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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袖兰宫 分节阅读 627(1 / 1)

d啊,若没有永琪的盛名在前,这会子我晋位为贵妃,小鹿儿便立时回成为皇后的眼中钉去。”玉蕤轻轻一哂,“依我看着,这会子皇后暂且还顾不上咱们十四阿哥。主子虽说晋位贵妃,可终究十四阿哥年纪还小,反倒是五阿哥这都二十了,对十二阿哥的威胁才最大。”“更何况虽说英媛和五阿哥的长子夭折了,可是这会子侍妾胡氏的肚子里那个即将临盆皇后这会子怕还是要更担心五阿哥那边才是。”婉兮点头伸手轻轻捏了捏玉蕤的手,“我这会子庆幸的也正是这个。”玉蕤凝着婉兮的眼睛,忽地笑了,“唯有五阿哥的所里越热闹,皇后主子才能越分不出神来惦记咱们十四阿哥。”婉兮点头。玉蕤便屈膝一礼,“主子安心,这事儿交给奴才了。”婉兮忙伸手扯住玉蕤,“别为难英媛格格。她终究也刚失了孩子。”玉蕤含笑摇头,“不为难。既然加入帝王家,她便从第一天就该明白在这宫里的安身立命之根本。这会子她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她心下理应清楚。”天寒地冻的,婉兮洗漱之后便窝进了被窝儿去。夜已深了,皇帝才一挑门帘进来。抬眸瞧着那已经挂上的门帘儿,长眸里笑意如醉,悠然一荡,故意道:“我先去瞧了瞧她们三个,最后才来你这儿。故意来晚了点儿,急了么”“为何要急总归养心殿这么近,爷要是不来,我找上门儿去又不难”婉兮歪头瞟着他端详门帘儿的得意,便也轻哼了一声儿,“今儿奴才宫里来的人多,送什么礼的都有,哪儿有皇上这样儿的,诏封一回,竟赏个门帘儿啊”这门上新挂的门帘儿,正是皇帝今儿密秘赏的。皇帝给婉兮的赏赐,在内务府和养心殿库房的记档上,总是最奇怪的。旁人无论是生辰,还是册封,得了赏赐,该赏赐银多少两,赏的物品都是什么,记载得都是清清楚楚;唯有赏给她的,时常在档案里落的只是简单的两个字儿“赏物”。至于究竟是赏给了什么物品,又是赏给了多少件儿,压根儿就不记。这便没人能查的清楚,总不能去直接问皇上去;婉兮明白这是皇上的私恩,不叫外人知道,可她偏说皇上赏给的物件儿都是“见不得人”的。便比如这大清贵妃的诏封恩赏,皇帝竟然就给赏了个门帘儿来。这本就不算庄重吧更何况这门帘儿还是个大红的,尺幅都不是挂在外面门上的,只能是挂在内里小暖阁隔扇门上的。虽说高云从也算聪明的,来送的时候儿还临时编了个口彩,说这叫“喜气盈门”;可不管怎么说,这挂在内室的门帘儿,用在这诏封的时候儿,当真还是“见不得人”了呢。更何况这门帘儿的制法还是有些特殊了些不是简单一层门帘子,而是大红库缎上绣了凤鸟之外,帘子楣上还格外不同宽窄地罩了三层罩子。第一层罩子上绣拜天地,第二层罩子上绣百子图两层罩子下都垂下九彩穗子下来。这样还没完,门帘左后还各垂下一条彩祱一般的“压门条”,彩祱的上端都是镂刻彩绣的莲花童子整个门帘儿用料都是江南织造上进贡的厚实致密的库缎不说,这些彩绣就更都是精细的苏绣,整个门帘连同罩子上都是满幅绣了。光这个绣的工量,没几个月都赶制不出来。用这么多的织工、绣工,只为制作这样一条门帘,婉兮心下当真有些惭愧。婉兮噘嘴道,“便是宫里用的门帘,冬日里为挡风寒,皇上也一向都说应按着祖宗从前在关外创业的规矩,皆以简朴为宜。便是用花缎的,也都只用素色暗花就够了,不准额外加绣的。”“可是皇上赐给奴才这条,不但大红分彩,这还彩绣了,还用了金丝银线绣,而且是满幅绣实在有些靡费了。”这内里的秘密,便是外人不知道,因婉兮的兄长德馨此时就正是主管内务府缎库的员外郎,故此早已随这门帘儿将话给递了进来只说单这一个门帘儿,连料带工,所费银两便不亚于一件龙袍去。