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定一下,秦凝特意的把悟空拎到成屹峰床边,指着氧气面罩问:“你说的,是这个吗”“吱吱,对,这个。”秦凝感觉自己的汗毛竖起来:“他怎么碰的”“这样”猴子不会表达更多,干脆手升到氧气面罩上方演示起来,做出要拉掉氧气面罩的样子。秦凝抱着猴子的手都抖了,她非常想立刻追出去看有什么可疑人物,但是,似乎现在不是个明智的选择。她深呼吸:“那个人长什么样子”“人的样子。”“衣服是什么样子的”“衣服的样子。”秦凝有些抓狂,但没有放弃:“悟空,你怎么吓他的,没让他发现你吗”悟空张开另一只猴爪子,露出里面的几根鸡毛,咧大猴嘴笑着,一下子跳到秦凝背上,拿鸡毛扫了扫秦凝的脖颈,又一下子藏到床底下去,探出半个猴头说:“吱吱,吱吱,就是我玩芦花鸡那样玩啊的,吱吱,他吓得很,吱吱吱吱叫,没找我就走了。”“好悟空你真是太聪明了”秦凝紧紧抱住猴子,压下满心的疑惑,在成屹峰床边坐下,一步都不敢离开。悟空说的事,不会是误会吧不管怎么样,这个人选在她不在的时候来,都是非常可疑的。可是究竟是谁呢秦凝想了半天,唯一觉得可疑的,也只有周永强了。她拿出笔来,画了周永强的画像给悟空看:“悟空,来的是不是这个人”可惜,悟空耸着猴肩膀摇猴头:“吱吱,不是。”“不是吗还是你认不出来”“吱吱,不知道。”秦凝很挫败,不知道究竟是自己画的不像,还是确实不是周永强。肖像画,成屹峰比她画得好多了,要是成屹峰来画,兴许悟空就能认出来了,可是,成屹峰什么时候能醒呢秦凝紧张而无奈,但她什么都没有说,晚上任阿山来送饭,她也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只是晚上,秦凝更加谨慎小心了,她把成屹峰移到空间睡,自己却和悟空在病房睡下,她总觉得,那个可疑的人,还会来的。但,接下来的几天,病房都没有特别的动静。倒是又一个三天后,医生和秦凝宣布,成屹峰可以自主呼吸了,不需要氧气面罩这些了,输液也减少了些,这意味着,成屹峰已经从重症高危到了可以正常护理的阶段。成屹萍正好也在,听到医生这么说,喜极而泣,竟然还激动的抱了秦凝一下:“啊啊,太好了,总算好多了”秦凝身体很是抗拒的缩了一下,但也忍着没推开她。成屹萍自己还不自在了起来,吸着鼻子说:“秦凝,那,我回去跟爸妈说一下,这实在太值得庆祝了,对吧”“叫嫂子”“切”成屹萍撅着嘴巴走了。很快,任阿山和成有川兴冲冲的来了,围着成屹峰病床边又是哭又是笑了很久。久违的舒展爬上一家人的脸,成有川和秦凝说:“小凝,多亏了你啊,这些天真是辛苦你了。”“爸,都是一家人,就不说这些客气话了。”成有川点着头,花白的头发晃了晃:“对,都是一家人,不说这些了。这些天,我也没闲着,你们妈妈总怪我不管儿子的事,其实,我也在处理他工作上遗留的事,他发现的那个矿需要确定矿藏性质。这几天,地质局也会有文件下来了,或许会有个劳动模范的奖章颁给他,这是他该得的。本来唉,要是他不出事,凭着这次这个勘探结果,他工作上也能更上一层,该是新矿的负责人吧,现在只能让别人去了。”秦凝眼睛闪了闪:“爸,当上这个新矿的负责人,很重要吗”“唉,怎么说呢,这个涉及工作的事,我也不好跟你多说,但是屹峰跟我说过的,这个矿的确定,他也花了很多心思,要是能当上这个矿的负责人,那以后就有资历了,要是他申请调回老家去,职级能高一些的。他心里还是想在结婚前,能积累点资历吧,谁知道出了这个事呢。”“那,现在这个新矿的负责人,会是谁呢”“还没有确定,总是他们勘探小组的人吧。”“会是周永强吗”“你还知道周永强”成有川有些诧异的看着秦凝,秦凝垂下眼,沉默了一会儿,说:“我随便说的,好像就那个周永强来看过屹峰哥。”