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维霖。不过,胡维霖这家伙也贼精,在知道他手下还有几十个勋贵子弟后,愣是不要这些人陪他查案,而是把他们留在张府,说是张府是高进死的案发现场,需要留人照顾,而这么勋贵子弟,整日逗留在张府,对张府十分熟悉,当然是留守张府的不二人选。深知胡维霖是怕他降不住这帮勋贵子弟,所以不要他们的张璟,也是担心这些大多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出去会坏了他的事情,所以也就同意了胡维霖的提议。反正,让张璟呆在府里,他也会觉得闷,那还不如多这些勋贵子弟陪陪他了。高进府邸,自从高进被张璟抓走后,就显得十分冷清。毕竟,一家之主不在,就算府邸里的其他人都在,但没了主心骨的府邸,自然没什么生气。不过,就算高进不在府邸,但锦衣卫派来堵门监视的锦衣卫可没被撤走,依旧监视着他。只是,这一次胡维霖有皇帝口谕,再加上高进被毒害,这些锦衣卫可不敢和上次阻拦张璟抓高进那样,阻拦胡维霖带人入高府了。此时,高府之类,还不知道高进的死讯,待胡维霖亮出身份,让高府管家把府里老小集合,让他们待在大堂,好让他带来的人搜查高进府邸,不打扰到高府的女眷。见对方是顺天府知府,而且还要搜查府邸,高府中人都意识到不对,连忙问出了什么事情,毕竟有高进本身就被抓走的事情在先,由不得他们不敏感。知道他们终归要知道的,所以胡维霖也不瞒着,直接告诉他们高进的死讯,这下子,整个高府突然就弥漫了嚎丧声,听着让人怪抽心的。对此,胡维霖并未发善心,直接下命令,让所有人和高府男盯一起,仔细搜查高府,从里到外都要翻一遍,不得有一丝遗漏。搜查高府,这是必要手段,毕竟,高进被毒害,必然有缘由,说不得高府里就藏了一些能帮助案情的东西。书房里,茅元仪带了几个人,快速走到这里,然后便让人四处搜查。至于茅元仪自己,也是装模作样的四处翻找,当然,他的重点,自然不是真的找东西。只见,茅元仪装出很随意的样子,走到书架一角,这里正好是其他人的死角范围,而后再确定书房暂时没其他人进来,并且屋里的其他人没注意到他时,茅元仪快速的从怀里,掏出几封书信,然后快速夹到死角范围里的一本书里。然后,茅元仪又赶快把书的外观整理好,确认看着没人动过,他就又装模作样的在死角另一边翻找其他书,反正,他藏书信的书,他是绝对不会动的。毕竟,于茅元仪和张璟的计划而言,这信,最好是由其他人找到最好,他们只需要在幕后主导就行。心里面,茅元仪担心没人搜到,所以注意力一直不时注意藏信的地方,这等的那叫一个煎熬。好在,没让他等多久,那片他没动过的书,就被一个稍胖的捕快粗鲁的翻找了。因茅元仪就在他附近搜着,所以这捕快也没怀疑刚才茅元仪在这里没搜东西,只以为他是从那里向另一段搜的。果然,这胖捕快没辜负茅元仪的准备,很快,他便搜到了那几封夹在书里的被拆过的书信。大明的捕快,身为贱业,也许家里穷,没读过多少书,但不代表他们不识字,毕竟,衙门里的官吏,会不时教这些人识得一些常用的字。因此,那胖子毫不犹豫打开信,就见得,里面讨论了关于商量如何行刺客巴巴的事情。一下子,那捕快如获至宝,连忙让书房其他人一起看看,就是茅元仪也被邀请看了。只是,看完之后,他们每个人心里都明白事情不小。当下,茅元仪就命令道:“快和我一起去把信交胡知府,决不能再慢了”几人都明白道理,当下一起直奔胡维霖。见到突然之间,有好几个人找他,胡维霖顿时觉得不对劲,直到茅元仪等人把那几封书信交给他后,胡维霖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异。不过,信里提的事情太大,胡维霖也不敢耽搁,连忙让人准备马车,他又要入宫了。