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东厂的人,给朕就沿着这条线索查客妈妈宫里宫外的仇家,无论对方是谁,只要牵扯进来,就全部拿到狱中拷问。”这一句话说出,朱由校完全是给了卢受很大的底气,明摆告诉卢受,他只要不做出太过出格的事情,朱由校都会给他撑腰的。“是皇爷放心,奴婢一定尽心尽力。”卢受听后大喜道。“嗯既然如此,那你就走吧回东厂给朕好好查这个案子。”朱由校命令道。“是奴婢告退”卢受应道,而后高兴的恭敬离开。虽然东厂本身的权利就很大,也一直有皇帝撑腰,按理来说根本不需要朱由校这么说。只是,随着东林党人渐渐把握朝政,占据高位,连皇帝都要忍让几分,甚至他们还在内廷中把王安这家伙提拔到了快和他平起平坐的地步了。虽然东厂的势力依旧大,但没皇帝的吩咐,卢受也不敢多用东厂的势力做事情,还怕被东林党人弹劾。现在朱由校让卢受放心大胆的去做,卢受如何能不高兴心里面,卢受也是暗道他这般说话,还是不错的,不仅让朱由校大用他,还能让朱由校厌恶那掌管锦衣卫的骆思恭,若是能让朱由校怀疑到骆思恭后面的东林党人,好好制裁他们,让掌管东厂的自己,和其他东厂厂公一样威风凛凛,控制锦衣卫,不怕朝堂那些文人就好了。自从骆思恭和东林党人走得近后,骆思恭就和东厂不对付了,只是卢受也担心惩治骆思恭,会激怒外朝那些东林党人,从而和东厂做对,不敢得罪东林党的卢受,也只能忍着了。这一次,骆思恭和胡维霖没按照正常的查案方式上报,卢受猜测他们是想保住也在客巴巴仇人之类的东林党人,所以没上报。毕竟,胡维霖是正统儒生出身,自然对于东林党人有好感,而骆思恭本来就和东林党人走得近,当然也会主动保东林党人,不愿意从这个方向去查,这大概也是他们刚才向朱由校汇报案情时迟疑的原因。不过,正是因此,给了卢受机会了,能在皇帝眼里,给骆思恭上点药,卢受是求之不得的。当然,胡维霖那家伙,肯定也是要被殃及,被朱由校惦记上了,不过,卢受和胡维霖无亲无故,哪会在意他有没有被盯上。217、真凶是东林党看着卢受离开,朱由校感叹一句,到底还是宦官最忠心,不敢隐瞒什么,否则,他一个人,没人告诉是绝对不会想到凶手是因为仇杀而杀了了吧的很快,朱由校这才又深深思考起适才胡维霖、骆思恭以及卢受对于案情的分析,特别是卢受的话让张璟想的最多。根据三人的分析,一个大致的故事呈现在朱由校脑海里。一个或者几个从过军上过战场的逃籍兵将,去黑市买兵器,为了杀客巴巴,而后他伏击了客巴巴的车队,并且杀了所有人,原因只是因为对方与客巴巴有仇。当然,关于凶手与客巴巴有仇,朱由校认为应该是凶手背后的主使与客巴巴有仇。原因也很简单,客巴巴十几年前就入宫了,入宫前也就是个普通河北农妇,朱由校不信,啥都不是的客巴巴能和那些兵将有什么仇,只能说,那些兵将多半是受人雇佣的。而且,雇佣凶手杀人的人,也绝对不是普通人,甚至应该是个大人物才对。想想看若是为财,那么杀客巴巴后,绝对会带着她身上的财物的,除非是瞎子,否则我绝对不会看不出客巴巴身上的那些御赐饰品有多值钱。现在倒好,客巴巴车队被杀死了,凶手还不取客巴巴身上值钱的收拾。若是身为兵将的凶手,是受了别人雇佣,为了钱去杀人,那么他绝对不会忘记在尸体上补刀时,去搜刮尸体上的钱。现在,凶手分文不取,那就只有两个可能。第一,凶手是真的和客巴巴有仇;第二,雇佣凶手的人非常有钱,已经把凶手养起来了,所以凶手根本不缺那些钱。对于这两个可能,朱由校倾向于后者,而若是后者的话,也让朱由校对于凶手的身份有了更直接的猜测,那就是这凶手从军中逃籍后,做了某些人豢养的死士。想通这点,朱由校就开始怀疑那幕后主使者的身份了。既然对方是因为有仇才派人杀的客巴巴,那到底是谁与客巴巴有仇这个问题就大了,朱由校明白,客巴巴入宫这么多年,在尔虞我诈皇宫里,肯定有不少人和客巴巴在日常生活中有仇怨,这些人有太监、宫女,甚至于刚刚被册封不久的皇后。