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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1 / 1)

宋逸春被两人联合起来打得浑身疼,一直压抑着心里的怒火,终于在萧承洲运球准备射门,谢彦近身阻挡他时找着了机会,拼着犯规也要整谢彦,将手里的球棍挥向谢彦的后脑。运着球寻着射门机会的萧承洲,因为怕谢彦吃亏,一直分心注意着这边,在宋逸春抬起球棍时,他的眼神便是一冷,放弃了射门得分机会,一棍子将球重重地击向了宋逸春。那球飞速过去,直接命中宋逸春的面部。啊!宋逸春惨叫一声,仰身落马,好一会儿才捂着眼眶坐起来。与此同行,场外响起了喝彩欢呼的声音,纷纷在为萧承洲叫好,连裁判的警告声都被淹没了。裁判吼了几声,好不容易得到萧承洲的回应,才抹着汗下去了。比赛暂停,宋逸春被人扶起来,豫王在旁边,看着驱马过来的萧承洲似笑非笑道:三哥,你下手有点重啊。萧承洲不咸不淡地警告豫王:我知道这场比赛你想赢,可你认为,凭你这样的手段,就算赢了比赛,父皇知道了便会高兴吗?他懒懒地勾了勾嘴角,四弟,凡事适可而止,别在父皇心里落个不择手段的印象。豫王神情一下子阴冷起来。萧承洲这才将目光移向宋逸春,眼神里仿佛含了冰渣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本王还有两次机会犯规,再让本王看到你耍小手段,本王便让你竖着进场,横着出去。谢彦也从其他队友口中得知要不是萧承洲及时出手,他刚才脑袋说不定会被宋逸春敲个窟窿,等萧承洲威胁完宋逸春,便跟着狐假虎威地挥了下球棍,对,让你横着出去!这就是身份的压制了,哪怕在看似最公平的赛场上,面对一个王爷的威压,宋逸春再不服也不得不忍气吞声。而且,他耍这些小手段,无非是往豫王身上堆积仇恨,几场比赛下来,目的基本已经达到。后半程的比赛,宋逸春果然就老老实实了,其他人有豫王的警告,也不再做小动作,比赛终于进入正轨。宋逸春那只眼睛没一会儿就乌青了,一直流眼泪很是妨碍他比赛,他又不同意换替补,在场中发挥的能力直接减了大半。没了小动作干扰的谢彦他们,忍了一肚子的气全都化为对胜利的渴望,配合更为默契,于是比分速度追上。但已经来不及了,之前耽误的时间太多,剩下的时间比分无论如何也追赶不上,临到比赛结束时,谢彦他们以六分之差输给了豫王他们,无缘决赛。谢彦他们郁闷不已,观众们也觉得遗憾,尤以那些知道谢彦他们为什么输的人,更为气愤。他们觉得如果正大光明地比,他们和谢彦的队伍一样,不一定会输,就算输,也不会输得这么憋屈。这些卑鄙小人,没有本事就尽整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尤其是那个宋逸春,他们队除了豫王,其他人都听他指挥。切~宋逸春还不是听豫王的。就是,没有豫王的指令,宋逸春敢这样做?豫王被皇上冷落久了,想借这次大赛重新被皇上重视听着这些讨论,谢彦特别愤怒。明天是决赛,也是昭元帝唯一会到场观看的时候,如果是他们赢了,那么明天的决赛队伍就有他们,哪怕最后胜利不了,但好歹在昭元帝那里留下了印象。萧承洲作为昭元帝的儿子,昭元帝肯定会对他加以赞赏,而这个机会,如今都被豫王抢走了。真是不要脸!谢彦小声地为萧承洲抱不平,你之前落马的事情,一定也是豫王搞的鬼,因为你抢了原本属于他的差使。谢彦觉得自己猜测挺对的,看豫王的眼神嗖嗖地带着小刀子。听着谢彦在耳边嘀嘀咕咕地猜测,萧承洲眼神微动,然后他搭上谢彦的肩膀,搂着谢彦的侧脸,放心吧,结果没豫王想的那么好,你刚才被打哪里了?回去擦药。被萧承洲搂着,谢彦的气息窒了窒,他在挣脱还是就这样的选择里徘徊两秒,最后选择后者,只是大概紧张了,他走路顺拐了,同手同脚地走着,结结巴巴道:胳膊吧,其实也不痛我看你之前揉了揉腰,伤口还痛?不痛,就是挥球弯腰太久了,累的。是吗?回去还是让我看看吧。不、不用了吧!后腰而已,你还害羞了?谁害羞了!你不用害羞,之前我也给你换过药,早看过了。都说没害羞了!好吧,你没害羞。行吧,我害羞。嗯,我就说你害羞了。郑鹏看着两人勾肩搭背走远,摸摸脑袋,看着卢宇他们:他俩这是彻底和好了?和好?卢宇不解,谢彦不是一直是被诚王用把柄胁迫的吗?