“嗯,对,周永强也是不错的同志。好了,我还有事,我要走了,家里的事,就交给你们了。”成有川最后一句是对任阿山说的,任阿山生气又无奈的瞪他一眼,任他匆匆的离开了。“我也上班去了,妈。”成屹萍拎了自己的包也走了。任阿山还说了她一句:“也不知道跟你嫂子打声招呼”成屹萍低低“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走了。------题外话------月底啦亲们翻兜兜呀,有月票的亲记得清一下,过几天就作废了呢。第402章 几天不见就瘦了任阿山对着成屹萍的背影摇头,和秦凝说:“你看看,这么大的姑娘了,性子还这么不知收敛,成天跟着方国娇都学坏了小凝啊,你现在可是她嫂子,以后她要是对你没大没小,你只管说她。”秦凝内心“切”了一声,心想你当妈的还不管呢,我管她什么嘴上却啥也没说。任阿山到底看出不妥来,自找台阶的说:“唉,也是我宠坏了,确实宠坏了,她比屹峰好命,生在这边,没吃过乡下的苦,那时候正好你们爸爸工资也高了,她呀,要什么有什么的,现在就这副骄横样子真想打她一顿。”秦凝笑了笑,半真半假的开玩笑说:“确实。妈,这要是在乡下的话,没大没小,打一顿就好了。”任阿山尴尬的笑:“唉,我打不动她了。”事情就这么算了。在秦凝眼里,这个成屹萍,虽说年龄比她还大一岁呢,可确实是宠坏了,大部分时候,所表现出来的样子,就是个闹情绪的孩子。成屹萍这种级别的,实在是不值得秦凝动心思耍手段,反正自从上回把成屹萍拎在墙上以后,成屹萍并没有进一步的冒犯秦凝。那小孩子要闹情绪就闹吧,对待成屹萍这种情况,无视她是最好的方法。秦凝也没心思去计较这些有的没的,见病房里人少了,她和任阿山说:“妈,你在这多呆一会儿,我出去一下。”“哎,你去你去。”任阿山只当秦凝上厕所,可秦凝出了病房门,就走去护士站打听:“白护士,伤了骨头的病人在哪儿啊”“哦,四病区,这边出去左拐,下楼就是了。”“谢谢。”一分钟以后,秦凝在四病区的护士站打听:“同志,有个叫宋运海的住在那一间”三分钟以后,秦凝站在一处病房门口,无声的打量里面的人。病房里有三个病人,两个吊着手,只有一个人吊着腿躺在床上。那是个大约二十七八岁的男人,头发大概很久没剪,额头处都长得遮住眼睛,他又埋着头,秦凝看不清他的神情,只看见他的嘴巴似乎比较大。他身旁坐了个二十七八的妇女,剪了短发,手里端一个碗,一口一口的喝着水,似乎很生气的样子。一会儿的,那妇女端着碗站起来,虎着脸往门口走来,秦凝刚让开的功夫,那女的就拉开了门,把碗里头剩的水往走廊的痰盂里头倒。秦凝人还站在门口呢,妇女倒了水,对着秦凝看看。秦凝向她笑了笑:“大姐,你这是陪骨伤病人的家属吧,我跟您打听个事。”妇女脸色不虞:“什么事”“这个断了骨头,吃什么好啊我有个亲戚也是伤着了,我先打听打听,看送些什么去看望的好。”妇女粗声大气的说:“送什么都好。送人家了,人家还嫌啊,是不是”秦凝脸上笑得更开了:“哎哟大姐你真有意思,倒也是这个理,哈哈哈,来来来,请你吃个桔子,那,骨头断了平时要注意些什么啊”秦凝手往口袋里一掏,一下子掏出来四五个小巧喷香的蜜桔,她自来熟的拉住妇女的手,往走廊拽了拽,把蜜桔塞在妇女手中。妇女脸上也笑了起来,一边赞赏着桔子,一边就扯开了:“哎哟,这个时候就有桔子了这个桔子怎么这么小哎哎,这个要注意什么啊”大约五分钟以后,妇女在走廊和秦凝嘀咕上自己家的事情了:“说是那个男的救了我男人。可我男人说,当时他感觉是那个男人故意推了他,他才跌倒被砸伤的,但现在大家都说是那个男人救了我家那口子,况且那男的又伤得重,敲着头,差点没命了,我家那口子背后又没长眼睛,总不好去说,是那个男人故意推了他。