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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袖兰宫 分节阅读 521(1 / 1)

d叫周遭已经乱成一团的女子和太监们,都如迎头一盆清水,将脑袋给浇清醒过来了。玉蕤连忙用自己的帕子垫在婉兮手腕上,请归云舢把脉。归云舢细细把了一会子,原地叩头。婉兮的心便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儿,“说,孩子究竟惊动着没有”这会子才五个月,若是这会子孩子便带不住了,便是拼了命生下来,却也是活不了的便如宫中七个月派守月姥姥、守月大夫的规矩,便是因为胎儿怎么都是要过了七个月,生下来才能活。故此五个月可真真儿是一个坎儿。若能再稳当稳当,过了七个月,好歹还能护着孩子一条性命;或者早两个月,还不过三个月的时候儿,便是孩子没了心下也好歹能不这么难过些不是所以从这一层来说,别说满洲旧俗是从五个月起禁忌便多了起来,便是从胎儿的发育来说,五个月前后也最是要命的时候。故此有人要在这个时候儿来动心眼儿,不早也不晚,便当真是聪明啊归云舢急急叩头,“此时请恕微臣直言皇嗣已然惊动,微臣急需这会子便去亲手预备安胎的汤药”“只是多亏令主子冷静,故此皇嗣并无大碍,还请令主子宽心。”第2085章 99、打3更婉兮回到自己行幄,喝下归云舢开的安胎药,没叫位下奴才去惊动皇上,只自己平躺下来昏昏地睡着。她知道,皇上这会子前朝又出了大事。刚进三月,西北便送来战报:绰罗斯汗噶勒藏多尔济已经带兵占领了伊犁。绰罗斯部,就是准噶尔部。因准噶尔的大汗家族的姓氏便是绰罗斯。故此皇帝在平定了达瓦齐之后,便将准噶尔部改回“绰罗斯部”。且封噶勒藏多尔济为绰罗斯大汗。这个噶勒藏多尔济原本是在朝廷平定达瓦齐之战中,率部投靠朝廷,才能得到皇帝册封;如今附而又叛,且在兆惠率部奔赴乌鲁木齐途中,多次掩杀。皇帝最恨此等忘恩负义之辈,此时噶勒藏多尔济又再度占领伊犁,皇帝已是多是与军机大臣商议对策。这会子,既然孩子并无大碍,便是惊动了些胎气,婉兮也不想再给皇上添乱。她刚迷迷糊糊地睡着,便听见行幄外有些动静。婉兮皱了皱眉,闭着眼问,“谁呀”玉函进来禀报,面上颇有些为难之色,“回主子,是忻嫔主子。”“奴才们皆说了,主子已经服过药睡下了,可是忻嫔主子却不肯离去,非说要亲奉汤药在主子身边儿便是主子睡下了,她也要进来亲自为主子守夜。”婉兮淡淡抬眸,“她要替我守夜”婉兮朝炕上一张毛毡大褥努了努嘴,“便拿出去给她,由着她。”“只是告诉她,行幄不比行宫和宫里,没有那么多套间隔扇之分。若守夜也只能在行幄门外,露天地儿下。她若不嫌弃,便守着吧。”玉函咬了咬嘴唇,便也只好转身抱了那张大褥出去。婉兮的睡意全无,便盯着行幄门外的方向去。这还是江南地界,已是三月,便是夜晚再凉,又能凉到哪儿去叫她在这月明星稀之下,好好将她那颗黑心掏出来翻晒翻晒也罢婉兮缓缓闭上眼睛,又朦朦胧胧沉进梦乡。好累,怀胎这五个月来,即便头三个月曾吐得稀里哗啦,可是她都没觉着如此累过;后来这两个月,便是随驾来了江南,可是有皇上的小心呵护,又有语琴和颖嫔的陪伴在畔,她倒都没觉得如何辛苦过。可是这会子,真的好累啊身子从未有过地这样沉,躺在炕上仿佛想要凹陷下去,起都起不来。不知迷迷糊糊睡了多久,耳边忽然有低低的啜泣声。婉兮一皱眉,用力睁开眼睛,借着隐约的星月光芒,果然看见还是忻嫔进来了,就跪在她炕边儿婉兮心下的恼恨,呼啦便又张开。不是给了她毡褥,如她所期,叫她在外头守夜了么她怎么又敢径直便走进来忻嫔这是,完全将她的话全都不放在眼里啊。婉兮便故意陡然扬声,“来人啊,有贼”外头守夜的太监、连同玉蕤等人都闻声冲了进来,太监手里还抄了棍棒家伙。