婉兮上回陪着皇上去过江南织造,故此记得其中一件龙袍的底档,上头记载一件“鹅黄缎细绣五彩云水全洋金龙袍”,需用绣匠六百零八工,绣洋金工二百八十五工,画匠二十六工每件工、料银合计为三百九十二两二钱一分九厘。若一件门帘的工、料银与一件龙袍相当,便也要三百两银子左右了。这便是一个妃位一年的份例银子了便是贵妃的年例银子,比照妃位加倍,为六百两一年。那也只够置办不到两条门帘儿的啊皇帝自在地脱了靴子盘腿坐上炕,瞟了婉兮一眼,哼了一声儿。“怎么啦这门帘儿也不是只给你自己用的。爷来的时候儿,难道不是先看见这门帘儿,难道不是爷的手抬起来捧着这门帘儿”“那爷自然得选个好看的,爷自己看着先好看了,心下才得劲儿;况且是爷手碰着呢,那自然要高于后宫的规制,得按着上用的规矩来。”婉兮瞪着皇帝,竟都无言以对。无奈只能笑了一声摇摇头,“爷又噎人”皇帝一双手伸过来,故意伸到婉兮胳肢窝下头去。“哪儿噎人了那你说说看,爷说错了似的”婉兮连忙躲闪,“爷没错就没错呗,何苦咯吱人啊”皇帝仗着胳膊长,这会子已是得了手,傲然挑起长眉,“谁胳肢你了爷这是找个暖和地方儿焐焐手。”婉兮忙着躲闪,又被痒得直笑,面颊已是一片桃红。皇帝望得失神,不由得凑上前来,嗓音已然沙哑,“别动啊若是动了,你自己痒痒了,可怪不得爷。”他的手紧贴着婉兮的胳肢窝,唇已然落了下来。婉兮怕痒,只得乖乖不敢动。在他的唇之下,整个身子已是不自觉地柔软下来。像是热锅子里,融化了的奶疙瘩。渐渐瘫软得不成了形儿,却在他鼻息之间,漾起一股子无法形容的香气那香气又热又软,搅得他的心都跟着痒了。耳鬓厮磨间,空气渐渐滚烫了起来。皇帝咬牙切齿地算日子,“两个月了,嗯”婉兮伏在他怀里低喘,“爷,不成。至少爷还得再忍一个月。”尤其这一回是掉了孩子去,也许着身子的恢复,便格外更需要长一些的时光才行。皇帝一时情动,难以自抑,便伸手向下去婉兮惊呼,“爷真的,真的暂时不行。”皇帝沙哑地笑了声儿,“别怕。爷就是想摸摸那小门帘儿。”婉兮身子陡然一紧,已然不敢呼吸。皇帝哑然低笑,贴在婉兮耳边,“爷就爱赏给你门帘儿叫爷瞧瞧,是不是跟爷赏给你的,一样儿红了”一室大红,宛若初婚。夜色深沉,两人并肩躺着。皇帝虽逗弄了好一会子,终究无法尽兴,身子还是有些滚烫的。婉兮怕皇帝干燥,便起身端了一盆水进来,座在炭盆上,给暖阁里加些水汽来。她这一忙碌,身上细汗,加上水汽,惹得皇帝又是情动,以唇来嘬。两人直忙到天色隐约见明,婉兮才求饶。皇帝闷哼着躺下,轻轻咬着她的耳,“你给爷下了什么蛊去,嗯明知道这会子不能碰,就是忍不住。”婉兮自己何尝不是情动这便也难耐地在皇帝心口上故意咬了一口去,“那爷呢爷又给奴才下了什么蛊去叫奴才都这几年没一年得闲儿”皇帝大笑,将婉兮紧抱在怀里,“就是想要,怎么办呢”待得西洋挂钟当当地敲响了三下,皇帝再过一个点儿就要起身了,婉兮这才抬手盖住了皇帝的眼睛,又索性用自己的抹额将皇帝的眼睛给罩上,叫他好歹睡一会儿。只是她还是忍不住淘气,将那蒙着眼的皇帝,还是拖过来给亲了嘴儿一记。皇帝又好悬再不想睡了。西洋钟敲四下,皇帝该起身了。皇帝难得懒得不想动弹,抱着婉兮,又往内里紧紧按了按。婉兮轻声笑,“爷去忙吧。待会子,奴才起来给爷炖汤,补补。”皇帝懊恼地笑,“呸,还补都没地儿使去,再补,还不冒漾了”婉兮便一张脸更红了。皇帝这才心满意足地坐起来,伸手捏捏她的鼻尖儿,“贵妃不贵妃的,倒不打紧;爷真正想看见的,是你因为这件事儿,又再度露出此时的笑模样儿来。”过去的那两个月,虽说婉兮也都刻意不在皇上面前说起那个失去的孩子。她也笑,可是那不过都是强颜欢笑,又如何瞒得过他的眼。该怎么叫她欢喜,该怎么找回她从前的笑容,便是他这两个月以来,最想实现的心愿。婉兮含羞垂首,“奴才谢爷恩典。”