王瑞道:可我越看谢彦的样子越不像你说的这回事儿诶,他们的关系,好像是真的挺好。其他人都赞同地点了点头。对话声渐远,一切看起来和以前没什么不同,但只有两个当事人知道,有什么东西已经在发生改变。作者有话要说:宋逸春:你看这口锅,它又大又圆。豫王:我,萧承睿,大齐最强背锅侠。第49章击鞠大赛当天,最后决赛的两支队伍, 是豫王和端王的, 经过一番角逐,端王赢了。昭元帝夸奖了端王的队伍, 然后把谢彦和萧承洲叫上去, 笑着又夸奖了一番, 赏赐了许多东西, 但对进入决赛的豫王队伍只字未提,可想而知, 昨日豫王队伍为了胜利搞的小动作已经传进了昭元帝耳里, 并且真如萧承洲说的那样, 在昭元帝心里落下了很不好的印象。谢彦领了赏回位置时往豫王那边看了一眼, 就见豫王面色青白,瞪着宋逸春的眼神仿佛要吃了他一般。看他们这样,谢彦在心里幸灾乐祸地笑了两声, 觉得昨日在宋逸春手上吃的亏都不算什么了。击鞠大赛后, 郑鹏几个也都领了个小虚职, 成了一名环卫官。谢彦因为身体的原因,依然当着闲散度日的纨绔,并且恢复了之前每日往萧承洲府上跑的日子。虽然谢彦依然理不清自己对萧承洲是怎样的情感, 但和萧承洲待在一起,他是快乐、心安的, 他觉得这就已经够了,不去纠结那么多。时间进入十月, 京都临北,天气已经冷得厉害。和萧承洲一起用完早餐,谢彦站在窗口吸了一口仿佛带着冷香的空气,说:秋猎大会也要到了。京都城一年四季都很热闹,老百姓有各种打发时间的活动,皇帝也需要和臣子们联络感情,秋猎大会便是其中一种,和击鞠大赛类似。击鞠大赛看个人能力,但更看重团队凝聚力;秋猎大会则更看重个人能力。能力出众者很容易得到皇帝的赏识,是所有想要出人头地者决不可错过的机会。谢彦没有这种远大的志向,不管是击鞠赛还是即将到来的秋猎大会,对他来说,都只是一个可以供他玩得更热闹的场合而已。萧承洲关掉半扇窗户,给谢彦把冷风挡住,他道:那天和我一起?谢彦没一口答应,到时候看吧,我可能要陪我姐。秋猎并不只是男人们的活动。大齐的贵族女子中,有一大半对击鞠骑射都很是在行的。像谢缈骑着驴子打马球的功夫比谢彦还厉害,骑射也与谢彦相当,若不是一些封建礼教约束了女子,谢彦敢肯定,真放开让她们做自己想做的,她们的能力绝对不会比许多男儿差。萧承洲倒没表现出失望,笑着道:总归在一个猎场,狩猎结束后我去找你。谢彦笑着说好,于是两人便这么约定了。为了这场秋猎,萧承洲还特意给谢彦准备了几套骑装,都是很难寻到的皮料,还有一件黑狐皮制成的披风和一双手套。黑狐皮很难得的!谢彦捧着披风,摸着柔软的皮毛,爱不释手地说。萧承洲看他喜欢 ,心里便高兴。一阵冷风出来,萧承洲拿过披风给谢彦披上,我这里还有几张火狐、白狐的皮毛,今日你一并带回去,不拘给你家里谁用。看着谢彦乖巧听他说话的样子,萧承洲难得幼稚地叮嘱。但是我送你的这件披风,只能你自己用。谢彦捂着心口,故作受伤的模样,这是你送我的东西,我自然不会随手转赠他人。洲哥,没想到你居然会这么想我!萧承洲捏捏他的下巴,我只是自私罢了,你送我的东西我向来珍而重之,所以我希望你亦如此。谢彦疑惑地眨眨眼,我好像没送什么好东西给你呀?萧承洲笑了笑没回答,拉着谢彦去仓库看他刚从北地边关得来的东西,让谢彦挑些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带回去。到晚上,谢彦果然带着一堆东西回到侯府,家里人各个都分得了礼物。得知这些东西都是从北地运来的,谢枫的神色顿时意味深长起来。谢彦回到自己的院子,颇为爱惜地把穿了一天的披风取下,让南星好生挂着,他脱掉衣服躺进热气腾腾的浴桶。不一会儿南星进来伺候他洗澡。南星搓到谢彦胸口时,忽然指着他道:少爷,您这颗红痣瞧着怎么发紫了?发紫?谢彦一低头,就见那颗子蛊红痣的边缘,居然真的有一点点变色了!也不知这红痣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生变化的,这变化又代表着什么?谢彦为红痣的变化而紧张,顺便想到萧承洲身上的那颗母蛊红痣,不知道他的红痣有没有变化?谢彦着急忙慌地擦了身体穿上衣服跑去找巫翎,将身上的变化说给巫翎听。巫翎扯开他衣襟看了一会儿,神色严肃,却也带着茫然,娘亦不知这变化是因何而起,生死蛊这种子母蛊,娘亲全族上下都知之不深。