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综合其他>领袖兰宫> 领袖兰宫 分节阅读 589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领袖兰宫 分节阅读 589(1 / 1)

d抬眸,“道喜我喜从何来”兰贵人含笑道,“舒姐姐方才也听见了,皇太后说,要给咱们满蒙的格格在位分上多做个计较了如今咱们满蒙的格格,除了皇后之外,家世、位分最高的,便是姐姐了。”“若皇太后加持,那晋位的第一个便是姐姐。自从淑嘉皇贵妃薨逝之后,那贵妃位分上始终空着一个呢那个贵妃之位,不是姐姐的,还能是谁的”舒妃倒是笑了,抬眸静静望着兰贵人。“兰妹妹千万别这么说。妃位之上,便是出自满蒙的格格,还有愉妃呢。况且愉妃还有五阿哥永琪这么个好儿子。我可没这个福分。”“谁说没有”兰贵人举起帕子按了唇儿笑,“舒姐姐不是也抚养了十一阿哥永瑆那舒姐姐便也是有皇子的人。”舒妃依旧淡淡的,笑笑而已,这便告辞而去。终是大正月里的,圆明园里还是天寒地冻、树木凋敝。那些树木都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条,半点生机都没有了,叫人不由得怀疑,待得春来,它们还能不能再活过来了。而从前那些花叶葳蕤的模样,是不是再也一去不复返了兰贵人盯着舒妃的背影远去的方向,不由得轻笑一声,摇了摇头,“终究是年过三十了,老了,便连当年那些锐气都没了。”兰贵人位下的官女子宝音也道,“奴才也瞧不懂了,这原本对于舒妃主子来说,是多好的事儿呢她竟然半点都不高兴似的”兰贵人倒是淡淡一笑,“她倒也聪明终究那永瑆还是淑嘉皇贵妃的儿子,是个有一半高丽血统的孩子。这个永瑆从年纪上比不过永琪,从身份上比不上嫡子永璂。舒妃便是抚养了永瑆,心下也是一样没底。终究,抚养怎么比得上亲生,愉妃的永琪可是本生本养的”宝音点点头,“那,若是妃位上当真有人要晋贵妃,怕也是愉妃了”兰贵人耸耸肩,“这会子是谁都不要紧,终究我还只是个贵人,距离那个位分,还远着。”宝音连忙安慰,“主子别这样说。终究主子才进宫来,将来的日子还长着呢。再说明年就又是选秀之年,后宫必定位分再挪动主子是必定先晋位为嫔的那景仁宫,合该是主子的”舒妃脚步不停,走得叫朱栏和凉月都有些跟不上。她们也是不知道主子这是怎么了。舒妃急匆匆地走,低声吩咐,“备轿,去天然图画。”朱栏和凉月都惊了,不由得都拦住舒妃,“主子这是要作甚”刚刚兰贵人才在皇太后面前说了令妃的话去,主子这便立时要去“天然图画”,难不成说主子反倒要将那话都告诉给令妃去主子这是怎么了况且,这话方才只有主子、兰贵人和皇太后三人在。若得知令妃知晓了,那皇太后和兰贵人自然会怀疑到主子头上主子又何必要冒这个风险去舒妃瞟两人一眼,“你们备轿子就是,我自有主张”朱栏和凉月还是有些犹豫。舒妃瞟着她们两个叹了口气,“我如今瞧着这兰贵人,倒如同看见我自己当年。年岁小、心眼儿直,自以为说的话字字捉到理去,可其实说得越多,越回不了头了。”黄昏暮色里,借着掌灯之前的幽暗,舒妃的小轿进了“天然图画”。其实这圆明园里环绕着海子的几个小岛之间,还是乘船最方便。便是这正月里,湖水结冰,可也还有冰船啊。反倒是坐轿,还要绕一段远路。可是舒妃还是选择了坐轿,宁肯绕远路。舒妃的小轿进“天然图画”的时候儿,果然婉兮刚带着几个孩子从冰面上回来。几个孩子脸蛋儿都冻得红红的,个个儿手里举着“冰尜儿”和鞭子,眼睛里光亮亮的,可见玩儿的都是尽兴。舒妃没料错,永瑆爷在这一帮孩子当中。永瑆见了舒妃来,自然也是高兴,上前投入舒妃的怀抱。虽然不是亲生母子,可是舒妃是自己的儿子已经薨逝,永瑆是母亲已然不在,故此两人对彼此都有一种失而复得般的感情,故而情分倒也真挚。