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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袖兰宫 分节阅读 846(1 / 1)

d过去了。陈世官,咱们应该好好儿利用一下”塔娜和德格对视一眼,眸子里也都闪过幽幽的光去。塔娜道,“对啊,是忻妃娘娘自己说她见了红的。喜期见红,那便有可能是滑胎的征兆咱们正可顺水推舟,索性干脆叫她滑掉了算了总归,这见红的话儿也是她自己说的,到头来她若得了什么去,总归是她自己的命”陈世官一怔,面色却有些发白。“回皇后娘娘此事,此事,微臣办事有十万个脑袋,也万万不敢啊”那拉氏冷冷哼了一声儿,自己没说话,却是抬眸瞟了德格一眼。德格会意,勾了一抹寒凉的笑睨住陈世官,“可是陈太医,方才咱们皇后主子的话儿,你却是都听见了呢陈太医虽说进宫时日还不长,可是陈太医总归明白,在这宫墙之中有时候儿耳朵太灵了,其实不是好事。耳朵若听见了不该听的,便是这一切都与你无关,可是你的耳朵,却也有可能替你招来杀身大祸”陈世官重重一惊,如遭雷击,片刻后赶紧向皇后叩头,“回皇后娘娘,微臣方才什么都没听见。微臣发誓,出了娘娘的宫门,便一切都会忘了。”那拉氏依旧不说话,只是幽幽地盯着陈世官笑。德格叹了口气,亲手倒了一杯茶,递给陈世官,“陈太医别急,先喝口水,压压惊。”陈世官却抬头盯住那茶杯,面如死灰,一双眼都惊恐得凸了出来。德格不由得笑,“哎哟,陈太医你想什么呢这就是一杯最最普通的茶,是皇后主子平素赏给我们喝的,陈太医别嫌弃,润润喉罢了。”德格上前一把攥住陈世官的手臂,硬将茶杯向陈世官手里塞。“陈太医稳稳当当喝了这杯茶,回去便等着皇后主子为你擢升的好事儿去就是了。总归啊,陈太医跟定了皇后主子,以后必定只有好事儿,倒没有什么能叫陈太医你再担心的了。”陈世官战抖着被迫捉住茶杯,终于还是伏倒在地上,“回皇后娘娘,微臣、微臣遵旨。”次日一早,太医院便将忻妃“漏胎”之事,记档,呈送皇帝。可是皇帝这一大早竟然又起驾赴静宜园了,便再度“完美”地错过了。“皇上又走了”忻妃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昨儿是初四,才从宫里回来;今儿初五,就又离了园子,赴静宜园了皇上他这是折腾什么呢”陈世官跪在地上小心道,“还请忻妃娘娘平和心气忻妃娘娘如今胎像已将五个月龄,可是这五个月以来,娘娘脉象里始终都有心火。娘娘便是为了皇嗣安康,也请暂且收摄心火,安心养胎才是啊。”忻妃深吸口气,“你不是一直给我用着祛火的药呢么”陈世官小心道,“微臣虽极尽心力为娘娘调理,可是祛火的方子便免不了用些凉血的药。凉血的药本都寒凉微臣是怕这始终对皇嗣不好。”忻妃深深吸气,“嗯,我知道了。你当我自己愿意生气只是这见天儿的,总有人故意惹我生气去”忻妃自己说着,眼圈儿也是委屈得红了,“便是民间,妇人若是怀了孩子,那全家上下也都自是哄着、护着。可是咱们皇家倒好,别说皇太后这个婆婆了,便是只是指望皇上来看我一眼,怎么竟然都这么难啊”陈世官也不敢接这个话茬儿,只好小心劝说,“忻妃娘娘万万勿要伤心乱神,否则与这哀怨与心火合在一处,便更对皇嗣不利去了。”忻妃叹了口气,“罢了,你便再给我再开个方子,帮我调理调理才好。”陈世官开完了方子,与御药房太监一同往外走。走到前院,转过回廊,忽然抬头猛然见施世奇拦在檐下。陈世官心头一警,赶紧上前施礼,“施大人”施世奇点了点头,“我今儿翻看忻妃娘娘的医案,见娘娘凤体违和,有见红倒不知你想怎么调理”陈世官小心道,“回施大人,下官用了芎归汤。”施世奇眯眼凝视陈世官,却也点头,“用川芎、当归,治妇人产后乳悬,两乳忽然伸长,细小如肠,向下垂坠,直过小腹下,痛不可忍,危在须臾;兼治产后恶露不下,腹痛,或下血太多,眩晕不能支持;或妊娠胎动,腹痛下血。”