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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袖兰宫 分节阅读 991(1 / 1)

d所有应得恤典,仍著该部察例具奏。其灵榇还京,著官为办理。”福灵安所遗下的还有一个云骑尉的世职,因福灵安并无子嗣,故此这世职可以由兄弟来承袭。福灵安的兄弟之中,福隆安身为和硕额驸,本就有公爵品级,自不用这云骑尉了;而福长安还小,故此皇帝命福康安承袭。带领引见那天,皇帝望着跪在面前的福康安,语重心长道:“这云骑尉,你道只是一份钱粮它更是一份责任,是你兄长在战场上没能完成的功业”“朕今日将这云骑尉的世职给了你,叫你不用上战场,就先有了这五品的官职去。你这品级,是你兄长用性命挣来的,你不能无功而受禄,你来日得用你自己的功勋来对得起你兄长留给你的世职去”纵然平素是猴儿一般的性子,可是这回经历了八公主的死,叫福康安自己心下也受震动,性子已然收敛不少;再者因为此时的情境,更叫福康安难过之余,颇觉惭愧。男孩儿成长的路上,也许都需要一道坎儿。这道坎儿是一件大事,才能触动男孩儿的心,叫他真正长大,从男孩儿变成汉子去。福康安退下去了,傅恒却没走。君臣两人单独相对,傅恒惭愧得连连叩首。“皇上奴才先前不知宫中事,是后来才由臣妾臣的妻子处隐约得知,福康安这孩子竟是犯下了死罪去奴才本想绑了他进宫请罪,可是皇上非但不治他的罪,反倒将灵儿遗下的云骑尉给了他去。”“皇上,奴才着实惶恐,还求皇上收回成命。福康安他,不该有此等福分”皇帝点点头,“此事已经过去了,朕心下已有取舍,你也不必难过。朕是阿玛,更是天子,在朕的心中自有一盘更大的棋。朕早就看出麒麟保这孩子有带兵之才,故此与其追究他一桩口舌之过,倒不如叫他上战场真刀真枪地为国尽忠去”皇帝顿了顿,眸光有些加深,“小九啊,此时你在朕的面前,是不是还有旁的事应该说”傅恒微微一颤,终是伏地叩首,”奴才不敢隐瞒,回皇上,四公主她,越发有些不好了。“皇帝深深吸口气,勉力想笑笑,却终是笑不出来。福灵安是小九的长子,刚刚死在云南;四公主除了是他的女儿,也更是小九的儿媳,是丰绅济伦的额娘。在这样一个年份里,他又如何忍心再责罚麒麟保去啊皇帝含泪点头,“朕知道了。九儿她也早已觉景儿,今日来见你之前,九儿已是与朕商量,今年的秋狝她不去了,留在京里。”“你回去也嘱咐你福晋,但凡有什么事,只管回进宫里来,告诉给九儿。有她在京,咱们才可放下心来。”傅恒一听,也是强忍泪意。“皇上圣明。皇贵妃主子与四公主情同母女,若有皇贵妃主子在京陪伴,想来四公主必定转危为安。”七月二十日,皇帝奉皇太后,起驾赴木兰秋狝。随驾嫔妃有:舒妃、庆妃、豫妃,容嫔,林贵人、兰贵人、常贵人,宁常在、禄常在。今年秋狝婉兮留京照顾四公主,皇太后跟前按说需要人伺候,可惜这次竟然又没有永常在的份儿。永常在去不了,钮祜禄家的兰贵人、常贵人倒是齐刷刷地去了。这叫永常在心下十分的不是滋味儿。皇上这不是摆明了用不着她在皇太后跟前伺候,有人家钮祜禄家的两个格格就够了,自可取代她去了么永常在心下闹腾,反正皇太后也走了,她就索性求婉兮,想在皇太后不在的时候儿,从畅春园挪回圆明园来居住。她说是想跟婉兮多亲多近着些儿。可是婉兮却叫人来传话,叫她继续留在畅春园里,不必挪回圆明园去。甚至,因为皇上和一众主位都不在京中,婉兮就连永常在请安的例也给免了。婉兮是淡淡地将她与永常在之间的关系给放下了。永常在心下颇有些画魂儿,捉着观岚问,“皇贵妃她为什么忽然这么决定了你说,会不会是她知道什么去了”观岚只能劝,“小主儿怕是想多了。总归皇上他们都不在京里,皇贵妃自己也乐得清闲罢了。况且她还得顾着四公主呢,自也是没得守那么严的规矩去了不是”永常在想想便也点头,“但愿如此。”