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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袖兰宫 分节阅读 618(1 / 1)

d,醒过来。皇帝从炕上跃下,两步奔过来,伸臂抱住婉兮。皇帝将婉兮的手放在高隆的肚腹上,“这个傻妞儿,急什么呢孩子在这儿呢,你摸摸。”婉兮还是有些没分清梦境与现实,着急地抓着皇帝的手,用力摇头。“嘘爷,你轻点儿。这是在梦里,一使劲儿就该醒过来了。”“这是在梦里啊,梦里咱们的孩子已经不在肚子里,已经生出来了。我抱着他去迎接爷,我要打开那葡萄纹的大红氆氇毯给爷看他的小模样儿呢。”“从前每回一梦到这儿,我就醒了,我和爷都没能看清楚他的长相儿。我便想着,等我再入梦了,一定要挺着,别醒过来;这回非要将那毯子打开了,看清楚他的模样儿不可。”婉兮捧着颊微笑,“我觉着,他又是个小阿哥”瞧婉兮这分不清梦还是现实的模样儿,皇帝便不由得笑。“那你看看爷,爷在你眼里也是虚的吧”婉兮含笑点头,伸手在皇帝面颊上用劲儿掐了一把,含笑道,“瞧,我一点儿都不疼。”皇帝却好悬疼蹦起来,忍不住上前咬了她嘴唇一下儿“你可不是不疼么疼的是爷”唇上这个亲吻便有些过于真实了,虽说不疼,可是皇上的唇贴上来那一刻的干燥和需索,却是真真切切的。婉兮吓了一跳,睁圆了眼,盯着正与她唇齿相依的皇帝。她,不是在梦里这么明白过来,她还被皇上亲着呢,便忍不住扑哧儿笑出来。都是她白担心了一场,刚开始见怀里是空的,没了孩子,还曾吓叫唤了呢可不是白惊吓了,她方才压根儿就不是在梦里,那怀里可不是本就该空着的嘛皇帝无奈松开了嘴,含恨又忍不住笑地盯着她,“瞧你啊就不能让爷好好儿亲一会儿这又是瞪圆了眼睛盯着,又是往人家嘴里扑哧儿乐出来的”婉兮笑得弯了腰去。真好,皇上回来了,她就又可以这样开怀而笑。皇帝却小心地收了笑,轻轻拍她一记,“别笑了别抻了肚子。”婉兮含笑点头,“没事儿。再过不了两天,他就出来了。到时候儿想抻着他,都抻不着了。”皇帝伸手抱住她,两人中间儿夹着个大球。便如一家三口抱在了一起。皇帝柔声哄着,“这两天能睡就多睡睡,只别如方才那么睡傻了就好。好歹这么多个月都过来了,最后这几天熬熬就过去了。”婉兮含笑点头,“小七乖不乖”皇帝轻哼,“果然是你的女儿,在车上就睡着了。我叫婉嫔直接带她回宫去,便别折腾她了。”婉兮深吸一口气,从皇帝怀中坐起来,轻轻伸手推了推他。“爷在我这再坐一会子,便去瞧瞧多贵人吧。”说到多贵人,气氛便沉抑了下去。皇帝努力想笑笑,这便叫高云从先传膳,简单摆了两张小炕桌而已。婉兮便轻声道,“爷放心去就是。我这边儿没事儿。我吃完饭反正又困了,这便索性睡去。”皇帝叫人撤了膳桌,陪着婉兮进内间。亲手帮她将被子盖严,这才离去。皇帝到了多贵人的宫里,皇后那拉氏和愉妃早已在此等候了。一见皇帝大步而来,愉妃膝头一软,先已跪倒在地。皇帝盯她一眼,“你且跪着朕先去瞧瞧多贵人,回头再问你的话”一听皇帝如此语气,愉妃便知大难临头,身子一软,已是瘫坐在地。皇帝大步流星踏上台阶,走进了多贵人寝殿去。门外院子里,夜色涌动,如黑色的纱帐,遮蔽天地。那拉氏缓缓起身,缓缓回眸,借着院子里的石座宫灯幽弱的光,怜悯地瞧了愉妃一眼。“愉妃,皇上起銮之时,将多贵人和她的皇嗣托付给了你。你便该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才是。多贵人那胎一直都好好儿的,九月初一已是即将临盆,却偏偏在那个时候儿掉了。