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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袖兰宫 分节阅读 1079(1 / 1)

d心上何尝没有掠过一个人的影子去金从善之事,正是发生在九月初九日。且金从善条陈之首就是要立后那十五阿哥心下,必定是不快意了的。只是和珅也不确定,十五阿哥是否会当即就想到了这事儿与他的牵连。一来那十五阿哥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孩子,二来就算想到了又怎么样呢,终究没有实据。和珅这便随便道,“倒是这几日十一阿哥有些儿不待见我。不过我也没什么对不住他的,也不知道他这是发的什么邪风。”福长安便也挑了挑眉,“十一阿哥么若是皇阿哥,那倒是跟永贵终于攀上些牵连。”和珅眯眼想了想,便也一拍掌,“是啊,永贵曾经是皇子阿哥的总谙达”福长安淡淡垂下眼帘,“就是不知道,究竟是哪位皇子这么会挑人,选了刚刚弄死高朴,博得个不畏权贵声名的永贵;又千里迢迢从京里,将丰升额死前的奏折,以及这安明的事,送到西北去的”“从京里往西北走,这一路也不容易啊。先得经过蒙古地界,后头又到回部地界了一般的皇子,也没这个信心,敢确保那消息这一路都不被拦下来吧”福长安说着幽幽抬眸,“我总觉得,十一阿哥仿佛没这个本事。若在京畿周围,或者往关外去,他们金家还能帮衬上,可是这往西北去,十一阿哥想来没这个能耐。和珅的心下不由得又是咯噔咯噔地跳了几声。他心中的疑点,终于落定在了一个人的身上在目下并未出继的几个皇子里头,除了十五阿哥,还会是谁有这个本事若论蒙古各部,七额驸拉旺多尔济足以辖制;若论回部,他可以利用容妃,乃至当年令懿皇贵妃攒下的那些人脉去;最不济,还有九额驸的父亲兆惠当年在回部的威名往西北去送信,对于别人来说险途重重,可是对于十五阿哥来说,全是通途和珅咬牙冷笑起来,“好啊,我懂了。”一个十八岁的小孩儿,心思就能深沉若许,果然不愧是皇子,果然不是寻常人比得上的“多亏当年我刚进军机处之时,倒是赏识了那伊江阿去,对他也是多有提携。要不,今日我死了”和珅推衣而起,这便急忙连书两封奏折。折子内容就是弹劾安明。他自己来弹劾安明,将自己摘得清楚两封折子,一封秘密放入军机处备档,仿佛是早就已经写就的;另一份早早送入内奏事处,送到皇帝御前去,说是自己也是受了安明的蒙蔽,未能及时发现安明隐瞒家书之事。因和珅的亡羊补牢及时,且早已在军机处里备档,从表面看起来的确是早就写好了奏折,可谓滴水不漏自然更关键是没人想到,永贵的儿子竟然会为了阿谀和珅而出卖自己的父亲。而永贵清誉端正,廉洁奉公,谁能想到这样的永贵能生出来的儿子,却是那样一个人呢实则安明的案子是在正月间就被发现,终究是在九月里永贵就任礼部尚书之后,正式挑开与和珅的干系。皇帝大怒,将安明凌迟处死,和珅也因“扶同瞻徇”,降二级留用。虽说因为和珅的狡诈,此事并未切实影响到和珅去什么,可是却也因此令和珅树敌,永贵因此而成为和珅的对头。乾隆四十三年这一次小小的挫折,令和珅越发认识到,自己单凭皇上的宠信,不能永远这样地春风得意。他需要挤进勋贵阶层,需要更高的世职。若想达到这个目的,让自己的儿子成为额驸,便是最为快捷的途径因为但凡额驸,即便只是和硕额驸,也已是公爵品级。那么他家就是和硕额驸之家,便已然可以挤进勋贵的行列。为此,他更加紧了对惇妃的讨好。而惇妃因为前次莫名其妙地没了一个孩子,心中对于皇子的渴望更甚。这便也喜欢小天爵频频入宫,要为自己添一重喜气儿去。也更是因为这样频频的走动,叫和珅得以结识了惇妃身边的官女子听雨。第2682章十卷51、削尖脑袋1其后的故事,慢慢走上了和珅所希望的路线。他用情来笼络听雨,叫听雨在惇妃面前说尽了和珅与天爵那孩子的好话去。