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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袖兰宫 分节阅读 735(1 / 1)

d“解说的是呢。若以幕客而论,赵翼赵先生是刘统勋大人的幕客,刘统勋大人为这一科的主考官;王杰为尹继善大人的幕客,尹继善大人此时已然回到京中,女儿与八阿哥即将完婚”婉兮点点头,“两位大才,今年能在金殿一遇,也是佳话。”婉兮面上平静,心下却难以按下波澜。玉蕤便赶紧又岔开话题,“再给姐说个有趣儿的事儿:皇上竟下旨,命兆惠大人为今年恩科的阅卷官。”婉兮也是挑眉,“兆惠大人阅卷官”玉蕤拍手笑道,“我伯父和阿玛也是这个反应终究兆惠大人乃为武将,又刚平西北之战事,这会子叫他放下枪杆,反倒捉起笔杆来,替朝廷选状元,着实有些有趣儿了”婉兮缓缓一笑,“用武将来选状元,果然是特别了些。不过兆惠大人也是文武双全,倒不仅仅是一介武夫。说到底,阅卷自然有旁的文臣;皇上叫兆惠大人参与阅卷,便是皇上重兆惠大人西北之功的恩赏之意。”婉兮自己说到这儿,心下也约略有些怔忡了。玉蕤忙问,“姐忧心何事了”婉兮轻轻摇头,“没有。兴许是我想多了。终究皇上这会子为雩祭而斋戒呢,殿试传胪都要在四月二十前后。我现在忽然担这个心,怕也是早了。”四月十二日,八阿哥永璇大婚。婉兮也请玉蕤的阿玛德保,借永璇大婚,宫中多有承应的差事之机,叫翠鬟的父母进宫承应。便借此,令翠鬟与父母有机会相见。可怜翠鬟的父母尚且不知八阿哥与自家女儿的纠葛,反倒以为皇子大婚,自家有份进宫承应,乃是一桩庆幸之事。便是与女儿见面相聚,诉过了离别想念之情,便忍不住讲述到皇子大婚的种种煊赫之礼来。翠鬟的父亲参与奉迎之礼,这便讲道,“内务府总管大臣德保大人,率内务府属官二十人蟒服,护军四十名至福晋第奉迎。预派随从命妇,到福晋母家等着。赞事命妇,则在宫里,先到皇子宫内别室等候。”“奉迎吉时到,步军统领、也是令贵妃的族兄的吉庆大人,命属下清道;銮仪卫兆惠大人治下,备彩舆,轿用红缎帏,以校尉舁行。啧啧,玉英啊,你可能想象得到那排场当真是唯有皇家才有,民间想都不敢想的。”在父母口中,翠鬟依旧是从前的王氏玉英。翠鬟听得更是黯然,垂眸只转向母亲,“额娘便是以包衣福晋的身份,为赞事女官的吧”翠鬟母亲便含笑答,“正是。我们一众包衣佐领下、内管领下的女官啊,陪着八阿哥福晋的彩舆一同入了宫,至皇子宫前下舆。还是我等恭导八阿哥的福晋入宫”翠鬟母亲说着有些不好意思,“原本,我也想争取机会,亲自为八阿哥和八阿哥福晋伺候递上合卺酒呢。可没成想,八阿哥一听我的身份,竟然没叫我伺候。”“八阿哥竟然还站起来与我说话儿,说老人家,我们年岁都小,不敢叫老人家伺候。老人家尽管外头落座,叫他们伺候就是。”老福晋不知就里,还笑着问翠鬟,“玉英啊你说,这事儿奇怪不奇怪我便是有了些年岁,终究是内务府下的奴才,如何敢劳动大婚的皇子这么着呢我可当真担待不起啊。”翠鬟怔住,呆呆望着母亲;却又怕叫母亲看出她眼底的神情,忙又垂下了头去。只努力道,“皇子大婚,能在跟前伺候的,自然都是夫妻偕老之人。阿玛和额娘自然在这样的人之中,可是年岁也是大了,便是皇子也要敬重些儿吧。”翠鬟的父亲与母亲便对视一眼,都是笑,“我们两个倒不那么看,我们都觉着啊,怕是托了玉英你的福终究你现在是永寿宫里的官女子,便是在瑞贵人的位下伺候,可好歹是永寿宫的名下。这便也算得上是令贵妃主子的奴才了。”“凭令贵妃主子如今在后宫的地位,再加上八阿哥与令贵妃的情分,他便也格外高看我们一眼。”两位老人家高兴地攥着女儿的手,“瞧瞧我们玉英啊,虽说才十五岁,进宫伺候也才一年,却已经能帮咱们家争了脸面来了。”翠鬟忍不住地黯然,使劲儿摇头,“阿玛、额娘,你们想多了。