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兆要倒下的时候,身后的代秋一个健步冲上去抱住。香兰以为主子是装的,因为主子曾说过那话,二老太太如果敢撒泼,她就装晕,谁不会耍赖呀。所以她不着急,只顾大喊大叫,吕氏有高兆在身后挡着,没摔倒,一听那个胖丫头胡说八道,气道:“是那个野丫头嚎了一嗓子吓了我一跳,我怎么知道兆儿那个死丫头在我身后。”她成天背地里死丫头死丫头的称呼高兆,一着急说出来了。在她说出野丫头那句话,国公府的嬷嬷上去两巴掌,一脚踹的她跪在地上。把吕氏给吓傻了,想嚎,看到嬷嬷恶狠狠的神情,闭嘴,跪那不敢动。没等香兰跳脚,江氏在屋里听到动静说女儿晕了,慌忙出来,一出来看见高兆倒在代秋怀里,一急,歪歪倒倒要晕,被跟着的巧云硬是抱住。魏妈妈上前托住太太,香兰的大嗓门:“不好啦,二老太太把太太气晕啦”人荒马乱,花贵宝在嚎,高天意一看母亲晕倒,跟着嚎。代秋这时已经感觉主子不对劲,抱着就往屋里走,魏妈妈和冲上来的高翠托着江氏先进屋。代秋对着还在大喊的香兰吼道:“叫大夫”香兰这才傻了,早有人冲到前院叫府里大夫去了。庆王爷和鲁国公跟着大夫跑到后院,大夫进去了,他俩不能进呀,高文林不在家,他俩再是王爷国公爷也不能去人家内宅。鲁国公急的使劲伸脖子,大喊着:“把阿宝抱出来”女儿还在嚎哭,他着急呀,不知今天高家大姑奶奶回来,这下把闺女吓着了。至于说二老太太把吴二奶奶打晕他不信,吴二奶奶有身手,怎么会被一个老婆子打晕,肯定是装的。别说鲁国公这么认为,庆王爷也这样认为的,心里还笑,晕的好。大夫是跑进去,一看炕上躺两个,高太太他一直看诊,知道病情,首先给她把脉,然后让魏妈妈找出备着的药丸,他先施针,醒了后赶紧吃药。接着给高兆号脉,皱眉,思索。代秋急问:“大夫,二奶奶如何”院外的庆王爷叫住要进屋的香兰问话,他就记得外甥媳妇身边总跟着的这个胖丫头。“胖丫头,咋回事”鲁国公已经抱着让嬷嬷抱出来的花贵宝在哄,乖女儿乖阿宝的心疼的哄着。香兰见屋里一堆人,她进去也没用,就返回来走到院门口,顾不上行礼,大声回道:“二老太太骂贵宝小娘子是野丫头,小娘子吓哭了,二奶奶想阻止二老太太,被二老太太挥拳打晕,太太一见二奶奶晕倒又急晕了,大夫刚进去,还不知道情况。”庆王爷憋住笑,心道不愧是跟着外甥媳妇的人,真会栽赃。鲁国公一听这个老婆子说女儿野丫头,那是一瞪眼,对嬷嬷训道:“你们就听着”嬷嬷福身,又回到院里对着跪着的吕氏噼里啪啦一顿耳光,那个响呀,没一会吕氏脸就像猪头,不停嚎叫。“闭嘴再叫用板子打嘴”吕氏这会明白了,真是贵人,后悔呀,脸疼头嗡嗡的。江氏吃了药,看着没醒的女儿,又见大夫皱眉,吓得揪着衣领,颤声问道:“大夫,我家闺女”“好像有孕,月份太浅,等几天才能确定。”屋里的人又惊又喜,见高兆那样,以为是怀孕造成,大夫说了句:“麻烦去请刘太医。”有人出去传话,大夫对着高兆人中扎针,没一会,高兆醒了,首先看到母亲着急的脸。“娘,我没事。”她挣扎着想坐起来,代秋身手帮忙,可高兆觉得天旋地转,强忍都不行。“别动,我晕。”江氏赶紧道:“那就躺着。”高翠一旁说:“吃碗糖茶,兆儿等一会。”转身吩咐下人去准备。屋里的人退下,江氏不管外面,守着女儿,巧云在门口安排事情。大夫出去,庆王爷赶紧问:“醒了没事吧。”大夫躬身回话:“启禀王爷,在下让人去请刘太医,等刘太医来了再诊脉。”“哦,好好给高太太看看诊,听说有那黑心婆婆恶待儿媳的,一个当婶子的上门气晕侄媳的少见,以后得让高家二房懂懂道理了。”他刚才听胖丫头说高太太晕了,知道高太太是心疾,晕了是真的。大夫低头回道:“是二奶奶。”