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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袖兰宫 分节阅读 480(1 / 1)

d“那主子缘何还要”凉月担心得直咬嘴唇,“终究这会子令妃还没临盆呢,尚且不知生下的是男是女,主子便何苦要急于一时何不等她生完了,咱们看明白了再说”朱栏也说,“五妞这女子怎会忽然就来投奔主子了她从前就是皇后的人,后来回宫也是被皇后指进永寿宫的这件事背后,主子岂会看不到皇后的影子去”“奴才当真担心,这事儿便就是皇后故意指使五妞来找主子的。若是皇太后和皇上嫌了,她就算害不了令妃,却也可以趁机再陷害了主子一回”舒妃长长叹息。“我知道,你们说的这些,我又如何能没想过”“只是我这不是为了我自己,我这是为了我的孩子”昨晚夜深,孙玉清忽然来求见。舒妃本以为是皇上那边宣召,心下正欣喜不已时,孙玉清却跪倒,说不是皇上宣召,是来给舒妃引荐一个人。孙玉清带来的人,便是五妞。五妞这些年在宫里,结交的人不算多,但是好歹孙玉清是个有分量的。孙玉清果然没有辜负她这些年来的用心,关键时刻还是帮了她这一把。否则以她自己想去见舒妃,怕是连门槛都迈不进去。舒妃此时死了儿子,失了皇宠,正是许多事还要仰仗孙玉清的时候儿,这便不得不见了五妞。五妞却带来了当年她的十阿哥得病死去那前后的事儿五妞说,实则令妃早就与宁寿宫多有来往,若令妃真心想要帮舒妃查十阿哥的死因,绝对会有办法。可是令妃却从始至终装作与宁寿宫不熟、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坐视舒妃失去了她唯一的儿子五妞更是添油加醋地编了一通,说什么十阿哥薨逝之后,令妃坐在永寿宫里捶炕大笑,说什么“舒妃也有今天,都是她活该”的话来。舒妃也知道这会子不是出举婉兮宫里女子的好时候,可是身为母亲,她为了早夭的儿子,咽不下这口气去舒妃垂下头去,狠狠咬住牙关。“除了潜邸的老人儿之外,原本我与她才争得最厉害。同在嫔位,又同在妃位,还都是同样多年无所出的我本拔得头筹,诞育下十阿哥。可是凭什么我的孩子夭折了,她的孩子却来了”“同样在诞育孩儿前后的提心吊胆,为什么不能叫她同样也尝一尝去”五妞去畅春园见皇太后了,孙玉清一直在圆明园里心怀忐忑地等着五妞回来。时光的脚步仿佛被鱼鳔胶给黏住了,他焦急地不知道已是沿着天然图画那小岛周遭的道路走了几个来回,还得小心避开人去。终于,远远地瞧见了五妞的身影走回来。他忙迎向前去,一双眼直勾勾盯着五妞看。“那情形如何”五妞瞥了他一眼,也是看出他一脸的紧张来了,这便噗嗤儿一乐。孙玉清便一天的云彩都散了,上前一把抓住五妞的手腕,将五妞拖进树林儿里背人的地儿,这才细问,“快与我说说。”见完了皇太后,五妞终是松了一口气下来。她左右瞟着孙玉清,“我自己还没紧张成这个样儿,你何苦这模样”孙玉清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平定了一会子才道,“我何苦这模样别忘了,你可是央着我带你去见的舒主子。便在这其中,我也担了干系了。你若这回见皇太后不顺利,那我岂不将来的日子也难过了去”五妞想想倒也有理,便抿嘴一笑,抬手推了孙玉清的肩头一记。“也亏得是那毛团儿早就出宫去了,不然我都忍不住以为你这是冲着毛团儿去的现在好了,毛团儿已不在宫里了,李玉八月就也出宫去了,那李玉留下的差事便必定只是你一个人的了,毛团儿再也没有机会跟你抢了”孙玉清淡淡垂下眼睛去,未置可否。五妞说得自然也有道理,既然毛团儿已经出宫去了,那至少在外人眼里看起来,毛团儿已经是没有资格再与他争了。可是该怎么说呢,他这颗心下就是不妥帖。总归太监出宫跟官女子出宫,从根本上来说,是两回事。官女子出宫,是年限满了,出宫之后就正式听凭婚嫁,已是自由了;太监却没有。