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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1 / 1)

既浪费时间,又显得你我不够亲近,类似主从,而并非友朋了。张徵等左胸处砰砰乱跳的心脏稍微平息,想了想棠璃的话,觉得有些道理,又确实出自于一番好意,于是点了点头。棠璃见状,朝浴桶旁边挪了挪,在身旁让出能容纳一人的位置来。张徵来替棠璃擦背,为了方便行动,只穿了轻薄的小衣,此刻都被弄得湿透。事已至此,张徵作为一个大男人,也不好再扭捏,当下脱去湿衣湿裤堆在旁边,踏入荡漾着热气的浴桶之中。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旧识燕 30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32章张徵虽说踏进浴桶,却是此生第一次与人这样近距离共浴,有些束手束脚的放不开,只动作幅度极小地撩了少量热水,一下下泼洒于自己的肩膀胸膛。很乖很小心的模样。棠璃看着这样的张徵,想起几十年后那动辄严厉的训斥幼帝,在朝堂上把官员勋贵骂到当众吐血,冷峻刚硬脾气暴躁的权臣老头,不由觉得好笑。于是拿起澡巾,伸手拨了一下张徵:趴好,我替你擦背。张徵哦了一声之后,就乖乖转身趴在桶沿,背朝棠璃。只有那红通通的耳朵尖儿,暴露了他此刻的内心真实感受。张徵在氤氲的热气中,感觉到棠兄的手掌隔着澡帕子,仔细擦拭着自己的背。他心猿意马地,想起了棠兄的那双手指甲修剪得很整齐,色泽堪比羊脂玉,形状修长优美,却又骨节分明、遒劲有力。可提笔行诗,可抚琴弄弦,可策马扬鞭。当然,棠璃虽擅长弹奏各类乐器,实际上对于舞文弄墨,却是不太行的。以棠璃的真实水平,也就写个十八郎呀我的妻房,想起你来泪滴滴。自打你四脚一蹬断了气啊,棠璃我悲悲切切心凄惶类似的打油句子。不过这里是纪修远潜意识中的幻境,并非是真实世界,他只要让张徵认为自己才华出众,整个世界就会自动补全这点。总之,张徵在这样的心猿意马之中,硬了。他发现这一点后,惭愧到无地自容,耳根越发红得要滴出血来。好在此刻他是背对着棠璃的,于是只能像鸵鸟将头埋入沙子一般夹紧双腿,强迫自己静心,只希望棠璃在替他擦完背之前,小兄弟能自己消下去。然而欲念既起,又怎么能轻易消除?张徵并不算是重欲的人,读书考功名这件事,几乎占据了他过往全部的心思精力,偶尔遇到这种情况,他都是背着人自己动手偷偷解决。此时此刻与棠兄初次共浴,却不合时宜露出这样的丑态,令他感到十分窘迫。张徵这厢纵是希望棠璃擦个天长地久,能够自然消肿,但世上不如意之事十有七八,他也不知自己在桶沿处趴了多久,就听见棠璃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岳陵,好了,转过身吧。张徵此刻已是坚硬如铁,听见棠璃这样说,只模模糊糊的应了一声,并不曾动弹。棠璃见张徵浸过热水,皮肤染上了一层淡淡的胭脂色,红润喜人,又发出这样软绵绵的可爱腔调,就忍不住伸出手搭上他略显单薄的肩膀,把他翻了过来。张徵倒是想要挣扎,但棠璃的一双大掌坚定而有力,他根本不是对手,很轻易的就将他翻了个身。于是一张赤红窘迫的面容,以及高高翘起的小兄弟,都暴露在棠璃眼前。此时张徵根本就不敢看他的棠兄,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低头垂眼望着水面,嗫嚅道:对不起他现在只希望,棠兄不要嫌弃他,不要从此与他割席断交。这种事,是不需要道歉,也不需要羞愧的。然而棠璃那把令人安心的动听声音,却近在咫尺的这样告诉他。在棠璃看来,身体欲望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上天既然安排它存在,就自有它的道理。像动物们只要彼此看对了眼,不分场合和观众都能进行□□这种事,虽说是粗鄙了一些,不值得提倡,但人类用种种道德礼法束缚自身,对这方面也压抑太过。张徵听到这句话,正觉得有些错愕,就看见棠兄那具如白玉塑成一般的高大身躯朝他压过来,将他笼罩在其中。