我,我不过是永寿宫里最不得体的官女子,不给主子们添麻烦已是谢天谢地,哪儿敢说争什么脸面去”两位老人家却不信,两人对视而笑,“还说没有便说你进宫这才一年,竟然就能与咱们相见了。这是多大的恩典去若没有主子们的默许,哪儿能得着这样的机会去呢”若此便是与父母相见一场,可是翠鬟回来,却没见笑模样儿,反倒躲回自己的耳房,更是掉泪了。翠靥奉玉蕤的嘱咐,小心看着翠鬟,见翠鬟如此,便忙禀告给玉蕤去。玉蕤心下也是不妥帖,还是进了婉兮的寝殿,将此事与婉兮说了。婉兮听了,也是垂首半晌。方缓缓端起茶盅来,浅浅地啜了一口。“她心下难受,这便说明,即便是她自己心下未必清楚,可事实上她其实也是将永璇放进心里去了。”玉蕤便是叹了口气,“唉,我倒情愿不是如此。”婉兮点头,“她终究是包衣家的女儿,便是配了皇子,也只能为使女。便是永璇重情意,想要给她请侧,也都得是她能诞下男丁来再说。”玉蕤也是叹气,“何尝不是如此便是英媛都已经为五阿哥诞育过男丁了,可也依旧只能是皇子使女。便是将来请侧,说句不好听的,都得等人家嫡福晋死后,才能请封的。”婉兮转头望向窗外,略微犹豫,还是将那本红楼梦拿了出来,递给玉蕤,“给她吧。”婉兮早答应了永璇,只是直到这会子才将这话本子给翠鬟,不是婉兮忘了前言,而是因为婉兮看见了红楼梦最后林黛玉的魂断一场。婉兮真怕,待得翠鬟看完了这本书,反倒一时更加想不开了去。玉蕤捧着书也是有些犹豫,“姐,当真给她看”婉兮黯然垂眸,“她今儿若不难受,那我倒未必想给她了。可是她今儿既是难受了,既然动了情那便叫她继续去咀嚼这痛楚吧。”“身在情网里的人,便是明知道相思最苦,却也反倒甘之如饴。书里的人断了命,可是看书的人,才能因为这书的维系,对未来还留一缕希望;看书的人,才能存着命啊。”玉蕤便也叹了口气,捧了书出去了。四月十六日,皇帝从宫里回来,面上依旧还是带着喜气儿的。婉兮起身迎上去,伺候皇帝脱掉大衣裳,便也含笑道,“恭喜爷,这算三喜临门。”今年是皇太后的七十圣寿,八阿哥是在这一年完婚,而这会子又正是殿试完毕。可不于国于家,都是喜气盈盈之时么。皇帝坐下,接过婉兮亲手拧的手巾擦了擦脸。“爷今儿在宫里,方陪着皇额娘,亲自召见了这一科里七十岁、八十岁的举子们。便是没能考中,七十岁以上的,也俱著赏给国子监学正职衔;八十岁以上的,俱著赏给翰林院检讨职衔。”婉兮听得也有些傻了,“还当真有七十岁、八十岁的举子”“当然有了”皇帝展眉而笑,“还不少呢七十以上的有十八人;八十岁以上的,也有七人呢”婉兮虽笑,可心下还是有些惴惴,不由得垂首道,“倒不知,今年的状元,爷定了花落谁家”又加更啦,新年的第一个周末愉快第2383章七卷68、狐狸也冤枉八千字毕皇帝听见婉兮问,长眉便倏然轻扬。躬身凑近来看她的眉眼,却只说一个字儿,“哦”皇帝如此促狭,便叫婉兮红了颊,赶紧拧过身儿去,不看皇帝了。皇帝便笑了,伸手拢住她肩膀,“从前这些年也没见你好奇过谁是状元,今年又是怎么了”婉兮轻哼一声儿,“还不是因为今年是皇太后七十圣寿所开的恩科么,今年的状元便自与往年不同,故此奴才方好奇些儿。”皇帝故意找茬儿斗嘴,“那乾隆十七年那会子,也是皇额娘圣寿所开的恩科啊。那会子你也没好奇不是”婉兮羞恼,这便拧回身儿来,红着脸道,“那会子是皇太后六十圣寿的恩科,今年是七十圣寿的恩科岁数不同,七十岁比六十岁更难得不是”皇帝大笑,“好好好,六十方花甲,七十却是古来稀,算你这个理儿找的能立住”婉兮这才红着脸,不依地推了推皇帝的手臂,“爷,奴才就问这一回,爷就破回例,告诉奴才吧。”皇帝抬手,将婉兮额上垂落下来的一缕碎发给轻轻掠开去,“不是爷不告诉你,是爷自己还不知道呢。你这丫头怎么这么急还没殿试呢”“况且爷这些日子忙永璇的婚事,此外又是斋戒雩祭,还没看过举子们的卷子。此时还只是读卷官们在看,爷只叫他们列出前十名的卷子,待得爷回宫去,再进乾清宫亲定甲第。”