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综合其他>领袖兰宫> 领袖兰宫 分节阅读 769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领袖兰宫 分节阅读 769(1 / 1)

d我此时眼前的如意,我便也依旧还归功于姐夫,我心下自还是感激姐夫的。”“待我复宠,姐夫的心愿又有何达不成的别说当年只是署理,未曾实授过的江苏巡抚的职衔;便是尹继善已经四任了的两江总督,又何尝不会也是姐夫的囊中之物”忻嫔憧憬着那那美好的愿景,不由得笑意轻扬。“倘若我再诞下皇子那姐夫便更自可再往远多想想了。”忻嫔的话也带给了安宁不少的鼓舞,安宁那张沟壑纵横的脸上也终于现了些光彩来。只是他的年岁终究是大了,那脸上的光芒便只是闪了一会子,随即便又暗寂下去。眼前这志得意满的小姨子是怎么都不会知道,就为了她的这一场圆梦,他这几个月来费了多少的心思但凡能讨好皇上的法子,他按样儿都安排了;只是到头来,全都没敢使上罢了。可是心思已经熬过了,银子更是该使的都使来了,却最终成了“胎死腹中”,连个水花儿都没听见。还有江南官场的情形,又哪里是忻嫔一个后宫妇人能够全都看得懂的这几天为了忻嫔在杭州送来的急信儿,他更是恨不能一晚就白了头去他明白,以忻嫔的性子,若是这回皇上从杭州再回苏州驻跸,若他还不能达成她的心愿,那等她这次回京之后,怕会连他这个姐夫都不认了。终究说到底,他也是内务府的职官,家里也是内务府包衣佐领下。小姨子对他心下不无鄙夷,只是用得上,这才姐夫长、姐夫短地叫着罢了;若他不能得力,那他在她面前,终究是永远的包衣奴才。就在这几天里,他要找齐江苏省内诸多文人墨客,还要寻来那些古书、典籍进献,难度堪比挖地三尺,还是在几天之内必须“挖”完前儿早上终于都预备好之际,他一时欢喜,心下涌动,喉头却是一甜,张开嘴竟是呕出一口血来便连他的福晋、忻嫔庶出的姐姐都抱住他苦劝,不能再这么为了忻嫔的事儿呕心沥血去了。可是今日,原本以为可以松一口气,对着小姨子卸下肩上的担子来,可是得来的却是这位小姨子嫔主子的冷嘲热讽。他的心下,冷热酸甜便又都混到了一处去,缠绞着,已是分辨不清楚最后剩下的究竟是什么滋味了。已是三月了,皇上銮驾已经走了两个月,便连京师北地,也终于感受到了从江南吹来的春风。庆藻凭窗而立,望窗外渐渐活泼、灿烂起来的生机,那棵早枯成槁木的心,也终于重新萌生出了两朵新叶。终究还是年轻啊,不过才是十六岁的年纪;去年又刚新婚,人生分明是刚开始的模样。便是因为身子的缘故,心忽然便枯萎了;可终究当眼睛再看见这春回大地的光辉,还是不甘心这一辈子就这样速速老去,枯槁此生了去。庆藻回眸望黛云一眼,“翠鬟姑娘这几日可来了”黛云一怔,忙答,“翠鬟姑娘每日里都来。只是有时候儿主子身子不得劲儿,奴才便自作主张给回了”庆藻轻叹口气,“去,请翠鬟姑娘过来吧。”翠鬟来,先摁下自己私心下的种种情绪,只是先办主子交待的差事。翠鬟将圆明园里租出去的那些田地、莲塘、竹林等的账目,一笔一笔,细细讲与庆藻。庆藻便也扬眉,“姑娘会管账”翠鬟面上一红,“咱们旗人家的女孩儿家,未出阁前哪个不学着管家呢,奴才小前儿在家也帮衬着额娘,故此家里的账本多翻了几遍倒也简单学会了。后来奴才额娘身子弱,阿玛便干脆将家里的事儿都撂给奴才管。故此这些事倒是懂些的。”“后来进宫,原本永寿宫里的内务事都是瑞主子亲自管着的,可是瑞主子进封了,便不宜再办那些管账册的事儿,听说奴才会些,这便渐渐将些无关紧要的放给奴才去试着学着理理。”庆藻就凭翠鬟方才那一笔一笔交待得清清楚楚的模样儿,心下便有数儿了。庆藻便垂首轻笑,“姑娘自谦了,姑娘实则甚为清晰。”翠鬟便红了脸,倒没方才只说公事那般的自在了。