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巧灵双手握拳,脑海里再度浮现出《我与霸少的一夜情》、《奉子闪婚的天价豪门媳》、《狂宠霸爱带球跑》、《商界大佬的小娇妻》等等一系列感人肺腑的文学著作。朱秋桃见说动了堂姐,朝堂姐道:姐你也不用急,先稳定下情绪,别乱了步子。这游轮是要在海上开一宿的,大家都要在这里过夜,明天早上才返回岸上。大家男男女女,到时候肯定少不了几桩看对眼的风流韵事,你跟纪董只是其中之一,算不了什么。等再过几个小时,到了九、十点,他们都玩到没有什么戒备心的时候,我去给纪董他们敬酒,你跟着再趁机行事。堂妹比她见识广、知道的事情多,总不会害她,于是朱巧灵点了点头。棠璃在船上和纪家兄弟吃过晚饭,扮嫩嘴甜的满船喊过一遛儿哥哥姐姐、叔叔伯伯阿姨。其中有不少见棠璃漂亮可爱给见面礼的,都被纪修远截下来装进自己的裤兜。就算纪修远的沙滩裤裤兜挺宽敞,此刻也已经鼓鼓囊囊。棠璃觉得小狐狸精的醋劲儿实在是有点大,不过,嘻嘻嘻,他还挺喜欢。又去看了场电影,做了场水疗spa,就到了晚上9:30。所有人都来到了船舷处,看那一场盛大的漫天烟火。呿,这种东西到底有什么好看?纪修远背过身,低低咒骂一声,不去看那五彩绚烂的夜空。一张轮廓深刻的英俊面孔,时而被天穹上炸裂绽开的烟花照亮,时而又隐入黑暗,目光沉沉。咦,很漂亮啊,纪大哥不喜欢吗?棠璃歪过头看着纪修远,好奇的询问。不喜欢。纪修远简短回答。他讨厌一切美好却短暂,不能长期留存的东西。令人念心入情紧接着就是绵绵无尽的痛苦,以及漫长到没有止境的悲伤追忆。就如同他完美却短命,突如其来给他当头重重一棒,并留下一大堆麻烦的父母。修安哥,修远哥,原来你们在这里啊。朱秋桃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棠璃转过头,就看见窈窕的浅麦色皮肤女郎,端着杯香槟这边走过来,亲切喜人的一张脸上笑意盈盈:之前没过来打招呼,现在咱们遇上了,怎么说也要喝一杯。说完打了个响指。一旁穿着女服务员黑裙,手里端着香槟的朱巧灵连忙上前,把托盘端到棠璃三人面前,配合的天衣无缝。托盘里一共有两杯香槟酒,一杯新鲜椰汁。朱家姐妹在旁边观察已经有一会儿,普通人在正常的情况下,都绝对会选择距离自己最近的那一杯酒。而棠璃因为要圆纪修远那个未成年的谎,从头到尾都没有喝酒,托盘里那杯鲜榨椰汁就是为他专门准备。纪家两兄弟并不认得朱巧灵,只以为她是船上的服务员,毫无戒心取了离自己最近的那杯酒。棠璃倒是发现了纪修远杯里的酒,和普通的香槟有所不同。但朱巧灵是想要跟纪修远结两姓之好,又不是结仇,所以下的药物只是起到助兴的作用,并不伤害身体。这杯酒会产生滋阳补精的效果,在棠璃的眼里就是杯酒劲儿稍大,却没有任何坏处的补酒。棠璃虽然觉得大家酒不一样,有点纳闷,但还是看着纪修远仰脖把那杯酒喝下去了。然后又过了十几分钟,纪修远就觉得头晕,身上隐隐发热。他倒也没往别的地方想,只以为自己有点不舒服,就朝纪修安以及朱秋桃道:你们慢慢聊,我先去房间里休息一会儿。朱秋桃连忙道:修远哥可能有些醉了,那边的waiter,你送送修远哥。说完,朝朱巧灵打了个眼色。朱巧灵虽不是多么聪明伶俐的人,但之前已经跟堂妹排演过好几遍可能发生的场景,当下立即会意,按捺住因为即将做下坏事,而砰砰直跳的心脏,走到纪修远的面前:这位先生,我带您回房。这也是常规操作,纪修远点了点头,就跟着朱巧灵往游轮上客房的方向走去。棠璃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于是眼珠转了转,暗地里从尾巴尖儿拔下根毛,使了个影身法儿。他用尾巴毛变出个与真身毫无二致的影身,仍然陪在纪修安和朱秋桃的身边聊天喝椰汁;他自己则隐去真形,化作个透明人儿,紧紧跟在纪修安身后。那waiter果然有异,当她送纪修远进了卧房后,自己也想跟着进去。棠璃也是在酒店常驻的人,知道正常的服务员,应该就此离开,把私密空间留给客人。这时才恍然大悟。欢爱人伦,理应你情我愿。