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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袖兰宫 分节阅读 326(1 / 1)

d又是怎么知道我是来看苍珠”傅清不由得轻叹一声,攥紧了她的手,“手下人说你每日在湖边拢唇大喊,声音里印着悲苦。我便再是个武夫,细忖之下便也不难一样一样儿去猜罢之后,就猜中了。”傅清也轻轻阖上了眼:“苍珠便是这片雪域生成的人,故此来了这雪域,便是我自己都无法不想到苍珠去。你是初次来,就更难免如此。”玉壶垂下头去,眼角终究还是滴下泪来。这么久了,她独自一个在湖边呼唤苍珠,并不敢落泪;可是这会子当着二爷的面,她终于可以放下顾忌和防备。“二爷我愧对苍珠。”傅清深深点头,“何止是你其实欠他最多的反倒是我。我若当年没有在那王公鞭下救了他,他便也不会誓死跟着我,不会随我回到平地去,不会进咱们家就也不会遭遇后来的冤枉,不会送了命去。”傅清喉咙间也有轻声的哽咽:“苍珠将是永远站在你我身边的人。你若心里有苍珠,我便是吃味,却也毫无怨怼。”玉壶终于轻声笑了,“奴才心里从来没有过苍珠。我便是来看苍珠,一是愧对,二是想念,三更是求他在天之灵护卫二爷。”傅清这才笑了,将玉壶揽紧。这天地,这雪山与圣湖便仿佛,她、二爷、苍珠,三个人又在一起了。回到行署之后,便是夜晚,二爷也不敢懈怠,依旧去与拉布敦研讨形势。玉壶却起身坐到妆奁前,前后散开了自己满头青丝。她将浑身上下代表女性的衣物、饰品全都卸下。面上洗净,再无妆彩,坦白露出被晒红、破皮的脸颊。头发也按着男子的模样,编成男子的辫子。站起身来,从镜中看着自己。已经不再是宫里的献春、玉壶,甚至不再是宫外的闻杏。此时镜中的,是一个雪域男子。眉眼之间的羞涩,一点点变成硬朗、坚定。她对着镜中的人微笑。“苍珠从这会子起,我便是你。”“苍珠应该护卫在二爷身边。你虽不在,还有我。”第1389章 38、眉间成雪66更玉壶决意成为苍珠那一刻,傅清与拉布敦也已达成了共识。“皇上的诏书已然数月不达,咱们的奏折如果不出意料,便已是都被扣住。朝廷不了解咱们的处境,皇上的圣意咱们也无从知晓。咱们便已是断了线的风筝,此时被围困在这高原上,已在绝境。”傅清望住拉布敦,“那木扎勒叛乱一起,凭咱们手中这点兵,不啻螳臂当车。若想活命,只能做那苟且之事,向那木扎勒投降可是你我都受朝廷俸禄,从小便学忠君报国之书,又如何能做那叫自己不齿、令家人蒙羞的事去”拉布敦也是登时起身:“傅二爷说得对,若是叛乱终起,你我等不来朝廷援军,便是无力平叛,便也必得此一身性命,回报朝廷罢了终归不能苟且偷生,终归不能雪域失而你我二人还能觍颜归”傅清便笑了,伸手与拉布敦相握:“说得好。唯有一死,回报朝廷”两人心中主意已定,这会子心反倒平静了下来。傅清道:“便是咱们决意一死,却不能就这么白白死了,反倒便宜了那木扎勒去咱们不如以咱们的性命,换那叛贼的脑袋去便是咱们死了,也叫叛军群龙无首,待得朝廷大军赶到,平叛也容易些。”拉布敦也是慨然点头:“我也做如是想死了也要拉几个垫背,一个便不亏,两个还赚了呢”两人又是握拳大笑,满面豪情。两人商定了主意,次日便要起事。夜深人静,傅清送走了拉布敦,立在这雪域的夜色里,独自静了一会子。雪域十月深夜的风,寒得刺骨。便是这样深浓寒冷的夜,抬眼去看,也能看见那雪山之上,圣洁的雪顶。心如高山之雪,圣洁千年不化;身如岿然之山,便是死都要高高挺立,绝不折腰。身为武将,对于死,他早已置之度外。便是这一次重来雪域,他心下甚至已经有所直觉。此时的犹豫,只是因为了那一个人。他若必死,他却无法用自己的性命去护着她安然而退。