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不亦乐乎。当然,他们讨论的话题里,自然也以张璟关禁闭的事情为主。“如龙兄,张璟这厮虽说如今禁闭在国子监,但谁也难说这事情会不会出现意外”席间,怕毁了前程的李超担忧说道。“应当不会,我观吴祭酒和韩监丞,都不像是会就此放了张璟的意思。”赵如龙摇头道。“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吴祭酒和韩监丞说是要等陛下大婚后,再来严惩张璟,可谁又能保证这期间不出意外呢”“李兄怕是多想了,世上哪有那么多意外”赵如龙失笑道,显然不信张璟能有办法脱困,跳出他立下的五指山。“如龙兄,不可大意,张璟这禁闭一关,说不得就要好几个月,时间拖得长了,若是真出了意外,咱们可就悔之晚矣”说到这里,李超又加重语气道:“我就怕夜长梦多,真要被张璟寻了机会,抓住咱们得把柄,到时候可就不是他受罪,说不得受罪的就得是咱们自己了。”“而且,咱们谁也不能保证不在国子监里露出马脚,若是被人探得真相,那咱们可就麻烦了。别忘了,国子监里,张璟这厮也不是没其他朋友的,倘若他们为了救张璟,怀疑并查到我们的事情,那就遭了。”“如龙兄,事情不能拖,得想办法将这事速速了解才是”随着李超一口气说完这番话,在座的其他人,包括一直自信满满的赵如龙,即使原本并不担忧此事,脸上也是不自然的多了几分忧色。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他们几人这般陷害张璟,心里若是没鬼,他们能一直安稳的话,那就奇怪了。于他们而言,张璟一日没被国子监处理,他们心里肯定是有根刺扎着,万事都有意外,谁也不能保证这事情不出岔子。“嗯李兄说得有理,就算张璟现在被禁闭,可咱们也不能掉以轻心。”赵如龙抿了一口酒,点头认同道:“这样吧,晚上咱们再去一次醉花楼,让那吴富贵明日直接带人去国子监找张璟催账。”“如龙兄这是何意咱们不是早就给足了醉花楼那群人银两,就算张璟没钱,也不需要他们再去要账啊本来我们不就是坏张璟名声,才安排的那出戏吗”桌子上,一个监生听到这话,有些疑惑道。“确实,当初咱们也没想着张璟能还这钱,只要他名字上了国子监黑名单,被踢出国子监就行了。”赵如龙点头,而后突然反转道:“但是,此一时,彼一时,那时候咱们可以直接利用监规把张璟赶出国子监去,可现在咱们不是不能直接赶他走吗”“所以,咱们现在,也只能再找吴富贵他们出马了,毕竟,张璟不是还欠着他们五百两银吗离顺天府胡知府立下的还债的日子不远了,明天就让他们去国子监提醒张璟要钱去,告诉他们一定要闹得越大越好,要闹得再轰动京师。”“一定要闹大会不会有些过了”闻赵如龙之言,那适才发问监生疑惑道。“不会,既然是要债,自然是要闹大的”赵如龙点头应道:“既然吴祭酒和韩监丞准备将张璟一事低调处理,打算撑到陛下大婚后,再上奏处罚,那我们索性直接把这件事情闹大,逼得他不得不立即处罚张璟,以堵住这京师百姓的悠悠之口,维护国子监清誉。”“善妙计”“对如龙兄此计甚好”“有此良策,量他张璟命再大,也逃不了被驱逐出国子监的命运”听了赵如龙所言,李超等人皆是眼前一亮,纷纷恭维起赵如龙来,甚至后来直接把赵如龙说成了诸葛孔明在世。而赵如龙平日里虽然镇定,但是此刻,面对这种恭维,也是不由得有些轻飘飘了。酒足饭饱,众人想到继续迫害张璟一事不能耽搁,上了他们安排在百味坊外的马车,一路直奔醉花楼去。到了地方,找到吴富贵,商量了一阵后,便又十分老实的回国子监去了。自从张璟一事让国子监丢了面子,现在国子监里,吴祭酒和韩监丞对于监生查得极严。虽然不是要求监生死守着五十六条监规,否则赵如龙他们出来喝酒都不可能,但是却是明令禁止夜不归宿了,甚至吴祭酒还明说了,但凡之后有监生在外嫖妓被他知道,那就直接开除学籍,以为严惩。