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你啊,别以为有了一个儿子就万事足。你得将九爷拽得紧紧的,孩子还得不断生下来才行。”九福晋微微皱眉:“我何尝不想只是,九爷三月才从大金川回京。”舒妃嗤了一声:“别拿大金川之事遮掩他终究是去年九月了才决定去的。之前那三两年间,你们做什么去了”舒妃上前一步,掐住小妹手臂:“叫令妃帮你劝九爷,再生下孩子来。”第1257章三卷3447更九福晋出了顺贞门去,便是从背影,都能看出黯然来。成玦也是亲眼看着两位姑娘长大的,这便便有些不忍心道:“主子这又是何苦四姑娘都难过了。”“难过又怎样难道我这个当姐姐的,能眼睁睁看着她继续沉在迷梦里么她跟令妃之间明明就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可是年常日久了,便越来越像真的一般了。你瞧瞧,她今儿进宫来,干脆就是直接来了永寿宫,只为了令妃的女子来的。她这阵子进宫啊,倒越来越与我无关了呢。”舒妃转身,缓缓穿越御花园,走向南边去。便又是走到了绛雪轩门口,便又想起当年在这绛雪轩里与令妃因为手镯的那一场过结。当时年纪小,如今回想起来,越发觉得自己像是被皇帝和令妃联起手来戏耍了一回。那会子皇上终究是在打压她,护着彼时还是个官女子的令妃吧绛雪轩里也植有西府海棠,这个时节里华色葳蕤,风来落花如绛红飞雪,看起来与永寿宫里是那么相像。舒妃便在海棠树下驻足,眯眼看头顶那一片红云:“其实如果兰佩她自己愿意吞下那口委屈,心里明知道傅九爷喜欢的是令妃,也还能依靠令妃得着孩子,那我倒懒得管她。可是这会子九爷在朝中的身份已经不一样了,九爷自己的心本来就向着令妃,如果就连兰佩也跟令妃越走越近那傅九爷这一脉的势力,便成了令妃的,而与我无关了。”“兰佩终究是我的亲妹子,我便怎么都要借由她,牢牢抓住傅九爷在朝中的势力去唯有如此,皇上才不能轻视我。在这后宫里,我的地位也才能更多一重保障。”舒妃抬起手来,“啪”地折断了一杆花枝。枝头海棠受惊凋落,零落成了脚下的泥。舒妃踩上去,用旗鞋底碾了碾。“令妃自己说得对,这世上什么情谊比得上血脉相连呢在我和令妃之间,兰佩便只应该站在我身边。没道理为了令妃一个外人去。就算要狠心些,我也总得叫兰佩明白这个道理去。”“唯有扎心,才能叫她牢牢记进心里去,想忘都忘不了。”被授予了佐理内政的权力,婉兮却并没有主动去揽事儿,反倒是关起宫门来,静静抄经。佐理内政,一个“佐”字便已经定下了基调。她若太积极,便是反客为主,倒叫六宫和皇太后指摘。她只静静等着,看那拉氏自己肯不肯分权出来。若那拉氏舍不得分事情给她做,那便只是那拉氏自己违抗了圣旨而已,于她自己并无损失。心思沉稳,这经便也抄得越发好了。一笔一笔之间,都是心静如水。既然这般心静如水,便也终于边抄边得了经文的真味。心思凝聚,便连皇帝走进来都没发现。皇帝立在原地,望着她跪在地上用小几抄经,尽管这姿势辛苦,她却还后背撑得笔直,便不由得挑眉。“跪着抄经这不是对佛虔诚,倒像是悔过的模样。那爷便必须听听,你究竟犯了什么大罪业去了”第1258章三卷3458更婉兮万万没想到皇上突然会出现在小佛堂里。她一笔点错,落了一滴墨下来。那么五六尺长的长卷便整个给毁了。婉兮丢了笔站起来:“皇上好端端地为何要来这长卷,奴才写得最是满意,本想要裱起来挂在这佛堂里的”抄经若不是抄到福至心灵、一笔一划都最满意的份儿上,都是不好意思供在佛堂里的。这好不容易得了一份喜欢的,却叫一滴心虚的墨给毁了当然,婉兮这样虚张声势,最根本的,还是想掩饰自己那一点自心虚。