这一世累得她对他钟情这些年,终得相守,却前后不过这数月短短的时光。他如何对得起她若还有半点转圜的余地,他愿意用一切来交换她平安离去只是此时雪域已成绝境,那木扎勒已经彻底切断雪域与平地的交通。想要离开,插翅都难。他仰头望向苍茫夜空,不由得在心底嘶吼:“苍珠,若你还在,我还能将她托付给你。便是雪山高原,我也相信你有本事带她逃出去。可是如今,我该,怎么办”傅清心下难平,身后房门静静一开。一个声音悄然轻唤:“二爷。”傅清一震。这嗓音熟悉,又有些陌生。熟悉是因为它就是她的嗓音;可是陌生却是因为她故意闷了嗓子说话,将声音憋粗。他收拾心绪,缓缓转过头去。雪域寒夜,映入他眼帘的,是那门中露出的温暖灯光。而灯光里,却是一个男子,盈盈而立。她明明想站得豪迈,可是那样的灯影里,她却仍是身影娉婷,扯得人心疼。第1390章 39、眉间成雪77更疑问堵在喉咙间,傅清夺步上前,一把攥住她的手,就要冲口问出来。可是,他却没张口。她为何要在这会子变成男装,为何要在衣饰细节间着意去模仿苍珠当年的样子他还用问出口么她的心意,这一刻,他如何能不了然他咽下疑问,攥紧了她的手,努力只挂起一抹微笑。“苍珠还少了一样。”玉壶也没想到二爷并未追问,她便准备好的一肚子的回答,便都用不上了。她只能傻傻望着他,傻傻地问:“少了什么”傅清勾唇一笑,拉着她的手走回房中。一室灯光,用光明和温暖隔绝了外头的黑暗和寒冷。便仿佛,明日的危机和凛冽还都远隔千里之外。眼前依旧温柔乡里,情深缱绻。他立在这样的灯火里对她微笑,用尽他这一辈子的柔情。“还少这个。”他探手进自己腰上鹿皮兜囊,取出一个小小油纸包。打开,摊在手上。玉壶垂眸去看,却见原来只是一枚小小珠子。不大,不过指肚大小。形状也不算十分好,甚至都不是正圆。珠子上拴挂的红绳,已经十分陈旧,甚至都看不出了本来的鲜红,变成了近黑色的暗红去。“这是”她抬眸看他。他眸子一闪,那光芒中裹着一丝狼狈,更有双倍的怆痛去。“这是苍珠留下的。”他抬眸望向她来,“是从前他挂在脖子上的。他被行刑那日,是被弓弦绞颈,那弓弦也磨断了他脖子上的红绳,这珠子便跌落尘埃”傅清说到这里,眼睛已是充血而红。玉壶更是死死攥住皮袍的袖口,指甲几乎要洞穿那皮料去。傅清缓一口气:“他受刑的时候,我没敢去看。后来一切结束,我去替他收殓,才在他身边的泥土里发现了这个我便这些年一直都贴身带着。”“带着它,就是还带着我这辈子亏欠他的;带着它,就仿佛他还在我身边。”傅恒眸中已是含泪,吸了吸鼻子,侧开头去,“我知道你这些年也都没忘了他,成婚那晚我本想将这珠子给了你。只是我也小心眼儿了,我也还是不想在咱们婚后,叫你还带着他这物件儿。故此我还是给收了起来。”“一直,就收到了今天。”傅清收回目光,重又深深凝视玉壶,“今日,既然你已经打扮成了他的模样。那今日便是我将这主子交给你的最好时机。”傅清说着亲自将那红绳绕过玉壶的颈子,将那珠子戴在了玉壶的颈子上。红绳的长度,正好叫那珠子能紧紧贴着皮肤。玉壶这一刻眼中有泪仿佛,苍珠真的就在身边。傅恒努力地笑:“就算到这会子,我也还是忍不住小心眼儿。你便听我说:这珠子是青色,代表苍珠;可是我的名字里何尝没有一个清呢那这珠子便是代表我跟苍珠两个人的。”他温暖的掌心,按着那珠子,在她颈子间又按了按,“戴着它,便是我跟他一起,不论天涯海角,都陪着你、守护你。”第1391章 40、眉间成雪88更这一晚玉壶睡得甚香甜。她梦里与二爷共乘一匹骏马,奔驰在这雪域的草原之上。雪山皑皑,圣湖幽蓝,她回眸望着他微笑。他们是要去哪儿呢是傅二爷终于腾出了闲暇陪伴她了么还是那木扎勒的反叛已经被平息,朝廷援兵及时赶到,如今雪域又是一片安宁了抑或是,傅二爷驻藏大臣的差事完成了吧皇上终于命他们回京。