只是,这些人能有门路,雇佣得起兵将去杀客巴巴吗对此,朱由校非常怀疑,毕竟,普通的太监宫女,平日的钱财本就少,哪有钱去买凶甚至于,某些时候,他们单独出宫都有问题。而且,就是他才册封的皇后,虽然当上了皇后,身份高贵,但毕竟根基日浅,朱由校也不太相信刚刚得了后位的张嫣,能短时间里就找到这种死士人物,供她驱使,为她杀人吗故而,对于凶手是张嫣,朱由校也觉得不可能。况且,客巴巴都被他逐出宫去了,宫里的那些人,除非吃饱了撑得,才会花钱寻死士去杀客巴巴,朱由校不傻,他可不信有人会干这事情,所以,想来想去,朱由校最后只想到了一个群体,他们有这个实力和理由去做这事情,他们就是东林党。首先,东林党在赶客巴巴出宫时,是出了大力的,这也就是说他们和客巴巴之间,已然有仇。而东林党内,本身就有不少江南大地主阶级的人物,在那些大地主家里,豢养一些从军中逃离的兵将,也是非常有可能的,甚至于那些兵将能逃离,可能和那些东林党内的人都脱不开干系。毕竟,这时候的户籍管理制度混乱,朝廷连各地多少户口都统计不清楚,那些江南大地主运用自己家族高官的权利人脉,为几个逃兵改户籍,洗白他们的身份,并且花大价钱豢养他们,让他们为自己家族所用,也是非常有可能的。故而,想了又想,朱由校越想越觉得那群东林党人是幕后主使者,他们雇佣了死士,杀了客巴巴,想来这也难怪卢受说胡维霖和骆思恭没提从“杀人目标和动机”的思路,他们没想把东林党人牵连进来,自然也就没从这方面查案的原因吧想到这里,朱由校不由得又厌恶起骆思恭了,若是胡维霖还好说,文官帮助文官,朱由校见得多了,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大不了,只要胡维霖能把顺天府这难治理的地方治理好,那他也不会找胡维霖什么事情。可是,骆思恭和胡维霖不同,骆思恭可不是文官,而是皇帝的亲信锦衣卫的老大。然而,就是骆思恭这个皇帝亲信,竟然对东林党忠心比对他这个皇帝还忠心,想到移宫案时,骆思恭带着锦衣卫帮助东林党人的事情,朱由校就决定要在这次案子破了后,把对付骆思恭,将锦衣卫收回手里的事情提上日程。毕竟,厂卫乃是他们大明历代皇帝对付朝臣的利器,这一点朱由校深知,他绝对不会让这两件利器,落在别人手里的。此时,若是卢受在此,他知道朱由校真的按照他的想法,从凶手的杀人目标和动机,想到了骆思恭,想到了东林党时,肯定会非常高兴的。当然了,朱由校自己肯定不会知道卢受的那些花花肠子的,他能这么想,也只是按照卢受所留的提示,顺着他的思路想得而已。不过,若是张璟在此,知道朱由校左思右想凶手的身份,竟然把凶手想到了东林党的身上,肯定会大笑,他正愁没机会激怒朱由校和东林党人的计划,好火中取粟了,没想到,朱由校自己倒给他搞出来一条路了。只是,话说回来,如果有东林党人为他被黑锅,张璟也会非常轻松,毕竟,真要是被朱由校查出是他指使人杀了客巴巴的话,天知道暴露的朱由校,会因为客巴巴而怎么对他。正当朱由校还在宫里,推理着杀死客巴巴凶手的身份时,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四川省夔州卫石砫宣抚司处,朝廷向石柱宣抚司传令调兵的旨意,也到了石砫。218、旨意不对劲“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上令,夔州卫石砫宣抚使秦良玉,速率麾下精兵,入京听调。”“臣石砫宣抚使秦良玉领旨。”石砫宣抚司宅邸内,在传旨的天使到来后,秦良玉便命人摆上迎旨的香案等物,听旨。接了旨意,传旨小太监所传的有些没头没尾的旨意,也让这个素有谋略的女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心里面,秦良玉暗中猜测可能是她兄弟秦邦屏、秦邦翰、秦民屏三人统率的白杆兵出了事。