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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袖兰宫 分节阅读 150(1 / 1)

d写了许多个“令”。那几个笔画看似杂乱,看不出是要写什么字。可是他却认得出,她其实想写的不是字,只是用那笔画来代替数字罢了。他数了数,一张纸上写的是六;另一个则是三。他薄唇便轻轻勾起。他知道她心中缠绕不下的是什么了。放下悬心的事,他便蹑手蹑脚也上了炕,一手轻拍着她睡,一手随便抓起她放在炕琴上的一卷书来看。婉兮做了个梦,梦里又回到了家,她又如小时候一般睡倒在了花田里。便有淘气的蝴蝶绕着她飞,不时落在她脸上,身上。她睡不踏实,便懊恼地伸手去挥舞。没想到却“啪”的一声脆响。她一下子就坐起来,傻了望向周遭。心说那蝴蝶都何等轻盈,怎么会打得“啪”的一声结果等她清醒过来,看清眼前打的是什么的时候她当真想一头撞死了。竟然是皇帝,在她面前委委屈屈地捂着面颊。婉兮也顾不得上睡相,赶紧在炕上变成跪姿:“爷难道奴才刚刚是打着爷的、的的的,脸了”瞧她真的吓坏了,皇帝这才扬声大笑,松开了手。长眸轻挑,白了她一眼:“怎么可能爷好歹弓马娴熟,若被睡梦里的你给糊个满脸,那就当真不用活了”婉兮真是要哭了:“那刚刚那一声响皇帝长眉悠然扬起:“你打的是爷的手。”他还作势两个巴掌一拍,正是“啪”的一声儿。婉兮这才松了口气,忍不住埋怨:“爷来了怎也不叫醒我”他这才放下手里的书卷:“叫醒你该多不好玩啊,就看不着你心里的秘密了”第616章二卷116、珍惜3更“秘密”婉兮心下悄然一跳,忙下意识也望向南窗下的炕桌去。皇帝轻哼一声,将腿伸直了,舒服抓了一个枕头靠在床头:“心里有问,爷既来了,还不快问”婉兮却摇头:“没有。”皇帝这便丢了书,两只手伸过来抓住她小手:“还想瞒着爷爷早看得明明白白了。”婉兮挣扎不过,便也顺势倒在他腿上,支颐趴着看他。“爷既然看得明明白白了,又何苦还要问我爷若想替我解惑,那自然也不用奴才问出口了。若是爷本不愿说的,奴才问了也是白问,又何苦难为了爷去”皇帝便哼一声,伸手刮了她鼻梁一记。“其一,你的封号令。自然是爷早就想好的,从想将这永寿宫赐给你,便已想好了。爷给你初封贵人,没赐给你这个封号,那是因为贵人的位分还太轻,撑不起这个封号。”“况且爷也没想你在贵人位分上呆几天,早已预备好了给你晋位为嫔。即便没有慧贤皇贵妃的薨逝,爷过完年,最迟二月也会降旨。”婉兮便莞尔点头,“奴才明白了。”“其二,你画的那个六,正好是与你一批进封的人数;三则是未获进封的人数。你想知道为何爷要进封六个,却剩下三个。”婉兮悄然颔首。皇帝定定凝视婉兮:“她们进封与不进封,总归与你的进封并非一回事。她们进封的,纯贵妃和愉妃是因为诞育皇子;娴妃因为终归是先帝亲赐给爷的侧福晋,没有让纯妃超过她去的理由,故此爷这回破例双封贵妃。”“至于没封的谁说后宫进封,就非得全都晋位总有爷不喜欢的,不想封的,不行么”他最后那句话,竟然带了一丝桀骜的轻佻。他这般的模样,便又更像个人间男子,而不是那个天子了。婉兮只得含笑:“行行行,爷说什么都行。”皇帝伸手将她拉过来,困在怀里:“这几天爷忙着送慧贤最后一程,没来看你,你可想爷”婉兮想了想,认真点头,却又摇头。“奴才再想爷,也不急于非要在这个时候跟慧贤皇贵妃争这几天。慧贤皇贵妃陪伴皇上十余年,皇上理应好好送一送。”皇帝这才轻叹一声,将她抱得更紧了些。“她们都是年少之时便陪伴在爷身边的人,这些年跟爷相依为命。她们这样年轻就走了,爷心下便也总忍不住想到自己若爷也走的那一天,送爷的又该是谁”婉兮吓了一跳,忙抬手按住皇帝的嘴。