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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袖兰宫 分节阅读 777(1 / 1)

d两人一同册封之日,那拉氏为向慎嫔表现出她的重视之意,才有那一番对“容”字为封号的解读。婉兮垂首,却是淡淡一笑,“容,是容貌之美,却又何尝不是有容乃大回部回归中国,中国又成天下一统,这岂非宽大包容之事”婉兮轻轻摇摇容嫔的手,“一个容字,皇后娘娘看见的是阿窅你的容颜之美;可是在皇上眼里,却是天下一统之博大胸怀。故此在我看来,我看见的是心,是皇上对回部的宽容包容之心,是阿窅你为容和朝廷与你母族所贡献的心意。”容嫔终于释然而笑,眼中却已朦胧。“能得娘娘你这一番话,我还有何委屈”婉兮轻轻点头,“我知道你跟随皇后居住这么久,着实也是委屈了你。可是你从前是贵人,怎么都不能挪出来。如今你已为嫔位,相信皇上迟早会为你打算。”册封礼后,皇帝因夏至祭地,需要斋戒,故此从圆明园返回宫里。皇帝既为斋戒而回宫,故此并未有后宫随行。婉兮这才得了闲暇,这便还是留意到了玉蕤的恹恹不乐。婉兮这日寻了个空,单独与玉蕤说话儿。“你这几日连用膳都不香甜,我又何尝不明白你是为了什么去”便是慎嫔、容嫔册封礼那日,皇帝下旨原任镶红旗蒙古副都统倭赫,为总管内务府大臣。说起来这位倭赫与德保,也算内务府总管大臣这个职位上的“老对头”了。当年德保因那拉氏找茬儿的缘故,曾被革去内务府总管大臣的差事,便是这个倭赫顶替而上的;结果后来德保复职,这个倭赫便又被拿掉了。“而这会子我阿玛刚出了那事儿,这倭赫便又得了机会复起”玉蕤咬住嘴唇。婉兮轻轻叹息一声儿,“皇上虽说又用了倭赫,可是这回却并未革去你阿玛的内务府总管大臣之职。这便叫倭赫与你阿玛不必再犯向,共同尽职就是。”玉蕤摇头,“姐何尝忘了当年这倭赫是如何出头,顶替了我阿玛去的那是皇后的扶持这回我担心,此事背后又有皇后的身影。”婉兮轻轻一笑,“你是说,咱们的皇后娘娘又耐不住寂寞了,是么”婉兮想了想,倒也点头,“终究这回进封的慎嫔、容嫔都是她宫里的,叫她这中宫娘娘的风头又是一时无两。她自难免更要彰显自己的正宫威仪去。终究,永璂已是十一岁了,再过两年就要指婚,这便成人了。她便是为了永璂,这几年也得将中宫的威仪绷得高高的。”玉蕤忍不住轻啐一声儿,“她这会子与愉妃斗还不够么又要来招惹咱们做什么”婉兮垂首,“她怕是从来都未曾有一天,当真放松了对咱们的警惕去。况且皇上在思永斋里挂那么大一幅贴落,这消息总归迟早都会传进她这位六宫之主的耳朵里去。”玉蕤一想便也点头,“姐说得对这样说来,我便益发相信这个倭赫又是她扶持起来的了必定是她看我阿玛在前朝得咎,这便与皇上嚼了舌根子,要皇上也罢了我阿玛在内务府的差事去若我阿玛在内务府被革职,那自然又是倭赫顶上。”“而皇上这会子正是对我阿玛不满的气头儿上,若将我阿玛在内务府的差事也革了,倒也是情理之中”玉蕤轻轻哽咽一声儿,却是望住婉兮,泫然一笑。“我该向皇上谢恩,皇上虽说恼了我阿玛,也用了倭赫,可是这回却并没有革去我阿玛所有的职务,依旧在总管内务府大臣的位子上,给我阿玛留了一线生机去。这必定是皇上念着姐你,故此才放我阿玛一马。”婉兮听得心痛,忙攥住玉蕤的手腕,“尽胡说皇上怎么能不念着德保是你阿玛,便是因为你,也自会给德保留一线转圜的余地去;况且这些年德保在总管内务府大臣的职位上,宣力有加,功劳苦劳都有,皇上自会体恤。”玉蕤努力地笑,“不管怎样,皇上这次总归无论前朝还是内务府,都并未革去我阿玛的官职叫我悬心之余,终于还能松一口气去。”婉兮拍拍玉蕤的手,“告诉你阿玛,眼前的形势是与当年他的处境有些相像。可是其实,此时的情形又比当年好了太多终究当年你阿玛才三十几岁,在总管内务府大臣的任上最年轻,资历最浅,便最容易出错儿;可是如今呢,你阿玛早已资历深厚,况且在前朝也有这些年为侍郎的经验去,这便是倭赫重来,却再已经不是当年的局面。”