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如今最合适的人选。只是有些迂腐的老臣,暂时还受不了把皇位传给亲弟弟这件事,所以现在朝堂上的局势暂时僵持住了。“楚楚,我跟皇兄商量好了,过几日就逼盛锦出手,到时便能将他的势力一网打尽。”盛允眸光微寒。“可,可那是皇兄的亲生儿子,他当真舍得吗”姜楚疑惑地问道。盛允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沉声道:“用一个儿子,换其他儿子的命,他自然舍得。”姜楚愣住了一瞬,随后渐渐明白了过来。若是盛锦登上了皇位,以他的性子,怕是几个兄弟都没命活。这一点从之前信贵妃,现在五皇子的事情中,就能看出一二。盛锦其人谋略武功都不太行,最大的特点就是他心狠手辣,对亲兄弟下手也丝毫不留情。“可是,皇上又怎么能确定,你以后,一定就肯放过其他皇子呢”姜楚又问道。万一将来盛允怕其他皇子动摇了他的位置,出手将他们都暗害了呢“因为我根本不想要这个皇位。”盛允认真地说道。他选择跟皇兄合作,目的不是要做皇帝,只是想尽快把盛锦踢出局,让他再也没资本来伤害楚楚而已。总归皇兄身子康健,就算他先做了太子,也还有不少年头可以缓冲。到时候唯一对楚楚有威胁的盛锦母子俩死了,他大可以把太子的位置让给其他人。“殿下,万事小心。”姜楚自然清楚盛允不是出尔反尔的小人,也清楚他本人对权势并没有多看重。不管殿下做什么样的决定,她都支持。只要他们两个人能好好的就行。不对,现在是他们一家三口了。“楚楚,若是找到了那个人”盛允有些欲言又止。就算他不明说,姜楚也知道,他说的是她的母亲。现在姜楚已经不想叫她母亲了。“保她一命吧。”姜楚垂下头,声音轻得像是要飘散在空中。就当是偿还她的生养之恩吧。“楚楚,不要为无谓的事情烦恼。”盛允怕她难过,连忙柔声劝道姜楚抬起头,纯净的笑容不含一丝阴霾,“我知道,我已经想开了。”见此,盛允才彻底放心。“殿下,你放心去忙吧,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你都是我的夫君。”姜楚把小手撑在他胸前,跟他拉开了一定的距离,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含着水汽的杏眸中,充满了坚定。盛允被她这一声“夫君”叫得心神荡漾,脚底好像忽然踩到了云端,飘忽的感觉让人觉得有些不真实。“楚楚,再叫一声。”他把人重新搂回来,凑近她的耳边,低声蛊惑道。“叫什么”姜楚茫然。“叫夫君。”盛允忍不住在她滑腻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姜楚瞬间羞红了脸,好似熟透了的柿子一般,水眸充斥着无措,像只不知所措的小兽。刚才她只是随口说出来的,自己都没注意到。“叫一声,我该出去了。”盛允继续低声诱哄道。他总觉得自己像是拿着冰糖葫芦引诱小孩子的奇怪叔叔。姜楚怕影响殿下出门,顾不得羞意,眼睫轻轻颤动,杏眸氤氲着一层水雾,极其小声地喊了句:“夫夫君。”这声娇滴滴又婉转千回的“夫君”,仿佛生了钩子,叫得盛允心花怒放,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送给她。他凑到楚楚耳边,带着笑意的嗓音道:“以后在床上也要这么喊我。”姜楚瞬间从他怀里跳了出来,水眸慌张又羞涩地看向他,整张小脸都“腾”一下烧了起来,温度烫得惊人。不舍得再逗她,而且时间也确实不早了,盛允便起身离开了王府。皇帝在上朝的时候,不顾朝臣反对,态度强硬地表明了要立盛允为太子的事情。但凡敢提出异议的,都被拉到殿外打了板子,有个出言不逊的当场就被革职进了刑部大牢。剩下的所有人都噤若寒蝉,不敢再反对。紧接着,盛允也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雷霆手段,接连不断地对盛锦的势力进行打压,几乎要把他逼上绝路。御林军统领不小心跟盛允有了矛盾,被当着众人的面下了脸子,随后他暗中找上了盛锦。