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出了实情。张璟闻言,终是露出得意的笑容,再次问了一遍:“李超,你可承认你刚才说的是真的”“我承认我承认我刚才所言,若有半句有错,死后不得超生”李超连忙道。心里面,李超也是暗骂,赵如龙这个卑鄙小人,既然你不仁,那就休怪我不义了,大不了鱼死“好了把李超给我带走吧,记得和赵如龙一样绑好了,不准走脱。”见李超招供,张璟便令差役将他带走。当然,张璟心里也是松了口气,暗道他这个局终于还是有人上套了。按他的想法,赵如龙是聪明人,但并不代表他的同伙聪明,所以故意用赵如龙做局,在搭配这几份供词,诈一诈李超他们。他不可不信,李超几人都是赵如龙那样的聪明人,能看穿自己首先他故意让别人看到赵如龙受损,还让差役放出赵如龙招供的话,在外部环境里给他们一种心理诱导。之后,再用证词和自己胸有成竹的样子,以及吴庭礼、韩克勤二人的官方身份加持,肯定有人挺不过这一招“诈”的。事实证明,这惯会钻营的墙头草李超,就捱不过这顿诈的。等到李超离开,张璟这才转身背负双手,看着脸色不好的吴、韩二人道:“不知李超适才所言,吴祭酒和韩监丞,觉得如何”“国舅爷计策高明这般步步为营的设局李超,令其招供,在下佩服之至”“赵如龙、李超等国子监败类,一定要严惩”刚才还想为赵如龙、李超等人开脱的吴、韩二人,顿时改了口风,一边恭维张璟,一边叫喊着严惩赵如龙、李超等人。他们说的张璟自己都不好意思,连忙摆手道:“雕虫小技而已不足挂齿不足挂齿既然李超招了,再接着把其他人审一遍,有了李超带头,他们肯定也会招的,到时候,我倒要看看,赵如龙见到其他同党都招了,他还能怎么嘴硬”56、惩罚太轻堡垒往往都是从内部攻破的,更何况赵如龙、李超等人,又不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利益团体。之后的其他几人,在张璟用对付李超的办法,如法炮制,见了那醉花楼五人的供词,接着他们又得知李超也招供了后,纷纷变了脸色,根本也不在死撑,直接开口招供,并且推卸责任。那样子,就像后世的犯人“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一样,一个个都想主动坦白,获得立功表现,争取宽大处理一样。再也不是原本的“坦白从严”,期望张璟没有证据,对付他们的样子了。待其他人的供词都录完,张璟这才又把堵上嘴的赵如龙带来。有了李超等人的供词,就算赵如龙再如何狡辩,也改变不了结果了。而张璟再次招赵如龙来,不为别的,只是为了好好再羞辱一下这个聪明人而已。看仇人有张狂变得绝望,张璟觉得这很有意思当嘴巴塞着粗布的赵如龙,又回到屋子里后,张璟便命人拿了他的粗布,让他开口。“张璟,你个混账别以为成为了国舅,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待我出去,一定要状告官府衙门和大理寺,让你这个为非作歹的皇亲国戚吃到苦头”拿了粗布,能开口说话后,赵如龙就第一时间的对着张璟喝骂道。看他模样,张璟觉得,若非是他被绑缚双手,不便施展,否则肯定会上前来和自己打一波全武行的,显然是生气极了。骂完之后,赵如龙见到吴庭礼和韩克勤二人,显然还抱着一丝期盼,对他们哭喊道:“吴祭酒、韩监丞,学生真的是冤枉的学生从未做过陷害国子监同窗之事,这一切都是张璟此贼,挟私报复学生,万望二位尊长为学生做主,还学生一个清白啊”坦白来说,在张璟看来,现在的赵如龙似乎也和李超一样,成了演技派了。那样子,还真能欺骗不知实情之人,毕竟,多数人都同情弱者,张璟现在成了国舅爷,旁人见了自然更下意识以为有权有势的才是坏人。