惇妃虽说也自知未必能影响到皇帝去,但是当额娘的,却总是对自己的孩子有巨大的影响力她便也在十公主面前,时常叫着天爵来玩儿,叫天爵得了与十公主从小相处、青梅竹马的机会去。只是惇妃却也不是善茬儿,她也并非不明白和珅这样经营的目的去。此时和珅在前朝是最年轻的军机大臣,尤其是颇有理财的能耐,而惇妃自己的阿玛和叔叔都年岁太大了,她也需要在朝臣中寻找助力去,只是这时候的和珅,终究还不到火候。一来和珅虽然是军机大臣,但是没有高等世职,远远还不是勋贵家族;二来和珅刚刚因“扶同瞻徇”之事而降二级留用,这都令惇妃颇有些犹豫不决。终究此时皇上身边儿,就剩下十公主这一个小女儿了,这便是奇货可居,皇帝的女儿不愁嫁。她当然希望皇上能为十公主寻一个如七额驸拉旺多尔济那般家世显赫的额驸去即便七公主已经薨逝好今年了,可是皇上对七额驸一家的恩遇始终未断。就在今年的正月,皇帝刚下旨:“故超勇亲王额驸策凌,朕曾施恩令其配享太庙,列入西庑。策凌系蒙古亲王固伦额驸,在军营多立功绩。著加恩将策凌牌位,移列东庑怡贤亲王之次。”策凌是拉旺的父亲,身为臣子,配享太庙,已然是殊荣;策凌的排位更是从西庑移至东庑,西低东高,这便是地位的提升;且皇帝特命将策凌的牌位列于怡贤亲王胤祥之次胤祥对于雍正朝是何样的地位,可见皇帝对策凌的极高重视。更关键的是,东庑里所配享的,都是宗室,也就是全都是爱新觉罗家的子孙。策凌以一个外姓人,且是蒙古人,第一个配享到了东庑,这便是皇帝再度以最高的形式,确认当初说过的那句话“策凌是自家人”。而且,即便大清这么多的皇子皇孙,在策凌之前,得以在东庑配享的爱新觉罗家的子孙,也唯有区区十一人。策凌是东庑第十二人。七公主都薨逝好几年了,更何况跟那七额驸也没生下一儿半女来,结果皇上还对七额驸拉旺和他家好成这样,这总归叫惇妃心下有些不服。如今皇上可就剩下这一个未出阁的公主了,那么十公主的额驸家必须得是所有额驸家世里加在一起,最好的才行这样一比较起来,和珅家就太低微了,低微到她实在都看不上眼、提不起兴致来。惇妃的意兴阑珊,心机深沉的和珅如何看不出来啊呢况且他更早有了听雨这枚眼线,也知道惇妃虽说愿意叫天爵进宫跟十公主玩儿,但是一句什么“小女婿儿”之类逗笑的话都不曾说。和珅当晚进了福晋冯氏的房,与夫人暗授机宜。十月里,因雍正爷的裕贵妃九十大寿,皇帝特进封裕贵妃为与裕皇贵妃。皇帝亲奉册宝,并御笔扁联、御制诗章,诣裕皇贵妃宫行礼。因此宫礼,冯氏又得以连续多日入宫盘桓。这便有机会与惇妃单独坐下来,说长论短。“说起今年来,当真是多事之秋。兴许也是因为大行皇太后崩逝一周年,从皇上到臣工,乃至全国各地的官员,都尚未尽数释服,故此这哀戚沉郁便始终难以消散吧。”惇妃眯了眯眼,无法不想起自己那一遭莫名其妙没的孩子去。她甚至到现在都还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有孩子掉了呀,还是从开始就没有孩子。反正余文仪那老东西就是一口咬定她没有喜脉。她原本还想等那事风头过去,好好儿折腾折腾那老东西呢,谁成想那老东西竟然去年十一月就告老还乡去了,倒叫她什么都没来得及去。更叫她生气的是,皇上还对那老东西颇多赞许,不但准以原品致仕,且还加封了太子少傅。等那老东西离京之时,皇上还叫那十五阿哥给那老东西赐了御笔亲写的“福”,以及貂、绸皇上虽说没因为那怀胎之事责问她一个字,可是皇上这么对余文仪,显然是就是说余文仪说她没有喜脉是对的,她就真的是没有过喜脉了呗再说了,皇上是没责问过她,可是皇上也同样没有责问过顺妃啊惇妃原本就是张扬的性子,当年刚进宫不得宠的时候儿,还知道稍微隐忍收敛些,如今身在妃位,尤其在得了十公主之后,就越发连掩饰都懒得掩饰了。若此,她神色之间的变换,全都清清楚楚落进冯氏眼底。冯氏深深叹口气,“奴才家的男人啊,也知道这几年渐渐受皇上赏识,在朝中必定积下恩怨。可是怎么都没想到,奴才家的男人,既然吃亏就吃在同为钮祜禄家人的手里。”