舒妃拢住永瑆,伸手托住永瑆冻得通红的脸蛋儿,用掌心的热度来替永瑆焐着脸蛋儿,“瞧你,怎么冻成这样儿身上这狐狸狲的皮袍子可暖不暖明儿我便叫她们再缝一件大毛狐狸皮的给你去。”永瑆腻在舒妃掌心儿,却是含笑摇头,“阿娘不必悬心,别看儿子脸蛋儿表面上是凉的,可是内里热乎着呢。儿子玩儿得热火朝天,便是这狐狸狲的皮袍子已经嫌热了,大毛的狐狸皮更穿不上了。”永瑆回眸望着婉兮笑,“令阿娘说,儿子们都是大清的皇子,便绝不可忘记了祖宗们在关外爬冰卧雪的风俗去。京师再冷,也比不过山海关外冷去,儿子们便是皇子,也不能养尊处优,连祖宗的规矩都给忘了去。”“令阿娘说,今儿暂且叫儿子们抽冰尜儿,来日还要带儿子们拉冰船、学跑冰去呢”舒妃这才抬起眸子来,望向婉兮去。婉兮那边厢也在给小七、拉旺和福康安他们暖着手脚,倒是没急着走过来。这会子见舒妃看她,婉兮这才不慌不忙而来。舒妃深吸一口气,抬眸迎着婉兮道,“你教得对。”婉兮便浅浅一笑,上前与舒妃行了个拉手礼去。“舒妃别见笑就好。终究这些都是满人的传统,我纵在旗下,自己也没亲自照谅过。倒是舒妃你,怕是自己就会跑冰的吧”舒妃忍不住骄傲地轻哼了一声儿,“何止会跑冰我还能在冰上拉弓射箭呢”婉兮便将几个孩子都拉过来,将几双小手都塞进舒妃手里去,“还不叫舒姨娘当谙达叫舒姨娘明儿亲自教你们跑冰去”舒妃便笑,“瞧你们令姨娘,这便急着叫你们都学本事了她却忘了,虽说还是正月里,这冰面看着还像是瓷实,其实啊,冰面儿下头早就隐约开化了。这冰上啊,就成了酥皮儿的,冰滑子上去可蹬不稳当了”婉兮张了张嘴,“原来是这样儿天,我岂不是带着孩子们冒了风险去”婉兮真心实意给舒妃行礼,“当真要多谢你提点,否则我可险些铸成大错了去”舒妃便笑,“你也别害怕,我说酥皮儿了,也没说能掉下去人了。再说这几个小豆子还小呢,能有多沉我提醒一声儿,就是因为这会子冰面下头开化,那冰面上会轰隆轰隆地裂开冰缝子,掉不下去人,那动静却能吓着孩子们去。”婉兮含笑点头,这便道,“原本我想叫永瑆暖和暖和,就派人送永瑆回洞天深处去。可既然舒妃你来了,那就索性叫永瑆再多留一会子,用完了饽饽再回吧。”每年皇帝和后宫挪到圆明园来,皇子皇孙们便也一起挪过来。皇子皇孙们居住和上学的地儿,在福园门内的“洞天深处”。那里属于圆明园里的前朝区,门上有先帝雍正爷的手书“斯文在兹”。故此园子里的上书房,就在那边。而皇子皇孙们的寝宫也距离书房不远,故此名为“福园门东四所”。皇子们满了五岁,正式进上书房念书之后,便不能与母亲们一同居住了。永瑆今年都七岁了,早离开了舒妃身边儿,便是每日还可请安,这样能恣意亲昵一会子也是难得。舒妃便含笑应了,“不过我今儿倒不是来瞧他的。我是来看你的。”婉兮这便叫玉函她们带着几个孩子到偏殿去洗手洗脸,兼用饽饽去。她自己独与舒妃对坐。玉蕤在外将裘皮的冬门帘子垂下,又将宫门带上。殿内安静下来,方便说话。舒妃这便垂首去,轻叹了一口气,“十二月初一日食,汉大臣孙灏给皇上进谏的事儿,你可听说了”婉兮点头,“我听说了。皇上虽说叱责了孙灏去,却不欲治罪。便是皇上觉着他不便再当左副都御史的差事,可依旧保留他三品京堂的品阶去。”舒妃深吸一口气,“一个汉大臣,不明满洲风俗,竟然敢指摘皇上出巡之事,当真不识大体。皇上却还叫他保留三品京堂去,倒叫我都意外。”婉兮垂首轻轻一笑,“皇上说,满汉一体。便是他为汉大臣,说出这样的话来也只是因为不了解满洲风俗所致,不必因他是汉大臣的身份而治罪。”舒妃轻轻挑了挑眉,“你可知道,他还有另外一重身份。因他为雍正年间二甲进士,是从翰林院出身的,故此这会子也在上书房行走。”上书房为皇子皇孙念书之地,“上书房行走”便也是说,这个孙灏是给皇子皇孙们授业解惑的。婉兮便轻轻扬眉,“他跟着哪位皇子皇孙呢”舒妃眸光终于紧紧钉在了婉兮面上,“正是咱们永瑆。”婉兮也不由得娥眉轻挑。