见翠鬟如此,庆藻自己心下何尝就还能那么从容不迫了去她也尴尬,这便垂首笑了笑,“我呢,从前看过一本话本子,里头倒是也写过类似的一件事儿:一个大户人家的家里也有个极好的园子,只是那园子是为家里的贵妃娘娘回家省亲用的,平素倒不宜派做别用;可是贵妃娘娘回家省亲,终究也就那么一回,那园子便也只能那么撂着。”“但若撂得荒了,一来辜负圣恩,二来也叫贵妃娘娘心下难受,这便还得派人去专门经管着。姑娘是宫里的姑姑,自然明白,那用作省亲别墅用的园子,铺排得有多大,故此叫人经管的那一笔银子,都是一笔极大的支出。”翠鬟立时就明白庆藻说的是什么了。庆藻说的是红楼梦,是那大观园后来的命运。“后来就是他们家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给出的主意,说能将那园子里的田地、竹林的给包出去,叫婆子们各自有了营生,她们更为用心不说,还能给园子里格外算出一笔进项来。这自然都是皆大欢喜的好事儿。”庆藻说着便也笑了,抬眸望翠鬟,“我当日看到这一段的时候儿,只是宾服那家里三姑娘的见识和魄力,却又窥探,这书外头的现实里啊,可不是人人都有这个魄力和本事的。”“可是这会子我才知道,竟是我愚了;别说只是个大臣家省亲的园子,原来就连皇上的圆明园,都早已经既照着这个路数办了而那个比那家的三姑娘更有胆色、更有魄力,更早就有了这个见识的人,竟然是咱们贵妃娘娘”庆藻说着止不住地赞叹,“我从前还道,那位写书的先生是怎么想到这样好的主意,是怎么敢给一个养在深闺里的姑娘这样的风范去;我这会子算是隐约明白些了说不定那位写书的先生就是因为知道了圆明园的这个故事,这才将现实里本有的真事儿,化用进了他的书里去呢。”“这倒不是那写书先生自己的首创了,而是化用了现实里的真事儿”翠鬟终是看过那书的,这会子听庆藻一提起,便也不由得随之神游而去。“八福晋所言极是。那曹先生终究是宗学里的先生,与一班宗室子弟交往极厚;也因为那曹先生自己本就出身内务府包衣佐领,也与内务府许多世家有所往还。而那圆明园都是包给旗人,收得的租子都是入内务府的银库,故此那曹先生必定是从宗室子弟、内务府世家子弟口中听说过圆明园被包出去的事。”庆藻面上的笑意点点抽去,终是静静抬起眼帘。“这么说,翠鬟姑娘果然是看过那本红楼梦的。”翠鬟这才如梦方醒,自知失言。可是翠鬟却并未惊慌失措。唯有愧疚、黯然。她其实早就知道会有这样一天,再逃避也总要面对。她不是没有惊慌失措过,她在自己的脑海里、在噩梦里,早已经惊慌失措过太多回。而当现实当真在面前展开时,她反倒已是平静了。她静静起身,静静在庆藻面前跪倒。“奴才听凭八福晋发落八福晋若想骂几句才能痛快,奴才这便洗耳恭听;若八福晋想要打奴才出气,那八福晋只要不打在脸上,只要不让旁人看出来,那奴才也绝无半句怨言。”翠鬟的冷静,也叫庆藻冷静下来。庆藻垂首,指尖儿捻着手珠的穗子,“这么说,外头的那些传说倒并不都是虚的。你在我与八阿哥大婚之前,是当真就与八阿哥相识的。”“八阿哥必定心下极看重你,才会将那红楼梦给你看。他有多金贵那本书,我心下十分清楚。”翠鬟说不出话来,也只能使劲点头,承认下来。庆藻便不由得苦笑,“你知道八阿哥与你的这一节,倒叫我想起那书里的哪一段儿了么想必你心下也想到了自是宝玉与黛玉偷偷儿一起看会真记的那一幕啊。”庆藻苦涩地闭上眼睛,“这世间的痴情男子,唯有将最不能示人的禁讳之书,方与自己最为在意之人分享。八阿哥对你的模样儿,真真儿是与那宝玉对黛玉,是一模一样儿。”翠鬟心下狠狠一颤,面上已是尽数都是苍白了下来。庆藻攥紧了指头,竭力地笑,不想叫自己失态,“谁是那多愁多病的身,谁又是那倾国倾城的貌;又有谁,才有了那一品夫人的命我到这会子才推演明白,从大婚以来的种种,八阿哥为了你,当真担足了那多愁多病身去;翠鬟姑娘你娉婷貌美,言行品性倒有贵妃娘娘几分去,自当得起倾国倾城貌。”“而我呢,好歹也因为婚配皇子,而为我本生额娘赢得了一品夫人的封诰去,那便当说的是我吧。”