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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袖兰宫 分节阅读 732(1 / 1)

d在了他身上,从此一生追随,从未有半点后悔。这陷入情网的人啊,尤其是情窦初开的男孩儿、女孩儿们来说,最可贵的何尝不是那一股子执迷不悔的心意啊婉兮想到这儿,心已然全都硬不起来了。她轻叹一声儿,“傻孩子,我的话你听懂了么我虽骂过你了,却从未说过不帮着你们。既然这会子时机不对,那你该好好儿地成婚行礼,便去办你该办的事儿去。我这会子不准你见翠鬟,也不是说永远不叫你见了。”“便叫接下来的一段光景,也作为你们两个彼此之间的一个考验吧。看看你一段时光之后,是否恋慕她如初也叫她沉下心来想明白,是否愿意委屈她自己,在你成婚之后,还愿意到你所里只当一个使女去。”“我也得需要这光景,来寻时机委婉地劝你皇阿玛指婚不是”婉兮目光慈祥。“若有情,岂在朝暮若长情,终成眷属。”第2381章七卷66、终于耐不住了寂寞八千字毕皇八子永璇,这一日在“天地一家春”中,与心上的人儿咫尺天涯,泪洒当场。临去,他还是郑重将自己亲手抄录的“这本石头记,又名红楼梦,便是儿子与翠鬟私相授受的信物儿子原本藏了个小心眼儿,想借这书里的故事,委婉表达儿子对她的心迹。”“便是想着一来担心她年纪还小,或许情窦尚且未开,待得她看完了这本书,便也必定懂了情为何物;二来,这书写得当真勾人心魂,儿子便想着,借着它来引得翠鬟不时朝儿子那边去”“可是今日,令额娘的话如当头棒喝,又如醍醐灌顶,叫儿子明白了此时的莽撞;更是完全每层顾及到她的感受,险些强行将自己的情愫塞给了她去,却要将她推入未来那般不可测的境地去”“是儿子错了,儿子对不起翠鬟,也对不起这本书。”永璇说着,一时之间更是双泪长流。“儿子明白令额娘的心意,儿子遵从令额娘的教诲便从今日起,不再来求见翠鬟,不再为难于她。儿子便要从今日起,又好长一段日子见不到她;儿子又如何舍得,再叫她惦着这话本子接下来的故事,那么长久去““故此,儿子这便将这这本书尹继善曾送给他一套,他也从明义那边儿又得来另外一个修改的版本,归拢在一处,他自己看过就罢了,却还没想过要亲自动笔去抄录。直到遇见了翠鬟,直到那一份情愫击中了他的心,叫他找到了与红楼梦中契合的心境,他这才动笔亲自抄录。一百二十回,一笔一笔抄来,对一个日常功课十分紧的皇子来说,实属不易。他当日给了翠鬟那些之后,后头的那些原本还没动笔抄写。是这回翠鬟从二月间找过他一次之后,他说好了十日之后再见,却再没见她芳踪;他心急如焚,却也知道九公主种痘,此时不宜他上门造次的这几十天里,为抗拒相思,他方将那后面的一百多回一字一字抄完。那时候,他才更加明白了曹雪芹写作这本书之时,那字字泣血、笔笔含泪的心痛。如今却要将这满纸的心酸,一次性都交付出来,却尚且不知这番交付终究能不能得来伊人的回响这一刻的心下既有壮士断腕的悲壮,又有孤注一掷的坚决,更有太多太多的憧憬和期盼,以及,仿佛心都被一下子掏空了一般的彻骨的渴念。其实不过是这么一本话本子,再沉重又有多少页呢可是他一个皇子,却只觉两只手都举不动,这一刻他全身都如难以负荷一般,簌簌轻颤。他害怕尽管不想承认,他却也知道,那是害怕。怕这份情缘,在这一次性缴付的时刻,便已经走到了尽头,再也没有了下文。婉兮也是心酸,叹口气接过来,“你放心,我自当会转交给她。”这一百二十回的话本子,从之前的零揪,到此时的婉兮亲自送永璇出来。这一路虽是三进的院子,可是其实路途却算不得有多长。可是这一段不长的路,永璇却走得艰难。他几乎是一步三回首,每一次回首便都是极力想将目光放长、放远,恨不得能穿的透这宫墙、窗棂,看一眼他心心念念的人儿。