陈世官忙谦恭道,“下官此处用芎归汤,正是为忻妃娘娘妊娠胎动、腹痛下血之症。”见施世奇点头,陈世官的心方安定下来,这才悠然道,“川芎生育温和之地,故药性温,无毒且升温、散寒。昔人谓川芎为血中之气药,殆言其寓辛散、解郁、通达、止痛等功能。”“当归更是妇人科的凉药,补血和血,调经止痛。故川芎与当归两者配伍,正可温和调理忻妃娘娘妊娠血下之症。”陈世官静静抬眸,“依医宗金鉴所录,忻妃娘娘此时凤体呈漏胎之状,当用芎归汤。只是下官年轻、进宫伺候的资历浅,还要向施大人请教,下官如此调理,可当行否”施世奇问不出什么不对来,更何况陈世官都是按着医宗金鉴的路数说的。那医宗金鉴是皇上亲自下旨编修的集大成的医书,又是太医院里的教科书,是所有太医素常行事的圭臬,故此他也只能点头,“我听着,倒也妥当。”陈世官这便浅浅一笑,深揖一礼,借故还要去御药房抓药,这便告辞而去。陈世官小心地将先前开给忻妃的“犀角地黄汤”的方子,紧紧掖在了袖口里。犀角、地黄,皆为凉血之药。虽可帮忻妃解除心火之忧,可是凉药若长期使用,或者用得过量,对于女子来说总归不好,有甚者那凉气会郁积在子宫处,造成宫寒,影响生养。同样的道理,这凉药若是用得久了,便连月事都会推迟。“犀角地黄汤”是医生们常用的清热解毒的方子,故此早已常见女子因服用此汤,月事推迟几个月的旧例。这个十月,皇帝如长空鸿影,飘忽不定。十月初四从宫里回到圆明园,十月初五便从圆明园去了静宜园;十月初七好容易从静宜园回了圆明园,结果十月初九又回紫禁城去了。这样的飘忽不定,直如神龙见首不见尾,谁要想捉住皇帝的衣袂片角,当真是难上加难。“皇上这是折腾什么,啊他不累么他都五十多岁的人了,他在一处安生多呆两天,就不行么”十月初九那日得了皇上又折腾回紫禁城的消息,忻妃坐在炕边儿都忍不住傻了。“皇上这回又回宫去了,可曾说下,又要几日才能回来”忻妃挑眸望住乐容和乐仪,有些绝望地问。乐容和乐仪相视一眼,“瞧着内务府摆开的架势,这回皇上回宫,怕是三五日内回不来”忻妃紧咬牙关,“好,好啊。上回皇上回宫,忽然赐封了个福常在;那这回皇上又回宫去,我就不信还能再带回个新人来”都到了十月中了,圆明园里后湖、福海等几个海子上的冰都冻硬了,婉兮便带着小十五、石榴,穿好了棉靰鞡,上冰去这冬日里的快乐,便是暂且没有皇上作陪,婉兮和孩子们也是自得其乐的。小十五十月里已是三生日了,这便要在兄弟面前逞兄长的威风,上了冰之后绝不满足于抡鞭子抽冰尜儿,他也非要套冰鞋。屈戌、马麟他们几个太监自都哄着,都说小十五的脚丫太小,没有那么小的冰鞋预备下。小十五便急得跺脚,“皇阿玛怎地还不回来我要回明皇阿玛,叫造办处给我也做一双冰鞋去”看小十五着急,语琴就跟着有些沉不住气,婉兮倒按住语琴的手,“由得他闹去。他要是真有本事自己求来冰鞋,那就叫他穿;若是皇上不肯给他造冰鞋,那就是皇上不给他颜面,就怪不得咱们了。”婉兮说着,倒悠闲自在地看着石榴坐在小冰船上,冰船前头套了头白羊拉着。就取羊奔跑起来没那么快,还能叫小孩儿体验到冰船的快乐。语琴自叹口气去,“唉,我终究是生长在江南,一见这些冰啊雪啊的,就全没辙了。便是冰上的这些玩意儿,我也都弄不明白去。”婉兮眨眨眼,“姐姐怕什么呢冰上玩儿的花样儿再繁复,最大的风险也不过就是摔两下儿。你瞧小十五那圆的呀,便是摔两下都不知道疼去。”语琴这才笑了,“可是他不疼,我却心疼”婉兮含笑点头,“那姐姐就给他穿件皮袍子去就是。皮子不沾雪,雪沫子一抖搂,随风就散了;毛针下头的皮板又最致密结实,准保儿摔不坏他去。”语琴这才放下心来,一回眸,却瞧见玉蕤早没影儿了,原来是一路追着石榴的羊拉冰船,跑老远去了。语琴轻轻咬住唇,“玉蕤这么在乎石榴。”婉兮轻叹口气,“皇上这回去秋狝,我又惦念四公主临盆,故此石榴几乎天天儿都是玉蕤亲手在带的。”语琴静静凝视婉兮半晌。“唉,说起来玉蕤也是可怜见儿的。皇上也不说给她晋个位分。