一听“钮祜禄”,惇妃便是一精神,抬眸盯住冯氏,“怎么说”顺妃就是钮祜禄氏,如今自是她眼中钉。冯氏叹了口气,“奴才男人坏了事,被皇上连降两级,就是受了两个人的弹劾。那两个人,都与钮祜禄氏有瓜葛啊。”惇妃眯起了眼来,“你倒是说说。”冯氏答,“首先一人,就是那一等果毅继勇公、议政大臣、太子太保、尚书丰升额啊。”冯氏故意将丰升额的头衔一连串地奉上,更显人家这位钮祜禄家的丰升额身份尊贵,“不瞒惇妃主子,这位丰升额公爷就是阿里衮的长子,乃是人家顺妃主子的亲堂兄弟呢”冯氏说着冷笑,“明明去年已经溘逝的人,临死之前还要留下一封弹劾奴才男人的奏折去,这恨奴才男人之心该有多盛他一个武将,明明刚从金川回来,奴才男人都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去,叫他这般狠叨叨非要赶尽杀绝的姿态”惇妃听着也是挑眉,“是啊,他为何对和珅这么狠毒”冯氏叹口气,“奴才也是私心里想,或许是因为奴才男人不小心之下,得罪了顺妃主子去,故此顺妃主子授意丰升额往死里整奴才男人的不成”第2683章十卷52、削尖脑袋2“哦”惇妃一听这事儿与顺妃有瓜葛,这登时便来了精神,“可是顺妃却又要为难和珅去呢和珅,又或者英廉,谁曾得罪过她去么”冯氏默默抬眸,幽怨地望住惇妃,却不肯说话。惇妃便柳眉高挑,“怎么,难道说,这当中还与我有瓜葛”冯氏忙起身行礼,“奴才岂敢攀挂惇妃主子”冯氏越是如此,惇妃心下实则越是画魂儿。她皱眉道,“你便直说吧。有的还是没有的,我听听自会分辨。”冯氏垂首敛眉,“回惇妃主子,奴才祖父和男人,都是从内务府差事做起,根本就是天子家奴,如何敢对内廷主位有任何的不敬去呢奴才祖父和奴才男人,每日无不小心侍奉,并未有其余可能触怒顺妃主子之处去,除了”听雨在畔及时出声,“哎哟,莫非是因为福晋您时常进宫来给我们主子请安,你家的小阿哥也时常进宫陪十公主玩儿的缘故不成那顺妃心眼儿小,必定是以为英廉大人与和珅大人这便都听命于我们家主子了”冯氏小心地站着,低低垂下头去,“仿佛除了这个缘故,奴才当真是想不到旁的去了。”惇妃听罢,眼角轻抬,“也是,如此说来,倒也是说得通了他们钮祜禄氏,一向仗着门第高贵,从来不将旁人放在眼里难为和珅好歹也是钮祜禄氏,就算不是同宗同祖,好歹也是钮祜禄氏啊,她们便自以为和珅应该为她们效命,自然不该来我这里走动,这便也牵连上你们去了”冯氏趁势蹲礼,“还求惇妃主子做主。”惇妃点点头,向听雨递了个眼色,听雨走上前去扶着冯氏,回到座位上坐下。这一来一去,在背对着惇妃的当儿,听雨手上微微加了一把力,在冯氏手腕上按了按。这般的暗通款曲,惇妃自然不察。冯氏却明白,听雨这是告诉她,惇妃相信了。终究这些内廷主位们的心思,唯有她们名下的官女子们才最了解,连太监都做不到。冯氏朝听雨含笑点头,“多谢姑娘。”这便借着执手搀扶的当儿,握了握听雨的手。这些日子来,她夫君与这位听雨姑娘颇有过从之事,她并非毫无耳闻。只是,她知道夫君离不开这条通道,身为女人,她便是再心里委屈,这面上却也要笑得大方得体,甚至还要帮着夫君,笼络住眼前人才行。冯氏重又落座,惇妃走了一会子神,这才又问,“丰升额倒也罢了,终究是顺妃的亲堂兄;那永贵呢,又跟钮祜禄家拉上什么瓜葛去了”冯氏垂首轻轻一叹,“惇妃主子可知,顺妃主子是总督爱必达的第八女,她的亲妹,亦即爱必达的第十女希光,乃是永贵侄儿、员外郎伊松阿之妻”惇妃大惊,悚然而起,“原来是这样你是说,那永贵也是为了帮顺妃,故意为难和珅,借此又是向我示威”听雨在畔叹口气,“要不那位又能是为了什么呢必定就是看不得主子的好儿,自认为家世高贵,就看不惯任何大臣跟主子您这边儿走动。”惇妃眯眼盯住冯氏,“可是听说那永贵不是颇有廉洁的名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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