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如同盛允原先预料中的那样。在一个无星无月的夜晚,盛锦忍不住逼宫了。“楚楚,今日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要离开王府。”盛允一身银色戎装,铠甲在摇曳的烛光下显得明暗不定。姜楚虽然已经提前知道了他的计划,但心中还是忍不住升起几分担忧,“殿下,万事小心。”“我会平安无事地回来的。”盛允微凉的唇瓣在她额头稍微碰了一下。随后,他戴上头盔,身影消失在了夜色中。姜楚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空无一人的屋里转来转去。王府今日的守卫比平日里还要森严,尤其是姜楚的院子,几乎被身覆盔甲的兵士挤满了。更别说躲在暗处的那些暗卫。所有人都知道,太子妃在太子心中的地位非同寻常,他们保护好太子妃,太子才能没有后顾之忧。趁着夜色,有好几拨人都试图闯进王府。结果无一例外,全部悄无声息地没了生息。盛允早已提前安排好了一切,凡是前来刺杀的刺客,无需留他们的命,一律格杀勿论。训练有素的暗卫迅速把刺客尸体抬走处理掉,空气中的血腥味也需要洒水冲散,免得惊到了太子妃。“远夏,几时了”姜楚坐在桌前,一杯又一杯地喝着茶水,以期能缓解心中的焦躁。她不知道王府已经来了那么多人,但剑拔弩张的气氛她是感受到了。“回太子妃,刚刚丑时。”远夏静静地陪在她身边。“太子妃,平阳候求见。”郎奉站在门槛外面,低头说道。姜楚心中一颤,拿着茶杯的手晃了一下,热茶泼洒在手背上,疼得她倒抽了一口冷气。这是刚倒的热茶,烫得她手背都红了一片,很是显眼。远夏忙带她用盆里的冷水降温。“太子妃,要去吗”远夏小心地问道。姜楚点点头,随后又低声吩咐了一句。待远夏再次回来,姜楚才跟着她一块去了前厅。看到站在大厅中央,面带焦急之色的姜睿,姜楚想叫声父亲,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哽住了,没办法发出一点声音。“何事如此焦急”她放弃了强迫自己喊出这个称呼,说话的时候,喉咙里的阻碍立马就消失了。看到姜楚出来,姜睿满脸复杂之色,“楚楚,你,你祖母重病,你回府看看她吧。”“祖母重病,请御医过来就是,我又不会医术。”姜楚垂下眼帘,挡住眼中一闪而过的嘲讽。到底是想带她去哪呢“楚楚,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小时候你祖母最疼你了,如今她生了病,你去看她一眼都不行吗”姜睿嗓门猛地拔高了许多。姜楚略微犹豫了一会儿,随后叹了口气道:“我没说不行,你在此稍等我一会儿。”她转身进了内屋,出来的时候,头上罩了个黑色的轻纱幕篱。“走吧。”姜睿复杂的眼神在她身上转了一圈,随后跟她一起出门,上了等在外面的马车。他心想,戴着幕篱也好,免得被人看到了提前通风报信。金銮殿外,层层青玉石阶上淌满了暗红黏腻的血,有些血迹已经干涸,有些是刚洒上去的,还热着。这些血迹一路延伸到宫门外面,看不到尽头。此刻,盛锦满脸灰败之色,身后的兵士也已经折损大半。母妃早就说过,御林军统领的事情来得太突然太刻意了,不让他鲁莽行事。可盛锦心中憋着一口郁气,不把这口气出了,他睡觉都睡不安生。在一位老谋士的撺掇下,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冒险一把。赢了,问鼎至高之位。输了,也不过就是个死罪。反正没有皇位,他浑浑噩噩地活着也没意思。他面前的盛允,身上只有少许溅上去的血滴,神色一如既往的冰冷,远远地看上去,好似踩在九天祥云之上的天神,永远不可战胜。这一仗,盛允赢得几乎不费吹灰之力。盛锦还是太年轻了。从始至终,皇帝都安稳地睡在寝殿内,仿佛对此事毫无察觉,又仿佛懒得看盛锦一眼。就在这时,姜睿带着人急急忙忙地赶到了此处。盛锦原本已经充满死灰的眼神中,再次燃起了光亮。没想到姜睿真的把人给带来了。