便如毛团儿这样出宫的,他也还是太监,依旧是在宫外的差事上行走,并未彻底摆脱了这个身份去。故此从这层意思上来说,将来自然还是有皇上忽然又想起这个人来,或者再将他给调回宫来的可能。说到底,只要毛团儿还在这世上一天,那毛团儿对他就永远都还有威胁。谁叫毛团儿从小就是跟在皇上身边儿的哈哈珠子太监,是皇上亲手豢养成就的呢。他这个从圆明园调过去的,与皇上之间总比不上毛团儿那么亲近。如今掐着指头算算,他到皇上身边儿的日子也不短了,可是皇上对他便从来没有如同对毛团儿那样过。所以他这颗心,便从不曾因为毛团儿出宫而放下了。终究这世上,君心最难测,谁知道皇上哪天就又忽然将毛团儿调回来了呢故此这一次五妞来找他,他虽然知道时机略有些莽撞,可是思前想后,还是被自己心底那个最深的恐惧给征服了。故此他殷殷地带着五妞去见了舒妃,而舒妃也看在他的颜面上帮了五妞。说到底,这件事儿他与舒妃都算不上帮五妞吧。他们都是在帮自己,为的都是自己心底的某个愿望罢了。舒妃和五妞离去,畅春园里一片寂静。这样的盛夏七月,窗外廊檐下都格外挂了一层竹帘,将那毒日头都给挡在回廊外头。这殿内便是自然一段清爽。不仅如此,便如宫中执掌“样式房”多年的那个著名的家族“样式雷”,本事可不仅仅是这一点点。这座紫禁城,虽然是大清从明代皇家手里继承来的,可是却已经不全然是明朝的模样。“样式雷”一家几代,带领“样式房”的工匠们,早对宫殿按着满洲人的习俗做了改变。比如这殿内都搭了炕,通了地笼,砌了火墙,设了暖阁。再比如,窗外建廊,房檐外延。那一家子厉害到能算计到冬夏两季不同,太阳照下来的角度也不同,故此那廊檐的角度、窗户开合的方向,全都依着这个角度来重新设定。故此这些宫殿冬天能见着阳光漫过窗棂的,到了盛夏,那阳光却被妥妥地拦在了房檐之外,照不进来。故此不管外头日头多毒,这殿内也是荫凉着。皇太后年岁大了,不喜寒凉,殿内不叫用冰箱子。即便如此,殿内也是自有凉风来。皇太后却在这样舒坦的殿心有些烦躁。这烦躁自然是从五妞那起的。五妞的话,她自然不会尽信。可是五妞说的那些话,却着实句句都叫她有些戳心窝子:五妞说,“令主子说了,她这一胎若能诞下皇子来,皇上说不定便要更改了立嫡之心,改为立宠了。”“令主子还说,就算皇后闹,却也不敢到皇上面前公然闹;皇太后就算会干涉,可是皇上也自然有法子从面儿上暂时哄过皇太后去。”五妞还说,“总归令主子说了,便是皇上要立她的孩子晚几年又怕什么呢总归皇太后如今都这么大年纪了,终究也不用再等几年去。”“令主子说,总归她的孩子年岁还小,等得起。”这些话,一来涉及储君大位、大清的国祚绵延;二来,更是涉及到皇太后自己的寿数去。皇太后到了这个年岁,最怕听刺耳的,就是这样两个话题。即便她并不待见五妞这个女子,一眼就瞧出她的话多有不实。可是五妞这几句话说得,却并非毫无理由。终究那令妃是汉姓女子,且她这些年与令妃之间的关系始终颇为紧张。令妃若生了怨毒之心,自是有的。皇太后越想越气。“去皇后那,传我的话。就说我说的,五妞这个女子暂且留着,我自有主张。”第1976章 239、疼痛先来六千毕七月来了。婉兮已是开始开骨缝儿,每日里疼得坐立不安。终是她这头一胎年岁便大了,身子总归比不上那些十几二十岁就诞育孩子的母亲去。便是开骨缝儿,也比那些年轻的开得更困难些。况且便如那拉氏等,虽生育的年岁也晚,但是那拉氏是老满洲家族的女儿,便从小都是会骑马的,于下肢的运动也多。婉兮终是汉姓女,骨子里带着汉人对女子的教养去,便是不缠足,可是终究比不上那些老满洲家的格格们去。可是这样的疼,却又是任何人都帮不上的。无论是母亲杨氏,还是御医,甚或是皇上来了都只能额角冒汗,攥着她的手,陪着她一起难受罢了,却着实是无法代替她一起疼。婉兮后来甚至都不敢坐下,镇日都要扶着椅子站着。只要一坐下,那下肢便如要被利斧劈开一样地疼。皇帝那日实在看不过去,又不敢当着婉兮的面儿发火,这便回到养心殿便将归云舢叫去问。