311、客妈妈是这么被害的乾清宫里,朱由校听太监禀告,胡维霖又来求见后,心里也是奇怪这家伙怎么又来了。不过,奇怪归奇怪,但朱由校还是接见了胡维霖。待胡维霖入了乾清宫行礼后,朱由校这才笑着问道“顺天府这才刚走不久,怎么现在又入宫来了呢”“回禀陛下,臣此来,却是有要事相告。”胡维霖行礼道。“什么事”“臣上午出宫后,便带人去搜查高郎中的府邸,想看看会不会有什么线索,谁知,却发现这几封书信。而这些信里,所记之事,皆骇人至极,臣不敢擅专,特禀告陛下。”胡维霖这般说着,同时就把在高进府里搜到的书信,从怀里拿了出来,用双手捧着。朱由校心知这信里定然写了大事,不然胡维霖不会这么害怕,当下便示意身边伺候的太监,把胡维霖那些书信取来,递给他。接过太监的书信,朱由校很快便翻阅起来,不过,他却是越看,脸色就越不好,手上也是颤抖不已。看了这几封书信,朱由校知道这是太监魏朝写给高进的,这里面写的就是魏朝让高进为他找人,武器,杀了貌似出轨的客巴巴,以泄他被绿帽子的心头之恨。之后除了杀了客巴巴成功后,魏朝又写信感谢高进,还有提醒高进把事情的首尾处理了,避过朝廷追查凶手的风头云云。事到如今,有这几封书信,只要证明这信是魏朝写的,那基本上就能让客巴巴被害死的案子,水落石出了。“这信里的字迹,你派人验证真伪了”朱由校忍着气愤问道。“禀陛下,写信之人,乃属内廷,臣无法索得其笔迹,自不可验证,故而,得到这些书信,臣便又立即进宫了。况且,内廷之事,亦乃陛下家事,臣不敢擅专。”胡维霖正声回道。“嗯”朱由校应了一声,他知道胡维霖是真的感到查不下去,所以才进宫向自己请示的。想了想,朱由校便觉得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证明这书信是不是真的,若是真的,那这一切,也就可以水落石出了。当下,朱由校对身边的太监道“去宣刘时敏来。”想来想去,朱由校觉得目下最能帮他的人,也就是刘时敏了。那太监行礼后,便出了乾清宫,朱由校和胡维霖等了数刻功夫,今日在宫里当值的刘时敏便进殿了。待刘时敏行礼完毕后,朱由校便让他去内书堂看看,有没有魏朝写过的东西。刘时敏闻言,心中虽疑惑朱由校的用意,但还是行礼离去。说来,朱由校没有第一时间,就派人去搜查魏朝屋子,寻找他的笔迹,而是让刘时敏去内书堂找,也是有原因的。毕竟,谁都知道,魏朝可是王安的心腹,若是这书信是有人故意陷害魏朝做得,那么这么大张旗鼓的去搜查魏朝,等到被证明书信是假的话,那事情可不就大发了因此,朱由校只能决定先从其他方面找到魏朝笔迹,证实书信真假,这样再审文时才更有底气。幸好,王安有意让魏朝以后进司礼监,所以魏朝也很荣幸的在内书堂学习,这样的话,去寻他的笔迹也毕竟简单。而刘时敏因为他的家世。又是太监之中少有的擅长书法,并且博学多才的人,待会验证笔迹真假,让他去验证,朱由校认为这是最稳妥的。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取来魏朝笔迹的刘时敏,满头大汗的进了乾清宫,看他的样子,大概是感觉皇帝焦急,一路跑到乾清宫的吧“时敏,朕这里有几封信,你给朕看看,和魏朝的笔迹相不相同”朱由校指着他看完后,放在御案上的信道。“奴婢遵旨”刘时敏领命,而后小心翼翼的走到御案旁,先把魏朝的笔迹放在御案上,而后便拿起那几封信,对比起来。心里面,刘时敏也在好奇,魏朝到底写了什么,让皇帝这么在意还让他亲自去内书堂找他的笔迹对比。然而,这份好奇刘时敏没保持多久,转而便陷入震惊了,因为,那信里,竟然是魏朝和高进在杀客妈妈前后的联系书信。越看,刘时敏心里就越是心惊,同时,他也明白朱由校为什么让他去取魏朝笔迹的选择了。