皇帝便又掐了她面颊一记,“呸,别瞎说爷想给你的恩典,不是这个爷想多多给你的恩典,你,懂的。”婉兮当真快要羞死了。爷这是憋着了今晚上说的这些话,可真坏。她真想提醒一声儿:爷,五十岁了嘿这么着,合适么外头魏珠已是提着灯笼候着了,婉兮不敢再造次,便收了笑谑,含笑点头,“爷去吧。”皇帝捏捏婉兮的手,“爷也明白,晋位贵妃,你心下未必就都是欢喜。可是爷这回想要这么任性一回你虽不计较名分,可是爷却不能不计较。”“不管你在乎不在乎名分,爷也非要叫你名正言顺这心愿,当年在盛京,爷拉着你的手一起跨过大清门的时候儿,已然许给你了。”“爷不准你忘,爷自己更不会忘。”皇帝说完,一纵身,终于下了地去。婉兮含笑目送皇帝的背影,眼里那么热。便是心底还有对那个孩儿的放不下,便是还有对这进封贵妃之后岁月的担心,可是就凭皇上这句话,就凭这多年的“不忘”,她便不止眼中热,心更全都暖遍了。忧虑会叫人心下生寒,可是深情,从来都予人燠暖。暖尽所有的寒。紧接着,十一月二十五日,便是皇太后的圣寿节。皇帝亲诣寿康宫行礼,宗室王大臣在慈宁门外,众官在午门外,行庆贺礼。庆贺礼毕,皇帝又带领六宫,奉皇太后幸静怡轩、重华宫,皇帝亲自为皇太后侍宴。六宫齐聚,今年进封和新封的几位嫔妃,自格外受瞩目。除了六宫按着常规给皇太后的行礼之外,婉兮又率语琴、颖妃,以及伊贵人、郭常在等,再度至皇太后座前行礼。皇太后望着为首的婉兮,除了叹息,只能叹息。那拉氏与皇帝一左一后,分别站在皇太后两侧,为皇太后侍膳。那拉氏瞟着皇太后的神色,便含笑抬眼望住皇帝,“皇上二十一日下旨进封令贵妃等,因二十五日就是皇太后的圣寿节,妾身一时忙不过来,故此也忘了与皇上提及;这会子倒是想请皇上示下:庆妃多年随愉妃居住,从前的位分倒不打紧;如今庆妃也在妃位了,妾身觉着,倒不宜两位妃位共同挤在一个宫里了。”“只是庆妃该挪到哪个宫里才合适,还要皇上和皇太后定夺。”皇帝倒并不犹豫,“庆妃挪到景仁宫吧。”皇帝如此的毫不犹豫,叫那拉氏和皇太后都惊得抬眼望住他。皇太后都忍不住低声喝道,“皇帝”那景仁宫,是康熙爷诞生之地,又是皇太后当年为熹妃时的寝宫,特别之意不言而喻;况且淑嘉皇贵妃曾居住此宫,此宫的仪门与永寿宫规制相同,为龙形石影壁。就因为这样的特殊,皇太后才将兰贵人放在这个宫里。可是这会子皇帝竟然叫庆妃挪进此宫去那拉氏也尴尬地笑,“回皇上,景仁宫里,此时已经有了刚进封的豫嫔;再说永和宫也只是婉嫔独居,若将庆妃挪过去,也合规矩。况且庆妃与婉嫔,本就素日亲厚”皇帝倒是淡淡的,“永和宫里已是婉嫔多年居住,再挪一个高位过去,不合适;况且婉嫔抚养小七,那宫里已经有个孩子了;再挪庆妃过去,岂不永璐也要一并挪过去那便闹腾了。”那拉氏张了张嘴,仿佛还有许多话,却怎么都说不出来了。皇帝静静抬眸,望了皇太后和那拉氏一眼,“此时住人的东西六宫里,除了忻嫔的咸福宫之外,唯有景仁、永和二宫。朕权衡之后,还是觉着景仁宫合适。便这么定了。”婉兮与语琴对视一眼,语琴面上的神色倒是从未有过的坚毅。她朝婉兮一笑,轻轻拍了拍婉兮的手,这便起身行礼谢恩,“妾身谢皇上恩典。”家宴罢,众人各自回宫。语琴先送婉兮,一捉婉兮的手,都是凉的。语琴点头,“我知道你担心什么。终究那景仁宫里,还有兰贵人和鄂常在。”“不过就算有她们两个又怎样终究选在景仁宫,才对咱们小鹿儿最好你且放心,为了咱们小鹿儿,我必定牢牢看住她们两个。”语琴说着轻叹一声,望住婉兮,“不得不说,你那会子能忍下心下的计较,与豫嫔重修旧好,还是做对了这会子我挪去景仁宫,凡事有豫嫔帮衬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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