她想着想着自然又想回钮祜禄家那两位贵人去,“若是趁着皇贵妃不在,皇太后趁机叫她们两个得宠去了,那才糟了”从圣驾走后,婉兮除了与颖妃一起看顾小十七之外,便几乎三两日就要亲赴一趟春和园。春和园就是从前的交辉园,也就是婉兮当年得了那一身疙瘩之后,挪去的原本属于怡亲王的赐园交辉园。为了方便婉兮养病,皇帝将交辉园赐给了九爷傅恒。乾隆二十八年,交辉园又改名为春和园,给四公主和福隆安居住。因这样一段旧缘,也因为离着近,倒是极为方便婉兮常来常往,亲自看顾四公主去。九爷傅恒自脱不开身,还是随驾热河去了,九福晋便也留下来,搬进春和园来,亲自照料四公主的日常起居。今年九爷府中的伤心事一件挨着一件,九福晋也有些憔悴。见了婉兮便红了眼圈儿,“我从前最不待见那芸香,可是啊瞧着灵儿的消息传回京后,她那失魂落魄的样儿,我心下也是难受的。”从前九福晋有些忌惮着福灵安以庶长子的身份,当了额驸,又立了军功,这便更介意麒麟保什么都没有去。可是这会子福灵安已经身故,且偏就是福灵安所遗下的云骑尉世职给了麒麟保,才叫麒麟保有了个五品的出身。这才叫九福晋心下反倒对福灵安和芸香那边儿,有些愧疚了去。婉兮点头,“不过芸香倒也是有福气的人,虽说灵哥儿去了,她好歹还有个幼子福长安。”九福晋叹口气,“将来麒麟保必定能建功立业,免不得将这云骑尉的世职转给福长安去就是”婉兮拍着九福晋的手,“今年不管怎样,还有福铃的喜信儿去不是”福铃去年与永瑆成婚,今年已是有了喜。九福晋听到这个,终是含笑点头,“唉,可不是么。多亏有福铃的这个喜讯儿来,要不啊,奴才府中今年的日子真是要没法儿过了。”这春和园里啊,还留着当年九福晋和篆香用心救护着婉兮的情谊去。婉兮伸手轻轻揽住九福晋的肩,“灵哥儿我帮不上,可是四公主这边,还有麒麟保,我自与你的心都是相同的。他们是你的孩子,其实又何尝不是我的孩子去”九福晋这才放心地掉泪下来,“八公主出事了,奴才立时便想到了跟麒麟保脱不开干系去那些日子奴才真是吃不下,睡不着;九爷也跟着着急上火。多亏有令主子看顾着,才能叫麒麟保和奴才一家逃过这一劫去。”婉兮点头,“从前是皇上和我欠麒麟保一个媳妇儿,那从此后反倒是麒麟保欠朝廷一件大功了。兰佩,你从此要看紧了麒麟保些,得叫他明白,他已长大了,再不能调皮,该做正经有意义的事儿去了才好。”九福晋落泪,“奴才铭记于心,再也不敢叫那孩子造次了。”八月是皇帝的万寿之月,今年又逢哈萨克使臣赴热河觐见。京中虽有些愁云惨雾,可是热河那边倒是不断送回令人高兴的消息来。其中一件好消息叫婉兮都有些准备不及皇帝将官女子王氏玉英,也就是翠鬟,指给了八阿哥永璇庆藻不但没不欢喜,反倒亲自带着人来接翠鬟过去,倒叫婉兮都有些措手不及。婉兮屏退了众人,单独捉着庆藻的手来说话儿,“瞧我这些日子两边园子跑着,倒有些日子没很留意这事儿去。没想到皇上忽然就给指过去了我事先也不知情,庆藻你跟我说句实话,你可伤心了”庆藻垂首倒是微笑,“皇阿娘勿虑。实则几年前媳妇就早已真心诚意想将玉英妹妹给要过去,只是玉英妹妹自己要强,怎么都不肯,倒叫媳妇这几年始终都放不下这个心去。”“况且媳妇与阿哥爷成婚这好几年了,一直叫阿哥爷膝下没能添个一儿半女去,媳妇自觉对不起阿哥爷如今就连十一弟妹都有喜了,叫我心下更是着急。幸好皇阿玛这会子给了这个恩典,媳妇终可放下心去了”庆藻真诚望住婉兮,“皇阿娘放心。媳妇虽说也有小心眼儿,可是媳妇毕竟无所出,这点子轻重媳妇自是明白。媳妇非但不会与玉英妹妹为难去,媳妇反倒会对玉英妹妹真心实意地好去。若玉英妹妹过来能诞下阿哥来,那媳妇必定是第一个求皇阿玛给玉英妹妹封侧福晋的总归,必定不会委屈了玉英姑娘去。”送翠鬟走的那天,婉兮亲自看着翠鬟上头、梳妆。待得翠鬟妆成,婉兮关起门儿来,亲自递上一盒首饰。“你是玉蕤位下的女子,与我便是双重的情分。我看你就如同看我的女儿一般。