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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袖兰宫 分节阅读 645(1 / 1)

d嘴,怕你吃成了个小肉球儿;可这回,额涅不管着你了。额涅啊就趁着这十几天,使劲儿给你预备好吃的,等你送完了痘神娘娘出来,额涅便可着你吃,叫你能吃多少,就是多少”永璐这便乐了,举起两只手来,一个一个的扳着手指头“点菜”:“我要驴打滚儿、萨其马、糖卷果、豌豆黄儿、长白糕、奶饽饽、芸豆卷儿”直到数满了两只手才甘心。婉兮含笑郑重点头,“好,额涅答应你,这些都给你做了到时候儿额涅摆一个什锦大攒盒,每个格儿里都摆得满满登登的,就放在这个门口儿,等你出来立时就吃”小七也上前,捏了捏永璐的小手儿,“你别怕,那地方我去过。我都没哭过,你可是个阿哥,要是哭了,我可笑话你”啾啾也自己摇摇晃晃走过来,捉着永璐的手,却是“阿嚏”一声儿,撅了撅嘴,“哥哥,臭”永璐恼了,抓过啾啾的小胖手来,就要咬。登时几个孩子笑闹成了一团。这样儿,便叫人越发不觉得那个已经封起来了的黑屋子,是个可怖的去处。永璐便也更加不害怕了。语琴却早已哭成了个泪人儿,几番与婉兮商量,“总之这会子皇上和皇后也不在,这园子里便是什么都是你做主咱们便不管他们满人的规矩,你就叫我进去陪着小鹿儿吧。”“那屋里那么黑,孩子进去必定害怕。叫我陪着他去,叫我好歹攥着他的手去”婉兮自己何尝不同样肝肠寸断,可是她只能忍着。她不准自己落泪,极力忍着,反倒安慰语琴,“今儿是个好日子,听说西北大军班师还朝,皇上亲自去迎接带着这样的喜气儿,咱们小鹿儿正式进堂子,便必定也能沾上些喜庆去。”语琴虽说点头,却也还是停不下泪来,“皇上呢,皇上何时才能回来我总想着,皇上若是在跟前儿的话,咱们小鹿儿能更稳当些。”婉兮点头微笑,“皇上在行宫还要赐宴功臣,这些行礼、赐宴的事儿怕还得几天。总归,三月时,皇上就该回来了。”婉兮与语琴两个人互相扶着,一起往寝殿里走。婉兮极力地笑,“走吧,咱们还有事儿要忙呢。答应了小鹿儿那么多饽饽,咱们这便得开始预备了。别到时候儿他出来了,却没得吃。”这个晚上婉兮睡得不稳当。次日一早,便听见消息,说皇上竟然已经从行宫起驾,往回来了婉兮惊喜得一把抱住语琴,“皇上回来了。皇上他竟然回来了”昨儿刚在郊外迎接凯旋之师,昨儿晚上听说还要赐宴功臣们和回部伯克们。这样的凯旋欢宴上,必定少不了美酒,皇上也必定不会少喝。可是皇上却今儿一早就急着起銮要回来了原来皇上不但记挂着西北的凯旋之师,也同样放不下他们种痘了的孩子啊。当日黄昏,皇帝终于回到京师,先到畅春园给皇太后请安,之后便直接回到圆明园来。第2324章七卷9、冲喜九千字,月票加更皇帝一回园子便上“天然图画”岛来,跟着婉兮一起到五福堂旁的“竹深荷静”殿里去。那间殿的明间儿,已是临时布置成了供神的堂子。明间儿本不大,这时候儿更是满满当当摆满了各种神像:供奉天仙娘娘、痘疹娘娘、眼光娘娘、痘儿哥哥、药王、药圣、城隍、土地几乎凡是能与孩子、种痘联系到一块儿的神像,都被请过来,供奉上了。皇帝握了握婉兮的手,便也上前亲自拈香,跪拜。有皇上如此,婉兮这颗心倒是更安定了不少。虽说眼角还是藏不住泪,可这泪,已然是欢喜的。皇帝挨个儿神像前拈香行礼,这一圈儿下来便是小半个时辰去。婉兮看着皇帝那么转着圈儿地拈香、跪拜、起身,再拈香、跪拜、起身,都觉着头晕。这便悄然擦去眼角的泪,含笑上前扶住皇帝,“爷,心到佛知,倒不必挨个儿都拜了。”皇帝便也含笑点头,拣了几位女神娘娘,本就不宜男子行礼的错过不行礼罢了,这才起身,握着婉兮的手走出堂子。外头,胡世杰早引了当值的几位太医、以及首领太监来请安。皇帝便也与婉兮道,“这几位太医,都是太医院里种痘科和小方脉的行家里手,伺候过多位阿哥种痘,经验丰富,你放心就是。”