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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袖兰宫 分节阅读 408(1 / 1)

d皇帝伸手去捏婉兮鼻头儿,“你还好意思说李贺这诗里说的是蝉翼罗,哪儿是那糊窗户屉儿的蝉翼纱一字之差,谬以千里”婉兮垂首不语,半晌才缓缓道,“这回奴才送的是真的蝉翼罗”戏耍归戏耍,规矩归规矩。总归自己哥哥那般对正宫皇后,不合规矩。婉兮这便用心将哥哥的戏耍给弥补上了。也不是要那拉氏知道,她为的是哥哥。皇帝垂眸深深凝视她,这便轻哼一声,“皇太后万寿,你送的那个礼倒是精巧。刚儿我去给皇太后请安,皇太后手边就用着呢。”婉兮有些不敢置信,“皇太后,手边儿,用着呢”皇帝轻哼一声,“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婉兮登时装糊涂,“爷说什么呢”皇帝耸耸肩,“我说你给皇太后那寿礼呢你那小木船儿,不是雕刻出来的么”婉兮做了个鬼脸儿,无奈地闭上了嘴,只伏在皇帝怀里假寐算了。她得每顿饭里放多少咸盐,才能闲得要去跟一个天子斗嘴呢这位爷可是天天在前朝舌战群臣的好吧,她还是歇了吧。她是真困了。天儿热,加上今天又在园子里兜了一大圈儿,这会子眼睛阖上,就半入梦乡了。皇帝伸手帮她顺着额角的鬓发,叫她更舒服些。这个小他十六岁的小丫头啊,有时候这样抱在怀里,看着她乖乖的模样儿,总叫他生起那么些复杂的情愫来。她是他的女人,可是何尝不是他的小女儿呢这样想来,他便又生罪恶感,忍不住红着脸乐了一会子。婉兮半梦半醒地听见了,继续闭着眼问,“爷又坏笑什么呢”第1737章 11、忍不住憧憬10更皇帝实则正再回想与她在一起的这些年。因为年岁的缘故,他便总是觉着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儿,尤其是亲昵的时候,就总觉得她这儿也小、那儿也小,总怕力气大了,给捅坏了;这儿也柔软,那儿也柔软,便是扭捏的时候,劲儿多用那么一点儿,便是一片红了去婉兮这么忽然咕哝着一问,皇帝登时脸红起来,哪儿好意思说实情。这便故意板起脸来,哼一声,“爷是苦笑呢。”婉兮这便慵懒地睁开眼,“皇上怎了为何苦笑皇上可有烦心事”见婉兮这样认真地关心他,他只得也跟着一本正经起来。“我是遗憾,这回连得的三个,竟然都是皇子。若当中有个小女儿,该多好。”婉兮张大了眸子,睡意渐褪。“皇子不是更好么皇上难道更期盼公主”皇帝哼了一声,“皇子是好,可是皇子多了,我也心烦皇祖时候皇子最多,你看到后来演变成了什么模样九龙夺嫡,骨肉相残”“如此而论,有时候儿皇子还不如公主”婉兮心下也悄然忍住一声叹息。可不是,这会子宫里一下子有了三、四、五、六、八、十、十一、十二这八位皇子去这八个背后,便多了多少种算计去。婉兮便也点头,“皇上说的是。还是咱们四公主好。”皇帝轻哼一声,“爷当年将和婉接进宫来抚养,当成亲生女儿一般他们都以为爷是为了安抚弘昼,可他们不明白,爷是真的喜欢女儿啊”“只可惜爷的女儿少,和敬厘降数年了,宫里这些年也只有一个四公主去。四公主也大了,如今都是有了额驸的了爷总觉着,这个女儿已经是傅家人了,快不是爷怀抱里的小公主了。”婉兮笑起来,将面颊蹭着皇帝。“若奴才能生,一定想办法给皇上多生几个公主。”婉兮仰头,认真凝视住皇帝,“奴才但愿只生公主就好,倒不必诞育皇子。”只要没有皇子,自己的孩子便不会被卷入残酷的夺嫡之争去。这样有了孩子之后,她倒不用那么担心了。皇帝被婉兮说起了满心的柔情,垂眸凝视她,不由得心都软了,“若是我们有个女儿,一定像你。”