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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袖兰宫 分节阅读 175(1 / 1)

d柏氏却后退一步,远远蹲身:“奴才岂敢受令主子的礼去令主子的心意奴才领了,这回奴才对令主子失了礼数,是如何都不敢再受令主子的赏了。不如等日后,若奴才有幸能替令主子办了什么差事去,令主子再赏不迟。”婉兮的面容浸入殿门口那光影的幽暗里,神色未变,她便将手收了回来:“也好。下次等你正式进封,我必定亲手做一匣新的给你做贺礼去。”小柏氏便含笑点头:“借令主子吉言。”婉兮又道:“今儿时辰晚了,我只来得及来给两位贵妃、愉妃请安,实在是来不及过咸福宫你姐姐那边去了。怎么都得明儿去看你姐姐,若你们姐妹见了面,还要请你代我解释一二。”小柏氏便笑了:“令主子太客气了。奴才姐姐身在嫔位,令主子同身在嫔位,故此怎么都没有令主子还要特地去看我姐姐的道理。令主子尽管安心回宫吧,若令主子明日得了空去瞧瞧奴才姐姐,那也是令主子与我姐姐的情谊呢。”婉兮便点头:“那好,我也不耽误你了,来日再见。”婉兮含笑转身,走出储秀宫便一把攥住了献春的手。“献春,是怡嫔”献春也吃了一惊:“主子缘何这样说方才那一瞬,主子可是发现了那小柏氏什么马脚去”婉兮深深吸气,努力叫自己平复下来。便赶紧回眸望一眼储秀宫门口,以免后头跟出人来,将她这模样给看见了。幸好这长街幽暗,所有的神色都能被夜色完美地掩盖住。婉兮便将献春的手攥得登紧,撑着献春的手,沿着长街,踏着夜色,快步朝前走:“你没瞧见么,方才我给那小柏氏头戴花,她竟直接倒退两步去,坚辞不受。这便是说,她怕知道我染过那病的,知道那病能过给人去,故此不敢接我碰过的东西”献春也是一惊:“叫主子这样一说,奴才便也这样觉得了”婉兮用力吸气:“原本我今儿一路到各宫去请安,对纯贵妃、娴贵妃确都存了一点子试探之心,故意与她们各自拉远、拉近距离,观察她们的神色。可是小柏氏不同”第723章二卷22320更婉兮立在这长街的秋夜的风里,觉得浑身都冷透。“这小柏氏因是在宫门口忽然撞见的,我心下又对她存着一层歉意,故此原本无意试探,只是真心真意想送她见面礼去。”“可是我怎么都没想到,叫我给试出来异样的,反倒是她”婉兮撑住献春的手,大口吸气。“只是这小柏氏毕竟刚刚进宫,她进宫的时候咱们已经往园子里去了,那么这小柏氏是如何知道我患病的在这后宫里,便必定是她姐姐告诉给她的”“她之前还说,知道我今儿回宫。那咱们进愉妃宫里请安的时候,她又在哪儿是不是就是去了她姐姐宫里,被她姐姐提醒了要与我拉开距离去”这秋夜的风已是凉了,可是献春额角还是不由得淌下汗珠儿来。“主子说的对,这样想来,怡嫔倒的确嫌疑最大了”婉兮走在夜色里,旗鞋底笃笃敲在路面上,动静在这夜色幽静里传出去老远。“这会子各宫的宫门已是要下钥了,那小柏氏已是来不及将撞见我的事去说与她姐姐听。那明儿一早,等咸福宫开了宫门,咱们便头一个去会会怡嫔,杀她个措手不及我倒要看看,她又会如何面对我”婉兮回到宫里来的头一个晚上,几乎是算着时辰的。待得天亮便立时起身,果然趁咸福宫开了宫门,便第一个要见怡嫔。咸福宫门上的太监不敢怠慢,一溜烟儿地跑进去通禀。却等了好半晌,才见得怡嫔身边的一个女子叫金盏的,急急忙忙迎出来,到了宫门口忙蹲身向婉兮请安:“奴才咸福宫头等女子金盏,给令主子请安。回令主子,我们主子刚起身儿呢。衣衫不齐整也不便见客,这便耽误了一晌。还请令主子勿怪。”“不必那般拘礼,”婉兮含笑颔首:“是我来早了,失礼的是我才是。总归这宫里的时光长着呢,我不急,我就在这宫门口候着。尽管等你家主子拾掇好了,我再进去也不迟。”“不敢不敢,”金盏忙向里请:“我们主子已是收拾好了,令主子快请吧。”婉兮一进咸福宫后殿,迎面便闻见打鼻子的药香。