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间大房子了呢再说了,我前一个月的工钱,任阿山还没有结给我呢,说好了我回去做保姆就结给我的,我怎么可能不回去你想都不要想。”这季家嫂子越是不愿意放弃,陆水芬心里越是想要代替,她被季家嫂子骂了出来,回到家里和成家老大一合计,那心里是更加的不愿意放手了。成家老大怎么说的,那:“四十块一个月真要是给四十块一个月,那老二肯定不止赚七十块一个月呢再说了,吃都是吃他们家的,这工钱,给得也太高了老二家真是能败家啊”陆水芬说:“可不是,还给那季家的呢料子呢任阿山呢料子都不给我哼这些不是钱这么一算,哪儿止四十块所以那个季家的老女人才死活要去啊”“不行,不能让外头人赚便宜,你去”“我也想啊可是那个女人不肯给我去啊,说是上个月的工钱没拿到,要去东北结工钱的”“这样啊那,咱们先垫一下给她就是了,等你到了东北,老二家不可能不给你。”就这样,陆水芬揣上四十块钱,就再次找到了季家嫂子,愿意先垫付了上一个月的工钱,换季家嫂子一个不去东北。然而,季家嫂子不为所动。“你当我傻啊我做一年,就是净赚四五百,我做两年,就是净赚近千块,近千啊啊你见过那么多钱吗我还能省家里两年的嚼用,还比在生产队出工轻快,还见世面坐火车,我干嘛不去走走走,我不会答应你的,我明天就要去买火车票了,你说你一趟一趟的来,叫你拿你家婆婆要的酱瓜你不拿来,总跟我讲不要去东北,你这个人,心可真贪怪不得你婆婆说,以后手里留的钱不给你们哩”一听这个话,陆水芬心里痒得不得了,这季家嫂子简直是说出了她的心声啊况且,还有婆婆手里留的钱什么意思啊陆水芬立刻追着问:“我婆婆留的钱我婆婆留什么钱”可季家嫂子不说了:“走走,没什么,快走啊,跟你没关系。”这可让陆水芬百爪挠心的难受起来,说话只出谜面不告诉谜底,不是要人命吗陆水芬也挺有心,干脆给了季家嫂子十块钱,还厚着脸皮求了半天,季家嫂子才说,她在东北听着几句,因为成有川是高级工程师,所以老太太作为家属,每年也是有一点家属补助金的呢,老太太瘫在床上不能动,这补助金自然没处花去啊,所以这些年,积攒了有五六百呢这钱,可是季家嫂子亲眼看见的,季家嫂子问了老太太,这钱你也不花,放着做什么老太太说,以后谁对她好她就给谁嗷天老爷啊竟然还有这么些钱啊陆水芬心里喊得嗷嗷的,这下,她更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去东北了。她回去和成家老大说:“怪不得任阿山愿意照顾老太婆那么些年,原来只要老太婆有口气在,都是有钱的啊要不是我给了季家嫂子钱,季家嫂子不说,我们永远不知道呢当家的,我们也不说,老三老四家谁也别知道,但我怎么也得去东北”一个这么大的、可知的、未知的、明里暗里的诱惑,把一毛不拔的陆水芬都抓挠成了慷慨的人,陆水芬前后又找了季家嫂子好几次,苦苦哀求,最后达成协议,陆水芬给季家嫂子四百四十块钱,换季家嫂子放弃去东北。鉴于季家嫂子十分不情愿,陆水芬是拿着现金到季家嫂子家求的。看在厚厚一叠钱的份上,季家嫂子终于松口:“唉,你这个人,行了行了,你真是太无赖了,这么着吧,我让你做两年保姆,两年以后你还是还给我做,啊”只要季家嫂子肯答应,陆水芬当然满口应承。至于两年以后可去你的吧当然,季家嫂子也不是简单的人,又和陆水芬说:“成家老大娘子,这钱,可是你自愿给我的、照顾你婆婆的工钱,你得给我写清楚了,你这个人这么无赖,万一你回头说我硬拿你的,我可说不清,我找我们队长作个证。”陆水芬心下还“咯噔”了一下,这么个事,用得着这样吗但是,那些可知的、未知的、明里暗里的诱惑引得她昏了头,生怕季家嫂子反悔,还是答应了,在季家嫂子生产队队长的见证下,写下了所付款项、是她作为请季家嫂子代为照顾婆婆的钱的说明,也注明不得反悔。