然后棠兄一只手探入水下,握住他缓缓开始撸动。他原该拒绝的,他也是可以拒绝的。他若是表现出抗拒,以棠兄的为人,绝对不会继续下去。但他的鼻端,传来棠兄身上淡淡的香胰子气味;他的眼前,是棠兄那张有着倾国殊色的面容。热气氤氲中,是他的棠兄。所以他没有拒绝,只觉得头脑晕沉沉,身体软绵绵,当下将脸颊靠在棠兄宽厚的肩膀上,双颊酡红,轻轻的闭眼喘息。罪恶感与快感交织。张徵没有和人做过这种事,身体极为敏感,不消一会子,就交代在棠璃的手里。他睁开水色朦胧的双眼,因余韵而微微颤抖着,声音细若蚊蚋的唤着:棠兄所以,没有什么可羞愧的。棠璃放开张徵,在水中舒张了身体,从容戏他道,现在,岳陵来帮我如何?张徵刚得了好处,自是不能拒绝。再说他心里,其实也非常想触摸他的棠兄。于是他稍微回过神,视线朝下,然后咽了口口水。棠兄好大。形如白玉柄,光滑饱满,捧入手中沉甸甸如同果实。这次共浴洗得格外的长,足足花费了一个多时辰。到了最后,张徵的两只手都酸疼到抬不起来。就这样,张徵和棠璃同居一室,感情日笃,一晃又过去两个多月,就到了科考的日子。考科举并不是件简单的事情,除了多年寒窗苦读,对考生的体魄、心理素质,甚至运气也有所要求。首先是抽签抢号,这就需要一点运气。毕竟大家都希望自己坐在比较中间的位置,如果是不幸靠近厕所的臭号,或者靠近厨房的火号,都难免会影响到考场上的发挥。然后为了避免考场作弊,所有考生沐浴更衣之后进场,绞尽脑汁答卷、承受巨大心理压力的同时,在号子要待上九天七夜,食宿都十分简单,根本谈不上舒适,吃喝拉撒全在里面,跟坐牢也没什么区别。如果是身体或者心理素质不好的,往往会坚持不下来,半途而废。张徵和棠璃的运气都不算太差,接下来抽到了比较靠中间的号位,然后在里面考足九天七夜。张徵的体格力量虽说在棠璃面前不大够看,但在同时代普通人当中还算不错,他知道考试规则和自己应该做的准备,平常很注意身体锻炼,时不时打打五禽戏什么的。否则的话,在真实的时空中,他也不能操起一条板凳,打得伯府的豪奴屁滚尿流。于是二人顺利的考完,到了放榜之日,张徵如同真实的命运轨迹那般,中了第二十八名,棠璃中了会元。而在真实的过去,中了会元的那个中年人,则成了榜上第二名。报子前来客栈报喜,上上下下一片贺喜恭维之声,客栈老板在外面放起红彤彤的千响鞭,噼里啪啦的喜庆又热闹。每个人的脸上,都喜气洋洋。张徵则一直在棠璃身旁,满脸与有荣焉的表情。棠璃看了一眼张徵,心想,这小狐狸精当真是爱我,看我无一处不好。否则这个被张徵思想补全的幻境,不会认为棠璃的才华堪居榜首。当然除了棠璃这个变数之外,整个世界因为是基于真实的过去幻化,还是按照正常的逻辑和轨迹运转。会试过后,就来到了金銮殿试。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白清元 3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33章按照真实的发展,因为张徵揍豪奴被天子所见,觉得他是可用之人,所以虽是考了第二十八名进士,却在殿上破格点为探花,授七品翰林编修留京。可现在棠璃替代了张徵,更因为是会元,直接被天子钦点成为了状元,授从六品翰林修撰留京。张徵则要在之后进行馆选,如果馆选合格,就能成为庶吉士,在京中经过三年的学习后正式入翰林院,相当于翰林院实习生;如果成绩不合格的话,就大有可能外放县令。他在京城也没什么门路故交,如取不中庶吉士,恐怕到时容易治理的富县也轮不上他,多半会把他给分到穷山恶水的县去。庶吉士每科取用多寡不定,最多时可取六十多人,最少时只有一人。一般来说,总在十到二十人这个范围。张徵的二十八名这个成绩就很有些悬。但不管怎么说,考中进士就是极为难得之事,在普通人看来都已经是老爷预备役,前途无量,去了哪里都有人刻意相识结交。棠璃和张徵目前就处于这种状况,原先的人际圈子一下子扩大,结识了不少同年,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的活动应酬。他们这一科进士三甲榜算下来,总共两百多人,每一个都深交也不可能,虽大多是面子情,其中倒也不乏几个真正处得来的。