她以为三位兄弟又没能制约得住手下兵马,又和其他各地讨伐建奴逆贼的兵马起了冲突,所以朝廷才会让她秦良玉入京听调的,为的就是希望她像之前那样弹压住麾下那帮精兵悍将,不让他们在关外生事。只是,任凭秦良玉再如何猜想,都绝对想不到大明十几万兵马,被建奴逆贼击败了,而让她带兵进京,不过是皇帝和内阁未雨绸缪,在辽东局势还未彻底明朗时,先调来精锐,以备万一的。关键还是四川离关外辽东太远,再加上这时候消息闭塞,信息流通的很难,可没有后世的互联网的便捷刚哈更想看走咯哦哟,任何地方出了事,网民们发给朋友圈就都知道了。传旨的小太监把圣旨交给秦良玉后,看着秦家马家人看着他不善的眼色,不敢多言,打了招呼后,便带着随行的锦衣卫,匆匆离开了。来时,小太监接了这外出宫门的活计,可是高兴极了,一直在幻想着出宫宣完旨意后,仗着天使身份,从各地捞银子,然后四处玩耍,再回京的复命,岂料,那小太监路上听随行锦衣卫关于对他去见秦良玉的告诫,还有从其他路人处听到的秦家和太监的恩怨,知道秦家讨厌宦官,若是一个不对,可能还敢直接对宦官动刀,顿时,那小太监为了保命,就没了从秦家要钱索贿的心思。于他而言,钱再好,还是命更重要,命都没了,还要钱有何用否则,若是秦家人真动了刀子,他能逃得出去而且皇帝其他地方不调兵,只寻川兵中的白杆兵,和浙兵戚继光余部,以秦家人被皇帝恩宠私的程度来看,真要得罪秦家,指不得皇帝也不会保他,能在宫里混到出来传旨的,这小太监还是有点儿见识的。看到传旨的小太监带锦衣卫离开,秦翼明这才对姑姑道:“姑姑,这圣旨怎的这般没头没尾无缘无故,陛下为何还要再令我石砫调兵”“是啊,姑姑,兄长说得不错,陛下这旨意,下得实在有些没道理。”一旁,秦拱明也跟着附和道自己的哥哥。这二人都是秦良玉的侄子,已经在浑河战死的秦良玉兄长秦邦屏的儿子。秦家、马家规矩极严,秦翼明、秦拱明二人业已成年,并且自幼便学习文武韬略,也曾跟随秦邦屏、秦良玉上过战场,在这个时代也算个小大人了,所以他们二人在秦良玉面前说这种敢猜测上议的话,秦良玉并没有怪罪。而一旁的其他秦家人、马家人,包括秦良玉的儿子马祥麟,因为他们年龄尚幼,也没上过战场,所以在这种事情上,都不敢插嘴说话。自从秦良玉的兄弟秦邦屏、秦邦翰、秦民屏三人带白杆兵出关参加征讨建奴逆贼后,秦良玉便把兄长的孩子接到自己身边监督教导,从而不让他们有嬉戏玩乐,荒废学业武艺的机会,所以她的侄子、儿子,一般时候都很怕她。那边,秦良玉听了两个侄子的话,心里不由得有些疑虑,确实,这圣旨有些没道理。不过,秦良玉并没有立即说什么,而是拿着那圣旨认真反复查看了几遍。直到确认这圣旨并无不对够,这才转头看向秦翼明,不过秦良玉却并没有直接回他的话,而是先问秦翼明道:“适才你接待那太监和锦衣卫时,他们的身份可有什么不对劲”闻言,秦翼明一愣,而是细细回想一番,这才摇头道:“回禀姑姑,适才侄儿接待那太监和他身边的锦衣卫,并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对。若是说有不对的地方,那就是这太监,没和咱们要银钱索贿。”这话说出,所有秦家人、马家人脸上不由有些笑意,现在,有哪个太监敢动和他们要钱,故意为难他们,敢这么做,那就不介意他们拔刀了,反正只要控制好尺度,吓唬几下,那些太监就怂了。不过,很快,他们脸色就暗了下来,因为他们想到了当初被太监邱乘云陷害下狱而死的秦良玉的丈夫马千乘,自从他死了,他们秦家人、马家人就和太监结仇了,但凡某些太监敢对他们有出格的行为,那就不怪他们动刀威吓了。其实,他们谁都想把那个还在外面逍遥自在的邱乘云给千刀万剐,只是苦于没有机会,因为邱乘云是太监,是天子近侍,不是说杀就杀的,要杀他们,得有证据做理由才行,可惜,他们手上没有丘乘云犯法的任何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