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丈的身份,主动为东林党说话,抨击阉党,说道皇帝的不是放在张璟看来,自己这族伯只能用“东林舔狗”来形容了。否则,你说,身为国丈,好好的一个帝党成员的身份不要,主动做臣子的边缘外围成员,找帝党的不是,这不是标准的无脑舔狗吗不过,张璟想想,张国纪如此,也不是没有缘由的。毕竟,他深知张国纪的秉性,标准的儒生一个,还是那种志大才疏的一种,否则也不会只想考取科举功名为官,却不愿靠着监生身份,做一个低品小吏了。没有国丈身份,张国纪什么都不是,他就是一个科举屡试不第的失败举子而已。这一点,和东林党人里,那些大多数屡试不第,人到中年才考得功名的人很像。换句话说,东林党人和张国纪有着很多的共同语言,因此只要一经忽悠,张国纪还不是老实上套,成为崇拜信仰东林那一套的脑残粉想想后世流量小鲜肉的脑残粉,也就可以理解张国纪的的思维了。本身就是正经儒家学子的张国纪,天生就对同为儒生,并且名声极大的东林党群体崇拜非常,现在东林党人主动招揽他,他当然愿意成为对方的助力了就像后世小鲜肉,吸毒、言语侮辱他人什么的,都有脑残粉丝洗白;受了一点儿伤,就说偶像如何努力;甚至小手指勾勾,脑残粉就主动送草,睡觉完后,还沾沾自喜炫耀一样现在的张国纪,已经进化到东林专业舔狗脑残粉的地步了而张嫣,作为女儿,自然不可避免的受到张国纪的影响,在政治上,倾斜东林党了。想通这一点,张璟心中便有了决断,张国纪没救了,日后有办法,就让他离北京远远的,省得给他这个肯定要和东林作对的国舅爷添乱。至于张嫣,因为父亲缘故,少女现在恐怕只是对名气大的东林党有好感吧,还有很大可能挽救。嗯日后让她看清东林党本质,不要再让她和朱由校的帝党作对就行。以张嫣的聪明贤惠,只要让她明白谁对如今的大明有利,就不会再张国纪影响了。想来,真实历史上,朱由校也是明白张嫣本质不坏,只是没法改变她的观点,所以才不会在她屡屡与帝党作对,一力保她,而不废后的吧67、下了血本结交的东林党“伯父的教诲,小侄自然是会听得,他日必定不会再向陛下提袁经略一事。”面对张国纪的强硬态度,张璟只能应和答应道。没办法,他现在有求于张国纪,面对这疯狂粉东林君子的舔狗伯父,该认怂就得认怂。当然,张璟话里也是藏了一手,他话里只说不提袁应泰的事情,却没说不提东林党,日后自然有机会阴东林党一手,就不会放过。至于袁应泰之事,朱由校那里他早就把该说的都说了,根本不需要他提,相信朱由校也不会和真实历史上一样,听由东林党人对这个丢失辽阳、沈阳的罪魁祸首轻判的。想想看,杨镐现在还在监狱里蹲着了,萨尔浒之战虽然主要责任并不在于他,可是他是明军主将,有这种大败,也就别想能轻易脱罪了。杨镐可是万历时期援朝的功臣,论起资历和功绩来,他都比袁应泰高太多,而杨镐战败都如此,更何况是败绩并不比杨镐低的袁应泰了。“嗯这便对了,你能认识到东林诸君子的圣贤之名,我也就欣慰了。日后有机会,你随我一起拜访我近日认识的几位东林大贤,和他们多加亲近,自是对你有好处的。”听到张璟认错,张国纪一改原本愤怒脸色,摸着留着的短须点头道。看他这架势,很是有种对张璟“孺子可教”的样子。“这件事日后再说吧,小侄今日前来,却是有要事寻伯父相商。”张璟闻言连忙转移话题道,他才懒得和张国纪一样,和东林那帮人多亲近了,那是自找苦吃。“什么事情能有见东林诸位大贤重要”张国纪闻言,眼神瞪着张璟,十分不满道。在他看来,他自己约见这些东林大贤都是要提前预约的,这还得看对方有没有空,现在自己这个侄子竟然不珍惜机会,真是暴殄天物,必须要好好对这侄子,进行思想教育才行。