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事实上倒是你自矜”婉兮慧黠而笑:“只是爷,就这么出来,皇后主子若找不见人,那便不好了。”皇帝点头:“爷明白。可即便是皇后,亦不可整夜同榻。爷在她那儿打了个盹儿,权当醒酒。待得酒醒了,爷自然便可离去。你安心就是。”婉兮张了张嘴:“爷本未喝醉,又何故醒酒”他扬眉睨着她,不由得摇头苦笑。没作答,只掐了她鼻尖儿一记:“你呀”婉兮微微一怔,便也懂了,不由得便是双颊滚烫。他头顶星月,垂眸凝视她红透的俏脸儿。没再说话,只以指尖沿着她细致的下颌滑走,接着指尖儿一转,转成挑起她下颌。干烈的唇便急迫压了下来,覆盖住她的玲珑和娇软。婉兮闭上眼,便仿佛闻见了那草原深处的风。那处的风更浩瀚、更干烈,草的柔韧之外又多了松柏的干燥的清芳。透过那些风,便隐约能看见更加雄浑的山岭与草原。看见八旗官兵队列,彩旗映天,骏马踏破山林深处的宁静,而强弓则惊飞林中飞鸟。她听见厮杀,听见欢呼,听见火枪火炮的隆隆,听见天子坚定而清越的嗓音。第363章363、难忍3更两人相拥相偎,热度渐渐推高。婉兮渐渐抵不住他周身灼热之中又带着松柏清香的气息,掌心更被他刚硬的心膛烙得滚热。她觉得自己在奇异地融化,却又不是水那般,而更像是油脂,融化了不是透明下去,而是软,是黏,是瘫倒下去。她在他膝上便连呼吸都急促起来。可是尽管急促,却仍无法吸入足够的空气进来。她已如此,他在她耳边辗转轻啮,沙哑呢喃:“小东西,你为爷,已然准备好了。爷想吞了你,生吞活剥,寸骨不剩。”她脑海中有些乱,不是十分懂他在说什么。她为他准备好了什么了她便努力捉住自己心神,不想叫自己显出那无主的迷乱来,故此轻咬牙关与他斗嘴:“爷要吞人,难道爷是妖怪么”他更笑了,手臂将她缠得更紧些:“嗯,也就是妖怪,要吸尽了你去。”她不由得想起宫人们私下里瞧瞧儿说的话,都说皇上忒显年轻,本来已过三十一岁的人了,看上去还像是二十五六的一般。皇上登基那年正是二十五,便仿佛是登基之后的六年都白过了,他依旧还是乾隆元年的模样。猜测缘故,有人说是皇上锦衣玉食;有人说是御医进了好药;有人便说是皇上受用尽了后宫的精华。她彼时还听不懂,可是这一瞬,莫名地开了窍,仿佛隐隐约约知道,那些人说的都是什么了。她便羞涩更甚,外兼了些惊慌,勉力推着他那沿着她的身子越发滑下的指尖。“爷爷饶了奴才。奴才知道说错了。”他的手已将如愿,如何肯此时便停下来他便将她裹得更紧些,将兜进衣襟里来,隔开草原九月已然清寒了的风,叫她紧贴着他的心膛。他这些日子练兵而来的刚阳,与她的软腻正是两厢互补,一旦相碰,便如两半磁石一般紧紧贴住。这种感觉,已然快要叫他着魔。他便发了些狠,按住她忙乱挣扎的小手,只叫自己的手迅速探去她在他膝上,颤抖成了一朵细幼金莲。带着对陌生世界的怯怯,有些舍不得绽放;却已是花期已至,不能不听从天地的召唤,不能不轻颤着,尽数绽放了自己他便连呼吸声都沙哑了下来。咬着她,更狠了些,几番番呢喃。“不是晒黑了么原来都没有。皎如白月,都刺疼了爷的眼。”她忍住喘息,因了他的话有些想笑。却,又已笑不出来。她只能无助又无辜地攥紧了他的手臂,凭借着他才能继续坐稳。微微风来,绕动树梢,飒飒而响。已是清寒恻恻,他却额角滴下豆大的汗珠儿来,砸在她面上。她知,他的忍耐已至极限。她不由得怕了起来,小心扭着身子尽力闪躲,小手按住他的手腕:“爷饶、饶了奴才。奴才受受不得了。”他的气息不由得又是一烫,裹缠而来。“便这么一丁点儿,便受不得了,嗯那来日爷要给你更多,你又如何来承,嗯”她心悸:“还,还有更多”“嗯”他重重答:“比这,多许多许多倍,爷都要给你”第364章364、预定4更他的指尖又深了些婉兮已然无法再坐住,眼前一黑,随着一片金星升腾而起,她整个人软软地滑进了他怀里,瘫软下来。