一个皇子从五岁正式进上书房念书之后,他的师父、谙达们,将来便都会成为他自己的班底。故此这会子一个师父的风吹草动,都会间接影响到这个皇子的前程去。舒妃自己是满洲世家的格格,自然没必要关注一个汉大臣的命运去;可是这个汉大臣却与永瑆连在一处,她便不能不在乎了。“便是如此,你也不必太过担心。终究皇上并未治罪,他该是三品的京官,皇上依旧半点都没动他;只是从左都御史差事上改用其他的堂官位子上罢了。”舒妃深吸一口气,“孙灏的品阶没降,自是好事。只是我怕有人用孙灏这汉大臣的身份来做文章终究永瑆是淑嘉皇贵妃的孩子,他有一半高丽的血;而孙灏又是汉大臣我便怕有人说,将来永瑆的一切,都是孙灏教出来的。”婉兮也是点头,“你说的是。这会子皇子们都渐渐长大了,这些围绕着皇子们的是非,一年比一年多了起来。”舒妃深吸一口气,“永瑆虽说后来挪到我宫里抚养,可是你好歹当年也有托孤之责。你得与我一起护着永瑆才行。”婉兮眸光坚定,笃然点头,“那是自然。”烛光虽摇曳,可是舒妃的目光也终究坚定下来。“为了永瑆,我也愿与你并肩一处。你且放心,只要你肯护着永瑆,这后宫里若有人与你过不去,我便也必定不会负你。”自十二月里,多贵人将话与婉兮说透,多贵人自己果然便再没登婉兮的门儿。无论是紫禁城里的永寿宫,还是圆明园里的“天然图画”,多贵人都再没来过。除了平素在皇后宫里请安,又或者筵宴等公开的场合之外,婉兮与多贵人私下里再未见过面。这样算起来,两人已是有一个多月未曾说过一句话了。婉兮怎么也没想到,这日皇帝却带着多贵人来了她的“天然图画”。若不是皇帝来了,刘柱儿他们也不敢拦着码头门儿不让进,否则婉兮真会将多贵人给拦在门外,送她一碗闭门羹尝尝。便是不敢拦着皇帝,待得皇帝带着多贵人走进门儿来,婉兮还是拧开了头,不肯搭理。皇帝瞟着婉兮那模样儿,有些讪讪地笑,“好歹,也得请我们坐下,再上杯茶呀。”婉兮瞟皇帝一眼,“炕都是现成儿的,也早都烧暖和了。皇上想坐,谁还敢拦着不成”“至于茶么,这大冬天的,喝清茶岂不成了涮肠子去故此我这儿冬天不备茶叶,只有白开水。”皇帝轻哼一笑,“白开水就白开水。爷还以为,你打算到外头舀一舀子积雪,进来烧水给爷喝呢。”婉兮也同样轻哂一笑,“皇上这是说的哪里话来奴才哪儿有那么大胆子”婉兮眼珠儿滴溜一转,这才在多贵人面上转了个个儿,“皇上若想喝茶,这园子里哪儿还没有便不说皇上自己寝宫里,便是多贵人宫里,难道还没有上好的砖茶去”“蒙古格格们都最会熬砖茶、做奶茶了。无论清茶还是奶茶,皇上都能在多贵人那喝着。又何必非到奴才这苦哈哈的孤岛上来,讨一杯白开水喝”皇帝咬牙一笑,“爷就爱喝这口儿,不行么”“爷这五十年啊,在宫里和园子里哪儿没喝过茶啊爷就反倒没喝过几回白开水。爷稀罕,怎么啦”婉兮恼得一跺脚,可是唇角上,终究还是忍不住挂了一丝笑模样儿。皇帝与婉兮这样贫嘴争斗的模样儿,落在多贵人眼里,叫她不由得垂下头去。不敢看,也不忍看。这样的皇上在她眼里,是陌生的。这不是皇上,这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在自己家里自自在在地说话贫嘴,不用再顾着什么体面去。这会子她没办法儿不觉着自己,有些多余。便不用令妃那般瞟着她,她自己也觉着无地自容,极想赶紧起身逃跑开去。多贵人心下这么想着,便也是这么办的,她忙向皇帝跪安,就要告退。皇帝却拦住了,“怎么要走不是说要给朕放血么”这话说得终是叫婉兮也吓了一跳,便不由得暂时搁下那小脾气去,正色望过来,“放什么血”皇帝轻叹一声儿,“爷这些日子不是总低烧、头疼么多贵人是蒙古格格,说草原上倒有些格外的医治办法儿。这放血便是他们蒙古大夫百试百灵的法子,多贵人说可以给爷试试。”婉兮便又忍不住冷笑一声儿,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