小时候的九儿,那还不满十四岁的小姑娘,娇憨地睡在花丛里,全然不知有人从她身边走过,被她的睡颜牵走的心神婉兮便伸出小指头去跟皇帝拉勾,“那咱们说定了,奴才一定要给爷生个公主爷到时候儿可不许因为是女儿,就轻忽了奴才的孩子去”婉兮这般娇憨的样子,在皇帝眼前,直觉便影影绰绰聚拢起一个小女孩儿的模样来。与九儿一样灵动的眉眼,与九儿一样的娇俏伶俐皇帝的心依然先软了,“好,一言为定。”两人这样腻歪着用过了晚膳去。婉兮这才将那点子暑气都遣散了。皇帝凝着她的眼睛,这才缓缓道,“爷知道,你方才故意提皇后,是心里还窝着倭赫的火。”皇帝认真看住婉兮,“不是爷要放过这次的事儿去。而是倭赫不能继续再查了。”第1738章 12、心有回护1更婉兮抬起头来,“为何不能再查了因为是皇太后万寿期间的事儿,皇上不想让那普天同庆的时刻里,多添了不愉快去”皇帝没作声。婉兮垂下头,“那皇上就是为了皇后。因为皇后那会子已经身怀六甲,便是有什么,皇上也舍不得细查;况且这会子皇后更是为皇上诞育下了期盼已久的嫡子,那就更是劳苦功劳。为了嫡子,皇上便也不查了。”若嫡子是储君,整个天下就都是十二阿哥的。皇上怎么还会吝惜几千两银子了婉兮垂下头去,心里也是莫名的憋闷。皇帝眯起眼凝着婉兮,霍地低低笑了,“果然是个当家的好手。”婉兮噘嘴,“奴才可不敢给皇上当家。当家是皇后的特权。奴才不过是在皇后身怀六甲时,代替皇后理了理皇太后万寿的事儿倭赫的事儿也是出在那期间,故此奴才方想查个水落石出,也好给皇上一个交待。”皇帝点头,轻哼一声,“你可知道倭赫是个什么出身”婉兮仰头望住皇帝,“他是内务府的官员,还能是什么出身自然是内务府旗下的包衣出身啊”皇帝摇头,“没问你这个。我是说他仕途。”婉兮这便轻轻摇头,“奴才虽说也是出自内务府旗下,可是对内务府的官员并不十分了解。除了从前九爷之外,也就是玉蕤的阿玛,奴才还知道些;旁人,奴才也从未见过了。”皇帝轻哼一声,“他出身盐政”婉兮眨眨眼,“盐政又怎了”婉兮心下还是画了个魂儿:既然是盐政,便是内务府里最肥的地儿。每年银子流水一样,盐政上的官员极少有能常在河边走、从来不湿鞋的去。也因此,盐政上的官员做账都是一把好手,便是再大的窟窿,他们也都有本事给从账面上平过去。婉兮便不由得皱眉,“奴才隐约明白了倭赫既是出身盐政,那他主管的账面上怕是查不出什么来。所以皇上才说不能再查了”皇帝点点头,“一来,的确是这个缘故。他负责的账面上,滴水不漏。便是戏台的木材有问题,他也自然都能推卸到下边,那些具体采办木材的人头上去。”“二来么”皇帝目光幽幽,“倭赫出身于淮安关盐政。淮安关盐政又是两淮盐政的分司,属两淮盐政辖制。”婉兮听得似懂非懂,“两淮盐政奴才隐约听皇上提起过。南巡的时候儿,皇上还曾嘉奖过两淮盐政,好像是叫吉庆的吧”皇帝长眸中微微飘起暗色的雾霭来,“若继续追查倭赫,便会有官员趁机弹劾他从前为盐政时候的问题,这便势必牵连到两淮盐政吉庆。”婉兮吐了吐舌,“皇上原来是不想牵扯到两淮盐政吉庆啊是不是担心有的大臣胡乱又往皇上南巡的事儿上去牵连”皇帝哼了一声,“你道那吉庆是谁”婉兮摇头,“不就是两淮盐政么”皇帝无奈,伸手弹了婉兮一个脑瓜崩儿,“他是你本家若论辈分,是你族兄。”第1739章 13、为了谁2更婉兮这才傻了,“两淮盐政吉庆,是我族兄”婉兮家也在旗下,而旗下人皆随了满人的习俗,一概称名不举姓。便如她阿玛清泰,这“清泰”二字都是满名,是不可以叫“魏清泰”的。只是因为他们家终究是汉姓人,故此平常也有人将她阿玛称为“魏清泰”去。故此这个吉庆,她也只是知道这么个名儿,并不知道吉庆姓什么;就更想不到吉庆原来与她是本家。她摇头,“没听阿玛和哥哥说起过。”皇帝轻哼一声,“出了五服了,便是本家,也已经远了。他阿玛叫清宁,与你阿玛清泰是同辈。五世以前,你们是一个祖宗。”婉兮不由咋舌。两淮盐政都敢上折子促请皇上南巡,并且号召盐商为皇上南巡捐百万两之巨吉庆自己的家资,可想而知。