婉兮心下明白永璇的缘故,却也总不想叫宫里众人都看见了他的失态。婉兮这便刻意问些话题,岔开他的心绪。婉兮道,“我也不瞒你,这本红楼梦我也看了。同样觉着好看。说来机缘巧合,伦珠也认出了上头有傅二爷家明义的题诗这话本子,该不会是明义写的吧”永璇这才不得不回神,忙躬身道,“令额娘误会了,这书不是明义写的。上头之所以有明义的诗,是因为儿子手里得着的抄本,有一份儿就是从明义手里来的。明义是孝贤皇后的侄儿,如今又是宫里的侍卫,与儿子们交往甚密,故此明义有什么好东西,也都没忘了跟儿子们分享。那些诗是是明义看书的时候儿,看到了高兴处,自己动笔题写在书页之上的。他甚为这些诗文得意,还汇总成了题红楼梦二十首。儿子见其中有些诗文尚好,便也在抄写的时候儿,一并抄录了下来。”“哦,”婉兮点点头,“那我便忍不住好奇,这话本子究竟是出自何人之手从那书里的气派来看,不是王孙公子,也应该是出自世家名门。”婉兮眸光轻转,“且他的话本子都能送进明义手里去,甚至还能转入你这位皇子的手里来,那这个人的身份,就更注定是你们身边儿的人。”婉兮如此敏锐,永璇已不敢相瞒,忙躬身低声答,“是织造曹家的公子。儿子等都尊称一声曹子雪芹。”婉兮微微扬眉,“哦江宁织造的那位曹家内务府正白旗包衣佐领的那个曹家他是曹寅的孙儿辈”曹寅的母亲曾为康熙爷的保母,曹寅便也自幼就与康熙爷情分深厚,堪称“奶兄弟”。提到这个曹寅,提到曹家在江南数十年的煊赫去,便自然会关联到康熙爷去。“正是。”永璇恭恭敬敬答。婉兮便也轻舒了口气,先是点头,含笑赞道,“怨不得能写出这般的气度来,原来是曹家的儿郎。他们曹家在江南经营数十年,当年康熙爷宫里头用的江南贡品,哪一件不是他们家亲自经手拣选了送进宫来的故此啊,宫里能见的,他们家里早见过了;还有些即便是宫里头都没有的,他们家怕是也早都有了。”同为内务府旗下人,曹家也是著名的汉姓包衣世家,婉兮家也同样是汉姓世家,两家的处境相似,心境也是相同的。更何况当年的曹家管着江宁织造的同时,又曾巡视两淮盐政,倒是与婉兮的族兄吉庆是一模一样。不过婉兮还是不敢大意,“可是他们曹家早已在先帝时,便因罪抄家而败落了。这个曹雪芹终究为罪臣之后,你们这些王孙公子爱慕他的文笔才情,虽说情有可原,可终究还要小心些才是。”皇子的身份不同于其他宗室,朝廷历来忌讳成年的皇子私自与外臣结交;更何况,这位曹雪芹还是罪臣之后,且因为他是曹家子弟,又难免因为他而联系到康熙爷去这便是会叫皇上都忌讳的。永璇小心答,“令额娘放心。不是儿子主动去结交这位曹子,而是因为他如今的差事,倒是恰好与咱们近便。他如今啊,在右翼宗学担着个管文墨的差事,与一众宗亲子弟朝夕相处,结交倒是自然而然的。”所谓“宗学”,便是朝廷创立了给“黄带子”宗室子弟们念书的学校。但凡没资格选入宫中,在上书房中为皇子侍读的宗室子弟,或者家中并无私塾的宗室子弟,皆可在宗学中念书。所谓“右翼”,是按着八旗制度,八旗分左右两翼,而成年分府之后的宗室们也各入八旗的旗份,故此左翼四旗镶黄、正白、镶白、正蓝、右翼四旗正黄、正红、镶红、镶蓝各设宗学一所,分别在京师的东城、西城。宗学中的学生都是宗室子弟,尽管有些是闲散宗室,可是腰间却都系着黄带子呢,自也是非同小可。曹雪芹既与他们朝夕相处,他的文墨自然便最先被这些宗室子弟们所得,最先传入的就是王孙公子的这个圈子。彼时与曹雪芹走得近的宗室子弟是敦诚、敦敏、福彭等几位。他们也向曹雪芹描述了王侯公卿府邸的诸多生活细节,为红楼梦的成书,提供了养分。婉兮这才放心点头,“那就好。”说着话儿已是走出了垂花门,到了大门处。一道垂花门便已经隔开了内院与外院,官女子一般便不准走出垂花门,那到此处,永璇便已经与翠鬟隔绝开了。永璇垂眸回望,眼神中流露出太多不舍。