婉兮倒也没意外,毕竟从几年前怡嫔赖在宫里不走了的时候起,她的借口就是病了。既然病了,自然要吃药的。可是当婉兮当真瞧见炕上歪着的怡嫔时,才当真吃了一惊。曾经花容月貌、人如其名的怡嫔柏水薇,此时竟然瘦得脱了相。自打乾隆八年,怡嫔与娴贵妃当众争吵,叫几个人都受罚禁足了之后,怡嫔便托病甚少出现在众人面前了。婉兮也当真有些日子没见过她,却不成想她如今成了这副模样。婉兮一时盯着她,满肚子的话都不知从何说起了,也只能朝她微微躬了躬身。怡嫔强撑着笑笑:“如今你已是令嫔了。你我同在嫔位,倒不必拘礼了,便请坐吧。”婉兮故意朝怡嫔走过去,作势想要坐在怡嫔身边儿。怡嫔忙摆手:“还不快给你令主子搬过张椅子来我这病恹恹的,别过给你令主子去才好。”第724章二卷22421更婉兮便也立住,立在脚踏上居高临下看了怡嫔一会子,这才退后一步,坐在了金盏搬过来的椅子上。“怡嫔客气了。怡嫔此时在病里,怕病气过给我去;实则我又何尝不是在病中,又何尝没有病气能过给怡嫔去”怡嫔那张脸上,不由得拂过一缕难以描述的神色去。不过她随即便也安定下来,幽幽一笑:“倒不知令嫔是生了什么病我这里药多,说不定有令嫔能用得上的。”婉兮却轻轻摇头:“怡嫔这里的药虽然多,只是怕我这病便是连怡嫔这里的药都是治不好的呢。”怡嫔便憔悴一笑:“那你说说看。”婉兮轻轻扬起眸子来:“比如可用硫黄熏衣熏人,亦可用水银混入雄黄涂满身。再或还有些土法,譬如用白鸡毛烧成灰,用芝麻油调成糊,抹在身上;又或者用鲜酒菜混了淘米水,烧开了泡浴”怡嫔不由得微微愣住。婉兮便笑了:“看样子,这些法子便连怡嫔也给吓住了,是么”“这些法子不是本身便有毒性,稍不小心便反受其害的;要么简直就是糟践人的,满身上下都不是味儿,脸自己闻着自己都要呕吐出来的。怡嫔确定,你宫里当真备着这样的药,且你自己肯用的么”怡嫔垂下头去:“倒不知你害的是什么病。”从婉兮的角度,倒看不清怡嫔面上是什么神色。“我也不知是什么病。”婉兮便索性调开视线,反倒高高扬起下颌来:“不过幸好我都熬过来了。那病纵然还容易反复,不过暂时奈何不得我去了。”怡嫔半晌没有说话。婉兮打量她半晌,便又清笑一声道:“说来有缘,昨儿我去给愉妃请安,在储秀宫门口撞见了令妹。令妹也是人如其名,当真是清灵秀美如菱花,与怡嫔当年风姿最盛时堪有一比。”怡嫔抬眼望过来,还是没说话。婉兮也自不慌不忙道:“从此你们姐妹两个与我都要在这后宫里一起,便也该多亲多近。我昨晚到储秀宫去请安,虽去得急,来不及带什么见面礼去,不过我还是亲手摘下头上的头戴花去送给令妹。”“我亲手将那头戴花交给令妹,令妹亲手接过,好歹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去。”怡嫔面色便是重重一变,猛然坐起,险些踹翻了炕几上的药碗。婉兮见了,终于浅浅而笑:“怡嫔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激动”婉兮说着亲自站起来走过去,故意伸手要扶住怡嫔:“来来来,快快躺好。有话慢慢说,千万别起急了。”怡嫔猛地向后躲开,一双枯槁的眼中已是甭出泪来:“我当真不明白,你们一个一个的为何都非要如此欺负我妹子她只是个孩子,刚进宫来,不谙世事,根本不知道你们一个一个的都藏着什么样的心肠”“什么心肠”婉兮高高立着,睥睨着怡嫔:“若说那心肠,你又比谁少过半点去怡嫔,你当日在园子里,吩咐你手下太监张德全朝我狠狠踹来的时候,你那揣着的又算什么心肠”第725章二卷22522更怡嫔的眼已是红了。“不管我在宫中曾经对你们如何,你们尽管都冲着我来,又何苦因我而拖累了我妹子去”婉兮便松了手,退回去,又坐在了原来的那张椅子上。重又跟怡嫔拉远了距离,更方便看着彼此的眼睛说话。“哦你们看样子怡嫔在宫里得罪过的、要防备的,不止我一个。倒不知道怡嫔说的是谁”怡嫔咬住了嘴唇,一双干涸的眼宛若被困入浅滩的鱼一般,濒死之中还在强作挣扎。“怡嫔既然不肯痛快儿地说,那我就自己先猜猜。”