所以,赵如龙他们即使到了这醉花楼里,为了前程,却也不敢多加逗留。可怜他们,上次倒贴钱让张璟享受温柔乡,自己回国子监做苦行僧,今日更是入了门而不能久待,想来他们心里应该也是说不出的郁闷吧翌日,阳光明媚,而国子监外,却是突然聚齐了二十余穿着黑衣的人。他们对着往来注视行人,不断说着张璟没钱,去霸王嫖的事情,仿佛有意在把这事情让更多的很知道一样。“张璟你这厮还不快出来,过两日就到了还债时候,你这几日都不见面,是不是准备赖账,不还把欠下的嫖资呢”吴富贵扯着嗓子大喊道。他的声音很大,直接都传到国子监深处了,引得不少监生出来,和其他行人一样围观。看这形势,见不到张璟,这帮人是不会走了。31、此张嫣非彼张嫣国子监外的喊声很大,吴庭礼在大堂内百万\小说,也被那吵声打搅了,连忙就跑到国子监外。“何人胆敢在国子监放肆不知道我们这是哪里吗”刚出了国子监大门,吴庭礼就大声喊道,他倒是要看看,谁敢在国子监这么放肆。见来人一身官袍,吴富贵气势顿时弱了,不复刚才嚣张之色。只见吴富贵作楫行礼道:“不知尊台谁人”“鄙人姓吴,名庭礼,添为国子监祭酒,你是何人竟敢来我国子监撒野信不信我即刻修书至顺天府,让官差衙役把你们这些乱徒缉拿走”吴庭礼一脸蔑视的对吴富贵等人吼道。“小民见过吴祭酒,望吴祭酒饶命,我等今日来此,实在迫不得已,并非有意闹事。”吴富贵听后脸色一变,知道惹了官员无益的他,连忙告饶道。毕竟,吴富贵只是来办赵如龙交代的事情,可没想把自己搭进去,那样的话,对他而言,可就真的是太亏了。“迫不得已”吴庭礼怒笑道:“我倒是要看看,什么事情会迫不得已的让你到我国子监闹事今天,你不给我一个交代,就别想出安稳无碍的离开。”“回禀祭酒,我等来此只是为了找国子监监生张璟催债而已。”“张璟催债”吴庭礼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化问道:“你们是醉花楼的人”“正是”吴富贵点头道。一下子,吴庭礼便失去了方才似乎可以随意拿捏吴富贵等人的威势,冷着脸,沉默了会儿。千算万算,百般遮掩,这才刚把张璟败坏国子监清誉的事情影响给遮掩过去,没想到,醉花楼的人就这么邪乎的上门讨债,还喊来这么多人,这该如何是好望着周围越聚越多的行人过客,吴庭礼知道,他必须做出应对。“来人,把张璟这个逆徒给我带来。”最终,吴庭礼对着国子监的杂役下了命令。下命令后,吴庭礼又对吴富贵他们和气说道:“你们且稍待,我已经让人去找张璟那逆徒了,国子监毕竟是授学圣地,不方便诸位随意进入,望诸位见谅。”此时此刻,对方占着理,吴庭礼为了不落一个“以官势欺压百姓”的骂名,以免耽误仕途,只能放下当官的姿态,对吴富贵他们和气了些。而且,此刻吴庭礼也必须改变以前冷处理张璟的方式,主动拿张璟出来,给醉花楼的人一个说法,堵住这众人的悠悠之口了。绝不能像他们前几天那样,打算拖着惩处张璟的事情,将这事情的影响拖到最小的地步。“吴祭酒放心,我等只是按规矩前来催账,自然分得清轻重的。”吴富贵笑道。当然,就是吴庭礼不主动解释,吴富贵也不敢随意进入国子监的。说到底,国子监是大明的预备官员学校,虽然没有什么禁军兵卒把守,但是里面的杂役护卫可还是有的。否则,若非是忌惮国子监外值守的护卫,吴富贵说不得带人去国子监里面喊两嗓子了,毕竟,这事情他有恃无恐,国子监自己不占理。张璟一脸不解的被人押出禁闭校舍,毕竟选秀结果还没出,吴庭礼可不该放他出禁闭才是。到了国子监外,见到一脸嘚瑟的吴富贵等人,便明白原因了。“你们来干什么这不还没到还债的时候”张璟直接喊道。“张公子,还债的日子是没到,可我们不是害怕张公子忘了时间,所以特地来提醒张公子还差我们醉花楼五百两嫖资的吗”吴富贵一脸阴险的笑道,让张璟看着好生厌恶,完全就是个反派配角。