不过,可惜这次赵如龙注定要栽了,他滔滔不绝的卖惨时,却是浑然没看到二人眼中的愤怒。“没想到赵如龙你死到临头,还这么有气魄,果然是我国子监的好学生啊”张璟阴笑道,语气里,他特意加重了那个“好”字。说完之后,张璟便转头对吴、韩二人道:“吴祭酒、韩监丞,你们二位说说,我说得对不对啊”这句话,也就相当于告诉吴、韩二人,张璟的审问结束了,他们可以开口了。而张璟,却是可以待在一旁看戏了。“啪啪”的两声拍桌声,几乎同时响起,接着便听到吴庭礼和韩克勤二人,同时大骂起赵如龙来。“混账东西枉为国子监监生,竟敢陷害同窗,如今更是在此死不认罪,歪曲事实,真是混账之极”吴庭礼拍桌大怒道。“无耻之徒,我可还不了你清白,就是今日国舅爷不治你这小人罪状,他日我也要将你这小贼削了生籍,方可清我国子监门户。”韩监丞也是跟着喝道。闻吴、韩二人言语,赵如龙明显一愣,他没想过这两个原本明显透露过要保他的人,怎么突然之间变卦了。第一时间,赵如龙想到张璟当时诈他的供词,连忙喊道:“吴祭酒、韩监丞,你们千万不要信张璟给的那供词。那时污蔑,是张璟特地找醉花楼的人作伪证陷害我的,我根本没做过那些事情,你们千万不要被张璟骗了”“混账”吴庭礼又大喊道,这一次,他再也忍不住了,直接起身走到赵如龙身边,又是亲自动手“啪、啪”两声,给了赵如龙两个大耳光子。“吴吴祭酒,你怎么打学生”赵如龙一脸懵逼道。“赵如龙,你还真以为我和韩监丞好骗吗你看看这是什么看完,你还敢再说你没陷害国舅爷吗”把赵如龙打得安稳后,吴庭礼回身走到自己案前,取来案上的几份供词扔到赵如龙面前。这些供词,都是李超等人招供后,吴庭礼为了巴结张璟,亲自撰写,并且让李超等人画押的。如今,却又让吴庭礼更加讨厌起赵如龙来,这种斯文败类,就不该出现在他们国子监。心里面,吴庭礼已经对赵如龙有了决断,哪怕韩克勤有所犹豫,他也不会让赵如龙留在国子监了。被骂醒的赵如龙,颤颤巍巍的拿起那叠供词后,只轻轻瞥了一眼,当即如遭雷轰。“不可能这不可能这一定是假的,这不是李超他们说的”赵如龙胡言乱语起来,而后又看着张璟大骂道:“是你一定是你这供词是你伪造的,李超他们不会说这样的话,我根本没和他们做这件事情,这些供词一定是你伪造”说完之后,赵如龙又哭喊着对吴庭礼和韩克勤道:“吴祭酒、韩监丞,你们可千万不要中了张璟这厮的奸计,这供词里面的事情我都没做过,肯定是他捏造的,和那醉花楼五人的供词一样”此时此刻,赵如龙说话已经有些癫狂了,他来不及思考如何应对这些供词出现的意外,只能寄希望于混肴视听,和污蔑那醉花楼五人供词一样,反驳这供词的真实性。只是,很显然,赵如龙的想法注定是要破碎了。却见,吴庭礼又是“啪”的一声打在赵如龙脸上,而后大喊道:“你这逆徒,连我的笔迹都看不出来了吗告诉你,这些供词,是我在国舅爷面前,挨个听你的那些同党招供的,然后我自己撰写的,你竟然还敢狡辩,推卸罪责,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这一个耳光,明显力量不及刚才,毕竟说到底,吴庭礼年纪也大了,刚才那两记耳光,短时间挥出,其实也是非常耗体力的,所以这个耳光自然不及刚才的耳光有力。“我我”赵如龙下意识的还想继续反驳,可是他发现他现在似乎没有任何借口辩解了,李超他们都招了,而且还是在吴庭礼和韩克勤面前招得,他能如何“啪啪啪”眼见赵如龙无话可说,张璟这才起身鼓掌道:“这下子,赵如龙你没话可说了吧”“张璟你休要张狂,若不是你有个好妹妹,如今在这国子监,怎能让你如此猖狂”赵如龙发怒悔恨道:“老天不公啊老天不公啊”看赵如龙在这卖惨,张璟看都看不下去,直接对门口的差役道:“来人,给我掌嘴,打到他求饶为止就这家伙,小爷自己动手,都觉得是对小爷的手的侮辱”“你敢张璟你敢啊”赵如龙闻言,又怒骂着,只是,那国子监的差役可不会怕他,上来就对着他不断来回扇着耳光。