这对生死蛊,是巫翎从母亲那传承得到的,而她的母亲又是从她祖母手里拿到的,一代一代这么传下来,她们都只知道生死蛊可为人替命,但具体信息却都了解不多。从她乃至祖母往上,都只把生死蛊当做一种退路谋生的工具保留下来。随着萧承洲对谢彦的喜欢坦白以及谢彦对自己内心的审视后,谢彦发现自己对生死蛊替命这一点的恐惧,好像在渐渐减小了。巫翎让谢彦别害怕,但谢彦瞧着他娘比他还害怕,于是反过来安抚巫翎。待巫翎情绪稳定后,谢彦才回了房。巫翎忧心忡忡地看着谢彦出门,忍不住揉了揉发疼的额角。前往南岭的昆布离开已经三个月了,却至今没有消息送回来,巫翎心中长久以来对谢彦的担忧,此时又增添了一分。身上的红痣起了变化,谢彦肯定要看看萧承洲是不是也这样的。如今凭两人的关系,谢彦再不用做贼一样蹲在屏风后面偷看萧承洲洗澡了。其实他若直接对萧承洲说我想看你洗澡,萧承洲肯定是不会拒绝的,甚至求之不得!不过谢彦当然不好意思这么说,反倒显得他心思不纯似的,虽然他确实心思不纯,但这个不纯与不纯之间,还是不一样的呀!于是谢彦又用上了好兄弟就要抵足而眠这个借口。在谢彦提出他晚上想留宿王府,并且想与萧承洲睡同一床榻的那一刻,谢彦明显感觉到萧承洲的眼神起了变化。他用来伪装温和的那层纱像被他一把扯去,露出了潜藏在后面让人心惊胆怯的锐利。谢彦被他吓得呆了呆,然后就见萧承洲的眼神又软了下来,里面含着笑意与点点惊喜。萧承洲向谢彦走近一步,阿彦,你刚才说什么?谢彦紧张起来,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这一刻哪管它什么红痣紫痣的,谢彦只想开溜,他磕巴道:要、要不还是算了,我回家字还未出口,手腕便一把被萧承洲抓住,我同意你留宿,不许反悔。谢彦被萧承洲不断靠近,被萧承洲那灼热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脸红得像要滴血,他羞怒地嚷道:就是一起睡个觉,你别乱想!说话看人都黏黏糊糊的,好像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谢彦现在也算是看清了,萧承洲这人温和是温和,但骨子里也很霸道,就好像他当时坦言喜欢自己,说他不娶妻生子,便也不许自己娶妻生子,一点征询商量的余地都没有。萧承洲握着谢彦的手不肯松开,意有所指地问:你又知道我在乱想?那你说说,我在乱想什么?谢彦今年十六,女色之事家里人没教,近身伺候的又都是男仆,可活了十六年,或多或少都从其他途径了解到一些。至于男人之间的那种事儿,谢彦之前可看过不少那种本子,虽然里面描写得隐晦,不知道具体如何操作,但谢彦也知道男人之间是可以行那事的。都是男人,谁还不知道谁啊!谢彦一听就知道萧承洲故意这么问的,他脸色绯红地瞪着萧承洲,不知道怎么回答。萧承洲却逗他上瘾了,慢吞吞开口:我确实乱想了,我在想你没想你没想!谢彦咿哩哇啦一阵乱叫,生怕从萧承洲嘴里听到什么羞人的话,张开手去捂萧承洲的嘴。萧承洲大笑着偏头躲过,握住谢彦的手,在他掌侧轻咬了一口。谢彦赶紧收手回来,在身侧蹭了蹭,只觉得被咬的地方酥酥麻麻,这种感觉一直传到了心里,异样的感觉比他之前受伤时被萧承洲亲手背那次还明显,心里也奇怪地升起一股欢快愉悦的情绪。老实点,不许耍流氓!谢彦呵斥着,却无半点力道,软绵绵的带着些许纵容,搔得萧承洲心底更痒。萧承洲虽然恨不得搂着谢彦亲两口,但也怕把刚愿意重新回到他身边的谢彦吓跑,只得按捺住满腔激动,放开谢彦的手,轻柔地摸了摸谢彦的头。晚上,谢彦看到萧承洲那宽大的床榻上放着两床被子,拍拍胸口,一脸放心。这样一人盖一床被子,虽然躺在一起,但隔着被子,不再像夏日那样彼此之间毫无阻碍了,毕竟今时不同往日啊,萧承洲可还对他抱着不可说的心思呢!想到之前,谢彦忽然捂住了嘴,听着身后传来脚步声,他立即回头。萧承洲见谢彦捂着嘴眼神控诉地看着他,顿时知道他在想什么,低声走近他:之前是我不对,今晚我不偷亲你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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