有很多时候,张国纪真是恨不得早点接受朝廷封赏,天天把东林诸未大贤喊到府上,一起讨论天下大事,关心黎民百姓,这才是他们这些“大儒”该做得事“此事和宝珠有关。”张璟道。“什么宝珠她出了什么事情”提到张嫣,张国纪明显慌了,连忙问道。毕竟,他能有今日和东林贤君谈天说地的机会,完全靠的是他有个宝贝女儿,若是张嫣出事,张国纪可就是个普通读书人而已,连功名都没有。张璟回道:“宝珠她倒是没出什么大事,只是小侄刚从宫中出来,听到宫中一些传言,似乎宝珠初入宫过得不甚如意,又与陛下的乳母客氏有隙,私下之间争执不断,两人还动起了手脚,而客氏,其在宫内权势不低”言语之中,张璟介绍了张嫣在宫里和客氏的对立关系。而且,他特意夸大了张嫣受欺负的程度,表明张嫣在宫内的话语权,完全不能和客氏比,就算张嫣想通过争权与客氏斗,也争不过客氏。“这便遭了,宝珠虽然看着软弱,可性子却一点不软,一旦理亏,必定不会忍受,纵是受了刁难,也不会主动告诉我们的。可客氏再怎么说也是宝珠的长辈,和她争斗,宝珠本就理亏,更何况客氏在宫中日久,身边党羽必定众多,宝珠初入宫,身边也没什么人帮衬,如何与她相比”张国纪最清楚他那宝贝女儿的性子,听了张璟的话,便毫不犹豫的相信了张璟。“确是如此,小侄得了消息,便连忙赶过来告知伯父,与伯父商议了。宝珠若是真的要和客氏相斗,我们张家若是不想办法帮忙,那后果难料,还望伯父速速想办法”张璟加重语气,诱导张国纪道。“话是这么说,可是咱们宫内也没认识的人,怎么去帮宝珠”张国纪摇头回应,而后想起什么道:“对了,你不是见过陛下,下次再见到陛下,为你小妹说说话不就行了你小妹性子烈,受了委屈连我们也不派人告诉,更何况是陛下陛下终究是大明之主,绝不会看着皇后受宫人欺负的。”“可是伯父,别说小侄下次被陛下召见是在何时,就是小侄真的把此事告诉陛下,陛下就真的能为宝珠,教训客氏吗别忘了吾朝以孝治国,客氏终归是陛下的乳母啊”“这难道就没办法了吗”被张璟一提醒,张国纪如同晴天霹雳,一脸无可奈何的喃喃自语道。因为终究从法理上来讲,客氏是朱由校的长辈,是他的“母”,乳母也是母,就算她以前是个仆人奴婢,但身份名义上,却是不会弱张嫣这个皇后太多。而自汉代正统儒学成为封建王朝的统治基础后,以孝治国,便是历代封建帝王的所提倡的,朱由校作为天子,自然得作为天下表率。所以,对于客氏,他肯定得尊重,不能轻易动她,否则便会被骂不孝。并且,因为客氏是朱由校长辈的缘故,张嫣原本有的皇后在身份名义上的后宫之主的优势,其实也不会比客氏大多少了。故而,张国纪想用朱由校来震慑客氏,明显机会渺茫,让他觉得无力应对。看着张国纪这般模样,张璟自然是猜出他的想法,心中暗笑,自己还没把朱由校和客氏的关系传言告诉你了,若是你知道,也不知会有什么表情呢当然,那传言张璟自然不会说得,毕竟太犯忌讳了,所以,张璟才会用“孝”这个话题,来提醒张国纪必须要注重客氏。否则,若是张国纪对于客氏这个宫人,因为客氏身份,并不在意的话,那张璟显然不能通过张国纪,来利用东林党了。“其实,办法也不是没有的。”眼看时候到了,张璟适时说道。“什么办法”张国纪忙问道。“既然宫里咱们找不到人帮宝珠,那宫外就没人了吗”“宫外”张国纪喃喃自语,突然眼神一凛,像是明白了什么,拍手道:“确实是好计”而后张国纪又像是无师自通一样,兴奋说道:“近日我和礼部的孙尚书,兵部的杨都给事中等人,都是一见如故,深知这些东林贤君们嫉恶如仇的脾气,可惜适才你来时杨事中刚走,否则,那时候就顺便告诉杨都给事中就好了,他一定会想办法帮助宝珠的”“敢问伯父,这孙尚书可是礼部尚书孙慎行”张璟不确定道。大明有给重臣加尚书衔的传统,好让对方在外行事方便,有更多的自主权。