他在她耳边也是放肆地喘息,叫她知道,他与她一同在那儿。她睁不开眼,眼前是大片的萤火飞舞。她纵然并无经验,却也隐约知道,自己方才是经历了什么。她只紧紧攥着他的手腕,软软地嗔怪:“爷坏。”他沙哑地笑,“还有更坏的。来日方长,爷一样一样儿都叫你尝遍。”她不敢睁眼:“爷既说来日,今儿便放了奴才去吧。奴才已然出来不短的时辰。”他哼一声:“爷今晚儿就给你这些罢。今晚儿回去好好睡一觉,明日再睡个囫囵觉,后儿就是你生辰了。”婉兮不由得脸热,勉强睁开眼来,仰头望去:“奴才也听说了,爷已下旨,九月九哨鹿。”“嗯。”他面上倒是一派严肃:“秋狝最要紧的便是哨鹿。已是九月了,再不哨鹿,这草场就该猫冬了。”她垂下头去,悄声道:“爷何必不早些哨鹿,非要等九月九”他忽地又裹紧了她,扳过她下颌,叫她迎向他灼热目光:“你说呢,嗯”婉兮便只得又红了脸。他贴住她耳边,沙哑地悠悠道:“九月九是你生辰。从那天起虚岁便又可多算一岁了。小丫头,虚长那一岁之后,你便算不得小了。”婉兮心底一晃,“爷的意思是”他故意冲她呲了呲牙:“爷要欺负你从那晚起,爷便不算再欺负小孩儿。”婉兮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帐篷。她只觉得自己头重脚轻,一路走回来都像个球儿在滚似的。待得终于滚进了被窝,便急忙用被子盖住了头。耳边都是他那霸道又沙哑的宣告:“爷要欺负你”幸好同时还能听见献春那细细的鼾声,跟她离去时候儿一样。显见献春一直都这样沉沉睡着,并未发现她离去了这么久吧终于还是到了九月初九。献春早早儿就给婉兮预备下了贺礼。是一小盒口脂膏子。膏体润泽,膏色轻盈,不是整张胭脂那样的大红,而是深粉微红,如海棠一般的颜色。婉兮向献春道谢。献春便眨眼:“虽宫规严谨,可是姑娘今儿的生辰,故此今儿也准用口脂。姑娘便妆扮起来吧,定然好看。”少顷语琴的礼也到了。是念春送来的,进来念春就先郑重给婉兮请了个安:“给婉姑娘道喜了。”婉兮满面大红,急忙给扯起来:“你又闹我你是头等女子,我哪儿敢受你的礼”两人说说笑笑便拆开了语琴的礼来看。竟是一件袷纱窄褃的内衬小袄。袷纱轻薄柔软,最是透气;袖口为小马蹄袖,滚了两道绣缠枝莲的缎边儿。袄面上以各色丝线绣彩蝶穿花纹,绣皆双面,迎着日光一照,光彩纷呈,几可乱真。婉兮不由得低声惊呼:“这要费多少的工夫”这样的绣法她知道,却没敢想过。便是这些绣花没有几个月都绣不出来。念春便也是点头一笑:“算你有眼力不瞒你说,这件小袄可是我们小主从过完年便开始预备的呢这些衣料和彩线,都是她从自己份例里省下来的,自己都舍不得用,却全用在你这件袄上了”第365章365、送礼5更婉兮自是爱得不行,反复捧起来看,红了脸嘱咐念春:“我不得空,你替我回去谢陆小主,我回头再好好谢你”“婉姑娘可在”外头忽然又有动静。婉兮忙撩开门帘看去,却是嘉妃身边的顺姬。婉兮忙福身:“顺姬姑姑怎么来了”顺姬含笑递上一方锦盒:“姑娘也在咱们宫里住过不短的日子,故此主子和咱们都知道今儿是姑娘的生辰。主子便打发我来给姑娘送份儿贺礼。”她说着又从自己随身的荷包里摸出几个小瓷瓶儿:“这几个是我和英姬、银姬的心意。跟主子们赏下的自然比不得,不过好歹给姑娘凑个趣儿吧。”婉兮急忙行礼:“这叫我如何谢几位姑姑”顺姬含笑道:“姑娘收下就是最好的答礼了,总归叫咱们这点子心意没有白使。”婉兮一时收了,按礼数赶紧先看嘉妃的赏赐。却见也是衣裳,抖开了来看,竟是一年蜜合色小鹰翅膀的坎肩儿。这是骑马装,顾名思义那衣袖是做成如翅膀一般的形状,在马上迎风跑起来,那翅膀便会飘浮起来,如马上振翅一般。