这一盒首饰,算是我为你添一份妆奁了。”“这些啊,都是用历年皇上赏给的金银锞子熔了,重新制的。除了金银本身之外,更是带着圣恩的意义去,故此它们非一般的金银首饰可比。你且带上,不仅是妆奁,更是一份福气去。”翠鬟惊得跪倒在地,坚辞不受,“这些都是皇上给主子的心意,奴才如何敢受”婉兮笑道,“皇上赏给我的,我自是都留给孩子们去。不然我留在身边儿堆着不成,又作何用呢翠鬟,你也是我的孩子一般,给你这一份儿,亦是替你瑞主子替你准备一份嫁妆,这便是你该受的,决不能辞。”翠鬟感激得泪落双颊。婉兮亲手替翠鬟拭泪,柔声道,“我还有一宗不放心的:你从前不肯点头,可是这回皇上忽然就下了旨意了,这旨意可叫你为难了去”便是为了玉蕤的缘故,婉兮也不想强迫翠鬟去。虽说早就替翠鬟和永璇着急,可是总归要顺着他们自己的心意才行。婉兮都不想动用皇家的权威,就更不能接受皇上忽然这么直接下旨了。若是翠鬟还是没想明白,她倒也可设法委婉地再跟皇上商量去。强扭的瓜不甜,更何况那要一生一世去呢而且永璇身边已经有了庆藻这样通情达理的福晋去翠鬟却已是又羞又愧,红了双颊去,“奴才,奴才该死。”婉兮吓了一跳,“这是说什么呢大好的日子,说这个做什么”翠鬟到底也没好意思与婉兮明说,还是庆藻来相迎,才私下里与婉兮说了明白。原来还是端午宫宴那日,永璇又与翠鬟相遇在了一处。永璇思念已久,那日又在宫宴上饮了菖蒲酒去,这便借着酒意豁出一切去,竟是将翠鬟拥入偏殿,强诉了相思意去五月间的金风玉露一相逢,到了七月圣驾即将起銮时,翠鬟已是发现反酸。也“幸好”那两个月间,有八公主和谦妃的薨逝,宫里人人都不留意她去;就连婉兮也亲自顾着这些事,未曾发现她的异常去。她设法叫永璇知晓,永璇随皇帝起銮前,已是与庆藻全都说明。永璇说,这回赴热河,必定要趁着皇上万寿节的机会,向皇上跪呈此事,还求庆藻成全。婉兮也是愣了半晌,抬手拍了自己脑门儿一记,“瞧我,竟都没发现”庆藻倒是豁达而笑,“皇阿娘再等几个月,便可抱我们那头儿的皇孙去啦”这回福铃有喜、翠鬟也有喜,永璇和永瑆哥俩都要诞下自己的第一个孩儿来,这双喜临门,相信也终能为皇家带来欢喜来吧婉兮只是怜惜庆藻,“可委屈你了。”庆藻便笑,“皇阿娘,媳妇想当额娘,想得都要坐病去了。如今玉英妹妹能给阿哥爷诞下孩儿来,那媳妇儿就也能当额娘了。便是为了这个孩子,媳妇儿也是欢天喜地,并不委屈。”只是这世上的事啊,永远都是悲喜交织。婉兮八月里安顿好了翠鬟的事去,可是那头儿四公主的病却是越发加重,已经到了金石无医之时。婉兮难过,却也只得强忍着,派人将消息快马飞递给热河的皇上去。皇帝于九月一日传旨回京来:“皇贵妃、妃、嫔等即去探望公主,再预备一陀罗经被以备。章嘉呼图克图既住附近,即请为公主看病,该如何医治,即令医治。钦此。”得到旨意,婉兮当即已是掉泪。送陀罗经被,就跟汉人给老人送装老衣裳的意思是一样的,那就是已经在为公主预备后事了。章嘉大师是皇上修佛的指引上师,地位便是国师。皇上请章嘉大师来为四公主看病,足见父爱之深只是,章嘉大师是僧人,皇上叫章嘉大师在这个时候儿来,已然隐隐有超度之意了。婉兮能看懂此意,四公主自己又何尝看不懂呢故此虽说婉兮与颖妃等人竭力安慰,四公主却也反倒超脱地微笑,“额娘忘了,我好歹担了个天生佛手的名号去,今日得见章嘉大师,我自然明白,是佛祖,招我回去了”这最后的几年,咱们的重点已经转移到孩子这边来了,因为后宫里已经没有可以威胁到九儿的宫斗去了。要不是时间跨度十年太长,不然我就直接跳到九儿薨逝,就完结啦这几年里是一众人物的落幕,再就是护着小十五一步一步走上储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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