庆王爷一惊,外甥媳妇真晕了“怎么回事”他急了,外甥媳妇的身体不可能呀,谁晕她也不会晕,坐船都不晕。“在下没法确定,好像是喜脉。”庆王爷一喜,哦,原来是这样,妇人有喜,特殊情况。鲁国公听了对庆王爷笑道:“恭喜恭喜。”庆王爷还拱手:“同喜同喜,咱俩以后是姻亲了,同喜同喜。”现在他俩身后的高成继无语急了,我高家的喜事,你俩同喜为何还有,你俩现在内宅门口聊天有点不合适吧。庆王爷也觉得站在这里不好,转身要走,看到高成继,他笑道:“高太爷,恭喜恭喜回你那坐会,我得等刘太医来确诊才放心,好给我姐捎信,这下我姐要欢喜坏了。”高成继又带他俩回书房,鲁国公怀里的花贵宝尖嗓门喊天意,嬷嬷只好把她抱过来。等刘太医把了脉,同样说过几天再诊断。高兆问道:“刘太医,为何我晕,一抬头就晕,前几天心里上火,着急,火往上冒。”没等刘太医回答,江氏说道:“定是有喜的缘故,妇人有喜各种反应都有。”刘太医问了几个问题,高兆如实回答,把自己这几天的异样仔细说了。刘太医说休息一阵就好,高兆放心了。江氏派人送刘太医出去,吩咐下人拿几块冰进来,听女儿说热了烦躁。刘太医去了前院,屋里就庆王爷一人,高成继看情况不好,准备让弟弟弟媳赶紧离京。庆王爷着急问道:“确诊了”“是,王爷,不过还得等几天。”庆王爷咧嘴笑了,起身道:“我得回去报喜。”刘太医后面一句话,他停下脚步,回头道:“你说什么”“吴二奶奶好像有眩晕症。”庆王爷吓住,眩晕症他知道,好多老人得这病,他曾听一个老臣说过,太难受了,生不如死呀,可外甥媳妇才多大“什么好像到底是不是”刘太医道:“有的妇人有喜,会引起眩晕症,不过都在四五个月之后,这么早的例子没见过,二奶奶症状像阳亢,这个,王爷得请吴太医少来诊断。”庆王爷顾不上回府了,急忙让他随从进宫请吴太医。又派人去城外,这事得让姐姐知道,他可不敢瞒着。第863章866 又一回平武大长公主接到信急忙回京,一脸黑色。吕氏见院里的人全部跪下,口称“公主殿下”,知道是高兆的婆婆。她一直跪着,旁边两个下人守着她一看装扮和神色就不知是高家下人,魂都吓没了。见公主进来,吕氏急忙抬起被打成的像猪头的脸,大喊:“公主,公主,我是高兆的叔祖母,不关我的事,公主饶了我呀”连哭带喊,平武头都没回,蒋嬷嬷回头看一眼,守着吕氏的人对着吕氏又是一巴掌,喝道:“叫殿下”吕氏被打的嘴都歪了,哪里还能发声,恐惧的发抖。平武进屋见高兆平躺着,江氏和高翠守着,她缓了脸色,上前弯腰轻声问道:“现在如何”江氏和高翠赶紧下炕行礼,平武一摆手,只盯着高兆看。高兆见婆婆来了,要起身,晕呀,再晕也忍着,勉强说道:“娘怎么来了,媳妇没事,就是头晕。”平武上前炕沿坐下,扶着高兆躺着,“别起来,头晕躺着就好,你先歇着,我去前院问问太医。”高兆没有多想,古代内宅孕妇最大,更何况她是二爷媳妇,公主婆婆紧张很正常。她只好继续躺着。平武去了前院,看到庆王爷脸色不好,一惊。听了吴太医的话,着急,“为何这样”吴太医道:“得此病症的人不能着急生气上火,要平和休养,二奶奶有孕不能施针,不能喝药,只能静养。”平武看向庆王爷,这才问道:“你干嘛来了”庆王爷这才添油加醋把高家二房来京的事说了,把香兰说的话说了一遍,只不过他还不知二房来找大房何事。平武大怒,站起来说道:“高兴祖父任由二房在此闹事”高成继在门口守着,听到公主怒声,门外跪下道:“殿下,草民兄弟从乡下来,不知礼仪,请殿下饶了草民兄弟。”高成望在院里瑟瑟发抖,看兄长跪下,他扑通跪下磕头,求饶的话都不敢说。鲁国公在旁边冲他问道:“你咋不问公主殿下要印章给你看看”高成望哪敢说话,一个劲的磕头。