四位太医都上前向婉兮行礼,都竭力保证,定尽心尽力确保十四阿哥平安“送圣”。皇帝还亲自查看了太医值班的排单。四位太医分两班,日夜轮流当值,每天三次为永璐把脉观察。皇帝嘱咐胡世杰,必定要亲眼看着太医们将所有的事体都记录在底档上,由内务府派职官审核。关于阿哥种痘的临床情况,随时分别向他、皇太后、皇后三宫,联名作保上奏。至于坐更太监,更是胡世杰亲手挑选出来的,十几名太监,日夜轮换当值,必定片刻不离十四阿哥的身边儿他与皇帝耳语,皇帝听了人员的布置,便也点了头。不仅如此,皇帝还又吩咐胡世杰,立即带人到五福堂左右游廊,挂锦搭坊、结彩布置。不多时,这院子里竟然是张灯结彩,全然不像从前种痘时的肃杀,倒像是过年,又像是谁家要办喜事了一般。婉兮惊得望住皇帝,“爷孩子在堂内,连日月星这三光都不可见,爷又何必这般”皇帝点点头,却更是吩咐,“五福堂内,以香油点灯。油灯长明不灭,直到你们十四阿哥平安送圣”婉兮更是惊得说不出话来。这外头张灯结彩倒还罢了,总归那五福堂里门窗都用青毡、红毡围住,外头的光倒未必能透得进去;可是连五福堂里头都要点灯皇帝吩咐完,胡世杰忙带人去安排,皇帝这才轻轻握住了婉兮的手。“小鹿儿怕黑,爷才不叫他在那黑屋子里圈着”倏地,婉兮眼中,刚刚强压下去的泪意,这便又浮涌了起来。婉兮却笑了,“扑哧儿”的一声,倒是叫自己心上一直压着的沉重,这会子全都卸掉了。这种痘时候儿之所以要不见日月星三光,是因为这种仪式属于满洲传统的“背灯祭”的一种。与坤宁宫家祭的背灯祭一样儿,因为这痘神娘娘,还有诸多主孩子们健康的神灵,在满人的传统里,都是女神,称为“娘娘”;而对于女神的祭祀,尤其是与子嗣、生育有关的,多不方便大庭广众,故此适合背灯祭祭祀时不点灯,以免被人看见真神,冲撞了去。这样儿的规矩,自是谁都不能擅破了的可是这世上,唯有一个人可以更改这规矩那就是天子啊。皇帝瞧着婉兮破涕为笑,便也轻哼一声儿,又嘱咐高云从,“记下:以后皇阿哥、宗室阿哥种痘,堂子内点长明油灯,著为例。”便从永璐这儿开始,不止小鹿儿一个孩子可以在种痘时候儿点灯,其他的皇子皇孙、宗室阿哥们也都可以了。这样儿便不显得小鹿儿这一宗特立独行,也叫天上众神都适应这新定的仪式。婉兮便也含笑点头她的心也跟着悄然放下了。原本她不无担心,在那黑漆漆的屋子里,便是太医、太监们谁动了点手脚,旁人却都看不见;如此换成油灯长明,人的一举一动都在光明之下,便也不敢轻举妄动了。有了皇帝这样一番再周密不过的安排,婉兮便也松下一口气来。“所谓尽人事,听天命”,皇上这样一番亲自的布置,已是“尽人事”了;其余,便都仰仗众神护佑。这个晚上,由皇上陪着,婉兮终于睡着了。次日一早,婉兮醒来,本要伺候皇上更衣;皇帝却努了努嘴,指了指她自己的吉服,“也穿上。”婉兮张了张嘴,“难不成有何庆典只是奴才还想跟爷求个恩典,奴才哪儿都不想去,就想留在岛上,陪着小鹿儿。”皇帝却撅起嘴来,“还有十多天呢,你就这么守着,这么耗着是不是等小鹿儿送圣完毕之后,你却又要跟着大病一场”婉兮垂下头去,也是轻轻叹息一声儿。她知道自己不能那么着,只是放不下心啊。终究对于当娘的来说,这会子不管天下还有什么大事儿,在她心上,却都比不上这一件不是皇帝轻轻捏捏她面颊,“带你去看个人。是你一直都想见的。”婉兮一诧,一时也想不到是谁。皇帝便笑了,“前儿兆惠他们凯旋,不光朝廷大军回来了,他们还带回了在平定回部之乱时,立功的各部伯克”婉兮心便呼啦亮了起来,“爷是说,鄂对伯克也来了”皇帝促狭眨眼,“快换衣裳”这当真是一个惊喜,神往多年的人,盼望了几年,终于跨过这千山万水到了眼前来。婉兮便也暂时撂下了心上的忧愁,欢欢喜喜起身更衣。圆明园中亦有“正大光明殿”,是圆明园里对应紫禁城里的太和殿而建。为皇帝在圆明园时,朝会听政,以及举行重大庆典之地。