漱口净手之后,皇帝才轻叹一口气道:“我杀了一个人。是朝廷一个重臣。”婉兮垂首点头:“皇帝处死臣子,历朝历代都不稀罕。”皇帝轻轻闭上眼:“朕自问性子宽仁,自从登基以来也是以仁、孝治国。朕不愿轻易诛杀大臣,尤其是这样的重臣。况且,他本罪不至死。”婉兮伸手将碗筷缓缓收拾起来,聚成一堆:“皇上施仁政,乃为用心良苦。奴才斗胆,奴才也知道民间多有埋怨先帝苛政的;故此皇上登基以来,才尽力扭转政局,广施仁政。这是让天下安心,亦是为先帝积德。”便如雍正最恨的八王等人,都被皇帝登基之后重新纳入宗室,恢复玉牒记名。皇帝深吸一口气:“可是无论是仁政还是苛政,总是双刃剑。朕施仁政,以为大臣能从此安心辅政,怎知他们却渐渐生出骄奢之心来。朕便不能不杀即便只贪千两,朕也要杀”婉兮轻轻转头:“是他咎由自取在先,不是皇上仁政不达。况且犯错的人自己都已经死了,抛下前尘往事,皇上又何必为了该死的人,挂怀至今”皇帝轻叹口气,伸手握住她的小手。“九儿,你可知道朕独自在这宝座之上,却也总有一些这样的时候,环目四顾,朕却发现在自己总是孑然一人么有你这样陪着朕,说说话,朕才觉着好多了。”婉兮心下愀然生痛,却不敢去迎向他的目光。“皇上怎会孑然一人呢皇上还有那么多后宫主位,皇上可以与她们倾诉。她们都比奴才更有见识,更知道如何帮皇上分忧。”“是么”皇帝笑了,“看似是的。她们的确都比你年纪大,见识多,可是朕若将这话与她们说了,她们首先想到的却不是如何替朕分忧,反倒是如何揣度朕意,然后尽快将这消息送出宫去给她们的父兄,叫她们各自的家族设法从中得利。”皇帝深吸一口气:“我不瞒你,此次朕指派查办此案的大臣里,便有来保。若被人知道朕对此事耿耿于心,不出三天,前朝便必定有人借机发难,弹劾来保。”第194章194、舍玉婉兮心下也是一肃。此事若皇上心意为后宫所知,谁会借机发难弹劾来保,她心下已约略有数。而一旦来保被弹劾,凤格便是第一个按捺不住的,而凤格背后亦有娴妃可以想见,若此事一起,整个后宫便难免各自为营,一片纷乱。身为帝王,他每日面对繁杂国务已够熬神,若还要后院起火,那才真是叫人心力交瘁。她静静凝望他,心下不由得生起丝丝绕绕的怜惜。她便歪头笑笑:“皇上的大臣,好些名字都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皇上方才说了个来保,奴才从前还隐约听见个海保,还有什么太子太保、太子少保啊这个保,那个保的,奴才反正是分不清谁都是谁了。”她收了笑,静静望住他:“奴才驽钝,也不懂如何为皇上分忧。只是如果皇上再如今日这样上火了,若不嫌弃奴才手艺粗陋的话,奴才愿意再为皇上做一屉菜饽饽,拌两碟小菜。”皇帝静静而笑,将手指又在她手上绕紧了些。时光静袅,有那么片刻,他们只是执手相望,谁都没说话。最后还是皇帝含笑道:“你方才求的恩典,实则是帮朕解忧,不算;你重新求一个。”婉兮含笑垂首想了想,目光忽地落到手腕上。她便扬起眸子来:“皇上可否准奴才去瞧瞧造办处里的玉作”“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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