小小年纪,竟然行此无耻下流之事,岂能让她得逞?小狐狸精的贞操,由他来守护!当下手指微动,在朱巧灵还没来得及迈入客房的时候,一阵妖风刮过,客房那扇质量极好的木门砰地一声关上,然后自动从里面落锁。因为那扇门是擦着她鼻尖关上的,朱巧灵吓了一跳,当即倒退了两步。之后她再上前去拧把手、推那扇门,就怎么都推不开了,显然已经被反锁。她本来就胆子很小,做这件事也心中忐忑,不由就想着这究竟是意外,还是被纪修远看穿?她不敢再去拍门,在外面徘徊了一会儿,就只得默不作声自认倒霉的离开。纪修远并没有发现这一切,也根本没在意送他过来的服务员,他迳直躺在了床上,闭上双眼,打算休息一会儿缓解头晕。他有偏头痛的老毛病,这种头晕往往是头痛的前兆。一般来说如果能得及时休息,头晕散去,就不会形成头痛。谁知闭了一会儿眼,头仍然晕着,倒是不觉得疼痛,身体却越来越热。纪修远就是再迟钝,此刻也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于是睁开了双眼。然后,他就看到小骗子站在床头,目光有些担忧的与他两两相望。你你怎么在这里?!纪修远吃了一惊的同时,感觉到身体内外所有的火热开始往自己的下半身汇集,他硬了。你没事吧?棠璃看着逐渐欲念焚身的纪修远,十分担心,要不,我帮你放水,你去冲个澡,看能不能缓缓?呵呵,冲澡?纪修远知道自己中了招,而睁开眼就看见这小骗子守在自己床头,还能是谁下的手?所以气得笑了,从床上坐起来,一手抓住棠璃的肩膀,将这可恶的小骗子抵在墙上,低低的喘息着:装什么装,这不是你希望的吗,嗯?眼见得跟修安没有指望,就转而用这样低劣的手段引诱别人?这小骗子真是对自己的容貌魅力太有自信,以为人人都会拿他当宝吗?不过这样靠近了,小骗子身上的味道还真好闻,有一种淡淡的香气。纪修远忍不住深深地嗅了两口。和他的梦境中,那个男人沐浴后的体香,非常相似。第41章纪修远看着近在咫尺的小骗子, 由于越来越强烈的欲望, 眼睛都开始发红。他的自制力向来不错, 一杯药酒尚不至于让他丧失所有理智,化身为只有本能的禽兽。可这种欲望,是心理和生理双方面的。虽然只是一个梦境,但那段刻骨铭心的爱意是真的,求之不得辗转反侧是真的,临死前的遗憾意难平也是真的。说起来可笑,他深爱着梦中那个男人, 真真切切。假如男人真实存在, 他甚至觉得自己可以为了拥抱那男人,赴汤蹈火、丧躯捐命也在所不惜。如今再度闻到与那男人身上相似的香气, 怎么可能把持得住?他自认不是个乱来的人, 也从不在这方面强人所难可这小骗子,是自作自受。他俯身, 吻住了小骗子尝起来甜美异常的嘴唇。纪修远之前没有跟谁接过吻,但这个时代并不缺乏这方面的资料,他上学的时候也曾经玩笑般尝试过,把樱桃杆放进嘴里用舌头打结这种高难度动作。然而这个吻, 因为他的迫不急待,进行的磕磕碰碰乱七八糟。他把舌头伸进小骗子口腔的时候,和小骗子的牙齿碰到了好几次,还不小心蹭破了自己的唇角,一缕刺痛以及淡淡的血腥味儿在破损处蔓延。就连就这刺痛和血腥味儿, 此时也变成了某种刺激的催化剂。纪修远抓住小骗子的t恤领子,两把就将那件柔软的棉t恤从中间撕开,然后如同一头狩猎的野兽,同样脱掉自己的上衣,将小骗子仰面摁在床褥上,继续亲吻。棠璃被纪修远结结实实的堵住嘴,一条舌头毫无章法的在他嘴里舔来舔去,令他有点喘不上气,心里却还是挺乐呵的。哎呀,他的小狐狸精真热情主动虽然他是打算慢慢来的,不过这样也好。自己的终身伴侣,就决定是这个小狐狸精了吧。棠璃暗暗下了决定。毕竟,这个小狐狸精虽然性格别扭,却爱惨了他,经常醋意冲天,甚至可以为他挡刀赴死。如果自己跟别人好了,以纪修安温和包容的性格只会得体的退出祝福,他却不知道会伤心成什么样子唉。纪修远抚摸着少年仍未长成、显得有些纤细单薄的躯体不是那个男人。虽然闻起来气息非常接近,但梦中的男人明显要高大许多,肩要更宽,胸膛要更厚实,手脚也更加宽大和遒劲有力。但是,皮肤腻滑到仿佛能吸住手,尝起来滋味甜美不失为一个极好的替代品。他感情上有些洁癖,从来没有想过包养谁,此刻却产生了以后把这小骗子包养下来也不错的想法。