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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1 / 1)

萧承洲接过来看看,对好奇看过来的谢彦道:李府大公子李文华,邀我今日去清风楼谈事。啊?这样啊。谢彦失望地叹了叹气,看来今日他与萧承洲加深兄弟感情的计划要暂时中断了。萧承洲放下请帖,勾着嘴唇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你若闲着无聊,可与我同去。谢彦瞬间复活,双眼明亮,可以吗?我也可以去,不会打扰你们?当然不会。萧承洲笑道。那、那我得去。谢彦蹭到萧承洲身边,好像生怕萧承洲反悔。萧承洲低头,对上谢彦仰头凑过来的乖巧笑脸,指尖抬了抬,到底按捺住了捏他脸颊的冲动。谢彦已经很久没去清风楼了。清风楼是读书之人酷爱去的地方,谢彦以前也曾和郑鹏他们去过,无奈绝大部分读书人好像对他们这些纨绔子弟天生带着偏见,遇见了不是横眉冷对就是出言讽刺。郑鹏之前还因此揍了一名出言不逊的书生,结果弄得他老子被弹劾,郑鹏也被关在家里待了半个月。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兄弟几个此后去别的地方,再没往清风楼来过。谢彦跟在萧承洲后头,到了清风楼径直上二楼,入了其中一间包厢。李文华一早就到了,独自一人在里面等着,见着萧承洲便热情地迎上来,又与谢彦打过招呼。李家家中为官者,虽职位不显,但族枝庞大,为官者多,在朝中的力量也是不容小觑。谢彦与李文华不熟,但与李文华在大大小小的宴席上也见过不少次,对彼此并不陌生。李文华长得文绉绉的,却和谢彦眼中那些酸儒文生半点不像,双方倒也能交谈几句。谢彦知道萧承洲与李文华是有事情谈,让南星搬了小几子,端了几碟零嘴,识趣地在包厢里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着,不去听他们说话。清风楼就在鹊桥湖边,临水而建,视野开阔,此时他们的包厢又在高处,一眼过去便将下方美景尽收眼底,心中豪迈之情顿生,便是谢彦这肚子里没几两墨水的,也骤然诗兴大发,想吟诗高歌。啊!他张开嘴,卡了半天,砸吧砸吧嘴,摸起果子往嘴里塞还是吃东西吧。这两日都起得太早,谢彦扒着窗栏趴着,看着湖中来往的船只,耳朵里听着旁边不甚清楚的低语,吹着湖边过来的凉风,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等南星发现的时候,谢彦已经打了小呼。少爷,咱到一边睡去。南星轻轻推了谢彦两下,担心他这样睡一会儿扭了脖子。那边与李文华说话的萧承洲本就随时注意着谢彦,见此便忽然止了话头起身,来到谢彦身边,一把将谢彦抱起来。王爷!南星惶恐地惊呼一声,李文华也惊讶地看着萧承洲。萧承洲淡淡瞥了南星一眼,示意他别吵醒了谢彦,而后他绕过屏风,将谢彦放到里间供人小憩的罗汉床上,给谢彦理了理头发,才面色寻常地出来,重新坐回了桌边。李文华倒了一杯茶,双手递过去,说:这不像您。萧承洲接过去,浅浅地饮了一口,微笑道:在你心中,本王又是什么样的?李文华怔住,而后大笑两声,在萧承洲投来含着警告的眼神中,压低了自己的音量,王爷说的是,我们一双肉眼看到的,不过是您自己愿意表现出来的。在李文华眼里,萧承洲杀伐果决又冷心冷肺,可他面对谢彦时,又温柔谦和极尽包容。多面的个体,其实只取决于他面对的是什么人。萧承洲走到窗边站定,他背影优雅负手而立,身材挺拔颀长,容颜俊美,眉眼弯弯。他唇角带笑,那笑在此刻却不再只流于表面,带着发自内心的某种满足。李文华拍着折扇站在旁边,侧首看他一眼,低声道:下毒人的线索我们查到惠王那里就断了。惠王就是大皇子萧承昊,二皇子萧承翰乃是端王,四皇子萧承睿是豫王。萧承洲想到胸口的红痣,眼角动了动,他勾着嘴角,淡淡道:继续查,也不一定是惠王。萧承洲知道自己那几个兄弟,对他很矛盾,既想拉拢,又忌惮他现在的实力,每每拉拢不成,便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之前他奉命查的贪腐案,地处江南富庶之地,当地官商勾结,官官相护,养肥了一大批官员。他查出来的证据,明面上是指向惠王的,但萧承洲从里面一些细节窥探出,此事并不像他理解的那么简单,这背后的人究竟是谁,现在还未可知呢。