婉兮自家清贫,阿玛和哥哥都是尽心当差,只守着自己那一份俸禄而已,婉兮怎么也没想到原来自己家族还有这样一支。婉兮心下一动,便也明白了,垂首含笑道,“怕是奴才阿玛和哥哥便是知道,也故意不告诉奴才吧。”虽是本家,已是贫富有差,自己阿玛和哥哥安贫乐道,且吉庆一直在两淮那边呢,这便来往得少了。皇帝眯眼,静静打量婉兮,“不瞒你说,去年南巡回宫,弹劾吉庆的折子便已经送上来了。爷已经叫人暗中查访过。朕意吉庆家道素丰,且系一聪明伶俐内府之人,或于盐政衙门相沿之陋规,无关轻重者,不能不取。”“朕密谕黄廷桂,秉公查察。嗣据奏覆,各款多属子虚。”婉兮这才松了口气,“两淮盐政的差事,小有差池,便是掉脑袋的大罪。这差事也不好当。”皇帝点头,“爷知道吉庆委屈,去年正月加他奉宸苑卿衔,以示奖励;三月又委任他为京口副都统,依旧监管两淮盐政。”婉兮傻傻听着,尴尬地笑,“好歹是奴才本家,虽从不认识,但是奴才好像也该替族兄谢皇上恩典。”皇帝这才扬声而笑,拍了拍婉兮的发顶。“你可知道你宫门口的硬彩子,是谁负责搭建的就是你这个族兄他身为两淮盐政,自请为皇太后万寿效力,爷便准他从万寿山到西直门,分段办理。”“既然是你族兄,既然已经到了西直门,爷便叫他将硬彩子一直搭到你宫门口。让他心里明白,爷对他那点子回护,是因为谁”婉兮这才吐了吐舌,连忙摆手,“不过族兄而已,爷凡事不必顾忌奴才。这点子轻重缓急,奴才还分得清楚。”皇帝含笑凝着她,“爷知道你分得清楚,可是却有人分不清楚。倭赫这件事,你若非要查倭赫,便必定有人设法将吉庆牵连进来。你自己并不认得的族兄,却有人当成打击你、打击你家族的手段去。”婉兮心下一跳。当年自己的阿玛就险些叫人给害了,哥哥在江宁府织造的织房里也吃过不大不小的亏;直系亲人折腾完了,这便连出了五服的族兄都不放过么第1740章 14、人不是白选的3更婉兮想起来都不由得苦笑,“去年九月二十六,皇上下旨叫奴才娘家人带领引见怕就是此事刺激了人去吧。”她一个人得宠倒也罢了,皇上她娘家人带领引见,而且谕旨上明说为“令妃娘家人”,摆明了就是说她家族人的升迁,全都因为她。可是那次引见之后,并未如常规一般全家抬旗,阿玛和哥哥也并未升迁,倒叫外人拿捏不到她阿玛和哥哥什么去,这便将主意打到了她这位族兄的头上去么也是,古来皆有宗族观念,不管出不出五服,终究是一个家族。她这个家族里,单从官职来看,吉庆果然是最出挑的那个。两淮盐政,那是多少人眼红的官职,每年手上得有多少银子流淌而过皇帝握了握她指尖,“所以这个倭赫,不必再查了。总归就算他有事,他的银子也只是送给皇后。皇后再作为寿礼进给了皇太后这银子也没花到别处去,依旧在爷掌心儿里。”皇帝说到此处,忽地朝婉兮眨了眨眼,“这次轻纵倭赫一次去,留下他性命,将来还可派旁的用场。叫他知恩保命就好。”婉兮依偎回皇帝怀中,拈着皇帝黄带子上的穗子,轻声道,“其实,他们当真打错了算盘啊。别说只是奴才的族兄,便是奴才亲哥哥又怎样若当真敢贪赃枉法,只要爷查得实据,奴才也不管”皇帝轻笑点头,“爷知道。可是爷却也不容旁人用你这个族兄来打击你的声名,挫低你的家族去两淮盐政风口浪尖,爷已经在十一月里,皇太后万寿的当月就将吉庆调离两淮盐政了。”“叫他去管天津附近的长芦盐政,顺便再去当个天津镇总兵。若此便是两淮再出事,也牵连不到他去了。叫你在宫里,那想趁机拿捏你的人,也马失前蹄去”婉兮将头埋在皇帝怀里,“本来奴才还想深究,这个心思深沉,想揪着奴才不放的人是谁。可是这会子听爷这样说,奴才反倒释怀了爱是谁是谁,奴才还懒得查了呢。总归爷已是替奴才全都理顺了,叫那人白算计了一场,那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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