我肯定信我男人啊,是不是唉所以你说我们家倒不倒霉我们现在心里也是难受,你说这住在一个医院里,不去看人家吧,人人觉得我们不懂事,不感激,可去看那个人吧,我们心里也不甘愿,唉哟我这心里难受的”秦凝一副同情的脸色,说:“哎哟真是,还有这样的事啊那没人作证吗”女人一瓣一瓣的吃着桔子,神情享受,嘴巴含糊的说:“嗐就是因为有人作证才会这样的啊我男人说,当时他们是三个人,本来好好的,我男人站在最前面,那个伤着头的和作证的站在后面,然后我男人听见一声你干嘛,就感觉有人推了自己一下,然后就有东西倒下了,砸伤了但作证的说,是因为勘探井架要倒下了,人家推开了我男人,我男人才只伤了腿,我男人背后又没长眼睛,心里的疑惑也只能跟我说,唉”秦凝扮演着知情识趣的角色:“你的意思是,那个伤着头的人,是要故意害你男人吗为什么呢听着怪吓人的。”女人越说越起劲,眼睛锃亮的说:“嗐,谁知道呢,我男人的工作啊咳咳,挺重要的,你不懂,这稀有矿藏知道不”“稀有矿藏金子吗”“嘘咳咳咳,别说出来,不是金子,反正,反正很重要就是了,他们总比喻叫啥啥共和国的血液啥的,一听就很重要是不保密保密啊,嘘,你等等”妇女蹑手蹑脚的走去病房门边看看,又蹑手蹑脚的走回秦凝身边,小声说:“反正我男人做的工作很厉害的。我男人说,找到了这种矿藏,当上负责人,都是要加工资发奖章的”“那你家男人现在加工资发奖章了吗”“屁啊现在他断了腿,另一个又伤了头,肯定轮不到他们啊”“哦,也是那能轮到谁或者轮到的那个人,就是要害你男人的呢”“哎,你也这么想是不是可我这么跟我男人说,我男人就骂我,说根本不是这么回事,本来这个矿,主要看谁识别出来的,一般就是谁负责嘛,没有为了这个事抢的,大家都是同事,不至于为了这个事害人家。”“所以这个矿是谁识别出来的呢”“那个伤了头的。”女人一边吃着桔子一边轻描淡写的说话,秦凝心里一阵痛。但她向来沉得住气,这时脑子里快速转着,引导着这个妇女说话:“既然是这样,那就不存在这个伤了头的人和别人争啊那你男人还怀疑人家推他是要害他终究还是要救他吧不是都有人作证了吗”“啧哎呀,跟你说不清楚要是救人,那句你干嘛是什么意思反正我相信我男人算了算了,不说这个了,桔子真好吃,哎,老妹你哪儿人”女人烦恼的摆摆手,话题一转就转到了秦凝身上,却听见病房里有人往外喊:“韩金枝,韩金枝,死哪儿去了”女人向秦凝吐吐舌头:“哎哟我去男人又生气了老妹,谢谢你的桔子啊”便风风火火的回病房去了。秦凝带着一肚子疑惑,也急匆匆回去了。原本以为,任阿山已经等得不耐,却不想,一回到成屹峰这边的病房,秦凝就看见赵进明叉着腰,站在成屹峰病床边看着,旁边还坐着一个中年妇女。秦凝惊讶的喊他:“契爹你,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我不是跟你说,决定了来,先打个电话吗”赵进明不急着回答她,一下子走到她面前,上上下下的打量一遍,甩着手指头说:“哎哟,看看,瘦了几天不见就瘦了你这是何苦呢这酒席都没办,你就嫁人了你你傻啊你你这么掏心掏肺的,要懂事的人家才心里疼你,要是碰上不懂事的,一准还觉得你好欺负呢”秦凝哪里不知道他这么说的用意,无奈的翻个白眼。任阿山看秦凝回来了,摇着头,说:“老赵,亲家,你就不要在这煽风点火的了啊,我怎么也不会欺负小凝,你不用提醒我好了好了,你这么路远迢迢的来了,就先歇一歇,我现在没有办法,要回家照顾老太太去了,我也回去跟屹峰他爸爸说,让他来招待你。”赵进明这才满意的晃了晃脑袋,说:“嗯,不欺负我契囡是最好了,所以说嘛,你对她好,我对你们也好,那,你们要的人,我帮你们带来的。”赵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