愉妃啊那已是一个十足十的孩子了,你何忍心”愉妃一口气喘不上来,泪已然滑落,“主子娘娘训斥得是,可是,妾身冤枉啊妾身自问这几个月来,没有一日不小心翼翼,没有一日不亲自陪在多贵人身旁”那拉氏轻轻勾了勾唇角,“你没有一日不小心翼翼,没有一日不陪在多贵人身旁可是结果却是,多贵人的孩子还是没了”“愉妃,我愿意相信你的小心翼翼,可是你叫我如何接受你给我和皇上这样的结果”寝殿内,面对皇帝的软言安慰,多贵人却没有眼泪,只是呆呆地坐着。她失去孩子才半个月,可是幸好从小是在马背上长大,根基强健些,故此看起来并没有太多的软弱病态去。皇帝在炕边儿的杌子上坐着,望着这样的多贵人,一时也说不出什么来。皇帝只好提她的家人,说他们一切都好。呼伦贝尔草原,对于他们来说虽然是全然陌生的操场,可是他们已经适应了,已然安顿下来。皇上说,那片草原已定了赏给她母家,做世代的游牧之地。多贵人点点头,抬眸静静望住皇帝,“妾身替母家,谢皇上恩典。”皇帝点点头,“你便好好儿静养,朕亦会善待你家人,你自可放心。”皇帝望向窗外,“总归你失去这个孩子,朕不会叫你平白地便失了朕会向愉妃问明前后事。”多贵人再木然顿首,“谢皇上。”皇帝见无话可说,这便起身向外,“你歇着吧,朕还有话要问愉妃。”皇帝出去,那拉氏进来。错身之间,皇帝轻轻拍了拍那拉氏的手臂,“她现在有话不愿与朕说。你多陪陪她,女人的话应该更愿意与女人说。辛苦你了”那拉氏努力一笑,温柔回握住皇帝的手。“皇上放心。这本来就是我这个当皇后的,应该做的。”皇帝迈入对面暖阁,召愉妃入内。愉妃跪倒在宝座之下,皇帝已然忍不住沉声怒喝,“愉妃,朕将多贵人母子交给你,你就是这么给朕照顾的”愉妃哭倒在地,“实在是意外啊皇上。妾身已是尽心尽力,怎么都想不到竟然会出这样的意外。妾身绝敢保证,多贵人饮食无碍、从未磕绊过,故此这外在的风险都不存在。”“可惜妾身终究不通医理,妾身也不明白,一个好端端在肚子里的孩子,怎么说没就没了”愉妃早已脱下簪钗,这会子不顾妃位之身,已是向皇帝叩头下去。“是妾身辜负了皇上的托付,皇上怎么责怪妾身,妾身都不敢推脱。可是妾身绝非不尽心尽力,还望皇上圣心明鉴”“或许就如太医所说,实在是因为多贵人的年岁大了,又心有郁结,故此这个孩子怀得才是有些勉强了。胎儿月份小的时候儿,还不见得怎样;一旦胎儿月份大了,多贵人的身子便带不住了,这才叫孩子这么没了去。”愉妃声泪俱下,说得也似乎合情合理。皇帝却不为所动,只冷冷抬眸,瞟愉妃一眼。不对愉妃的话置一词,也不叫愉妃起来,就这么让愉妃跪着,便吩咐高云从和胡世杰,传七月、八月、九月这三个月多贵人的饮食底档、用药看诊的底档来。这些翻看档案的活儿,自是高云从这活的记事本儿最适合;况且胡世杰自知身有干系,在皇上回銮之前,早已将那底档翻了个底朝天。高云从和胡世杰两人都向皇帝回奏,说那档案上并无可疑之处去。皇帝又问多贵人九月初一前后的行止之处、以及那几日前后与多贵人有过交集的人去。多贵人身边儿的女子娜仁和萨仁都被带来回话。娜仁和萨仁都回奏说,“多主子自遇喜以来,一直小心养着身子,深居简出。便是挪到园子里来,也甚少走出所居的跨院去。”“平素也就是愉妃主子来,在愉妃主子的陪伴之下,多主子才会在院子里走动走动罢了。”“有些特殊的,是九月初一当日,因外头祭城隍,热闹喧天的,园子里各宫的人都跑出去看。我们院子里,便连兰主子、鄂小主位下的太监、女子们也都去看了这样多人进进出出的,多主子便说有些嘈乱,她心里有些烦,便想出去走走。”皇帝长眸轻眯,“你们陪她去哪儿了难道不明白,她那会子已经不宜走远”娜仁赶紧道,“奴才如何敢不明白奴才们不敢叫主子走远,只是天地一家春里终究是各宫主子一起住着的地方,大墙外还有太监房,故此哪哪儿都是人。”“主子想要寻个清幽的所在,故此奴才们便陪着主子出了天地一家春”,朝南,往皇上的勤政亲贤殿方向去。”“奴才们素知,勤政殿东边儿的芳碧丛里,修竹成林,是皇上素日办公时最爱的避暑之地;芳碧丛之北,还有竹林清响,都为最清幽之地,距离天地一家春也不远;况且那会子皇上不在京中,便是多主子过去小坐一会子,也不算犯了规矩。”