归云舢也只能讷讷回道,“头一胎是难为些。令主子这回疼完了,下回就不至于这么疼了。”皇帝直接恼得将御案上一个茶盅便朝归云舢脑袋砸过去。“朕问的是这一回谁叫你答下一回了”皇宫是恼了,可是作为擅长弓马的天子,他手上十分有准头儿,故此那茶盅是到了归云舢面前一尺左右的地方便落地摔碎了。正好将茶渣子、茶水汤子、外加不少的碎瓷沫子,兜头盖脸都喷溅到归云舢身上去。归云舢自然明白,皇上这是当真心疼得狠了。“微臣该死只是,皇上,容臣实言:这终究是一位母亲,为了孩子,该承担的疼,该遭的罪去。”“虽然这会子疼,可是这世上的母亲没有不经历过的,也没有熬不下来的。皇上若是着急,微臣是可以想法子用些药、或者用针灸帮帮令妃娘娘。”“可是是药三分毒,就不利于胎儿;便是针灸,若擅动经脉,也可能会对胎儿不利。故此微臣却要斗胆问皇上一声儿:令妃娘娘当真就这么怕这疼,就这么想用药物控制了疼痛去,担了伤了皇嗣的风险去么”归云舢深吸口气,“微臣虽然进宫晚,可是也听家里长辈归和正说起过令妃娘娘。长辈说,这后宫里若说谁最有一颗坚韧之心的,那第一个必定是令妃娘娘。”“况且微臣想,令妃娘娘等待这个孩子,已是等了这样多年。便是这会子多一些痛楚,可是这都是喜悦的痛楚才对,微臣想令妃娘娘也一定不会害怕这疼。”皇帝眯眼听着,听到后面,长眉已是不由得微微舒展开。归云舢将话说完,磕头到地,不再多言。皇帝哼了一声,回头叫李玉,“朕桌上这仿汝窑的茶盅,做得倒好。这盛夏七月用来喝茶,宛若捧天青碧色在手,又有如莲叶清风,叫人心下都清爽。”李玉便笑了,“可不,最像令主子那天然图画里竹深荷静里头的荷叶了。想令主子用那些从前反倒要花银子请人伺弄的荷叶,如今给园子里不但省了这笔花销,反倒添了多少进项去啊。便是如今园子里的日常维护的开销,都不用从内务府另外再拨银子了”皇帝不由得笑,抬手点指李玉,“你这个老东西”皇帝却压住一句话没说:“若是你走了,到时候朕身边儿还有谁能如你一般,将朕不便直接说出来的话,由你给说出来了去”李玉恬然一笑,“老奴年岁大了,这颗脑袋时常记不清些要紧的事儿了。老奴隐约记着,这杯子原本是一套四只,连同一个茶壶今儿竟碎了一个,便剩下三个杯子一个壶了。哎哟,落了单儿了。”皇帝忍不住低低一笑,抬眼狠狠瞪了李玉一眼。瞪归瞪,却还是薄薄的红唇微微一勾,“左右这个茶盅碎了,也是这个小归惹的剩下的茶盅落了单儿,朕也不稀罕要了,索性就赏给小归去吧”李玉一拍巴掌,朝归云舢笑着施礼,“哎哟小归御医啊,大喜,大喜啊寺人给小归御医贺喜了。汝窑是五大名窑之首,皇上可是爱得紧。皇上吩咐内造办和御窑厂仿汝窑,可用了不少的心思。”“便说这一套吧,小归御医你瞧瞧那茶盅底下的款识那可是大内出样,荐御窑厂烧制的大内出样小归御医,您明白吧,这便是皇上亲自出的样儿”“皇上啊平素最爱这茶盅,可是汝瓷历来金贵,易损坏。皇上怕每日使用给碰坏了,特为的叫内造办在茶盅口沿儿上箍了黄铜的边儿呐”归云舢急忙认真看过,便向上连连叩头。皇帝哼了一声,“你不用谢恩,你便将这份儿心,好好用在伺候你令主子和小主子身上就是了”归云舢更是叩头,“微臣定肝脑涂地用微臣项上人头作保,必定叫令妃娘娘和皇嗣平安无恙。”已是这会子,婉兮自己已是到了临盆前最后的日子,每日都是坐卧不安之时,便早早已经做好了立时叫五妞出宫的准备。她作为本主儿,该赏赐的银两、物品,她早已备好了,恨不能叫五妞痛快儿地出宫,她也好安下心来。可是五妞出宫的事儿,却忽然就这样搁浅下来了。玉叶和玉蕤都知道不对劲儿,只是这会子已经不敢再到婉兮面前说,便悄悄儿到杨氏面前说。杨氏眼中也浮起忧色,“自然不是好事。只是这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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