她这边和季家嫂子一讲妥,她就立刻的去跟任阿山打电话,想跟任阿山说,她即刻要到东北照顾婆婆了。可是,任阿山的电话,怎么也打不通了,以往那个接线的人说,任阿山家忙得不得了,顾不上来接电话。一次两次就算了,三次四次打不到电话,陆水芬开始担忧了。要知道,乡下打个电话多么麻烦啊,要先走到镇上的邮局,要等很久,还要花几个钱钱,还要耽误生产队出工的工分,哎呀,实在是耽误太多事情了。陆水芬心情忐忑起来,和成家老大商量了,说要不然,她只管自己去东北好了。说是这么说,可一个从来没有出过门的农村妇女,要从乡下走到城里、再坐车到苏州,然后再坐火车去到东北那么远,陆水芬到底不太敢啊。陆水芬又折回去找季家大嫂,打听怎么去东北的事。------题外话------亲们,这个月列列有其他的事情需要处理,更新字数将是不固定的。明天开始先每天更新4000字一章,如果有时间会加更或者爆更。望周知。第411章 想当绿茶都没机会陆水芬和季家大嫂打听怎么去东北。可是季家大嫂根本说不清,这里那里乱指了一堆,最后摊手:“我也不知道怎么去哎呀,你不明白啊,这得出了门才知道,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是路,我却会两眼乌黑起来呢,还有啊,东北那里的人讲话我也听不懂,我是有人正好去才带我去的呀。”陆水芬听着这么一说,眼珠子就有点定定了:“那,带你去的人呢”季家大嫂:“带我去的人啊,我亲戚,城里公安局的,要不,你到城里公安局去问他”一听公安局三个字,陆水芬莫名觉得有些害怕,没敢去找,最后,实在没法子了,动用老规矩,给任阿山那边写信,盼着任阿山那边给出个主意。陆水芬在家煎熬着等了十几天,总算等到任阿山的回信,但信上说,家里两个病人,一团乱,他们急等人用,老家这么久没人来,他们已经在当地找了一个保姆,老家的,不要了。陆水芬听儿子把信一读,当即手抖脚抖,全身都抖了,急的。不,要,了这可怎么办呢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呢那她给出去的钱可怎么拿回来呢陆水芬和成家老大嘴里急出燎泡来,最终决定,去跟季家嫂子把钱拿回来。陆水芬先是求:“大姐,这个钱,我是跟人家借的啊,现在任阿山家说了,等不及,不要请保姆了,那你把钱还我吧,大家都是乡下人,你可怜可怜我,还我吧”季家大嫂当即就发火了:“什么,还你你好意思说还你要不是你每天缠着我,我早就去东北了,怎么还会让人家等呢怎么还会另外请人呢任阿山多么中意我,你婆婆多么喜欢我,都是你,本来我两年能赚一个屋子钱的,现在我损失这么大,你还敢跟我说还给你,我没跟你再要四百块就不错了”季家嫂子高门大嗓,还有个满脸疤痕的儿子,再加上人家生产队队长都出来护着,说不了几句,季家大嫂还要打电话给县城公安局,陆水芬架不住,只好回家了。这个事情,让陆水芬和成家老大蔫了好些天,可那么多钱,到底是不能罢休的啊,陆水芬又给任阿山写信,但是任阿山没有再回,陆水芬给任阿山打电话,任阿山不再接。陆水芬实在受不了了,电话打给成有川,希望成有川能把这笔钱帮他们付了。可成有川这次不好说话了:“付这个钱这又不是我们叫你先垫付给人家的,为什么要我们付这个钱不可能的事情啊大嫂,以前一直觉得你挺讲理,怎么现在会想出这种无理的要求来呢我们家已经够乱的了,你们太过分了”“啪”电话挂了。从此,陆水芬再也没有打通过成家的电话。四百四十块钱呢这些钱,一大半是陆水芬自己的,确切的说,是多年来陆水芬使尽借口、从任阿山那边借来或者要来的;另外一小半,是陆水芬向季家嫂子学习到的、描绘着去东北后的美好前景,从儿子女儿那里努力游说来的。儿子女儿们听说老娘能去东北赚那么多钱,二话不说就借了,可现在东北去不成了,三下两下就来跟老娘缠着要拿回钱。陆水芬气得不得了,指着儿子女儿一个个骂。