便在这一日,皇帝在圆明园中的“正大光明殿”,召见玉素布、霍集斯、鄂对等四十六位回部伯克。赐哈密扎萨克郡王品级贝勒玉素布、和阗阿奇木郡王品级贝勒霍集斯、回部新附之阿克苏贝勒品级贝子鄂对等四十六人、冠服有差。今日随同前来观礼的,除了皇后那拉氏、婉兮之外,还有和贵人。召见之后,婉兮与和贵人在后殿,单独等着召见鄂对。虽说之前在正殿,婉兮等人的座位前,降落竹帘隔开后宫与外臣;可是那竹帘的缝隙并不绵密,尊礼却不生分,倒叫婉兮能将那些回部的伯克们看了个大概去。婉兮还留意到,今儿前来觐见的回部伯克们,穿着是两个样儿。其中品阶高的,三品、四品的,并未穿着回部的衣装,而是穿着大清官员的朝服,剃发蓄辫。五品、六品的,依旧穿他们本部的服饰。今儿皇上还又特地赐他们冠服亦是有差,三品四品的阿奇木伯克们,都是统一的大清官员朝服;五品六品的伯克们,倒还是兼顾他们本部服饰的特色。婉兮瞧见了,便也悄悄儿捏了玉蕤的手一下,叫她也同样留意。玉蕤看罢,也是在婉兮耳边低声道,“换上官员朝服、蓄发留辫是大清一统、归化而治之意。可是,皇上怎么还容许另外那些依旧还是本部的模样”婉兮便也点头,“我也觉得皇上做得好。回疆因与内地相隔遥远,他们的相貌、信仰本就与内地不同,他们便容易当自己与内地是两个世界。而如今这般,既然接受朝廷册封,便是大清的官员,这般同样穿着大清官员的冠服,才是真正的和而为一。”“我仔细瞧了,皇上赐下朝廷统一朝服的,都是高品阶的阿奇木伯克。他们都是回疆大城的伯克,如喀什噶尔、叶尔羌、和阗等。这些大城干系到回疆的稳定,更能在回部有一呼百诺之效,故此这些大城的伯克,必定要与朝廷一条心才行。”“只是,求同之事急不得;如今回部刚定,求同的同时,怕也要存异。在朝廷大一统的前提之下,依旧尊重他们自己在饮食穿着上的习惯,才能让他们看到朝廷的诚意。唯有如此,才能真正成为一家人,心无嫌隙。”玉蕤便也含笑点头,“可不,就如同纯贵妃、庆姐姐她们,在入旗之前,在宫里依旧可以穿着汉人衣装;便是大礼吉服,都可以依旧按着汉人的凤冠霞帔规制。”和贵人因位分仅为贵人,不可与婉兮并肩而坐,只在下首侧坐。婉兮这边儿与玉蕤低低说笑,和贵人不由得抬眸望过来。婉兮便也大方地迎住和贵人的目光,含笑侧身过去,轻声道,“皇上赐封鄂对伯克为叶尔羌的阿奇木伯克。叶尔羌是你家世代居住之地,你便也想要亲眼看看这鄂对伯克,才能放心吧”从前的叶尔羌城,为和卓家族管辖。如今阿奇木伯克换成旁人,虽说也还是同为回部之人,婉兮明白,和贵人的心下也难免有些不是滋味儿。和贵人倒也不遮掩,直率点了点头,“是。终究叶尔羌的百姓,都曾是我家族的子民。虽我家不能继续管理叶尔羌,也希望他们依旧能过得好。”婉兮含笑握了握和贵人的手,“你的母家不是不再管理叶尔羌,而是被皇上接入京师来居住了。你五叔六叔、你哥哥和你堂兄,他们获封的品级都不比鄂对伯克低。”和贵人便也缓缓点了点头。和贵人并不隐瞒,婉兮便也以诚相待,将方才与玉蕤说的话,也都与和贵人说了。和贵人挑眉凝视着婉兮,半晌,缓缓道,“那是不是说,我也应该换换这身儿衣裳了”和贵人果然聪慧,一听便明白了婉兮的意思,婉兮心下也是暗暗称赞。“阿窅,你目下只是贵人,在冠服之上倒没那么多讲究;可是我相信,你来日必定有晋位为嫔、为妃的一日,到时候这冠服上的讲究便自然多了起来。”“其实你也看见过庆妃姐姐,她平素燕居依旧穿汉人的衣裳,梳汉人的发髻;可是若在正经的节庆之日,便得正正经经按着大清命妇的衣着来更换了。故此你啊,便是将来,平素燕居也尽可以穿着你自己喜欢的,只是正经的场合,应当还是需要你更换吉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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