“爷莫乱说爷定然长命百岁”皇帝便笑了:“你比爷小十六岁,爷自可放心:等爷走的那天,一定有你相送。”婉兮惊得起身,也不顾什么,爬上来便用自己的小嘴儿堵住了皇帝的嘴。她用力地亲着,仿佛想将他方才的那句话都给怼回去。直到亲到气喘吁吁,她方伏在他怀里贴着他的心房:“不会的奴才可不送爷,爷必定长命百岁,将来一样是爷来送奴才呢”他便也听得痛了心肠,反身将她覆住,用尽了力气去“惩罚”于她。那么远的事,何须想啊况且根本就不敢想,不敢想失去的竟然是她。一想,便已痛断肝肠。第617章二卷117、猜字4更六宫大封,不管进封还是没进封的,总归都与一个人无关:那便是皇后。慧贤皇贵妃薨逝之后,随着春意渐渐来,这住在长春宫里的皇后的气色倒是也一日一日好了起来。这日春阳鲜艳,宫里新升上来的头等女子驻春和回春伺候着给皇后梳头。驻春瞄着皇后的脸色,不由得说:“慧贤皇贵妃薨逝,原本都以为皇上悲恸不已,可是皇上分明是在慧贤皇贵妃薨逝三日之后便大封六宫,由此可见皇上心里并未将慧贤皇贵妃的薨逝有多放在心上。”“慧贤皇贵妃的薨逝未曾搅乱皇上的心,却搅乱了六宫上下的心。”回春捧了几枚素钗来,借着镜子捧给皇后看,叫皇后自己选戴哪个。一边比着一边说:“总归不管进封谁,没进封谁,跟咱们主子都是不相干的。主子是中宫皇后,尊贵无比,封无可封。那些争来争去的位分,不过是妾室们当成香饽饽的罢了,半点也动摇不了咱们主子就是了。”皇后从镜子中瞟了回春一眼,却摇摇头:“这些簪钗都收起来吧。此时好歹慧贤皇贵妃刚薨,本宫不宜太多花哨。”回春不由得为难:“主子,这些都是素银的簪钗,哪里有半点花哨呢”听见里头动静,还是挽春走进来,从回春手里接过那些簪钗,并叫驻春和回春先下去。皇后叹息一声:“本宫一向都是戴通草花和绒花,怎么她们竟像从未见过似的,一径端这些簪钗给本宫比着给本宫取通草花来吧。”驻春和回春是跟念春一拨的年纪,当年都还只是长春宫里的小女孩儿,做的是院子里粗使的活计。这回是因为婉兮和献春都走了,这才从粗使的升上来的。虽说也都长大了,年纪是都十九、二十了,可是总归刚进殿内近身伺候,许多时候还不大会看皇后的脸色。挽春有些为难:“主子从前头上戴的,都是令嫔亲手制的。主子吩咐过,如今令嫔已经是主子,那些她亲手制的头戴花便不宜再戴了,都叫奴才收了起来如今只能再从内务府里要了。”皇后听见“令嫔”二字,不由得望住镜子。挽春也瞧见,皇后眉头抖了抖。挽春自知失言,急忙福身:“奴才失言,还请主子责罚。”婉兮从前是魏贵人,宫里怎么提起“魏贵人”三个字都行,待得婉兮晋位为嫔,定了“令”为封号,皇后便每次听见都是不高兴。故此挽春和念春都小心地平素尽量不提“令嫔”二字。一旦非要提的话,要么是故意错叫成“魏贵人”,要么就是叫“魏嫔”。挽春和念春只是也不甚能摸得清楚,皇后究竟是不满意婉兮晋位太快,还是不喜欢皇上给婉兮这样一个封号。皇后也只叹了口气:“算了,又不怪你们。令嫔这个封号看样子是要一直陪着她了,我总得一日一日适应下来罢了。”挽春这才明白,原来皇后还是不喜欢这个封号。可是这个“令”字又怎么了呢,为何叫主子这样不喜第618章二卷118、令解5更只是这个封号有些独特,历朝历代也没见有哪个嫔妃以这个为封号的。而历数宫里现有的这些封号,无论是“娴”啊“惠”啊之类的都好理解,偏是这个“令”绝无仅有,一时说不出含义来。挽春便道:“奴才倒不明白皇上为何给了她这样一个封号。照奴才来看,令,岂不是说她曾是主子宫中的使令女子皇上这是叫她不要忘本吧”挽春这样说,原本是指望叫主子一笑,没想到皇后反倒疲惫地闭上了眼。挽春心下没底,便赶紧再说:“要么,也就是她永寿宫正殿里悬着那令仪淑德的陡匾,皇上顺手拿来其中一个令字给她当封号罢了”“令仪淑德”又怎样,也只是泛泛说什么“美好的德行”罢了,这都是后宫里所褒扬那种空泛的词儿罢了,即便少见,却跟“娴”、“惠”啊的,又有什么分别了去“便如咱们长春宫,皇上也按着永寿宫那匾额的模样儿,御笔亲题了敬修内则四字。