纪修远与棠璃接吻过后,又在棠璃修长的脖颈和锁骨处吮出点点红痕,如同无瑕白玉上的斑斑落梅。棠璃深感年轻的小狐狸精是如此热情似火、狂野奔放,搞得他老人家心脏也跟着扑腾扑腾乱跳,有点遭不住。不过,他向来是愿意纵着宠着媳妇的,所以任由小狐狸精在他身上肆意撒欢,并不曾反抗。直到小狐狸精把两人的裤子都扒了,做出明显觊觎他菊花的动作,千岁狐王才觉得不能再继续纵着小狐狸精,到了必须提振夫纲的时候。棠璃抓住纪修远的一只手腕,轻轻一拉,便是天地倒转,两人轻而易举的调换了上下位置。纪修远剑眉微皱,这个时候他的脑袋在药性的作用下,已经晕晕乎乎,还有点反应迟钝,完全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嘴唇就被棠璃堵上。棠璃虽说未曾圆房,可他毕竟是个狐狸精,天生魅惑,又活了一千年,看过不少房中术,实践起来的效果,就比纪修远像样多了。把个姓纪的老处男弄得七晕八醋,神魂颠倒、如坠云端。等纪修远因为突如其来的撕裂疼痛,闷哼出声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他被可恶的小骗子骑了。你、你快点给我出去!纪修远咬牙切齿。小骗子的脖颈和锁骨处还带着他吮吻出的点点紫红痕迹,俯在他身上弯了一对清澈漂亮的眼睛笑道:初次都会有稍许不适。你放心,过一会儿就能感觉到爽快。说完,开始努力耕耘。纪修远闻言,顿时勃然大怒,想要将身上趴着的棠璃掀翻,再让小骗子亲身尝尝这爽快的滋味儿。然而不知为何,小骗子那样纤细单薄的一个美少年,一双手却跟钢筋铁骨似的,力气也大到不可思议,他根本动弹不得,只能被压着任其施为。当然,他并不认为小骗子的力气真的有这么大,只以为小骗子给他下的药里,含有令人骨软筋酥的成分,心中越发愤怒难耐真是、真是,胆大包天!更可怕的是,他竟然像小骗子说的那样,真的逐渐从疼痛中感觉到直冲脑髓的爽。爽到不想让小骗子停下来。就这样,纪董像被烙煎饼一样,被棠璃正面煎一次,翻个面煎一次,左侧煎一次,右侧再来一次一开始还能精神的叫唤,折腾到最后叫都叫不动,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轻哼,变得恍恍惚惚、双眼朦胧迷离。棠璃也是初次做新郎,有些兴奋,见纪修远已经被他彻底操开,少年形态总嫌有些不满足,于是又化做青年形态,抱住了纪修远。纪修远在恍惚中,感觉到对面的小骗子,不知怎么变成一个与自己体格相若的男人。抱住自己的,是一双健壮修长的有力手臂。是梦境里的那个男人纪修远顿时感到心中又酸又疼,眼角缓缓滑下一滴泪,落入鬓发之间。是幻觉吗?是幻觉也好。他此刻已经精疲力尽,却仍旧伸出手,紧紧抱住了对面的那个男人,双腿不知羞耻地盘上对方腰身,主动迎合。直到天色微明。第二天中午,纪修远在床上一片狼籍中,浑身酸疼的醒过来。正如朱秋桃所预料,这天晚上有好几对男男女女在船上彼此看顺了眼,在客房里春风一度。主人自然也知情达趣,就算游轮已经靠岸,也没有挨个敲客房门喊客人们下船,而是停泊在港口处,等着客人们陆陆续续自行收拾离开。纪修远睁开眼睛,就看见棠璃在旁边用手肘撑起上半身,朝他笑的满脸饕足:喂,就这么喜欢我吗?喜欢个屁啊!纪修远黑了脸,想要揍这小骗子一顿吧,但此刻全身酸软无力,最后只得丢了个枕头到棠璃脸上,闷闷道:是你下药坑我,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你?!我没有,是那个服务员端给你的酒有问题。棠璃把枕头从脸上拿下来,有点委屈的辩解,我是看见她鬼鬼祟祟,怕你出事,才跟着你回房的,看能不能帮到你。然后你就忽然扑过来亲我。纪修远毕竟是个二十七岁的成熟男人,经过大风大浪,纵然昨晚上发生了这样憋屈的事情,也不会走极端。他看看小骗子,那副瓷玉般精美的身体上,还留有昨夜自己的吻痕和抓痕,情绪稍微平复下来。昨夜他被药性烧到昏了头,现在冷静下来仔细想想,这事儿可能还真不是小骗子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