见她恼了,皇帝便也故意挑起长眉,故意惊讶地道:“不就错了一个字么,也值当你与爷这样恼火”他说着自己走过去,将那写错的一列折齐,用银刀裁了,将那错字裁掉。“交给如意馆去就是。他们最擅长修补这些纸张,管保你修补完了,跟原来一般模样。”婉兮上前劈手给夺过来了:“便是工匠再巧夺天工,可这人间事有什么能瞒过佛祖去总归写坏了就是写坏了,便是被工匠修好了,那也还是不完美,不能要了”婉兮说着的是抄的佛经,可是心下却是记挂着自己那晚的梦呢。虽说对狐祟什么的终是半信半疑,可是那梦的痕迹未免太过真实了些,她就觉着自己也跟这佛经上落下了墨点一样,白玉有瑕了这便忍不住委屈,说着说着,眼眶中都有泪珠儿了。皇帝瞧着,自然心下是最明白的。只是先时还觉着逗着小丫头有趣儿,可是见她这般当真,便也赶紧收起笑谑之心,走过去抱住她。“好了好了,不就是一挂长轴么爷替你重新写来,如何爷用金粉抄,管保抄得完美无缺。”婉兮扭开头去:“爷抄的是爷的心意,怎么能完全代替了奴才去”那梦是她自己做的,若说罪业也是她自己的。皇上替她抄,那又算什么了呢皇帝轻哼一声,只得将她圈在怀里,继续小心哄着:“你倒是与爷说说,究竟是犯了什么错儿,要这样跪着抄经的”婉兮深深垂首,也只能嘴硬:“没事。”皇帝一时奈何不了她,又不想承认自己堂堂天子还因为醋意装过狐祟去,这便只得用杀手锏,便在这小佛堂里去亲她。当然真正的缘故,还是因为又想到了那晚,想到那晚那般嘤咛宛转、娇媚无法描述的人儿去。他的身子便又无可遏制地起了反应。先时还好,不过蜻蜓点水,可是渐渐便无法控制,他闷哼一声,便揉住了婉兮的身子婉兮惊住,忍不住推他。“爷这是佛堂。”他哪里顾得上,指尖辗转,又想去寻那晚梦境里的模样。咬住她的耳,他只沙哑呢喃:“爷那仙楼,你也不是没去过。仙楼里能做的事,这里自然同样做得。”说来也是奇怪,他的动作果然叫婉兮又想起了那晚的梦境可是不是解脱,反倒叫她因为想起了那梦境,而觉得自己这会子更对不起皇上。她就在他怀中呢,可是身子却将他当成了那狐祟起了那晚一般的暗潮。第1259章三卷3461更佛堂之中,他趺坐于地下,她坐在他腿上。俯仰之间,她的神思早已被袅袅香烟抽成迷离。那份莫名的熟悉感,不仅透过他指尖、身子而来,更因为那一缕不绝的香烟,袅袅不散。她便一震,忽然明白了那晚梦境里朦胧闻见的香气是什么。就是香,就是常年身处佛堂之中,常年手指拈香所留下的那种味道。皇帝的养心殿西暖阁里就有那样大的仙楼,常年香火不绝;皇帝每日里早晚,更是都要到佛前亲自拈香,故此他身上、指尖早就留下了那线香的味道。且因为是天子上用之线香,必定用最顶级的香料。且在捻成线香的时候,并不似民间般掺入大量黏土天子的线香,香料用足,且便是用粘合剂也都用并不起呛人烟气的。婉兮想起,那会子梦里她尚且能隐约认出是线香的味道,故此她才更信足了那人是狐祟狐狸若修成人形,必定托佛法之力。说不定那狐狸的窝就在佛寺珈蓝左近,那狐狸就是浸染多了香火,这才能出来作祟的。可是这会子闻起来婉兮心思虽也被皇帝勾弄的朦胧,却终究是光天化日,心思还有一半清醒,这便猛地一把推开了皇帝皇帝正在妙处,冷不丁被这样一推,真不啻是从云端直落下地面来。神思被摔了个稀碎。他眯起眼来盯住婉兮,眼中还有那氤氲难去的渴念。“怎么了,嗯”婉兮瞪住他,先时不敢开口,只惊愕地瞪住他。在不是百分百确定之前,她哪儿敢向皇帝说起那晚的事可是那香的记忆却是太过独特。这天下佛寺众多、线香更是千千万万种类,可是天子之香却应该是独一无二。无论用料、还是制法,都绝无任何人敢僭越的,唯有天子使得。