“啪啪啪啪啪”扇耳光的声音,可谓是不绝于耳,在屋子里回荡不觉。有那么一刻,看着仇人被这般折磨,心中爽快的张璟觉得,这扇耳光的声音,似乎可以谱成曲,让后人传唱了。假若日后真能有这曲目,张璟觉得一定要取个好名字,嗯就叫小国舅智判冤案就不错到时候,传遍子孙后代,他也能得个明朝文曲家的称呼不是屋子里,一时血肉模糊,国子监的差役一直干得都是严惩监生的活,这次又有了张璟这个国舅的严令,那是真的一丝一毫都不留情。赵如龙被打的满嘴喷血,三颗牙齿扇了出来,张璟看得,心里暗道:乖乖,这国子监惩罚人,可是比锦衣卫还厉害啊,那韩三被锦衣卫掌,不过也才掉了一颗牙齿而已,这赵如龙都掉了三颗了,也不知是不是赵如龙这读书人的身体不如韩三好的缘故。一旁的韩克勤见了赵如龙模样,却是有些于心不忍,他不似吴庭礼当下恨极了这个欺骗他们的赵如龙,虽然他也恨,但毕竟从前喜爱极了赵如龙这个学生,两人关系也不错,自是有些不想他受太多苦。当下,韩克勤走到张璟身边,恭敬道:“国舅爷,事情既已水落石出,我们定罪严惩其人便好,就不必这般折磨他了吧。”“好吧不过我却不知韩监丞打算如何处置这些陷害本国舅的人呢”张璟示意差役住手,放过已经奄奄一息的赵如龙问道。“这”韩克勤迟疑了下,回头看了眼吴庭礼,见他眼神示意,知道了什么,试探着问张璟道:“不知国舅爷想怎么办”“韩监丞说笑了,监督惩治国子监劣迹监生,本就是你的职责,我怎么敢越俎代庖呢”张璟不上当的把皮球退了出去,心里面,他可是想让赵如龙他们生不如死了,就是最次也得斩了他们的狗头,怎么会这么早就掀开他的底牌呢“革除赵如龙、李超等人生籍,永不录用,如何”韩克勤试探道。“太轻了吧,他们这般冒犯我,革除生籍怎么够”57、等我见过陛下,再来找你们太轻了韩克勤闻言一怔,转头看向吴庭礼,希望他来拿主意。此时吴庭礼也是有些稳不住了,毕竟,张璟说革除赵如龙、李超等人的惩罚太轻了,这却是把他后面想说的话给堵死了。本来,早在审问赵如龙之前,从李超等人口中知道事情的全部真相后,吴庭礼就已经和韩克勤商量好了一个严惩赵如龙、李超等人的范围。只是,他们没想到他们所想的惩罚,根本不够张璟的胃口。原本,他们最初想的重惩是要向朝廷奏禀,革除他们生籍。前者是在身体上给他们痛苦,而后者却是在心理和精神上给他们痛苦。毕竟,在大明这个仕途就是读书人拥有的一切的时代,没有了生籍的话,就代表这些监生,不仅不能从国子监毕业后为官,就是他们想通过参加科举来做官,也没有可能,这无疑是对他们一生的重大打击。可现在,张璟说这惩罚太轻了,这就意味着他们得想个更重的惩罚。否则,肯定过不了张璟的这一关,毕竟他可是这件事情的受害者,又是当朝的国舅爷,由不得他们不慎重。“不知国舅爷意欲如何惩处”这下子,换吴庭礼来问了。既然他们不能让张璟满意,那索性还是让张璟自己来决定了。然而,很显然,张璟本来就拒绝了主动惩处,这次当然也不可能决定了。“早和你们说了,我不会越俎代庖的,这事情,还是你们自己决定”张璟回道。“这”吴庭礼和韩克勤相互看了一眼,都陷入了沉默。说到底,现在这事情不在于他们想怎么惩罚,而在于张璟想怎么惩罚,可是现在张璟就是不说,他们又能怎么样“那国舅爷能不能给我们一个具体的思路来定罪处罚毕竟,您是事主,身份尊贵,理应能建议我们如何处罚到时候我们再根据建议,定罪处罚不就好了”吴庭礼明显有点觉悟,换了个理由,试探问道。既然你不想自己决定,那就让你提个思路不就行了,反正最终决定采纳不采纳张璟的意见的是他们,也不算张璟越俎代庖。“嗯这个嘛,还是算了,按理我该避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