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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袖兰宫 分节阅读 1061(1 / 1)

d主和德雅格格自不知道她当年出了多大一个糗,今日哪儿还有脸见十五阿哥呢。颙琰怕人家小女孩儿为难,这便先自嘲道,“想来都怪我,必定是我长得太凶神恶煞了,才叫你这样胆怯”堂堂皇子,如此自责以令她宽心,廿廿心下便激灵一跳,赶紧道,“不是十五阿哥的错,是奴才的错”这便急着一抬头,两人的视线终于撞到了一处去。倒是颙琰含笑点头,“你年纪虽小,却是懂事。这几年陪着十公主和德雅格格,所言所行俱佳。故此啊,你哪里有错,你是有功才对”廿廿的心跳得更厉害起来。四年前初见十五阿哥,一颗心里都是胆怯;可此时她已是小小少女,这一回再见,紧张之外,更有了面对男子的羞涩和不安去。颙琰也不想叫小女孩儿如此局促,便只坐了一会子,与十公主和德雅又说了几句话,这便赶紧着起身离去。十公主带着德雅格格、廿廿送到门口,行礼恭送。“我十五哥刚迎娶了侧福晋,就又要随扈着我皇阿玛去木兰了。等下一回再见着十五哥,得好几个月以后了”十公主有些寂寥地甩着帕子道。皇帝秋狝木兰,满朝文武都要跟着去,和珅这样的天子近臣就更一定要随侍在皇上身边儿。那她的小额驸丰绅殷德也自然得跟着去了。到时候儿这宫里,甚至整个京师啊,就都该空了。廿廿垂眸望着自己的脚尖儿,看着阳光将她的影子落在脚尖儿上。“十五阿哥刚迎娶了侧福晋,也得跟着去呀”德雅点头,“是啊。”颙琰离了翊坤宫,觉着今儿的脚步有些轻快。不大会子就已经出了内廷,颙琰才定住。他扭身回来,望向翊坤宫的方向都怪自己,方才竟怎么没听清楚十公主说的是什么呢十公主说,皇孙绵偲也是生在乾隆四十一年,跟那女孩儿廿廿同岁,正好年岁相当绵偲是十一阿哥永瑆的儿子,可是绵偲却是在出生当年,就被过继给十二阿哥永璂为嗣子了。第2645章十卷14、小九阿哥颙琰的这层顾虑,倒不是说绵偲这孩子有什么不好;这顾虑甚或也不是来自十二阿哥永璂。婉兮在世之时,不管自己与那拉氏曾经恩怨几何,却从不肯将长辈这些仇怨之念,灌输给孩子。故此颙琰与永璂之间的兄弟情谊,倒依旧深厚。乾隆四十一年正月二十八日永璂薨逝之前,还将毕生的心血手抄满语八千多句,送给了颙琰来珍藏。这本是永璂每日早晨都要捧读之物,对永璂这一生最大的成就御制满蒙文件总纲编纂,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故此这手抄满语八千句的意义,绝非普通金银财物可比。永璂能将此物最终托付给颙琰,可见两兄弟手足之情的深厚。绵偲是十一阿哥永瑆的第四子,在乾隆四十一年永璂薨逝之后,因永璂无嗣,故此皇帝做主将绵偲过继给永璂为嗣子颙琰也不会因为永璂的缘故而对绵偲那孩子有任何的轻视去。真正的缘故,还是出在永璂的生母那拉氏的身上。那拉氏实在是大清历史上一位“独一无二”的存在,因为皇帝对她的痛恨和轻慢,而代替那拉氏执掌后宫的就是婉兮,故此前朝后宫对那拉氏和婉兮的恩怨,始终没断了猜想过。永璂薨逝的日子也是巧,恰巧在乾隆四十一年正月二十八日,正是婉兮薨逝满一整年的日子,这便又有人传说,皇上就是为了告慰令懿皇贵妃在天之灵,才将原本是嫡皇子的永璂给赐死的。故此不管颙琰私下里与永璂的关系如何,此时他都已经不方便再为永璂的嗣子绵偲阿哥来张罗婚事。更何况此时皇阿玛年岁已大,朝中对哪位皇子已经被暗定为储君的猜测已经接近白热化许多人现在都将宝押在了十一阿哥永瑆的身上。绵偲是永瑆的儿子,又是永璂的嗣子,这两重关系都叫颙琰不方便直接帮绵偲说亲了去。颙琰立在宫墙夹道间,当真想了好一会子。直到头顶忽然一只鸟儿飞掠过去,羽翅振振,叫颙琰猛然回神。