奴才看,那自然比永寿宫的尊贵了去,一看就是中宫母仪”皇后却疲惫地摇了摇头:“够了。”挽春惊得急忙跪倒在地:“主子”一个“令”字,除了解释出这些,还能解释出别的什么来么那她何曾说错了主子又怎么会更难过了皇后深深吸一口气:“既然你想知道,那本宫就说给你听。”“这个令字,出自诗经大雅中如圭如璋,令闻令望一句。圭与璋皆为玉器,故此令字体现的是玉德你该明白皇上有多爱玉,便是皇子名字中皆以玉为名,皇上将这符合玉德的令字给了她,那自是代表钟爱之意”挽春便是激灵一个寒颤。可是皇后还没说完,她更显疲惫,要伸手撑住了额头才能继续下面的话。“如圭如璋,令闻令望你可知道圭璋特礼记礼器中有云:圭璋特。圭璋,玉中之贵也;特谓不用他物媲之也。诸侯朝王以圭,朝后执璋,表德特达不加物也。”皇后霍地抬头:“听明白了么诸侯朝见天子,执圭;朝见天子中宫则是执璋而令如圭璋之特皇上将令给了她,便已是隐隐含着以她为妻的意思你们,终究懂没懂啊”挽春身子一软,竟是跌倒在地上。皇帝博览群书,用典便是信手拈来。可是这后宫上下有几人看过这样多的书去也幸亏皇后懂得。却也,可怜皇后看懂挽春重新爬起来跪着,已是泪下:“是奴才无知,竟不知这封号背后有这样多的典故奴才这才明白主子缘何听了这样难受”皇后疲惫地摆摆手:“罢了。你们不懂,所幸六宫其他人也未必懂。想当年,这后宫里除了本宫之外,也只有慧贤皇贵妃能与皇上说说这些。如今慧贤皇贵妃去了,这六宫里便也没人读得懂了。”第619章二卷119、两小6更不管这个“令”字有多贵重,只要这后宫里没人读得懂皇上这个封号里的含义,那她就还是独一无二的皇后,后宫依旧没有任何人能威胁到她的地位去她此时还是只专心防备能生的纯贵妃、仗着侧福晋的身份终于晋位为贵妃的娴贵妃罢了。婉兮晋位为嫔,手下的女子和太监的人数便又要增加。女子可为六人,其中头等女子可为二人,二等女子可有一人;太监增加到八人,可有一名首领太监。婉兮自是擢了毛团儿为首领太监;在女子的擢升上,婉兮略作了一番思量。若说贴心,自然是玉叶最能贴心,要按着婉兮自己的心思,自然是本想将另一个头等女子的身份直接晋了玉叶。只是在玉叶被要到永寿宫来之前,婉兮和献春先定了要前头早薨的仪嫔黄氏从前手下的女子过来。那女子从前在永和宫里叫“紫萱”,到了永寿宫后改名为玉函。玉函的年岁和资历都在玉叶之上,更原本的身份就是头等女子,故此婉兮思索再三,还是将玉函定为头等女子。婉兮将二等女子的身份给了玉叶。玉叶自是欢喜的,毕竟刚进宫没几天,这便已是二等女子,是主子身边的上差了。玉烟和后来又新挑来的两个女孩儿玉壶、玉蕤为粗使女子。宫里的身份定下之后,一众女子、太监一齐来跪倒谢恩罢,因除了献春和玉函之外,都是十几岁的丫头小子,婉兮又一向宽仁,故此几个还在下头跪着呢,便唧唧咕咕玩笑开了。带头儿的是玉叶和毛团儿。故人相逢,斗嘴的功夫也都随着年纪见长了,两人如今简直是只要碰在一起,不管什么由头,都能吵出一气来。当年毛团儿陪着四爷和九爷去查旗地的时候儿,就在客栈里跟当时的二妞吵过嘴。二妞是婉兮教出来的丫头,骂人的时候嘴那也叫厉害,故此毛团儿的印象可深刻。这回玉叶进宫来,虽然是隔了四年两个人才又撞见,可也只是一照面的惊讶,两人便愣是认出对方来了。四年对两个小孩儿来说也不算短了,两人身量和相貌都有不小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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