“况且即便是当年,你阿玛还是旋即不久便打开局面;如今又有这样的根基,其后的情势只会比当年更好,只要他拿出当年的勇气和耐心来,又何惧不守得云开见月明去”玉蕤心下也是一亮,忙屈膝为礼,“我替阿玛和我自己,谢姐点拨”三日后,皇帝祭地大典完毕,便又从宫里回到圆明园来。不过三天没见,婉兮便发觉皇上再瞧着她的神情,隐约有些儿不对劲儿。婉兮便撂下了饭碗,歪头瞟向皇帝,“爷这是又偷着乐什么呢难不成回宫三日,斋戒过后,已是灵台清明,便得了什么顿悟了不成”皇帝如何听不出这小妮子话中的讽刺,这便啐了一声儿,“三天的斋戒爷哪儿有那么有福气,才只三天”皇帝故意瞄着婉兮的腰腹,“总得又几个月去。总归三天是不够叫爷灵台清明的,不过几个月怕是够了。”婉兮这便举袖掩唇而笑,“那爷倒是说说,回宫这三天,遇见什么高兴的事儿了”皇帝却故意矜持着,噘嘴瞪了她一眼,“你惹恼爷了,爷还偏就不说了”婉兮在脑子里将前后左右事儿想了一圈儿,也着实没想出什么能与她自己有关联的,这便也没多想。只是故意叹口气道,“那奴才就明白了今年可是八旗女子三年一选的年头,必定皇上是又看见什么好的了。”原本这几届都是在二月前后就挑选的,只是因为今年皇帝正月间就起驾南巡了,五月这才回来,故此这件事儿便也都淡了下来。况且皇帝今年都五十二岁了,便连记着这事儿的礼部官员们,也不至于非要巴巴儿地上前提醒皇帝来了。故此皇帝今年便没怎么提这事儿,前头也只是象征性地赐了一个官女子学规矩,算是把今年该挑选女子的事儿给补上了。皇帝瞧婉兮那哪壶没开偏要提哪壶的坏样儿,也是压根儿痒痒,“怎么着,自己有了身子,便贤惠到希望爷多挑选几个新人进宫来了也好,贵妃既然如此贤良淑德,那爷自不能辜负贵妃心意,爷这就下旨礼部,叫今年挑选女子之事重新来过”婉兮便红了脸,一双眼珠儿紧紧盯住皇帝。那脸上的红是臊得,可是又何尝没有气恼去皇帝这才轻叹一声儿,伸手一左一右各自掐了婉兮鼓鼓的脸蛋儿一把,借着便顺势将婉兮给揽入怀里来了。“明明不欢喜,还非强撑着往上说今年爷哪儿有这个心思,这还千方百计躲着皇额娘,不想她老人家往这话茬儿上提呢,亏你还偏非要提”婉兮扁了嘴,软软伏在皇帝怀里,“爷不挑也不是事儿啊,总归爷挑选八旗女子,也不光都是为了充实后宫,还得为皇子皇孙、近支宗室们配婚呢。本就是三年才一挑,爷今年不挑,又要耽误多少宗室子弟的好年华去”皇帝轻哼一声儿,“今年总归永璇都已经完婚了;至于永璇下头的永瑆、永璂年岁还不到,这便还不急着给他们挑福晋去。这便左右难得趁着南巡而清闲一年,礼部没敢提,只要皇额娘那边儿忘了这个茬儿,那就晚一两年再说吧。”婉兮小手轻轻攥着皇帝的手,“那若不是因为挑选女子的事儿,那奴才都想不到爷回宫只三天,还是为了斋戒,便还能遇见什么好事儿,叫爷在奴才面前都忍不住偷着乐的了。”皇帝佯怒,捉着婉兮的手,便照着她的手背儿上轻轻咬了一口。“这笨还想惹爷是怎的爷到你眼前来乐,非得是因为旁人的事儿,是不”婉兮都听傻了,抬眸眨巴眨巴眼望住皇帝,“可是可是奴才自己,这肚子里已是最大的喜了,便再没旁的事儿去才是”皇帝唇角轻抿,仿佛有句话已经快要冲口而出。可是他却还是忍住了,偏首狡黠一笑,“那就不是你的喜事儿爷便也不怕与你说明白了,爷是想折腾你,罚你今日之过去”婉兮才没被吓怕,只是却也当真想不到皇上那葫芦里又卖什么狐狸仙丹呢,总归她不上当就是。婉兮便做了个鬼脸儿,“爷不说拉倒。总归等天凉快了,奴才也自然得从园子里回宫去,到时候儿自什么都知道了。”总归这会子婉兮还顾不上想宫里的事儿,摆在眼前的若暂且没有了八旗女子挑选的事儿,那接下来还有七月里皇上秋狝木兰的事儿呢。皇上已经与大臣议了此事,大约在七月十五前到热河。那这便七月初就要起銮。而那时正是她的肚子正是显怀,再也瞒不住的时候儿。今年刚刚随皇上南巡而归,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便不敢再折腾到热河去一回。