这天,馆选的成绩还没下来,棠璃张徵与同榜进士马恪、项望,杜卓三人在茶楼喝茶。这三人岁数都在二十几,与张徵同为二甲榜上的进士,又是同龄人,算是与棠、张聊得比较来,关系比较亲近的。此时考试名次虽定,一小部分人甚至已经被授了官位、有了去处,大家却都还没有正式走马上任,比较有闲暇,所以每天都会凑在一起观花品茗、骑马郊游什么的,放松大比后的心情。见张徵愁眉不展,马恪知他心思,于是开口道:岳陵可是在为了留京之事苦恼?但凡过五关斩六将中了进士的,谁不想留在京城?比起授七品县令外放,哪怕是到各部做个没有品级的行走,花费几年时间慢慢的升上去,将来的人脉前途也远远不是外放县令能比得上的。唉,苦恼无用。张徵闷闷回答,等馆选成绩下来,若不能中选庶吉士的话,恐怕我也只得离京外放了。成为一县的父母官,为百姓们做出些实干政绩来,其实对他来说也未尝不可。只是这样的话,就必须要和棠兄分离了。依岳陵之才,纵是不能选中庶吉士,也大可以在各部谋个行走的位置留京啊。杜卓插话道。他们这几人中,张徵岁数最小,所以都称张徵的表字。项望拿起扇子,轻轻敲了下杜卓的头:你有姑父帮忙留京,自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我们这些人说起来风光,但若是不中三甲和庶吉士,想要留京就得各凭人脉门路了。其实我看以岳陵的条件,想要留京倒也容易。马恪端起杯子抿了口茶水,为友人出谋划策,岳陵年方二十,品貌俱佳,家中未有妻室,又是二甲进士。只要娶上一房贤妻,有个可靠肯提携的岳家,留京之事易如反掌。岳陵清正刚直,是不会这样做的。棠璃听后,开口道。张徵在中举之时,尚且拒绝了村县的投献,又怎会依靠妻子的裙带关系留京?张徵闻言,不由望了一眼棠璃,心道棠兄果然与我是知己。又想起两人情深意笃,这段时间如胶漆相投,不分彼此,却别离再即,难免感伤。马恪是个通晓世情、胸襟宽广的人,知道人各有志,见这番谋划不被张徵采纳,也没有继续规劝下去,只是笑笑继续喝茶。几人在茶馆里用些点心茶水,听听说书,不知不觉就到了傍晚。项望的书童一直守着馆选的成绩,此刻赶过来报讯,张徵和马、项、杜四人皆没有选中庶吉士。大家都有些失望,没有心情继续再喝茶听书,于是就各自散了。在回客栈的路上,棠璃问张徵道:岳陵觉得马兄此人如何?张徵笑笑:马兄给我出主意,也是一片好心,他为人慷慨大方、胸襟广阔,与之相处如沐春风。只是君子各有其道,道不同,不相与谋罢了。棠璃点了点头,暗搓搓的想看不出来,你对几十年后的政敌,还会做出正面的评价。那时候,你可是把这位胸襟广阔的马兄在朝堂上当众骂到吐血,彼此间都恨不得掐死对方。当然这一次,这些事情都不会发生。馆选的成绩发放过后,这两百多名进士的归处也基本上尘埃落定。张徵果然被外放离京,到一个偏僻穷困的县做县令。棠璃则走上了张徵原来的道路,被天子着意培养,一路青云直上,成为天子手中最锋利的刀,孤臣一名、不朋不党,在朝野内外树敌无数。就这样一转眼,又是十年过去。张徵虽是治理政绩突出,却因为没有什么人脉门路,还在那个县里留任县令,窝也没挪一个。如果没有意外,他这辈子也就是熬资历,最终能在知州的位置上退休就算不错。但看着他管辖的这一片地儿逐渐繁荣清明,百姓丰衣足食、安居乐业,张徵并没有对这样的选择后悔。三十岁的张徵忙过一天的政务,回到住所,点亮桌子上的那盏油灯,在初初降临的夜色中蘸墨提笔,于信笺写下棠兄见信如晤。他仔细地描述了自己这段时间做的事情,以及看过的花,尝过的乡间小食,风的温度、云的流幻。通篇虽不着情之一字,却流淌着充沛的感情。写完之后,张徵将信封口,放在桌子上用手展平,一瞬间有些黯然神伤。听说棠兄在京城得到天子青眼,升职很快,现在已经是正三品的翰林学士,还时常入宫为太子讲读经史,将来很有可能入内阁为相。他很为棠兄高兴。但自从三年前,棠兄就不再给他回信这也怨不得棠兄,可能是离别太久,两人终究不在一个地位层次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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