庆王爷见姐姐发怒,忙说道:“这事交给我,姐先接外甥媳妇回府,让吴太医留在府里。”“薰生媳妇头晕,起不了身。”“准备藤床,抬回去,哪能在这里呆着。我去准备。”庆王爷起身往外走。高文林这时也赶回来了,进院拉着一个下人问清楚,顾不上看闺女,急匆匆来到前院,听到庆王爷的话,他转身吩咐下人去后院准备藤床。庆王爷出来听了高文林的话,问道:“你家藤床都有”高文林躬身回道:“回王爷,那年小女被马车撞时用过的。”庆王爷一噎,那年用过的,还带到京里老狐狸,说这话是给姐姐听哪,你撞了我闺女,所以我家什么事希望你不要怪罪。女儿现在怀的是吴家的血脉,女儿在娘家出了事,婆家责怪娘家那是肯定。人家不管你大房二房,都是高家。高兆又一次躺在藤床上在京里遛了一圈,柳树巷到公主府不近,四个健壮婆子抬着她,旁边两个拿着布遮着,高兆是一路吐回去的。藤床晃悠呀,高兆终于体会了香兰说晕船的感觉,一晃悠犯恶心,苦胆都要吐出来。京里人奇怪了,这是怎么了刚想打听,被王府护卫驱赶,吓得躲远远。高兆:我是什么命呀这下要出名了。庆王爷护送姐姐一行人回去后,急忙回王府,得给母妃说情况呀。贾老太妃一听也着急了,怀上了又得病,她连声让儿子去找侄子贾宏光。贾宏光来了听了后,又掐掐算算,说没事,啥事没有,太妃问道:“是闺女还是小子”贾宏光说:“算不出来。”太妃哦了一声不再追问,人平安就行,生男生女都好。庆王爷又把高家事说了一遍,这会知道二房来干嘛了,贾宏光武成县住过,高家事他一清二楚,二房能做这个事,没啥奇怪。“听说西南缺教谕,高文林堂弟不是学堂里任职吗出去磨练磨练挺好。”庆王爷一拍手道:“表哥说的对,我正想高家二房离得近烦死人,一对老糊涂又不能治他们罪,高成继拿亲兄弟没法,高文林拿长辈更难办,做不好就是不善待长辈的名声,大房做过了外人乱说也不好,就这么办。”柳树巷,这会不用大房说什么,高成望扶着拖着腿的吕氏可怜巴巴求高文林送他们回宣庆府。高文林立马雇了一个马车,最贵的那种,又装了一车不值钱的补品和一些布匹,送叔父他们回去。到了宣庆府,给高文才说了情况,坐都没坐,赶回京。高文才那个后悔呀,早知就该拦着父母,他心里也有期盼,如果大伯同意父母的提议,更好。谁知爹娘蠢的又办了糊涂事,不是糊涂事,是要命的事。梁氏不知公婆去京里,等知道人不在了,才知去了京里,暗道不好,可是夫婿说只是去看大伯,能有什么事。听了公婆在京里闹的事,梁氏两眼冒花,扶着桌子,完了,芸娘还没过门,该怎么办好不容易逃离京城,吕氏回神了,在家里敢嚷嚷了。“我看高成继能把你如何你是他亲弟弟他敢如何别人吐沫星子淹死他公主就能仗势欺人”高成望对着吕氏打过去:“是你这个老虔婆,说什么国公爷是假冒,不然我能去胡说我打死你”吕氏的猪头脸被高成望打的生疼,她一把挠上去,俩人一个身子虚又被惊吓,一个跪了半天,都无法站立,倒在地上抱成一团打起来。高文才坐着抱头,梁氏站稳了不出声离开。没两天高文才接到认命,回到家痛哭,梁氏讥笑道:“好歹抱住命了。”高文才咬咬牙说:“我自己去,你在家里服侍爹娘,照顾志儿。”梁氏摇头道:“妾跟着老爷去,带着志儿,老大已经娶亲,他们夫妻留下。”高文才紧紧握着梁氏的手,“对不住,让你受苦。”“我就担心芸娘,婚事在下个月,老爷,等芸娘完婚咱们再走行不”高文才无奈道:“认命是即日启程。”梁氏苦笑,“老爷先走,妾等送芸娘出嫁,再带着志儿去。”高文才没法,只好如此。谁知芸娘未来婆家退亲,人都没来,媒人上门索要定亲礼物。高成继和吕氏一听让他们留下,死活不干,儿子走了,宣庆府呆不下,回武成县,县令是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