他立在宫墙夹道里,看着自己落在地上的影子,也不觉有些哑然失笑他这是干什么呢那小女孩儿今年虚龄才十一岁,最早也得三年之后才能应选。十公主和德雅拜托给他的事儿,根本是三年之后的事,他这会子里呆呆立在宫墙夹道里,想这么出神做什么他是二十七岁的成年皇子了,自己已是当了阿玛的人,他更是被皇阿玛委任了多少期望去,怎地竟为这一点大点儿的事儿,险些为难起来他越想越是惭愧,忍不住对着自己的影子默叱道,“颙琰,你这是犯的什么傻”没过几天,十五阿哥即随圣驾起銮,赴木兰秋狝。京里迅即安静下来,园子里就更是连人声都稀少了。几个小女孩儿每日里除了安心念书,兼学刺绣之外,就是谈论起各自关心的话题来。十公主与德雅,婚事已定,故此说来说去的话题,总是绕不开各自的小额驸去。廿廿跟着一起说这事儿,她年纪小,又还没有进宫挑选过,故此家里更不敢私下里给说亲。故此说起这些,她都只能当一个纯粹的听众罢了。十公主和德雅两个,自己按捺着小欢悦,尽量不着痕迹地每日都说几回自己的小额驸小女孩儿的心思,说完了便也都不好意思,反倒要再过来逗着廿廿,问她对自己将来的憧憬。廿廿只管摇头,“公主和格格都是天家的小主子,将来的额驸自然都由皇上给选好了。奴才哪儿敢呢”十公主和德雅就促狭地笑,“不用羡慕我们两个,你啊,早晚也是我们天家的媳妇”廿廿红了脸,自是否认,十公主和德雅便按捺不住,将绵偲的事儿给说了出来。“绵偲是绵字辈皇孙里的老九,故此咱们在宫里啊,都称呼他为小九阿哥,又或者是绵九阿哥,序齿上便占了一个九;而他的生辰啊,又是乾隆四十一年的二月廿九,这便又占了一个九去。”十公主拉着廿廿的手,眨眼而笑,“你是两个十,他却是两个九呢,你瞧瞧,你们俩又是同岁,这不是注定了你们两个有缘去”德雅也高兴地附议,“是啊是啊。廿廿,我跟十姨儿可将你给托付给十五舅舅去了你年岁还小,三年之后才能入宫引见,到时候就算十姨儿跟我都已经出嫁了,可你也不用担心,自还有十五舅舅顾着你”“十五舅舅已是答应了我们,到时候儿一定求皇郭罗玛法,将你指给小九阿哥去”廿廿登时红透了脸去,忙向两位格格求饶,“公主、格格,可饶了奴才吧什么大九阿哥,还是小九阿哥的,奴才全都不认得,说的什么结亲呢奴才奴才可不想将来嫁个自己都不认得的人去。”身边太多这样的例子,多少新娘子是到了洞房花烛夜,被挑开盖头之时,才第一回见到自己的夫婿虽说这是多少年的老规矩,可是她总归不喜欢。她在宫里这几年,是跟着十公主、德雅格格一块儿长大的,便忍不住羡慕两位小主子十公主和德雅格格是都见过自己的小额驸的。虽说人家二位是天家的小主子,人家有的好命,她不敢奢望;可是她心下也总归期望着,好歹自己能在终身大事上不是完全蒙眼的,便是要嫁,也得是自己在成婚之前就见过的,能叫自己放心托付的,才肯将这一辈子都交给那人去呢。如果是从未见过的,就算是皇子龙孙,她也不稀罕;而若是自己看着合缘的,便是普通人家的儿郎,又有何妨呢见廿廿神色坚定,十公主跟德雅交换了个眼神儿,便都乐了。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女孩儿,况且还是有如此亲缘的,自是一个都能心意相通。待得稍后避开了廿廿去,十公主和德雅一拍即合,“咱们得设法叫廿廿见见绵偲去”总归廿廿和绵偲两个,都在宫里念书呢,便是男女分开,可总归都在一片地界儿,安排起来也不难。况且这会子皇上和宗室王公、文武大臣们都不在京中,宫里和园子里的大太监们也都跟去伺候了不少,便哪哪的管理都没有平素那么严。十公主和德雅两个想要安排的事儿,哪里有不成的呢闰七月里,皇帝驻跸避暑山庄。皇帝下旨命和珅为文华殿大学士,管理户部事。同时又命福康安为吏部尚书、协办大学士,仍留陕甘总督任。福长安为户部尚书。和珅有喜,京中自有人存心攀附。在京的宗室福晋们,这便将礼都送进园子来,给十公主了。虽说还没正式厘降,然而十公主与和珅之子丰绅殷德的名分已定。永璂已然薨逝,且无所出子女,便唯有嗣子绵偲可做代表。