婉兮便忍住叹息,又问道,“倒不知此时曹家在江南的故宅,已变成何模样了。”永璇忙回神,勉力一笑道,“曹家所居,自是江宁织造府,此时自不必担心;曹家后头还有一座园子,便应是他书中后头写到的大观园。这座大观园虽说险些荒废,不过乾隆十三年,已经被袁枚购去。袁枚将此园改名随园。”婉兮倒也轻舒一口气,“以袁枚之才,那园子落在他手中,当也不算辜负了。”永璇笑答,“正是。只可惜儿子腿脚不济事,没能跟皇阿玛随驾南巡。不然,儿子倒是想到那园子里去看看。”婉兮眸光轻转,缓缓凝注永璇,“你岳父尹继善大人,便为两江总督,想来江南的情状,便没人比他更清楚的。更何况尹继善大人自己便是饱学之士,与袁枚也该投缘,故此园子,你岳父便必定该去过的。”永璇便微微一震,情知已是再瞒不过婉兮。永璇在廊下急忙单腿跪倒,“儿子不是故意想隐瞒儿子只是,只是在令额娘宫里,并不想提岳家。”婉兮点头,“我知道你不想提,所以这是我提起的。你只是回我的话儿罢了。”永璇黯然垂眸,“令额娘说的对,儿子得的红楼梦抄本,最早的一本实则是尹继善送进来的尹继善知道儿子素日深居简出,唯爱文墨,故此他得了红楼梦这便送了一本进来给儿子。其实曹子雪芹,也曾经被怡亲王为尹继善府上幕客,就是在尹继善府中,曹子才得以安安稳稳将红楼梦写完。”婉兮心下微微一转,“这样说来,也是一段缘分。我听闻尹继善大人年少时,便曾为老怡亲王府中的记室,是管文墨的差事;而曹雪芹又被如今的怡亲王弘晓引荐给了尹继善,这自是两代文人的惺惺相惜。”永璇点头,“虽曹子托名为尹继善府中幕客,可其实尹继善极爱其才,故此从未只当幕客看待,甚为礼遇。故此曹子才得以不愁衣食地完成此著。”婉兮点头,“我只是猜,你的福晋,怕也是看过的。”永璇轻咬嘴唇,不愿回答了。婉兮心下自也明白,忍住一声叹息,亲手拉起了永璇,为他将肩头飘落的几片飞花拂落。正是春日,豆蔻满枝头,一阵风来都是落英缤纷。“我就送到这儿吧。你且放心回去,留着你的心意,静待时光。回头,我必定将你这话本子交给翠鬟去。”婉兮是长辈,又是贵妃,能亲自一路送出垂花门来,已是天大的恩典。永璇便忙跪安,“儿子,这便告退。翠鬟,儿子还求令额娘看在儿子的面上,多看顾一分。四月大婚之期已近,令额娘千万,别叫她难受。”婉兮叹口气,“你放心。四月里我会设法叫她家人进宫来承应,叫她好歹见见家人。有了家里人的陪伴,她必定会舒坦多了。”永璇便又是洒泪而别,独自出了“天地一家春”的大门,混沌而去,还不住举袖拭泪。他走得急,脑袋里又是昏昏沉沉的,方没留神外头的树丛花影里,早就多了两个人。其中一个瞧见了永璇的身影,不由得轻笑一声儿,“哟,这算怎么回事儿啊即将完婚的成年皇子,说进内廷就进来了,在里头一盘桓就是大半个时辰。这又不是他本生额娘的寝宫,这又算个什么规矩了”说话的人,便是沉寂了多日,但是随着今年春来,她姐夫安宁又再得成功复职,从而叫她也随着复苏了的忻嫔。而另外一人,竟是愉妃。在圆明园里,嫔妃住处都在“天地一家春”左近,以“天地一家春”的正殿为中心。故此倒也说不上是不是故意,总归只要出来逛逛,就能顺脚走到这大门外来。愉妃听了忻嫔这话儿,不由得抬眸瞟了忻嫔一眼。“忻嫔与令贵妃多年心结,这会子想拿住令贵妃的短处,这心情我理解。可是还是听我一句:你拿什么把柄,也千万别拿这一宗。否则到头来,吃亏的是你自己。”忻嫔不由得挑眉,“哦愉姐姐何出此言”因为当年六公主舜华的夭折,忻嫔与愉妃心下也曾颇有心结。只是这会子两人心下都是明白,单凭她们两个单打独斗,便谁都不是令贵妃的对手。敌人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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