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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袖兰宫 分节阅读 459(1 / 1)

d哥哥只是缎库的八品库掌。”众人都赶紧跪倒,“奴才谨遵主子教诲。”圣驾抵达避暑山庄,于避暑山庄行秋狝大典,兼祝皇帝万寿节。皇后未能随驾,一应事体皆为婉兮会同总管内务府大臣德保等操持。皇帝赐宴随扈王大臣、蒙古王公台吉扎萨克,在酒席之上开怀畅饮,满面欢笑。慷慨赐封所有在此次用兵时立下大功的蒙古各部首领。无人看出皇上藏有心事。唯有婉兮悄然立于垂帘之后,名为操持典礼,实则婉兮一直悄然凝视皇帝。大宴兴尽而散,皇帝满面红光、眉眼带笑,走向垂帘外。转过垂怜,便已是一头跌倒。婉兮忙上前拼命抱住。皇帝身边还跟着条件,婉兮便吩咐孙玉清,“皇上这儿有我呢,你们退下吧。”孙玉清微微迟疑,低声禀报,“今晚由令主子伺候皇上,自然是最合适的。只是,奴才是御前的人,便办事也总得按着御前的规矩办。”“奴才冒死回令主子,皇上今晚终究未翻令主子的牌子,故此奴才不敢将皇上这样交给令主子。可否请令主子回寝殿暂候,待得皇上翻完了牌子,奴才这便跪着去请令主子到皇上寝殿伺候”玉叶听了便冷笑,“好你个孙玉清。李爷年岁大了,没能跟来,你这便猴子称大王了”第1951章 214、见鬼1更玉叶气急了,一心只想护着婉兮。“这会子李爷是年岁大了,可是却没说养心殿的总管太监轮到你孙玉清来当便是李爷身边儿目下只有你一个徒弟,可是宫里这么大,岂非没有旁人了”孙玉清眯起眼来凝视玉叶,“姑娘的话好重。我倒想不来,我何处得罪过姑娘,叫姑娘对我生分如此。”玉叶冷笑,“原来你果然是记性不好,要不怎么会忘本呢我倒提醒你一句,你别忘了,你是如何从圆明园得以回到宫里,又到御前伺候,再被李爷收了为徒弟的”此时皇帝伏在婉兮肩上,已是隐约睡去。婉兮不想叫这些扰了皇上,便一攥玉叶的手。玉叶便也只好咬了咬牙,回头白了孙玉清一眼,这便上前,于玉蕤一起扶住皇帝,替下婉兮。婉兮叫她们扶着皇帝先走,自己立在原地,朝孙玉清回过身来。婉兮深吸口气,迎上孙玉清的眼。“宫里的规矩,还轮不到你来教我。”孙玉清忙伏地叩头,“令主子恕罪。实在是奴才职分所限,不敢不出言提醒。”婉兮点头,“我这便只是送皇上回寝宫。皇上若不留我,我自然离开。”“若你觉这样还是不妥,你不放心,尽管在窗外提醒皇上该翻牌子了。”孙玉清面色一白,又赶紧叩头,“奴才岂敢”婉兮却笑了,抬手轻掠鬓发,“有什么不敢的你是御前的人,我一个嫔御也治不了你的罪。”“再说你方才说得对,这本就是你职分所在,你本来就该说。怎么能只敢在我眼前儿说,却隔着窗户提醒皇上一声儿都不敢了呢”婉兮微微躬身,就近盯住孙玉清的眼睛。“你不敢也无妨,我帮你。待会儿等皇上醒了,我会将你的话一字不落地回禀皇上。孙玉清,皇上必定赏你”孙玉清面色大变,还想说什么,婉兮却笑着起身,转身便走了。一个字都不肯再听。幸好这避暑山庄的行宫,没有紫禁城那么大。从正殿“澹泊敬诚”到皇帝寝殿“烟波致爽”也不远。婉兮扶着皇帝进暖阁,将皇帝放在木榻上。承德本是山城,秋日冷得比京师要早。这八月的避暑山庄里,夜晚已经有了些萧瑟凉意。可是皇帝还是坚持睡这不烧火的木榻,殿内也还没开始用炭。不知是不是婉兮的体温撤离,叫皇帝感知到了凉气儿,皇帝刚躺下,便伸手过来,一把攥住了婉兮的手。皇帝的手有些凉。一个擅长弓马的天子,一个永远都是用一副滚烫胸怀熨帖她的男子,一个能拉开“五个劲儿”硬弓的勇士一个正在过万寿生辰的寿星,这一刻却是指尖冰凉。婉兮便顾不上那些规矩,反身便握紧了皇帝的手。