庆藻抬眸望住翠鬟。“呵,呵呵,那咱们三个,倒都算得上是适得其所,谁都不算太委屈了去,是不是”同是女子,同是十六岁的年纪,谁都是这一生刚刚情窦初开。便这样地遭遇在一处;而庆藻,更是因为坠马,而遇到那样大的失去这一刻的翠鬟只觉惭愧,无颜再为自己分辩半分。她唯有伏地,“千错万错,都是奴才的错。是奴才不知好歹,痴心妄想。”庆藻用力吸吸鼻子,竭力地笑,“翠鬟,我想过要恨你。外头的那些传言全都传得有鼻子有眼儿的,而我坠马那天偏又那么巧,就是你第一个奔出来救我那便足以证明,我出事的时候儿,你就在左近窥视。”“便因为这个,我都有太多的理由去相信了外头的那段传言便如传言所说,就是你,因为恨我嫁与八阿哥为福晋,断了你的梦想去,才叫你心生恨意,在我的坐骑上动了手脚”翠鬟黯然紧紧闭住眼睛,“八福晋,奴才自认该死。只是若八福晋当真听信这些传言,奴才死不足惜,却会连累永寿宫里两位主子奴才不愿主子们被外人编排去。”“八福晋只要了奴才一条狗命去,奴才愿听八福晋发落,生死皆无怨。”庆藻也是黯然垂下泪来,“你竟想死你竟容我要你的命去”翠鬟紧紧咬住嘴唇,也是落下泪来,“奴才这些日子,生与死,又有何区别”庆藻听了也是一声哽咽,“我懂了。你是说,你与八阿哥本有情意,可是八阿哥与我成婚,你后来的日子里要眼睁睁看着我与八阿哥一处你其实宁肯死,你其实那些日子已经跟死了没有分别。”翠鬟用力点头,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庆藻点头,再点头,“是我拆散了你们”“不”翠鬟落泪,膝行上前,抱住庆藻的腿,“奴才再糊涂,也不至于去这样想福晋。福晋何尝知道这些福晋自己又何尝能自己决定这一切”“奴才若说,只说造化弄人。奴才反倒因为福晋人品,而为八阿哥庆幸有福晋陪在八阿哥身边儿,奴才已可放心,更愿放手。”庆藻有些意外,喉头又是一梗,却已是伸手翠鬟的肩头抱住。“翠鬟也同样是因为你这样的人品,又让我怎么会相信,是你害我若是你害我,你彼时又何必自己跑出来救我,那岂不是反倒为自己担上了嫌疑去”翠鬟终是一声哽咽,哭出声来,“奴才也是该死,彼时心下尚且对福晋有些耿耿于怀,总想知道福晋究竟有何过人之处,这便偷偷尾随福晋,窥视在畔只是当福晋坠马的一刻,奴才已经来不及多想什么,心内唯有一个念头:奴才决不能叫福晋在奴才眼前出事。”“否则奴才便对不起福晋,更对不起八阿哥啊”庆藻与翠鬟两人相拥而泣。庆藻哭了半晌,举袖拭泪,“好了,咱们不哭了,都不哭了。这些话说开就好了,后头的事儿,还得咱们都冷静下来,才能商量得明白。”翠鬟便也收住悲声,抬眸凝视庆藻,“福晋吩咐就是。”庆藻垂下眼帘,“我也与你说句实话:我倒不怕别的,便是有你与我相争,我若当真想斗,也并非没有法子来制你;可我怕只怕,咱们两个之间当真斗起来,连累的不只是永寿宫的两位主子,更有八阿哥。”“而一旦八阿哥声誉因此受损,自然有人从中渔利。那对咱们来说,岂不变成了亲者痛而仇者快”翠鬟也是用力点头,“奴才和两位主子担心的何尝不也是如此”庆藻便将眼角残余泪痕尽数抹去,“若当真闹到那般地步,那我的身子就也白坏了。都说吃一堑长一智,我摔了那一下子,便是摔没了将来有孩子的心愿,却何至于叫脑子还不清醒些儿”翠鬟一惊,忙含泪劝解,“福晋千万别这样说福晋还年轻,身子尽管好生调养,将来必定还有机会的。”庆藻苦笑,“就因为我还年轻,这样一摔才反倒更会摔坏了根基去翠鬟,我的身子我自己心下有数儿。我与你说这个,不是叫你替我难受,我只是想叫你知道,我现下已是十分清醒。”庆藻饶是这么说,可还是深深吸了几口气才说出下面这句话:“翠鬟我只问你,你可愿代替我,为阿哥爷开枝散叶去”第2407章七卷92、落空毕翠鬟狠狠一震,高高仰头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