因他身上常年染着这样的香气,时常与他自己的体香混成一体,这些年耳鬓厮磨,那香气早已记入骨髓,她又怎么可能认错婉兮深吸一口气,抬眸盯住皇帝:“那晚,就是皇上说要与九爷商谈要以平大金川事祭告轩辕黄帝的那晚皇上是不是夜半后到奴才宫里过”皇帝扬眉。君无戏言,他不便说是还是不是,只是这样挑眉盯着她。一般,无论是后宫还是大臣,一看他这表情,就自己先心虚了。可是眼前的人儿却仰头定定盯着他,一副不问出话来就不罢休的模样。他只得再使杀手锏,又将她拖回膝上继续亲她可是她却还是一边在他唇齿之间一点点柔软下来,一边还在呢哝着追问:“爷是不是您”他便加了更大的力道,想用更深的缠绕来赶走她的理智。她终究是他的小丫头从十四岁遇见他那年起,在这般亲昵之事上便都是他一手教导、养成起来的,故此她身子的所有反应,他全都能了若指掌。该用什么样的手段叫她投降,他全都信手拈来。他便指尖一转,捻住了她腰后下三寸之处。第1260章三卷3472更彼处,正是分股之地,有一小窝。他生就手指修长之外,又因极擅弓箭,故此指尖较之常人更为敏锐、有力,故此那处小窝微妙之处,他便能寻到。捻住之后,再以指尖用玄奥之力,一挑一提他身上那娇小的人儿,便受不得了。这处玄秘,唯有当她在他之上时,方最得用。宛若机关,只要他一触动,她便登时酥软无力,妙不可言。可是今儿他连这样的绝杀之技都用上了,她也的确如往常一般绵软甜柔下来,却还是缠着他的颈子,甜甜地亲他的颈窝,依旧在他耳边呢哝:“爷说嘛那晚,爷来没来过”他无奈,只得用尽全身力气去冲击只想着叫她力竭睡去,他便不用回答这个问题了。可是当真男人如钢,女子似绵一旦女人坚持起来,男人便什么力道都能被包容、卸去,变成了,呃,咳咳,绵里藏针她就是不肯就范,就是始终吊着那一口气,就是不叫他得到那极致的成功。他已全力以赴,浑身汗水被满。若从前他这样,她早已“生死”几个轮回了。而今天,她像古井、深潭,只将他细细密密地都吸进去,那个就要失足跌落而下的人,反倒更可能是他自己。他极力抗衡,不肯服输。两人在佛前这样的拉锯战,彼此心醉神驰之外,也更是咬牙的固执、抵死一般的更想要赢。婉兮尽管早已绵软,这会子又生起一股子柔韧,非但不被动输给他去,反倒主动伸手向下她自己之外,又多了一只绵软小手,他便没有一个毛孔能够躲闪、幸免。他知道自己就要投降,只得嘶吼着哄她:“乖你得在爷之前先到爷随后就来,可必须要知道你先已然到了”她娇软地喘息,柔韧更足。腰肢、掌心,甚至身上每一处,无不柔软而又有力地扭转。“那爷先告诉我,那晚的狐祟,是不是爷爷说了,奴才便到了”两人都已经到了悬崖边儿上,那窄路不过一只脚的宽度。他只能向前,无处可退,便再犹豫,那身子里宛若电光一鞭一鞭抽打而来的舒畅,也叫他再难以抵抗。他又紧紧扣住她,嗓子已经不由他自己控制,便在那崩溃的前一瞬还是沙哑吼出:“除了爷,谁敢那样对你”清朗的天空中,终于电光嚣然而降,劈中婉兮头顶,将那电光贯穿进了她周身。她,到了她还是,输了几乎就在她那一刻,他也抱紧了他,从那窄窄的悬崖边儿上,纵身跃下两人都用力咬住了对方的嘴,一同低哑地吼叫了出来。正巧佛堂里的自鸣钟整点打鸣儿。那改造过的梵唱悠悠,与他们两人的吼声一起连绵、跌宕。婉兮累极而眠,醒来后发现日色已暮。刚下意识摸摸身边,以为皇帝毕竟已经回养心殿去了。五月了,今年又是秋狝之年,婉兮知道皇帝还有许多事要安排。可是却没想到一摸,竟然摸了个满手第1261章三卷3483更婉兮第一惊:皇上仍然还在婉兮第二惊:她竟然抓住了什么呀宛若烫手山芋,婉兮急忙就想松手给扔了。可是说时迟那时快,她终究没有能骑善射的皇帝反应得快,手已经又被他扣住,还留在那远处,甚至更合拢攥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