什么翻牌子才能侍寝,那些鬼规矩,今晚上都见鬼去吧婉兮褪了衣裳,上榻,将皇帝拥在自己怀里。只柔声道,“爷是烧酒喝多了,初时血热,过一会子之后那烧酒反倒将热度都带走了,这才有些凉了。”第1952章 215、反了2更“爷别担心,奴才在呢。奴才热乎,爷将手放在奴才怀里焐着。”尽管婉兮如此,皇帝还是冷得牙齿都磕撞起来。“爷”婉兮紧紧抱住皇帝,将整个身子都贴上去。皇帝终于缓缓睁开眼,四十五岁的男子这一刻虚弱得像个孩子。“九儿,阿睦尔撒纳,他,反了”宛如一声霹雳,炸开在婉兮耳边。婉兮两耳轰鸣,一时连思绪都停了。准噶尔刚刚平定,皇上刚刚告祭过太庙、祖陵,这会子在避暑山庄就是为了接见有功之臣可是却原来,之前的一切都只是水月镜花了不成可是她不能让皇上看出来,只是小心道,“皇上说过,阿睦尔撒纳不是正在路上。不日将抵达避暑山庄,觐见皇上么”烈酒带走皇帝全身的热度,这会子皇帝的身子都微微打起颤来。“没错自五月平定达瓦齐,爷已发觉阿睦尔撒纳隐有二心。这便密旨嘱咐班第、色布腾暗中监视,一路派人护送阿睦尔撒纳至热河觐见。”“阿睦尔撒纳若肯进热河见爷,爷自可当面分辨他居心何在。倘若当真有异心,便于热河治罪。可是这厮半路借口回自己帐中看望妻子、更换衣裳,这便偷逃向准噶尔去了”婉兮也不由得惊得坐起。“爷可派兵去追”皇帝点头,“已去了。”婉兮霍地转眸,望向那西北方的天空。准噶尔刚平,可是准噶尔却未平准噶尔的战事,以为已经结束,可是真正的战事才刚刚来临。婉兮轻轻垂眸,“爷,打一场兵不血刃的仗,尽兴么”“虽说仁者之师,以兵不血刃为最上武功;可是既然是要用兵,如何能用兵不血刃便解决了事情去”皇帝不由得眯眼,片刻,便也忽地笑了。“九儿,说得好”“准噶尔近百年来,一直为大清之患。皇祖、皇考都曾用兵,爷这回平定准部,怎可兵不血刃便当真平定了那不是打仗,那解决不了根本”婉兮便笑了,“正是。奴才相信,爷这样的汉子,若只是这样平定了准部,心下如何爽快阿睦尔撒纳此次为患,爷正可痛快一场”皇帝眼中的茫然倏然而去,那长眸里又聚起凛冽的精芒。他伸手捏住婉兮下颌,长眉倏扬,“好九儿,说得痛快”他长眸里的酒意尽去,一双眸子清光潋滟,静静凝视婉兮。婉兮却含笑垂首,伸手推他下炕。“爷酒意既然散了,便去办要紧的事儿。阿睦尔撒纳既然是中途逃脱,便一刻都别耽搁,以防他逃回准噶尔生变。爷这便去布置,奴才自己没事的。”皇帝眸光一柔,伸臂过来将婉兮拥在怀里,“你今晚就睡在这儿,别折腾回去。爷今晚便是陪不了你,也近在一堵墙之外。”婉兮含笑点头,“爷别担心奴才,奴才没有爷陪着,也不怕。”皇帝却攥紧了婉兮的手,“可是爷怕。”“这样的时候,爷得有你陪着,才能安心。”第1953章 216、责打3更皇帝披衣而起,大步跨出暖阁,扬声吩咐。“孙玉清,传色布腾巴勒珠尔,即刻觐见”皇帝出了暖阁,玉叶和玉蕤赶紧进来伺候。两人陪伴婉兮这多年了,还是头一回见皇上半夜就起身离去,都吓坏了,低声问这事怎么了。婉兮轻声道出原委,两个女子也都惊住。玉蕤因她阿玛德保的缘故,眼界格局比玉叶更大些,这便也是跟着惊得脸色刷白。“若阿睦尔撒纳逃回准噶尔,那准噶尔便又将叛乱皇上这一年多的准备、用兵,便全都白费了。”“况且此时正在庆功,若西北变乱一起,这上天与天下百姓又将如何评论皇上岂不成了一场笑谈”玉叶听迷糊了,忙扯住玉蕤问,“到底怎么回事儿啊你倒与我仔细说说。”玉蕤看住婉兮,低声道,“我知道得也不详细,还是主子知道的清楚。”婉兮轻轻垂首。“此次平定准噶尔,若以战功而论,阿睦尔撒纳可获首功。他的来降,彻底动摇了达瓦齐的根基;也因为他在厄鲁特蒙古的地位,许多部落跟随他一同来降。”“最要紧的是,他的来降,带来了达瓦齐和准噶尔部最要紧的情报。皇上此次顺利大捷,便都凭借这些。故此论功行赏,皇上下旨,阿睦尔撒纳赏亲王双俸。