十公主便趁机特地传绵偲进内廷来,绵偲自己也是扛着十二阿哥嗣子的身份,这便从两面来说,怎么都该进内道贺的。绵偲进内那日,十公主和德雅都早早儿预备了,提前叫廿廿梳妆打扮。两人还都没告诉廿廿实情,怕她害羞。只管说,是因为十公主公爹的好日子,这便赐给廿廿新衣裳、新首饰的。廿廿收拾了,一如这几日一般,帮着十公主和德雅格格招待进宫来的宗亲福晋们,却不成想这一日独独进内来的,却是个年轻的小阿哥。虽然事先不知道是谁,可是一见面儿,廿廿便立时知道是谁了。她虽说害羞,可是既然已经躲不开了,便反倒冷静下来,只管端庄行礼,“奴才、公主侍读钮祜禄氏,给小九阿哥请安。”绵偲虽说过继给永璂为嗣子,可是他终究是十一阿哥永瑆的儿子。故此生就文雅气度,都更肖似永瑆。再者他生母是永瑆府中的格格李佳氏,乃为汉姓人,故此他的性子更为温柔些。况且一听廿廿是出自名门钮祜禄氏,更叫绵偲高看一眼去。绵偲便含笑躬身,亲自伸手拉起了廿廿来。却还顾着礼数,没用自己的手托着人家小姑娘的手臂,而是用随身的折扇轻轻垫着,倒叫廿廿不必窘迫。“你怎知道我是小九阿哥宫里多少人都分不清楚我们绵字辈的排行去,便连内务府记档还都有给记串了的,怎地你是十姑姑的侍读,却能未见先知”廿廿红了脸,不好意思之余,更是体念绵偲的周到。只是终归不能说出她怎么知道他的缘故来,更不能提三年后指婚的事儿。廿廿这便又蹲了个礼去,借着蹲礼的当儿,脑筋快速地转。“回小九阿哥,奴才是是从年岁上猜测的。”绵偲便笑,“哦你知道我是哪一年的生人”廿廿颊边更红,“回小九阿哥,并非奴才故意打听过小九阿哥的生辰。只因实在是巧,奴才是生在乾隆四十一年,宫里人便也都因此而在奴才面前提及过,说小九阿哥也是这一年的生人。奴才偏巧儿就记住了。”第2646章十卷15、有骨气的小姑娘祝亲们中秋和美,人月两圆兴许是年岁相当,又或许是钮祜禄家女儿天成的气度,再就是也许是多年在内廷随着十公主、德雅格格一同长大的缘故总之廿廿面对绵偲,虽也是意外遇见,却是气定神闲,每一个字都说得平静从容,全无之前面对颙琰时的慌乱失措。廿廿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同,这便越发镇定自若起来。“小九阿哥上下的几位皇孙,小八阿哥和小十阿哥跟小九阿哥大小都差了几岁去,故此奴才便以自己的年岁来衡量,就能猜出您是小九阿哥了。”绵偲赞许地笑,“嗯,不愧是钮祜禄家的格格,真是冰雪聪明。”廿廿淡淡蹲礼,“小九阿哥谬赞,奴才愧不敢当。”这小女孩儿的淡定自持,也叫绵偲颇为好奇,忍不住侧了身,不着痕迹地仔细打量了廿廿几眼。“格格是钮祜禄家的女儿,倒不知道格格是钮祜禄家哪一宗支所出”绵偲想了想,“是孝圣宪皇后,还是顺妃,还是先诚嫔;抑或是十七阿哥嫡福晋、六阿哥继福晋”此时,诚嫔亦然即当年的兰贵人,早已在乾隆四十九年四月,离奇而死。她的死法儿更当年的孝贤皇后,颇有些相似,都是在随驾出巡的途中,从御舟之上落水而死皇帝出巡,前后御舟浩浩荡荡,各艘船上伺候的侍卫、船工何止数十,竟能让主位失足落水,且没能及时搭救,实在是太过诡异。除非,是皇帝叫她死诚嫔的入葬,又恰好是在乾隆四十九年的九月初八日,是婉兮冥寿的前一日。诚嫔宛若一道祭品,被端到了陵寝而永瑢的嫡福晋富察氏,于乾隆三十六年前后溘逝。皇帝又选钮祜禄氏为永瑢的继福晋。再加上十七阿哥永璘的嫡福晋,乃是一等果毅公、两广总督、刑部尚书阿里衮的幼女,又是一个钮祜禄氏。这样算起来,皇太后、顺妃、诚嫔、十七阿哥嫡福晋、六阿哥继福晋,便已是有五人之多。这也不奇怪,钮祜禄氏从大清建国,几乎可说是与皇家联姻最多的。钮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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