婉兮轻轻眯起眼来,当日的种种都浮上脑海来:“当年在园子里,与我一起跟怡嫔结下怨的,应该还有嘉妃。”婉兮依旧慢条斯理,不慌不忙:“待得你回宫来,那一回害得娴贵妃也被皇后禁足,你的仇家便又多了一个娴贵妃。”“或者还要再多加一个纯贵妃,毕竟你当时是在人家纯贵妃的宫里生事。”怡嫔的面色便更加颓败。婉兮盯着她的眼睛,顿了顿又道:“哦,对了,兴许还有皇太后。还记得乾隆六年那会子,皇太后本是想抬举舒嫔,先封贵人,进宫便直接晋位为嫔。可是皇上却也同时抬举了你,舒嫔有的,你也一样儿没落地全都享有了。”“皇太后为了这个,对皇上发了脾气。皇上索性直接带着你去了园子,避开皇太后去。宫里人都说,那是皇上登基以来,第一回公然与皇太后置气。”“皇上带你去了园子,你想见李朝的使者,皇上便带了你一同赴宴,叫李朝使者表演摔角给你看怡嫔,你竟是以为人家李朝的使者是擅长摔角的,你当真将人家当成是蒙古人了么这话后来传回宫里来,皇太后自然又是生了好大的气。”婉兮轻轻摇头:“啧啧,怡嫔,瞧瞧你在宫里得罪下多少人我还罢了,从前不过是个官女子,如今也只与你同在嫔位罢了。可是你却还得罪了皇太后、纯贵妃、娴贵妃和嘉妃了去。”“皇上后宫的这几位,人家要么是位分在你之上,要么是有皇子了,在这宫里谁不比你分量重了多少倍去那几位倒也还罢了,你还得罪了皇太后去怡嫔,若没有皇上护着,皇太后随时便可一道懿旨,直接将你赐死”说起这些后宫里的仇家,怡嫔那干涸的眼中不由得漾起一片桀骜的光芒。“就算如此,你当我便怕了你们么什么位分比我高,什么有皇子了,这些我全都不放在眼里若我身子没变成这般模样,你们一样奈何不得我去”“便是皇太后我不妨与你说句实话,我从小便在老妈妈们的打骂下长大;进了南府里学艺,也都是那些老婆子们规束着。故此我原本最擅长与这样的人斗法去”“哦”婉兮不由得眯起眼来打量过去:“怡嫔这话里,听着另外有话。怡嫔既然怕的不是我们,能叫怡嫔变成今日这般形销骨立的不是我们,那怡嫔怕的是谁又是谁叫怡嫔变成了今日的模样”第726章二卷22623更怡嫔却一改之前的那不服输的模样,竟又不说话了。婉兮心下越发确定别有内情,便一不做二不休,再使计诈怡嫔一下。“怡嫔不想告诉我也罢,那我宫里那些现成的配好的药,便不宜拿给令妹使了。昨儿见令妹亲手从我手里接过我那头戴花去,兴许吉人天相,不会过了我的病气去。”不管怡嫔自己如何强硬,可是妹妹却终究还是她的软肋。怡嫔忍不住懊恼低吼:“你别坑害我小妹去,她什么都不知道”“令妹什么都不知道,”婉兮摆了摆衣襟,缓缓抬眸:“那怡嫔你自己自然是什么都知道的了。你若肯告诉我,咱们便都不用麻烦;否则我从你这儿问不出来,便只得去掏你妹妹的嘴了”怡嫔闭上眼睛,一时宛若心如死灰。婉兮幽幽道:“说不说由你,不过我也与你过一句明白话去:我这回几乎是死过一回的人了,甚或我若心稍有半点不坚定,此时是早已与皇上恩断情绝了去。便是在宫墙里能活下来,也都是生不如死。”“你既知道我得过这病,便该知道我遭过什么样的罪。所以你别指望我这回忍气吞声了去我必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此时我既然已是瞧出了你是知情的,那便自然认定了你是主使你若不说,你当我会放过你妹子去”“不要说我心狠,更不必再说你妹子无辜。她是你妹子,那心疼她是你这个当姐姐的责任;她又不是我妹子,我便没这个义务你但凡心疼你妹子半点,你便不会如此死扛着。你妹子若因为你,在我手上有了三长两短,那也都是你给你妹子做下的孽”那几个月的绝望和生不如死,叫婉兮此时想来还是心寒齿冷,便连说出的话也都如剑锋一般,寒气迫人。怡嫔被震慑住,手指抠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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