“故此奴才们便陪着多主子往那边儿去。”“天地一家春”与“勤政亲贤”南北挨着,出了“天地一家春”就是“勤政亲贤”。而“芳碧丛”和“竹林清响”就在勤政殿的东边儿再往北,距离“天地一家春”就更近。雍正和乾隆两代皇帝都爱竹,故此勤政殿里有这样两片著名的竹林;而婉兮所居的“天然图画”因曾经也是两代皇帝的读书之所,那岛上便也同样有“竹深荷静”、“静听春事佳”两处以竹为景的所在。便如乾隆九年,皇帝为“天然图画”所做御制诗中,特地注明:“庭前修篁万竿,与双桐相映。风枝露梢,绿满襟袖”。因此,“天然图画”不仅是整个后湖周边九个小岛里,景致最佳之所在;又因竹林二景,与皇帝的勤政殿互为呼应皇帝赐婉兮住此岛上,又叫她在这个岛上诞育下小七、永璐,竹岂无心皇帝听得娜仁和萨仁提到“芳碧丛”和“竹林清响”,便也点了点头,“选的倒也有理。”娜仁垂下头去,“奴才们只是怎么也没想到,便在那竹林里,遇见那样的事儿”第2306章六卷346、此处来,此处归八千字毕皇帝长眸一眯。“你们陪着你们主子,在竹林里,遇见什么事儿了”娜仁仿佛这会子回想起来,还有些后怕。“竹林里幽静,竹子能挡住外头的日头。一旦风来,那些竹子都飒飒有声,冷不丁听起来,到像是人的衣袂摩擦,或者是脚步声。”“尤其竹子高而挺拔,有时候冷不丁望过去,尤其在阴影处的,便仿佛是人影幢幢”“那日又是九月初一,外头祭城隍的锣鼓喧天,便也有人说什么小鬼儿会被城隍撵得满地跑那会子多主子本坐在石凳上,冷不丁就听见竹林里仿佛有人冷笑。”“奴才和萨仁忙去看果然见隐约有人穿一身绿袍,阴森森地从竹林里急闪而过”“哦你们可看实了”皇帝也猛地起身,一双眼紧紧盯住两个官女子。娜仁和萨仁对视一眼,面上都有些迟疑,“回皇上,奴才就是觉着像。并不敢说实了是否一定是有绿袍人闪过,还是风吹竹林的错觉。”“那笑声和隐约的哭声,也或者是不是风吹竹林的飒飒之声。”娜仁说着哽咽,“只是主子确实被惊吓着了,从石凳上跌了下来。再加上那会子竹林里有些阴冷,风也是凉的,多主子当时跌倒在地,便觉着有些不大好了”说着话,皇后那拉氏从外走进来。她先前是去安慰多贵人,这会子也过了这边来。那拉氏听到此处,也是一眯眼,“绿袍人九月初一的事儿,到此时已是二十多天了,胡世杰,你宫殿监上下可查过了”胡世杰,忙跪倒回话,“回皇后主子,奴才九月初一得了信儿,自不敢怠慢,立时带人彻查。”“只是九月初一日乃祭城隍日,各宫的人都在园子里,人多,一时难以捋请;且瑞应宫等处,又请道长做了三天三夜的道场道场之上又有捉鬼等仪式,道士们扮成鬼祟,穿绿袍的也不少”胡世杰叩头,“是奴才无能,请皇上、皇后主子治罪。”皇帝不由得眯了眯眼,“查不清,才对了就是有人要利用了九月初一这日子,就是要蒙过人眼去的。”“别说没看清,便是那样个日子、揣着那样的心思,便是看清了,人怀鬼胎,也终究是防不胜防。”那拉氏冷哼一声儿,“便是再难查,也总得要一查到底总归今年是什么年份,多贵人的孩子怎么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没了这又要让蒙古各部怎么看咱们又要归降的厄鲁特各部,如何对朝廷诚心依归了去”那拉氏深吸一口气,扭头盯住胡世杰,“一时查不清,那就多给你些日子,细细地查;若有不肯招的,我便准你用刑你宫殿监从前唯有给太监用刑的权柄,我这回便也一体将那些有嫌疑的官女子也交给你,该用刑的便一并用刑”“总归必定有人受刑不过,撬开那张嘴去”得了皇后的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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