婉兮便厉喝,“在炕边儿”刘柱儿为首,几个太监照着人影的方向便打。第2086章 100、辩白4更忻嫔躲闪不及,便是抬手护住头脸,肩膀脊背上也还是挨了几下,她急得大喊,“令姐姐,是小妹”待得玉函闻声掌了灯,这才照亮炕边儿一身狼狈的忻嫔。婉兮故作惊讶,“忻嫔妹妹怎么是你”婉兮抬眸望着手下的奴才,“方才,我明明迷迷糊糊之中记着,你说要在门外替我守夜,我也吩咐了人拿了毛毡大褥去给你。你怎么忽然不声不响地进了行幄来,就到了我炕边儿呢”婉兮忙伸手,于虚空里,作势去扶忻嫔。“这是怎么说的忻嫔妹妹也没做个声儿,倒给打着了,这可如何是好”玉蕤便也上前来赶紧扶起忻嫔,在玉函递过来的一张杌子上坐了。忻嫔当真是被打疼了,眼圈儿都是红的。她伸手揉着肩头,却是强忍着努力含笑,“无妨。都是小妹在门外放心不下姐姐,这才想进来看看姐姐;又怕惊醒了姐姐的睡梦,这才蹑手蹑脚没敢出声。”“倒是误会了,可是他们也都是无心的,终是都忠心于姐姐,这便急着护着姐姐罢了。小妹虽说挨了几下子,不过看着他们这么忠心,小妹心下也自然是欢喜的。”婉兮便也勾了勾唇,顺势道,“难为你们忻嫔主子这样体恤你们,还不谢恩退下”刘柱儿给几个太监一使眼色,齐刷刷跪下来给忻嫔磕头谢恩。不等忻嫔说什么,已是低垂了头起身,背着身子退出去了。烛光通亮,婉兮这才静静抬眸,凝注忻嫔。“看样子忻嫔妹妹是有话要与我说。倒不知忻嫔妹妹想说什么”忻嫔便连忙站起身来,已是泫然若泣,“小妹听说姐姐在庆嫔那昏倒的事儿,据说是动了胎气小妹真是急死了。”“后来才又听说,原来是庆嫔的父亲出了事,而那出首告发的人竟是小妹的姐夫小妹真是要急哭了。心想这会子令姐姐和庆嫔姐姐,怕是必定误会了小妹,这便要恨死小妹了。”婉兮此时已然平静下来,听了忻嫔的话,反倒想笑。她便也果真笑了,抬眸瞟着忻嫔,“哦原来是你姐夫告发的”忻嫔面上便更急了,两颊宣红,“是小妹姐夫不假。可是令姐姐也该知道,我姐夫安宁在皇上登基初年已在江南任职,而那会子小妹还没出生呢小妹的姐姐比小妹大了十多岁去,小妹还没出生,姐姐就已经嫁给姐夫了。”“虽是姐妹,可是小妹与姐姐却这些年一共都没见过几面,与姐夫就更疏远些故此姐夫便是做了什么,他心里怎么想的,小妹当真是半点都不知晓,更左右不得啊”忻嫔说得委屈,已是哭得梨花带雨。“小妹一听说此事,也是急着连忙叫太监去见姐夫,问清情由。姐夫也说,这是他的职司所在,他只是出首告发两淮盐政普福而已,却并不知道原来普福所犯下的事儿里,替人掏银子捐官的事主,竟然是庆嫔姐姐的父亲”第2087章 101、谁说我被气着了5更婉兮倒笑了,非但没恼,反倒眸光平静而明媚,含笑点头。“忻嫔妹妹这话说到哪儿去了我怎么会那么误会了忻嫔妹妹和安宁大人呢”“忻嫔妹妹说得好,安宁大人身为江苏布政使,便是出首告发普福,这也都是他身为大臣,应该办的事儿。便是涉及到的事主当中,有陆姐姐的父亲,那也是陆伯父自己一时鬼迷心窍,竟然敢动盐政的银子来捐官,有错在先。”“大清法度,律例严明,便是皇室宗亲犯法,同样治罪。故此安宁大人做得对,忻嫔妹妹更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婉兮的眸光那样平静,平静得仿佛可以沉默地吞噬一切。这样反倒叫忻嫔心下反倒更是波涛翻滚。“令姐姐你当真不生我的气”婉兮含笑摇头,“你看呢,我若当真误会了你,或者生了安宁大人的气,你说我这会子不是早就跑到皇上面前哭诉去了可是这会子,我却根本就没去请皇上啊。”婉兮甚至伸手,轻轻握住忻嫔的手。“前朝是他们的事儿,实则与咱们有什么相关呢不管陆姐姐的父亲怎么了,还是你姐夫怎么了,他们总归都是男人,都影响不到咱们姐妹的情谊的。”忻嫔这才放心地又落下清泪来。婉兮含笑抚住自己的肚子,“再说,我的孩子便是惊动了,又没什么大碍。这时候出了这样的事儿,反倒是给我提了个醒儿,叫我日后更加小心冷静去,更加倍护着我的孩子那这事儿,便对我而言,更算不得什么损害了。”