因此,若是有人额外加的礼部尚书衔,来向张国纪传授册封国丈细节,那也不一定,张璟也是害怕认错了人,才特意问的。“自然是淇澳先生。”张国纪应道。“那兵部的杨都给事中是”张璟又问道。“杨都给事中,名为杨涟,莫看其只是正七品小官,可是其不畏强权,刚正直谏,乃是东林大贤之君移宫案时,若非有文孺之功,恐怕就要让那害死孝和皇后的妖妃李氏,垂帘听政,把控朝堂了”张国纪一脸仰慕的说道。那样子令张璟有些看不下去,直欲作呕,知道您老粉东林,可也不用这么做作吧不过,这也让张璟明白,来时见到和张国纪聊天,那个表字“文孺”的家伙是谁了原来是后世有名的“东林六君子”之一的杨涟啊而张国纪口中说的孝和皇后,乃是皇帝朱由校的生母王氏,其在光宗朱常洛还为太子时,便在东宫薨了,她的谥号是朱由校登基后,就立马上的。宫中传言,王氏是被移宫案时的朱常洛宠妃李选侍,凌辱、殴打致死的,而这李选侍,便是后来抚养朱由校的养母。同时,李选侍更是被移宫案时,被东林党人强行请她出乾清宫,并从她身边,夺走朱由校的李妃,也就是张国纪口中的妖妃。怪不得记得史书就说过张国纪和杨涟走得近,没想到现在张国纪刚刚发迹,人家就跑来结交了。至于张国纪话里的孙慎行,其字闻斯,江苏武进县人,现为礼部尚书,因其号淇澳,故而称其为“淇澳”先生。而杨涟,字文孺,号大洪,湖广应山县人,现为兵部都给事中。莫看都给事中才七品官职,但权利不小,其有兵科谏言、监察之责,可辅助皇帝处理兵部奏章,稽察兵部事务。孙慎行和杨涟,都是东林党除了入阁的阁臣之外,在外朝的名望人物,也是东林党的中坚人物,朝中干臣。并且,这二人一个实职尚书,一个实权监察官,都是实权派,换而言之,他们这次结交张国纪,也是下了血本了。若非是派内阁阁臣结交张国纪犯忌讳,恐怕说不得东林党敢直接派首辅叶向高来结交张国纪。怪不得后来张国纪一直交厚东林,除了本就对东林有好感,人家这么看得起他,还不得死心塌地结交吗68、就你还想封爵张国纪并不算是一个庸人,而经过张璟的步步点透,哪怕是头猪,也该猜出来,接下来该怎么帮住宫里的张嫣了。无非就是把皇后入宫,受了客氏欺压的消息泄露出去,然后坐看这些言官清流们,风闻密奏上书天启,弹劾客氏,请其出宫,逼朱由校把客氏送出宫。“放心,诸位东林贤君子,皆是忠正直言之人,闻得有宫人如此猖獗,欺压皇后,必不会袖手旁观的,纵其为帝母,也不能让她如此张狂。更何况,我与他们一见如故,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一定会帮衬的。”张国纪让张璟安心道。看他那一脸自己倍有面子的样子,张璟觉得自己这族伯,放在后世,也就是那种一瓶不响,半瓶咣当的没能耐装逼王而已。难道他真不清楚东林党这帮资深政客,为什么会给他面子吗不过,张璟却不能说这些,只能点头应和道:“那宝珠之事,一切皆听伯父做主了”“这是自然,宝珠是我们张家的希望,我当然不能任由她受欺负。”张国纪点点头,而后话语一转道:“我倒要看看,陛下的乳母又能如何待宝珠册封为后,我册封得爵,就不信对付不了这都人”都人,乃是大明对于宫中宫女的称呼,客氏身为皇帝乳母,自然可当“都人”称呼。张国纪此语,却是颇有些瞧不起出身低贱的客氏,他倒是十分自信张家能凭着皇室成员的身份,以及皇帝朱由校的宠信,稳稳压客氏一头。可惜,如果你知道后来正是这个不起眼的宫人,在后宫把你女儿压得死死的,甚至争权到了暗中害她流产的地步,就不知道你还有没有这样瞧不起“奉圣夫人”的底气了看着张国纪自信的样子,张璟心里这般暗暗想着,却并没有多说什么。毕竟,以张国纪现在的思想,张璟就是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