可骂完了,心里还是过不去,四百多块呢,怎么能轻易过去啊陆水芬最终决定,把这个事跟另外几个弟妹说一下,好寻求一点公道,尤其是老太太手头可能有五六百块钱家属补助金的事,陆水芬好好的跟弟妹们宣扬了一下。弟妹妯娌虽各怀心事,对待钱的事情却绝对是一致的,竟然说老太太有钱,那是肯定要想法子拿回来的。家庭会议一开,最终,老三老四作为代表,给成有川单位打了电话,询问这个事。可没想到,成有川彻底翻脸了,还叫了单位的什么领导在电话里证明,根本没有家属补助金这个说法,老人如果有钱,那都是他作为儿子给的,怎么能隔着这么远,还来闹这种矛盾呢,难不成他成有川家伺候老娘这么些钱还伺候错啦老三老四急忙认错,说是大嫂说的,可是晚了。成有川在电话里发火说,这些年,他作为兄长,帮衬得兄弟姐妹够多了,可兄弟姐妹们没有一个知足的,既不想着照顾老人,也不想着成屹峰还躺在病床上呢,竟然为了几个无中生有的钱来质问他,多么的让人寒心。而大哥一家,贪得无厌,这些年他帮衬的不止四百块,现在为了自己付了人家四百块工钱,就连老太太有家属补助金这种话也捏造出来了,真是不能再容忍了。断了吧兄弟姐妹不做了,从此大家是陌路如果兄弟姐妹们有意见,那就派人去东北,把老母亲接到老家住着,他成有川,不回来了。好么,兄弟姐妹全部傻眼。一下子,众人全部把责任推到了陆水芬身上,所有人都帮成有川打抱不起来,所有的错,全部按在了成家老大一家头上。这么一闹,陆水芬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关键是现在她说什么人家也不再相信,反而闹得村里都知道,是她自己贪心,作为儿媳妇,竟然想去东北照顾婆婆来赚钱,才会最终倒贴了钱。没人同情这样的人,妇女们当面就笑话她:“哟,没听说过,大儿媳妇伺候婆婆还能跟二儿媳妇拿工资,陆水芬你就是聪明”不管陆水芬在村里怎么解释,说成有川任阿山自己不孝顺,算计了她,也再没有人站在她那边了。陆水芬的人生,就此蔫了。任阿山的人生,却像棵迟开的花树那样,渐渐的光鲜了起来。随着东北气温减低,节约领卖得越来越好,而任阿山作为经销商,只需要等人家上门来的时候,把款式一样一样给他们看,再几十件几百件的卖出去就行了。家里请了一个人帮着照看老人,她轻松不少,自己又有收入,还在和人打交道的过程里,体会到了成功的感觉,真是一天比一天的放松了起来。一个家庭里,主妇一放松,每个家庭成员也放松开心很多,成有川是个热爱工作的人,现在妻子有自己的事做,不再念叨他了,他很高兴;成屹萍看着那些精美的节约领款式,每次都可以选择最新款,也是十分的快乐了。现在,每个周末,一家人都会很期待去秦凝那个小院吃饭,菜好饭好,又能看见成屹峰脸色红润又健康,大家都是快乐的。已经是十月中了,东北的十月中,天气已经很冷了,秦凝的空间是恒温的,但是为了配合成有川一行来看儿子,秦凝就早早的把房间的炕烧了起来,尽力保持着室内的温度。成有川他们住的地质大院,比较偏郊区了,如果从秦凝这边吃完晚饭,回家天都黑了,所有秦凝早早的就准备好了晚餐,只等成有川等人一来就能吃上。今天秦凝煮了红烧的牛肉,还有鱼汤和一些空间里的蔬菜,都藏在空间保温,足够一大家子吃的了。下午四点的时候,院子里就门铃大响了起来。这个门铃是上回任阿山突然跑来以后,秦凝新装的,这样,不管秦凝在做什么,一听门铃响把成屹峰从空间倒腾出来就好。这次也一样,秦凝一边应着“来了”,一边到房间里,把成屹峰瞬移到了炕上,然后才跑出去开门。只是,门一开,秦凝站在门口正中不动,对着来人挑了挑眉。门口站着两个姑娘,穿着粉色毛衣,白皙高挑的,自然是成屹萍;而另一位,穿着件枣红色外套,微微烫了一点头发,圆脸,挺时髦的姑娘,秦凝不认识。秦凝手搭在门框上:“屹萍,这位是”成屹萍现在对秦凝已经没有了早期那莫名的敌意,反而有时候还和秦凝嬉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