时间似乎陡然间安静下来,经过一番对比,刘时敏心里也是越来越惊,因为这信里的字迹,却是和魏朝的字迹,完全是一模一样的。“回禀陛下,这信中字迹,和魏公公的字迹,看着差不多。”刘时敏没敢直接下定义道。不过,也不需要刘时敏下定义了,朱由校再笨,也不会听出刘时敏的意思,魏朝十有八九就是那写信之人。至于,是不是有人模仿魏朝的字迹,给高进写的,朱由校却不认为会如此。终究,魏朝又不是什么大太监,别人再怎么闲的没事,也不至于现在就拍魏朝马屁,练习模仿他的笔迹。一切事情,就此,已经了然了“啪”的一声,忍耐许久的朱由校,右手狠狠的打在御案上,而后脸色铁青的大骂道“混账混账原来,客妈妈是这么被害的”这话骂出,令得胡维霖和在场的包括刘时敏在内的其他太监,全部都低下了头,生怕朱由校气上头,胡乱发脾气,针对他们。过了好一会儿,朱由校才好了不少,对胡维霖命令道“顺天府,客妈妈和高进的案子,由你一力侦查,旦有嫌疑之人,不需要有顾忌,该抓就抓,该查就查,有什么要求你可以和朕提,但必须要给朕一个交代才行”“臣遵旨”胡维霖行礼领命道,他知道,朱由校这是给他权利,去查内廷的魏朝。因此,之后胡维霖便又紧接着请求道“陛下,臣有一个请求。”“讲”朱由校说道。“臣若彻查此案,必会惊扰宫廷,故而臣恳请陛下,派人居中调和,以免臣带人入宫查案,产生不必要的误会。”胡维霖解释道。闻言,朱由校点了点头道“此事在理朕准了”说完,张璟看着身边的刘时敏道“时敏,就由你陪顺天府走一遭吧记住,宫里但凡有人企图阻止,那就告诉他们,是朕让你们这么做的,东厂锦衣卫都不得干涉,明白吗”“奴婢明白”刘时敏行礼道。312、搜查魏朝看着胡维霖和刘时敏领命离开,朱由校心里依旧很难相信,自己的家奴,竟然会背着他,和外人一起,杀他的乳母。太监,身为近臣,天子家奴,按理来说,是绝对不会逆着皇帝做事的,可是,朱由校没想到,现在宫里竟然出了这么一个叛徒。一下子,朱由校不由得对其他太监也有了几分警惕。毕竟,就算移宫案后,王安和东林党人走得近,但他没做过勾结外人,去伤害皇帝亲人的事情。现在,魏朝倒好,直接开了和外臣一起,杀皇帝乳母的先例。想想看,这次他们敢杀皇帝乳母,那么下一次,他们时不时就敢合谋杀皇帝呢如此想着,以朱由校心里不由有些恐惧,终究,魏朝这样大逆不道的做,王安知道吗这事情,会不会出于魏朝一直忠心的王安授意呢又或者,假如王安不知道,这是魏朝私自做的,可是,以后如果王安也因为一些仇怨,让他气愤,那他会不会也和魏朝一样,勾结外臣,杀他的亲人,或者直接谋害他呢朱由校不由疑心病大起,不断猜疑,对魏朝,连带着王安,心里都有些非常得敌意。此时的朱由校,早因为书信笔迹的证据,十分肯定的认为魏朝和高进是杀客巴巴的凶手了,完全就没想过,那几封确实是魏朝写的书信,其实是假的。却说胡维霖和刘时敏出了乾清宫后,胡维霖便派人通知他的人入宫,因为魏朝和王安的特殊关系,很显然,如果用宫里的人抓王安,这很不令人放心。朱由校之所以让胡维霖单独负责查魏朝,就是因为这个缘故。毕竟,无论如何,王安在这事情里,都要避嫌,可是单独让王安避嫌,却让他掌控的东厂,还有附庸他的锦衣卫查这案子,那又和让王安查魏朝有什么区别因此,朱由校才让胡维霖主查此案,还让刘时敏这个有资历的老太监,代表他,监督王安或者其他有可能阻拦的人,为他应对宫里的压力。对于胡维霖,朱由校是相信的,虽然他和东林党走得近些,但他却不是东林党人,并且在很多事情上,办事还算公正,这也是他能一直坐稳顺天府知府这位置的原因。说起来,其实胡维霖的心里也很矛盾,本来他就因为客巴巴的案子,可能牵涉到东林党那些同为正统儒士出身的官,而故意不从东林党方面查案。谁知道,这般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