李文华听萧承洲的意思,便是要死盯着不松手,于是道:我明白了。楼下传来一阵喧闹声,李文华探头看去,就见一群文人以当中一人为中心,携手而来。李文华嗤笑一声,这范家老二,在这群读书人中倒是挺受推崇。李文华对于这些整天只知道出入各种场合交际的文人书生不太看得上,真才实学的太少,大多都只夸夸其谈,见天就发表自己的看法,讽刺这个讽刺那个,好像不把讽刺挂在嘴边,就显得自己不是读书人似的。世家贵族里,像范俊远这样凭自己科考踏入仕途的也不是没有,偏他整日混在这些民间学子中,说好听点是平易近人没有架子,其实还不是为了替自己捞个礼贤下士的好名声,顺便招揽合意的人才。萧承洲看着随众人踏入清风楼的范二,眺目远望,今日乃七月初三?不错。李文华说,看着远处的湖面,挑眉道:今夜各大花坊会在湖中央摆擂,王爷有兴趣留下一观?萧承洲意味不明地笑笑,应承了,看看也无妨。李文华眼神奇异地看他一眼,后高兴道:那我这便让人去准备,捞个好位置,定让王爷尽兴而归。萧承洲说:不用多好,在如意坊花船旁边就好。啧李文华头疼地用折扇拍拍额头,还不用多好,知道要在如意坊旁边占个位置有多难吗?无奈萧承洲已经发话,又是李文华自己开口留人的,所以头疼也得去办。谢彦这个回笼觉一觉睡到大中午,这一觉叫他十分餍足,醒来精神得不得了。只是得知自己居然把萧承洲扔到一边自己睡着了后,不免懊恼,冲南星嘀咕:我睡着了你怎么不叫我,王爷呢?南星给他穿鞋,在外间和李大公子下棋。谢彦放心了点,绕过屏风时,刚想开口喊萧承洲,却见萧承洲正好抬头看过来。萧承洲笑了笑,睡得好吗?谢彦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蹭过去,刚在萧承洲身旁坐下,便有早候在一旁的几个仆从将提着的食盒端上桌,拿出里面的一碟碟小点心摆在谢彦身前。萧承洲征询道:中午我们就不回去吃了,晚上旁边有花坊摆擂,留下来看看再回去?谢彦犹豫道:这个我得问问我爹娘。别看谢彦整日里胡乱窜,但有些地方是家里明令禁止不许他去的,比如城内的赌坊和那些风月场所,若去了,回家打断腿。这花坊摆擂,谢彦和郑鹏几个眼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早就想去长长见识,看看各花船坊子里姐姐们的技艺大比拼,无奈他们家里人也不许他们去,若去了,回家打断腿。再一个,这花坊摆擂的地方因又靠近清风楼,出入清风楼的学子文人们也喜欢参与这样热闹,那些花坊姐姐们的名声大噪,往往伴随着文人所著诗词对她们的歌颂赞扬。谢彦他们本就对这些读书人避之不及,家里又不允许,所以至今还没去过。李文华对谢彦居然是这样一个老实的孩子很是感到惊讶,他都多少年没见过这样的小孩了,捧腹道:谢少爷,听闻你十三岁时就因当街与人争抢美貌女子而一掷千金,你怎么、怎么去逛一逛花坊而已,怎么还跟三岁小孩买糖一样,还得回去问问父母?谢彦被李文华笑得脸颊涨红,他急道:什么当街争抢,什么一掷千金,你都这哪听来的乱七八糟的!李文华见他这样,笑得更大声了。洲哥,你别听他乱说。谢彦转头去看萧承洲,一定又是哪个看我不顺眼的王八蛋在背后编排我的,我没做过这样的事儿!谢彦长这么大,连府中小丫鬟的手都没摸过一下,又怎么可能出去摸陌生女子的,还干出一掷千金当街争抢这种事。他见不惯耽于女色的人,所以也理所当然的认为萧承洲也不喜欢这样的人,自然就不愿意让萧承洲以为他是这样的人。萧承洲看着极力向自己解释的谢彦,终是没忍住,笑着捏了捏他的脸颊,我知道你没做过,我信你。李文华的大笑戛然而止,看着萧承洲的眼神好似见鬼,待萧承洲看过来时,忙收敛表情,讨好地将一碟点心往谢彦身边推推,谢少爷,别生气。我就是与您开个玩笑,您大人有大量,不要与我计较。谢彦冷冷觑他一眼,哼一声,摸了他推过来的点心咬一口,大度地表示不计较,却还不忘为自己再解释一句,我真没做过那样的事儿,肯定是有人故意编来恶心我的,你们信我。李文华嗯嗯点头,瞅着谢彦那认真的小模样,心底倒是真的信了。作者有话要说:请假通知什么的,一定要注意文案和评论区!重感冒几天差点把我给整废了。第12章谢彦觉得,如今他情况特殊,家里人这次肯定会同意他跟着萧承洲去看花坊摆擂的。果然等派去家中询问的下仆回来,除了转交家里人交代的各种注意事项,倒是同意他去花坊里面玩。谢彦摩拳擦掌,已经迫不及待了,他问萧承洲:我们什么时候过去?