故此她心下已是早定下了留在宫里的心思去。那此时便不能不提前预备着,若到时候儿皇上起驾离京,她的肚子又刚好大起来,那她在宫里又该如何稳妥地护住自己和这个孩子去。一想到此事,心下自然便已是惴惴了。便暂且顾不上去猜皇上究竟藏着什么喜事儿去呢。与慎嫔、容嫔的册封礼一起,去年随驾秋狝时薨逝的郭嫔,也终于得了封号去。这个身后得来的封号,倒是与谥号一般了。郭嫔被追封为恂嫔。恂,是说严肃恭谨,却也是说谦恭小心,倒是也符合恂嫔这几年在宫里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却终究没能逃得开后宫算计的命运听到这个封号,婉兮与语琴等人,谁不唏嘘。愉妃就更是当着众人的面儿,还洒了几滴泪,煞有介事举袖擦泪,几番念叨,“不过是她随驾去了,我没去,一眼没照顾到,竟然叫她这么年轻就去了。”“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害了她,这么年纪轻轻的,便已然入土,却竟然直到此时还没有个说法,叫她如何地下瞑目”恂嫔在四月里,在皇帝尚未从江南回銮时,已经奉安于妃园寝中。愉妃这端眼泪,也令众人心下都有些难过。那拉氏却如何听不出,愉妃这又是要找茬儿,借恂嫔的事儿又说永琪与永璇的那段公案。这其中的矛头,又是朝着她来的。那拉氏便噙住一抹冷笑,傲然斜睨向愉妃,“亏愉妃你还记着恂嫔随你居住一场,却不明不白地去了,这么年轻便带着委屈入了土去终究这后宫里的人扒拉了一个遍,除了她因随你居住,与你有瓜葛之外,却根本就瞧不出还能有谁会算计了她去”“今儿在场的众位姐妹,自都只有听的份儿;若说有人应该说说,那也是愉妃你啊。”愉妃的目光便倏然朝忻嫔那边一横。忻嫔先是心下一凛,却随即还是坐直,抬眸清傲地回望住愉妃去。总归这事儿是她们两个一起商量的,愉妃若要揪着忻嫔,忻嫔就何尝能饶得了愉妃愉妃只知理亏,便也有些灰溜溜地急忙别开了目光去。忻嫔这才得意地勾了勾唇角,轻哂一声,也自顾去与兰贵人说话儿了。愉妃调整了一会子,这便又迎上那拉氏的注视,“恂嫔已去,长眠地下,无可对证。不过幸好还有永璇的福晋。”“彼时是庆藻与恂嫔一处骑马,两人都受了伤。想来这前情后果,便理应是庆藻知道得最为详细。”愉妃得意地抬眸,“主子娘娘若想查问得清楚,便是该问妾身和永琪,想来去年也都问得差不错了。此时到也是时候儿该问问庆藻去了。”“去年庆藻受伤,又受了惊吓,是不宜那会子就问她的话儿。可是如今都过了九个月去了,庆藻的伤早好了,自是已经可以到主子娘娘面前来回话儿了。”语琴听得都不由皱眉,低声与婉兮耳语,“她又想怎样还想抓着永璇和庆藻不放”婉兮也是心下生寒,“总归恂嫔死得不明不白,她不想因此而受人怀疑;更要紧的是永琪去年因为此事,被皇后在木兰磋磨了那么久,她心下替儿子不值,这便怎么都要借题发挥一番。”语琴抬眸远远打量了打量忻嫔。“那倒奇怪,这样的话茬儿,忻嫔竟然一声没吭,甚至只顾着与她位下的官女子说话儿,仿佛都没留神眼前似的。这哪儿还像是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忻嫔去了”第2413章七卷98、三心毕婉兮想了想,不由轻哂。语琴忙问,“你必定是想到什么了,快与我说说。”婉兮偏首,眨眼轻笑,“姐姐可还记得皇上多年前曾说过的一句话愉妃、怡嫔、忻嫔、慎贵人,这几人的封号里都是带着一个心的皇上因此曾说过,她们几个都是皇上的心上人”“如今怡嫔已经不在了,便只剩下愉妃、忻嫔、慎贵人三人。只是没想到今年便一下子又多了慎嫔、恂嫔两位,只是后头这二位都没赶上皇上当年的那句话罢了。”语琴便一拍手,“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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