婉兮说得神态轻松,完全不当一回事的模样,倒叫忻嫔更加讪讪的,脸上一时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来。行幄里一时陷入沉寂,门口传来一声朗笑,“朕来晚了”忻嫔连忙行礼请安,皇帝直接越过她走到婉兮炕边儿,伸手握住了婉兮的手。皇帝那高大宽厚的背影,稳妥地隔开了忻嫔去。从婉兮的视角,看见了皇帝眼底那一片看不见底的幽深。婉兮便笑了,轻轻摇头,“皇上这么晚了还赶过来妾身无碍,咱们的孩子也没事儿。”皇帝便笑,“嗯哼,朕带着这个小家伙同来南巡,就是要让他经多识广,见风识雨的。便是这么点子风吹草动都经受不起,那倒白来一趟了”婉兮眸光倏然明媚,“皇上说得好。奴才心下也是这个念想。”皇帝坐下,这才点头向忻嫔,“起来吧。”忻嫔忐忑不安道,“妾身今儿听的令姐姐身子不好,这便怎么都放心不下,特来侍奉令姐姐汤药。”皇帝点点头,“你有心了。只是汤药的事朕亲自来,你们谁都不用”忻嫔微微一怔,皇帝却已转过头去,向婉兮眨眼一笑。“朕来晚了,是跟傅恒他们议西北之事。除了西北,吏部也送来奏本,议及汉军出旗之后,可准其参加科举考试一事。”婉兮听得微微挑眉,便是她一时也没听懂皇上这会子忽然说这个是干嘛呢。第2088章 102、从无难事6更婉兮一时没能回过神来,忻嫔心下却是惊惊一跳若说到汉军出旗的事儿,后宫里受影响最大的,唯有林贵人。忻嫔自是答应了林贵人,会帮林贵人母家,这才换得林贵人的联手去今儿皇上怎么忽然说到这个了皇帝却没看忻嫔一眼,只含笑凝视婉兮。“朕却忘了,士民得官之道,并非只有科举一途,还可以捐纳嘛当年朕给吏部的旨意,忘了议及捐职一节,今有江苏报捐从九品黄浩一员,他本系散处汉军。吏部向朕请旨,是否给他这个官职。”当听到这儿,婉兮终于听出些滋味来,这便笑了,“那皇上如何圣裁的呢”皇帝便也促狭眨眨眼,“朕同大臣议过了,朕和大臣都认为,考试与捐职,本事同一体,应准遵照办理。”婉兮含笑点头,“也就是说,即便是民籍汉人,也可向吏部捐职”皇帝点头,“自然可以啊”婉兮心下有了底,仰头,目光悄然从忻嫔面上滑过。“真是巧,皇上南巡在此,便是江苏先报这样的事。想来江苏这捐职的事,不止一宗。”皇帝点头,“江浙历来为人杰地灵、物华天宝之地。江苏士子,自是人才辈出。只是科举考试,选中的人数总归有限,难免有些饱学之士被拒之门外。朕便也愿意叫他们捐纳官职。”“不管是捐纳,还是科举,总归都是为朝廷效力,为天下造福。”婉兮便欢喜道,“奴才倒是想起了林贵人家她家出旗为民,若准许捐纳,那她家里父兄,是否也可有机会再度出仕”皇帝耸耸肩,“自然。”皇帝也瞟了忻嫔一眼,“江南三织造、两淮盐政,这些职官都是出自内务府旗下的,都是朕的家奴。故此他们在江南也有替朕寻访人才的责任。”“便是如两淮盐政普福这样的,身在两淮盐政,也深知朕的心意。江南士子难免有饱学之士,家中却无资财的,普福等人便从自己私囊中拿出银子来,资助这样的士子。”“这样的事,朕虽不鼓励,却也明白他们为国举贤之心,故此也不追究。”婉兮的心便跳得急了。“皇上是说,便是盐政掏银子为人捐职,却都是私囊中出的银子不涉及盐政贪墨之事去”皇帝耸肩,“当朕的盐政,便是脑袋别在腰带上朕自己都盯得紧紧的,他们谁敢中饱私囊”“而他们即便身为盐政,可是若是从自家私财中拿银子来为国举贤,于国法无违,朕自然不会问责。”婉兮心下呼啦便亮了。皇上就是皇上,便是在她心里如天塌了一样的大事,却被皇上这么三言两语、小手指微微一动,便解开了。最妙的是,皇上的解决方式全然无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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