如今妃位上挤了六个人,倒是嫔位上只有容嫔、慎嫔两位,倒是颇有空缺若她能晋位为嫔,将来还是有机会能抚养皇嗣的。”婉兮也是叹息,“姐姐何尝不是也说中了我的心思去我心下自是一百个一千个愿意叫玉蕤晋位的。只是,皇上的心思姐姐也不是不明白,故此我倒不知该如何开口去。”语琴便也叹口气,“唉,可不是嘛皇上进封了玉蕤,不过是叫她能正大光明地永远在宫里陪着你去那她便位分不宜太高,若是进封了嫔位,便有资格单分出一宫去了,倒违了皇上进封她的本意去。”婉兮轻叹一声儿,“玉蕤自己也没有那个功利之心,她在我身边儿最是恬淡自足。我便想着,便只是贵人又如何她份例里不够的,我自叫她与我同吃、同用去,便叫她的日用比嫔位还高呢”“终于抚养孩子”婉兮妙眸轻转,“我便早已暗中撒手,将石榴都交给她去了。总归这会子石榴还小,是我身边儿唯一的孩子,便也不用再托付给人去。”语琴点点头,“这样也好,倒叫玉蕤不委屈了去。”语琴说着,却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只是颖妃她,终究还是要再等一等了。”婉兮也是轻声叹息,“可不,我心下也总觉始终亏欠着高娃去。”语琴便笑,“那你便别闲着,还不想法子再生一个去”婉兮倒给吓了一跳,“姐姐又打趣我姐姐今年过完四十整寿,怎能忘了我只比姐姐小三岁,如今也是三十七岁的人了,如何还敢奢望再怀下皇嗣来”况且婉兮这是连年生育,几乎一年一个儿的,连续生育过这么多孩子之后,她对自己的身子都不敢再抱太大的希望了。况且皇上年岁也大了啊,哪儿能像前头那十年去了语琴也都明白,便点头微笑,“总归啊,还是得看皇上。他若有心有劲儿,那你就还没跑儿”婉兮轻啐一声儿,“姐姐过了四十,反倒更不正经起来我才不要与姐姐再说这些浑话去了,没的叫孩子们给听了去”皇帝独自在宫中这些天,消息也陆续从宫里传回园子来。前朝诸事倒还罢了,倒是皇上有一道叱责大臣“卑鄙无耻”的谕旨,叫婉兮格外留意了些儿。原来朝中的惯例,大臣们相见,便是身为下官者见了上司,也只不过鞠躬致意即可。不必屈膝,更不必下跪叩首。屈膝礼、叩首礼,唯有大臣对皇家才可使用。皇帝这道谕旨先从伊犁、喀什噶尔等遥远的回部地方说起,话锋陡然一转,便转回京中,直指宗室亲王。原来依着八旗制度,亲王从前都是领有旗份的,故此众王在自己旗内都是旗主子,形如国王。旗下人均为家奴一般。虽大清入关已经一百多年,朝廷早就用都统来取代了过去的八旗旗主,但是古老的传统还难以尽数革除。故此还是有旗下大臣,见了庄亲王、简亲王等位高权重的亲王时,依旧行长跪请安的大礼。甚或将年纪大的庄亲王等,称呼为“太王”。皇帝申饬,下旨“著严行禁止此后称王等为太王。及见王等长跪请安者,凡王大臣遇见,亦叩行参奏,以儆弊俗。著将此,通行晓谕中外知之。”玉蕤道,“皇上这又是在限制诸王的权势自古以来,天子与诸王的权力之争,总会伴随着动荡。如汉代的七国之乱、八王之乱;或者前明的朱棣反建文帝可是姐姐怎地听了这个,反倒乐了好一会子”婉兮含笑点头,按了按玉蕤的手,“你说得没错,可是我倒不担心。咱们皇上是谁,那些宗室王爷们,哪个不被皇上攥在手心儿里,谅他们也不敢有旁的心思。”“况且你没听见皇上谕旨里说的是谁呢庄亲王年迈,近来又是卧病不起;简亲王刚刚袭封,连正式的册封礼还没行呢。皇上捉着一位无力治事的老王爷、一位刚袭封还什么都不稳当的新亲王来说事儿,其实不合情理。可是皇上偏偏这么办了,咱们便该听明白皇上的意思,他啊不是真的要节制庄亲王、简亲王这二位去,皇上啊真正想要节制的,是已经年长了的诸皇子去呢。”玉蕤眸子也是一亮,“对啊说起诸王来,哪位宗室亲王比得上皇上自己的皇子去呢如今四阿哥、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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