心里面,张璟觉得,这家伙父母给他取名字实在是太对了,这种小喽啰的反派,从来都是干着苦活,却没什么荣华富贵的。“你看我张某人是像缺钱的样子吗识相点赶紧滚回去,不然日后有你们好看的。”张璟毫不示弱道。“混账”这边吴富贵没说,可是一直沉默的吴庭礼见到张璟这般嚣张模样,直接气不打一处来的大喝道。“张璟,你这逆徒,嫖宿烟花之地,不知悔改,竟然还敢在此放肆。来人哪给我把他压下去,通知下去,国子监内诸生未时于国子监学堂集合,我要当着他们的面,仗打此徒五十。并逐出国子监,以儆效尤,正我国子监清誉”吴庭礼指着张璟大怒喊着。而后,又忍着语气对吴富贵等人道:“你们可以走了,既然张璟知道欠你们的钱,以他的家世,绝对不差你们这五百两的,后日找他索要便是,若是不给,直接来找我,我倒是要看看这逆徒有多少胆子败坏我国子监名声”“既然如此,那小人不打扰吴祭酒惩治监生了,告辞”吴富贵见目的达到,自然不多做纠缠,和吴庭礼道歉一声,便带人离去。很快,国子监外,除了一脸懵逼,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的张璟被人拖走外,就剩下吴庭礼主动带人驱散没热闹看的百姓了。与此同时,国子监的吏役也都跟着行动了,事发突然,他们除了要准备杖责张璟的场面外,剩下的就是召集白日因事出外的监生回国子监。若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否则吴庭礼直接就召集人手杖责张璟了。毕竟,说到底,吴庭礼是要作秀维护国子监清誉,自然不能随意应对。未时尚在午后,吴庭礼安排好诸事后,便坐在国子监大堂里苦等时光流逝。同时,吴庭礼也在幻想自己在诸监生面前,痛斥张璟所为,下令仗责其人,并革除他生籍的威风之举。此刻,吴庭礼也管不了现在制裁张璟,上报朝廷会不会引起皇帝不快了,大不了被批一个治学不严的评语,影响以后的仕途。反正,他的仕途早在张璟被醉花楼的人告到顺天府,就变坏了,左右现在会变得更坏而已。想到这里,吴庭礼心里面就恨死了张璟,发誓今天要狠狠折磨他,以消心头之恨。不过,事情远不会像他想的这般容易。眼看就到了未时,吴庭礼整了整官袍,准备去当众严惩张璟时,大堂之外,又传出了韩克勤熟悉的焦急喊声。“吴祭酒吴祭酒不好了不好了”很快,便看到韩克勤快步跑来。“又怎么了韩监丞,这么慌慌张张的,又出什么大事了再大的事还能有张璟闯得祸大吗”吴庭礼没好气道。“真出大事了,吴祭酒,而且和张璟有关。”韩克勤道,说话时候,他的气还在喘着,显然是进国子监后一路跑来没歇息所致。“什么事儿”“早上,下官出外处理事情,结果刚才回国子监,撞上了礼部的旧识。”“这有什么他礼部难道还有张璟的熟人说情不成”吴庭礼情不自禁的以为有人要找韩克勤来为张璟求情的。“不是不是的吴祭酒,这事比有人说情还大”“到底什么事儿你倒是说清楚啊”“是方才我那礼部旧识告诉我,宫内传了消息,陛下选秀完毕,选了河南开封府祥符县人张嫣为后,已经下旨令礼部准备封后事宜,后日正式册立皇后。”“这有什么不就是陛下封了皇后吗”吴庭礼满不在乎的笑着回应,而后突然皱着眉头道:“不过,这个张嫣的名字,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呢”“祭酒莫不是忘了,张璟那逆徒的族妹,也叫张嫣。”见吴庭礼还没明白他们惹了多大的麻烦,韩克勤连忙上前苦笑着提醒道。“啊”吴庭礼大叫一声,脸色蓦然就血白一片,痴痴喊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好一会儿,吴庭礼才回过神来,而后抱着一丝希望道:“韩监丞,你是不是弄错了此张嫣和彼张嫣,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