此时金乌刚西斜,萧承洲与谢彦临窗而坐,身上皆渡了一层金晖。两人在这待了将近一天时间,吃过午饭后李文华安排船去了就没再回来过。后来谢彦无聊,便与萧承洲手谈了几局。等李文华回来,便可以去了。萧承洲一边说,一边按住谢彦在棋盘上偷偷动来动去的手,好笑道:落子不悔,我已经让你三次了。谢彦悻悻地收回手,辩解道:哎呀我没想悔,我刚才放歪了,就是给它摆正摆正。萧承洲笑而不语,翘着的唇角表示他的心情其实不错,没因谢彦几次悔子而生气。两人这一局还没下完,李文华终于回来了,说晚上船上的位置已经准备好,晚饭在船上吃,吃完歇息一会儿擂台就差不多开始了。您二位还在下呢?李文华觉得不可思议,他离开的时候围观过一局。谢彦走起子来完全不按套路来,乱下一通,李文华起初还以为谢彦是故意扰乱萧承洲视线,结果人家是看哪顺眼棋子就落哪一点,才过一会儿就被萧承洲杀得片甲不留,叫他这个围观的人都哭笑不得。李文华是看出来了,谢彦虽是个臭棋篓子,但萧承洲对谢彦却格外有耐心,一直迁就着谢彦。谢彦一听说可以过去了,哎呀哎呀地就想伸手把眼见着就要输的棋局给抹了。无奈萧承洲看着他轻轻一挑眉,谢彦顿时就怂了,弱弱收回爪子,你下、你下。谢彦知道自己这局又要输,没想到萧承洲落下几个子后,早已显颓势的他竟然起死回生,最后竟是他赢了。输了一下午郁闷得不行的谢彦,顿时哈哈大笑,我赢了!不过好在他还有自知之明,没有天真的认为是他凭自己本事胜过萧承洲的,明显是萧承洲在操纵棋盘,故意让的他。他一激动,就回到和郑鹏他们相处时的方式,面对萧承洲那一层的拘谨感一下子消失得彻底,忍不住握拳在萧承洲胸口捶了一下,好兄弟,真够意思。不管是捶人的还是被捶的,都愣了一愣。谢彦捶完后才想起萧承洲身上还有伤,脸色一下子变了,双手凑到萧承洲锁骨处,想碰又不敢碰,我、我不是故意的,弄到你伤口没有?痛不痛?萧承洲低头看着谢彦,他眼中的担忧慌乱一览无余。萧承洲笑着握住谢彦的指尖,将他的手拉下去,轻声道:我没事,你用的力度并不大。谢彦还不放心,像叮嘱小朋友一样,痛就要说哦,我好及时找大夫来。现在他的小命就靠萧承洲保住了,哪怕是一点小伤,也不能马虎大意!萧承洲含笑道:好的。旁边目睹这一幕的李文华不知为何觉得有点牙酸,并觉得自己的存在好像有点多余,这感觉来的诡异怪哉,他不敢多想,嘶了一声,提醒道:走吧,咱们下去。天色已入黄昏,金色余晖洒遍了整个京都城。白日里略显平静的鹊桥湖也已经热闹起来了,停靠在湖边的不少船只,搭上木板开始招揽客人,还有不少衣着或清雅或艳丽的女子从马车上下来,踏上甲板进入花船坊,后面跟着抱着琴或是琵琶,抬着大鼓等乐器的仆从。在鹊桥湖的中央,有一个很大的修建在水上的舞台子,只比水面高一掌,这就是各花坊姑娘们技艺大比拼的擂台。以擂台为圆心的位置,就是各花坊船只停靠的地方。这些花船俱都有三层楼房那么高,内里空间极大,能容纳很多前来观看的客人。李文华准备好的位置,在繁花坊船上,正是与萧承洲要求的如意坊为邻。谢彦与萧承洲一起登了船,他竖起大拇指,由衷道:李大哥你真厉害!为了能在这船上弄到一间包厢,这次我可是下血本了。李文华看似抱怨实则吹嘘地说。这两年的如意坊出了个如烟姑娘,不止人长得美,唱歌好听,跳舞好看,各项乐器也十分拿手,她编曲传唱出来的曲子,不带半点艳丽烂俗,往往寓意深远,在文人当中很受欢迎,连许多心高气傲的文人都很佩服她,每天都有书生写诗词夸赞她。靠着如烟姑娘,如意坊连着两年,月月都在擂台比拼里拔得头筹,坊主天天笑得合不拢嘴,都说她装钱的荷包都快要不够。还有无数富商豪掷千金,只为如烟姑娘能赏脸和他说一句话。但如烟姑娘并非娼女,乃是艺伶,就是俗称的卖艺不卖身之人,如烟姑娘每次上擂台都会以轻纱遮面,所以到目前为止,真正得见如烟真面目的人并不多。但想见如烟姑娘的人却有很多很多,如意坊在城内岸上的酒楼夜夜被人踏破门槛,七月初三这天,船坊更是回回都要被挤爆,无数人挥洒着大把银子,只为在如意坊里占个好位置,能近距离接触一下如烟姑娘,若荣幸得见真颜,那便此生无憾了。于是,往往这个月的擂台赛还没结束,下个月如意坊花船的位置就都已经排满,如意坊的花船上不了,更多的人就把注意打到了比邻如意坊的其他花船上,抢起位置来,也是打得头破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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