“皇叔,这一仗是你赢了,侄儿想送您一件礼物。”盛锦让身边人让开位置,姜睿带着人走过来。还不等姜睿走近,盛锦就一把拉过了他手里的女子,强硬地扯到了自己身边。“唔,你做什么”女子发出一声娇滴滴的质问,听得人耳朵都酥了。“皇叔,听说你除了楚楚以外,从不碰其他女子,如果今日,我当着万千军士的面,宠幸了她,不知你心里会如何想呢”盛锦神色已经有了几分疯狂之色。“三殿下,不是”姜睿心中一惊,不是说好用楚楚的命,威胁盛允放三殿下走吗怎么变成了这样“闭嘴。”盛锦凶恶地打断了他的话,赤红的眸子看得人触目惊心。盛允眉心皱得紧紧的,浑身都散发出冰寒的气息,身旁的副将眼神复杂地看向他。“三皇子,咱们老爷们的事儿,就光明正大地解决,你抓个女人做人质,算什么英雄”一个嗓门粗厚的壮汉大喊道。盛锦嗤笑一声,“我何时说过要拿她做人质了我只是想着,能在死之前,尝一下太子妃的味道,也不枉此生了。”而且这么做,怕是会让盛允一辈子都活在膈应之中,每次看到姜楚都会想起她今日给他带来的耻辱。至于姜楚,这就算是给当初她未选择他的惩罚吧。在现在的盛锦眼中,苟活一次,远远比不上报仇来得痛快。就算他今日逃出了京城,以后何年何月才能重新回归他等不了,也不想等。他想现在就给盛允一个最难忘,最耻辱的夜晚。“呵,看来你还没睡醒,眼神都不好了。”盛允忽然没了方才的紧张,反而轻笑着道。盛锦心头猛地一跳。就在这时,他身边的“女子”突然发出了男性的声音:“还想上老子你的脸真是比屁股还大。”紧接着,那人身上一阵“噼里啪啦”骨头碰撞的声音,整个人突然大了一圈。南齐漫不经心地把头上的幕篱摘掉一扔,对身旁的盛锦抛了个让人恶寒的媚眼,故意恶心他:“老子可比你还大,想试试吗”盛锦脸都绿了。下一秒,他恶狠狠地看向姜睿,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姜睿,这是怎么回事”姜睿比他更懵逼。明明带过来的是他娇弱的女儿,怎么突然变成了身形高大的汉子还有一头奇怪的白发看着盛锦呆愣在原地,彻底没了希望的样子,盛允觉得心里颇为舒坦。他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闻人临总喜欢在敌人快要不行的时候,突然给他们希望,再看他们美梦落空的模样。看着敌人从胜券在握,到突然陷入绝境,这样的感觉还真不错。“拿下。”在姜楚肚子里灌满了两壶茶之后,盛允回来了。“殿下,您没事吧”姜楚担忧地迎了上去,紧张地打量检查。看到他身上的血迹,小姑娘眼睛立马就红了,声音也带着可怜的哭腔,“你受伤了”“没有,这都是别人的血。”盛允下意识想伸手帮她擦掉脸上的泪珠,转而想到自己在外面忙活了一晚上,手上脏,就又把手收回来了。“我先去沐浴,乖乖等我回来。”盛允跟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以免沾脏了她的衣服。姜楚乖巧地点点头。盛允转身去了偏间。就在这时,南齐不知何时飘到了门前,倚着门框道:“叫声南大人听听。”盛允回来后,院子里的兵士都撤了下去,正好给了南齐可乘之机。姜楚无奈地看向他,最后还是扁扁嘴,不情不愿地喊了声“南大人”。之前请南齐帮忙,就是用这个做酬劳的。南齐瞬间觉得心里舒坦了,他最喜欢听楚楚的声音,怎么听都听不腻。“南大人。”她刚说完,南齐就学着她的声音说道,听上去至少有七八分相似。当初,他跟他哥拜在同一名女子门下学蛊毒。南昭勤奋且悟性高,可是南齐学了两天就不感兴趣了,他偷偷溜出去闯荡江湖,学了一身乱七八糟的本事。他会模仿人的声音,还会缩骨功,都是他平日里最喜欢用来捉弄人的方式。若不是后来,他哥逼得师父离开南烟,他不得不跟他哥一起四处找师父,现在他应该还在外面游荡。姜楚面上略有些尴尬,不过她也知道南齐只是对人的声音很感兴趣,并没有恶意,所以就没说什么。可过了片刻,南齐突然又捏着嗓子叫了句:“殿下,你轻点。”姜楚:她第一反应就是起身走过去,把南齐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