她想着,如果是这样,那她回京之后要办的第一件事,便是设法送信进宫,求令主子帮她与傅二爷重归夫妇名分去虽说她身份低微,小小一个女子还要出尔反尔,叫皇上下旨赐婚,又要恩准下堂,这又要再度赐婚可是想来凭二爷的平叛之功,皇上也不会计较才是。当然,更要紧的是有令主子啊。令主子总有本事说顺了皇上的耳朵,说欢喜了皇上的心去。若此,她便又是傅二爷的内眷。即便只是格格,却也又是名正言顺的一家人就好。她笑起来,伸手想摸摸二爷的下巴。却一伸手,整个身子一震,竟是猛然醒转来是有马蹄咯噔,可是眼前不是青天朗日,没有雪山圣湖,更没有二爷的容颜眼前只有狭仄的车厢,只有马粪刺鼻的味道。她心下狠狠一惊,伸手按住颈间的珠子,忽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她猛地大喊:“停住”不顾一切推开车厢,抬脚便奔,结果直接从马车上滚落在地。眼前是一队蒙古商队,她嘶声大喊:“我现在在哪里我离开行署已经有多久了”她后来才知道,她这是跟着一队来自准噶尔的蒙古商队朝北去。这会子朝廷来的官兵、商旅已经都被那木扎勒下令困住,不准往南走。只有来自准噶尔的商人,尚可经过严格的盘查向北而去。傅清是用尽了他在雪域的所有钱财,才将她藏进车队,带出城来。玉壶听完,朝南撒腿就跑。漫天阴霾,预示一场暴风雪的到来。可是她顾不上,只知道必须要奔回二爷身边她不知道具体还有多远,总之朝着那个方向。边跑心内便发疯一样的呐喊,“二爷,你骗我,你骗了我”她昨晚怎么会睡那么沉吃食无恙,一切都无恙,她身上只是多了一颗珠子。是二爷借着这珠子,涂了香药在上头,才让她睡得宛若死人他一生光明磊落,却在这最后与她耍了一个心眼儿。他是为了保护她,可是她却怎么能由得这个心眼儿,让她与他就此天人永隔不行,不行啊,便是死,也要死在一起。她化身苍珠,便是学不会苍珠的身手,但是留在他身边,至少也能为他挡一枪、阻一箭去也好不然她来雪域做什么,做什么啊不是说好了么,这一世既然相遇,总要生死与共啊她怎么可以,一个人,活下来钦差大臣行署。风雪终于喧嚣而降。傅清立在木楼上,向北远远遥望。远处只有青黛色的山峦,还有呼啸而至的风雪。除此,什么都看不见了。手下禀报:“郡王那木扎勒到”第1392章 41、后悔放你走9更雪域十月里的事,传回京中时,已是十一月了。这个月皇帝回銮,那拉氏和舒妃随驾而归。六宫众人都在私下议论,那拉氏和舒妃谁肚子里怀上了皇嗣,婉兮却都顾不上,在宫里只焦急地等着雪域的消息。玉壶与她的通信,便是路途艰难,从前怎么两个月也有一封来。可是后来不知怎么就忽然断了,几个月都没有音信。婉兮心下便直觉不好。大清江山东西南北数千里,朝廷与边疆之间的维系,全都依靠驿站传递。若驿路传递断了,那遥远的边疆便成了断线的风筝,谁都不敢保证风筝一旦断线而去,将飘向哪个方向,那片疆土将最终发生何样的离乱。若这次书信中断便兆示雪域生变,婉兮便日夜都要为玉壶和傅二爷担忧。宫里其他人都明白婉兮的心情,便没有在皇上回銮之后,拿那拉氏和舒妃的事儿到婉兮面前聒噪的。唯有五妞不明就里,这便忍不住到婉兮面前嘀咕。“主子,各宫都在打探消息,想知道这回究竟是皇后还是舒妃有了孩子。主子怎么坐得这么稳当啊,也不叫奴才们出去打听打听”婉兮眯眼盯住五妞,“不如我去向皇后请安,再去看望舒妃。当面看清楚,便什么都知道了。你陪我一起去,如何”五妞面上便涌起喜色,“自然好主子,奴才伺候主子更衣。”婉兮砰地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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