顺姬便笑:“今儿正好哨鹿,姑娘穿上这坎肩儿出去,必定好看”念春也凑过来,瞧见了便拍掌而笑:“我们小主刚送了内衬的小袄,婉兮原本还担心那绣花太华丽,身为女子的穿不出去;这回好了,外头再套上这件坎肩儿,外人便看不见,也不辜负了我们小主的心意,正是相得益彰顺姬也是拊掌:“正是如此。两位主子的心意当真是珠联璧合。”念春便推着婉兮:“还不穿上去给我们瞧瞧”婉兮被推进屏风后,抱着两件衣裳静静立住,心下也是悄然转过几缕思绪去。首先便是嘉妃的心意。照实说,她可以想到嘉妃送礼,却没想到嘉妃会送这样儿的礼。嘉妃自是玲珑剔透的人儿,否则又怎会以包衣之身,如今走到了诞育了皇子的妃位去。况且她在嘉妃宫里住过些时日,以嘉妃心眼儿的剔透,送件贺礼倒是合情合理。只是婉兮自己多少曾在秋狝当日那天,客观上得罪过嘉妃,叫嘉妃一腔心意都白费了。今儿又是哨鹿,跟上回那般相似的情形,可是嘉妃却送来这样适合骑马的衣裳来那岂不是说,嘉妃是想与她表明:嘉妃非但不再计较那日的小小嫌隙去,反倒还希望她今儿穿上这好看的衣裳上马了不能不说,嘉妃此人的心怀要更宽些;心眼儿也更剔透得多。既能与人争,又知给自己留下退路。也难怪会以高丽包衣之身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若能以这样的心眼儿,难说将来没有更高的位分去。婉兮又一转念,不由得想到前儿晚上嘉妃在皇后面前吃的瘪去。试想若她穿着这件衣裳出现在皇上面前,皇上势必会问那嘉妃前儿晚上稍失的那一城,便自然可挽回来了。婉兮不由得又细细看这件儿小鹰翅膀的坎肩儿,心下对嘉妃的体认便又深一层。她将坎肩比在身上,对着穿衣镜相照。这件衣裳,她今儿会穿上。第366章366、用心6更婉兮褪下自己的衣裳,刚将语琴送的窄褃小袄穿上。袷纱轻薄透气,屏风外有阳光照进来,落在纱衣上,便隐约透明。那娇娆的粉色轻盈欲滴,倒分不清是纱衣的颜色,还是透露出婉兮身子的颜色。窄褃,乃为掐腰,更衬得婉兮纤腰一握;而腰以下的曲线更显圆润、娇俏。而在那些彩蝶缤纷之下,少女心口骄傲的曲线更显挺翘而起。隐于花间,宛若正待蝶采。婉兮自己瞧着都不由得红了脸,暗暗低叫:“魏婉兮你瞧你这都胡思乱想些什么啊”那窄褃是在大清才出现的样式,本来是为方便骑马才做的贴身设计罢了。陆姐姐以汉女的出身,却肯借用了满洲服饰里这样的细节,足见姐姐诚意才对。正羞红着脸,外头又更见热闹,只听献春叫:“婉兮快来,主子也有贺礼赐下了。”身为本主儿,婉兮的生辰,皇后自然会有所表示。只是皇后也没想到能叫人抢了先儿去。语琴倒还罢了,她没想到嘉妃竟然也这么早。她便叫素春去将生辰礼赐下,可是等素春刚走到门口,又将素春叫回来。她想了想,还是从自己手腕上褪下一串她自己素常戴着的奇楠香的十八子来,搁进锦盒里去。素春倒吓了一跳:“主子何苦这样抬举她这串奇楠香,主子可是在自己身上养了多年,原本是要给和敬公主的”皇后垂下眼帘:“本宫自有计较。送去吧。”素春去了,皇后不由得抚了抚空了的手腕。那串十八子陪了她这么些日子,手腕上冷不丁空了,倒叫她也有些空落落的。嘉妃这么大清早地便来送礼,这事儿未免叫她觉着悬心不下。虽然还不知道嘉妃究竟送了什么来,但既然是这样早早就送来,又是赶上今儿要哨鹿的当口,便叫她不能等闲视之。总归,她才是婉兮的本主儿,她又身为皇后。难道要她的礼还比不上嘉妃的么,没的叫她们笑话了去。婉兮听得献春呼唤,忙又红着脸看一眼镜中穿着彩蝶小袄的自己,忙一把将嘉妃送的坎肩儿套上,将自己那浮漾的春光给遮住。深吸口气,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