婉兮便也点头,偏首又问,“倒不知今年这一科,爷是定了哪几位大人为阅卷官”既然这会子皇上还没见到卷子,而将来能送到皇上眼前的也只是阅卷官们选出来的前十名,故此这会子举子们的命运尚且还都掐在阅卷官的手里呢。皇帝道,“爷已经指了大学士来保,协办大学士鄂弥达、刘统勋,兵部尚书梁诗正、左侍郎观保,刑部尚书秦蕙田、左侍郎钱汝诚,都察院左都御史刘纶,入觐两江总督尹继善,此九人为殿试读卷官。”“一、二”婉兮扳着指头,听一个算一个,这便扬头,“是九位大人”皇帝点头,“自然要单数,且是阳数之极数。否则岂不是要出现卷子上圈点为优数相同的卷子去啦”婉兮两只手竖起了九根手指头,迟迟没有放下。可是她望着的却不是竖起来的九根,反倒是那一直都还趴在那儿,没能竖起来的最后一根。她心下想的是:怎么没有兆惠玉蕤说了兆惠也被钦定为读卷官,这消息必定是从玉蕤伯父观保那来的。观保是这一科的副考官,且也名列九位读卷官之一,观保的消息必定没有错儿。可是皇上却怎么没提到兆惠呢“怎么了”皇帝瞧出来婉兮有些失神。婉兮尴尬,赶紧将两只手都收回去了,轻轻摇头,“没事儿。”只在心下继续狐疑,皇上究竟要怎么用兆惠呢皇帝见眼前的人儿还是有些心不在焉,便双手捧住了她两臂,将她给扳正过来,面对着她,“今儿到底这是怎么了,嗯”婉兮更觉不好意思。还没殿试呢,皇上也更没见着举子们的卷子呢;皇上是天子,日理万机,哪儿能知道究竟有那些人应试了,这便八成还不知道赵翼也在今年应试举子的名单中呢。她也是的,这是急个什么劲儿啊婉兮自觉理亏,这便主动投进皇帝怀里,两手按着皇帝的双颊,主动送上香唇去。好好儿地亲了皇帝好一会子,四瓣唇上了胶一般地黏在了一起。半晌喘不上气儿来了,这才“哒”地一声硬生生扯开。只可惜,皇帝虽说眼睛里已经发出了狩猎者的光芒,却还是没忘了之前的话茬儿,便是贴上来去亲她的颈子,却还是吞吐灼热地问,“还没说呢。小蹄子,又想堵着爷的嘴。你失算了,爷这回还没懵。”婉兮被皇帝摁在怀里,躲不开、逃不掉,身子便也被皇帝给染得一起滚烫了。只得臣服下来,幽幽道,“因为,小十五转眼儿这就半岁了,距离开蒙之年便也不远了。而皇子的师傅们,历来都是翰林;所有的翰林又都是从历年科举中选拔出来的。”“故此,奴才心下实则是在为小十五思量未来可为师之人,兴许就有可能出在今年的进士们里边儿。而今年的进士,自然都以状元为首,故此奴才这才尤为在意今年的恩科所选拔之人才。”既与赵翼相识多年,前头又有婉兮亲自将赵翼推荐给傅恒,叫他为福隆安之西席先生;后又经傅恒引荐,赵翼又曾教导过绵恩。如今这两个孩子长得都好,可见赵翼为师之功,故此婉兮心下是希望将来也能叫赵翼来教导小十五的。赵翼之才,连傅恒和刘统勋都倚重,军机处所有的文书皆由他所书,他除了文笔之才,心中的丘壑和庙堂之高,更是其他翰林所不具备的。倘若小十五将来能师承于赵翼,相信小十五必定能从开蒙之龄,便可洞悉天下大势。皇帝听了便笑了,这一回再不是笑谑,而是会心之笑。“真是个好额娘。小十五刚半岁,已经开始为孩儿挑选未来的师承之人。便是古有孟母三迁,却也赶不及你这样早便为孩儿用心之深、之远。”婉兮便又红了脸,忙将头伸进皇帝怀里躲起来,“瞧爷说的为人父母之心,天下皆然。奴才这哪儿都特别了,别说孟母那么远的,现成儿的便还有爷在眼前儿呢。爷对小十五用心之长远,都不是奴才能比得上的。”皇帝笑了,轻轻点头,“你放心就是。小十五将来的师傅,爷必定用心挑选。”四月二十一日,皇帝在太和殿,举行殿试。四月二十四日,皇帝亲御乾清宫,召读卷官入,阅殿试进呈十卷。直到这一日,有关兆惠的谜底,这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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