所属护卫官员,增添一倍。并加赏豹尾枪四杆。其子著加恩封为世子。皇上又赐封阿睦尔撒纳为辉特汗,恩赏已然绝伦。”“可是阿睦尔撒纳却不知足。厄鲁特蒙古,从古以来分五部。其中土尔扈特部因与准噶尔部不合,后迁移离开;厄鲁特蒙古便剩下四部,称四卫拉特。这四部为:准噶尔部、杜尔伯特部、和硕特部、辉特部。”“皇上平定准噶尔之后,准备分封四部大汗,各自治理本部。阿睦尔撒纳本为辉特部台吉,皇上封他为辉特汗,本为合宜;可是阿睦尔撒纳却不满足于辉特汗,他想要的是成为四卫拉特的总大汗。也就是说,阿睦尔撒纳觊觎的是想成为下一个噶尔丹、噶尔丹策零、达瓦齐”玉叶一声低呼,“皇上好不容易平定准噶尔,自然不准再出现一个所谓准噶尔汗国大汗的”婉兮点头,“正是如此,阿睦尔撒纳也察觉到了皇上的意思,这便在赴热河途中叛逃了。”外间传来动静,色布腾巴勒珠尔已是到了。色布腾不仅是袭封的科尔沁蒙古的达尔罕亲王,同时还被皇帝认命为杜尔伯特部的贝勒;当然他更重要的身份,还是固伦和敬公主的额驸。基于这样一层关系,皇帝对色布腾一向亲厚。此次用兵准噶尔之前,皇帝将色布腾从蒙古召来,至张家口,还是叫和敬公主的亲舅舅傅恒去迎接的。此次朝廷用兵准噶尔,色布腾巴勒珠尔还被皇帝任命为北路参赞大臣。待得达瓦齐平定,色布腾也与阿睦尔撒纳一起被皇帝著赏亲王双俸;所属护卫官员、增添一倍。第1954章 217、夺爵4更可是这一晚,皇帝却对色布腾厉声喝骂。甚至,从那传进来的动静听,皇帝用脚将色布腾踹翻在地,动手责打。仅仅隔着一道墙,玉叶和玉蕤都吓坏了。这会子和敬公主是本朝唯一的固伦公主,是孝贤皇后唯一留在世上的孩子。便是看在这样一层情面上,也没人能想到皇上竟会对三额驸如此。“你是朕的额驸,朕将你当成半个儿子此次朝廷用兵,杜尔伯特部来降,朕命你为杜尔伯特部贝勒,襄助盟长处理部落之事;又叫你为北路参赞大臣这些,全都是给你机会建功立业。”“可是你回报给了朕什么,啊你对得起朕恩赏给你的亲王双俸么”“朕将你派在北路,放在阿睦尔撒纳身边,所为何来朕几次下密旨给你,你全都置若罔闻”隔着墙壁,传来色布腾这蒙古汉子幽幽的呜咽之声。“奴才该死。奴才六月已经撤回,阿睦尔撒纳之心,奴才真是不知道。”皇帝冷笑,“还敢说不知道”“五月,阿木尔所不北路军抵达伊犁,达瓦齐闻风而逃之后,阿睦尔撒纳斩杀达瓦齐部下众宰桑,弃定边左副将军印不用,还用噶尔丹策零留下的小印,用以节制诸部你身为参赞大臣,这些就发生在你眼皮底下,你敢跟朕说不知道”“不仅如此。阿睦尔撒纳早将想当四部总大汗的心思,与你说过,还请你六月回京之时,在朕面前为他美言他说等你的信儿,希望七月便能收到你的好消息,这样八月才肯来热河觐见”“你六月回京,受朕双亲王俸禄,便没敢将阿睦尔撒纳的野心禀报给朕你是保全了你自己,可是你可知道,本该六月便奏闻的事,你压着不报,这才贻误了战机,叫阿睦尔撒纳此时得以叛逃”听皇帝已然说得如此明白,色布腾不敢再强辩,唯有伏地大哭。“求皇上开恩,好歹看在和和敬公主的面儿上,饶了奴才吧”皇帝疲惫坐下,“你九岁就进宫上学,朕看你为人还算忠厚。却原来你貌似忠厚,实则内心是奸滑之辈”回声猎猎,穿过墙壁,传入婉兮耳中。婉兮捉住玉叶和玉蕤的手,“今晚皇上责打三额驸的事,一个字都不准说出去。”玉叶和玉蕤对视一眼,都连忙跪倒,“主子放心。”外间,传来皇帝疲惫而略显苍老的声音。“传旨,著革去色布腾爵位。扎萨克达尔罕亲王,由其兄色旺诺尔布承袭。世袭罔替。”色布腾惊住,瘫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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