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师兄。宋卿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也不知是说了多少回了,不能这么叫他。是,卿师兄,这样总行了吧!青蓝笑了笑,随即又道:那我的好师兄,能不能再教教我功法?宋卿想了想点头答应了,对宋郁初道:郁初,那我们先走了。只见宋郁初点点头,待两人走远后,他才深吸了一口气道:这单身狗该死的清香。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了夙辞的声音:这单身狗,为何物?宋郁初被吓得一激灵,转过头来对着夙辞就一顿巨龙咆哮:你想吓死谁呀!夙辞倒也不恼,随手就将护身符扔给了他,宋郁初条件反射的伸手一接,就看到夙辞又附到了符上。宋郁初看了看那符,不禁道:话说你刚才怎么突然就不见了?夙辞:宋御风在这万武阁,我自然是不能进去。你都能跟我成了婚,宋御风还能不知道你是鬼?夙辞:我虽与你成婚,但宋御风也未曾见过我。宋郁初不禁有些疑惑,但是也懒得费心思去琢磨,将符揣进了怀里:喂,知道大门在哪儿吗?只见怀里的夙辞幽幽道:南边。宋郁初便大步流星的朝南边去了。一路上宋郁初都是左看看右看看,跟旅游参观似的,走到一处鲤鱼池便远远看到了宋云宗的大门,只见那鲤鱼池呈方形,中间的石桥呈十字,正中央有一口镶嵌在地上的大鼎。宋郁初穿过石桥,看了看水里的鲤鱼,只见那鱼游的肆意潇洒,仿佛也能感受到那鱼身上散发着微弱的灵力。感情这修真世家的鱼都跟别人家的不一样。原本正在闲聊的守门弟子远远看到宋郁初走来,当即就把他拦了下来:宗主有令,你不得外出。只见那人一脸不屑,趾高气扬的看着他,宋郁初却是低头轻笑一声,懒洋洋的道:行,不得外出,那我就不出去。宋郁初来到一处围墙下,怀里的夙辞却疑惑了起来:不是不出去吗?他抬头目测了一下围墙的高度,随后又往后一直退到了合适的助跑距离,活动了一下手脚道:我可不是家养的小动物,那么听话。说完,宋郁初几步上前,一个起跳,整个人就身轻如燕的落在了围墙上。宋郁初有些懵的看了看围墙内侧,不禁道:卧槽,怎么这么轻松!夙辞:有我在,这小小的高墙又岂能难得住你。嘁,不用你我也能上来。宋郁初轻松一跃跳到了围墙外,拍了拍手就往街上走。江林城的街很热闹,客栈茶楼坐满了人,街边有小贩正在卖各种各样的东西,宋郁初突然闻到一阵香味,顺眼望去,便看到了一个摊贩正在卖包子。他摸了摸自己怀里,一分钱都没有,心想算了,忍忍吧!然而当他走过包子摊时,肚子却咕噜噜的叫了起来。宋郁初皱眉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看来离开的时候,也要准备点钱才行。怀里的夙辞冷不丁的问了句:这是饿了?宋郁初没有说话,脸色倒是更黑了,但是随后就感觉怀里多了点东西,伸手拿出来一看,竟然是一串铜钱。看着手里的铜钱,宋郁初有些不爽的咬紧了后槽牙。他再怎么说也是个有骨气的男人,被这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那啥了以后,再拿他的钱,未免也太像被包养了。我宋郁初刚开口,肚子又咕噜噜的叫了起来,最后还是败在了饥饿之下,他拿着钱,一边向包子摊走去,一边道:就算是我借的。夙辞:无妨。老板,三个包子。好嘞。当宋郁初从小贩手中接过包子时,怀里的夙辞突然感觉到了什么,便对他嘱咐道:我离开一会儿,你别走远了。宋郁初一脸的无所谓,掏出三个铜板递给卖包子的小贩:你不缠着我,我求之不得。收了钱的小贩愣了愣,以为是在跟他说话,宋郁初看了看他道:不是在说你。夙辞离开后,宋郁初拿出一个香喷喷的肉包子,咬了一口,转过头来,就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约莫七八岁的孩童站在他面前。散乱的头发,花猫似的脸,一双天青色眸子委屈的望着他:大哥哥,我娘亲生病了,你能帮我送她去看大夫吗?宋郁初默默的看了他一眼,吃着包子就从他身边走了过去,然而刚走过去没两步,衣摆就被拽住了。宋郁初转过头,就看到那孩童正拽着他的衣摆,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宋郁初默默伸手想把自己的衣摆从孩童的手中扯出来。怎料那孩童却由单手换成双手死死抓住了他的衣摆:大哥哥,求你了。宋郁初皱眉,用力拉了拉自己的衣摆,用几乎命令的口吻对他道:松手。男孩却看着他摇了摇头,气势相当坚决,仿佛是在说:我就是不放一样。我再说一遍,松手。宋郁初说着用力一扯,终于将衣摆从他的手中拽了出来。刚准备转身走,那孩童就突然扑上前,抱住了他的大腿。害的宋郁初差点摔倒。卧槽!你给我下来。宋郁初伸手去拽他。那孩童却是直接整个人挂在了他腿上:不要,你不帮我救娘亲,我就不下来。我又不会治病,你就不能去找别人吗?宋郁初尝试了几次,都没把他从自己身上弄下来,最后直接累的坐在了地上。这家伙属树袋熊的吗?累死爸爸了。孩童见状,突然松了手,坐起身来再次哀求道:求你了,要是晚了的话,娘亲会死的,我就只有娘亲了。听着孩童有些哽咽的声音,宋郁初突然想起了跪在在双亲灵堂前,泣不成声的自己。他有些烦躁的站起身来,一边拍着身上的灰尘,一边道:在哪儿?见他答应了,孩童立马高兴的站起身道:就在城外。宋郁初跟着孩童朝城外走去,一路上孩童都都很安静,安静的让宋郁初有些疑惑。两人来到城外的一片林子里,远远便看到一个妇人正倒在一旁,只见身旁的孩童匆匆跑了过去,推了推倒在地上的妇人:娘亲,娘亲你醒醒!宋郁初见这情形,立马跑了过去:把她扶起来,我背她去看大夫!就在宋郁初伸手去扶她时,那妇人突然睁开了眼,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按倒在地,只见妇人的头巾突然散落,宋郁初才看清,她脸上蜿蜒交错的黑色疤痕。宋郁初下意识看向一旁,只见刚才的孩童静静的站在那,伴随着一阵黑色的雾气变成了约莫十四五岁的样子,这才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终于终于可以冲破我身上的咒印了,哈哈哈哈那妇人笑得几近疯狂,凹陷的双目显得极其吓人。宋郁初抓住她的手腕,想要从中挣脱,却越发觉得无法呼吸:放开我放开你?我怎么可能放开你,你可是传说中的圣灵活药,只要吃了你,我就不用再被那些人追杀了,看看你这细皮嫩肉,俊俏的模样,真是不忍心啊!要怪,就怪那些璃尘境的人吧!说罢,那妇人便朝着宋郁初的脖子咬去。作者有话要说:夙辞:你不许走!宋郁初:为什么?夙辞:你欠我钱。宋郁初:那我还你。夙辞:不要。宋郁初:那你想要什么?扑倒~不可描述第12章 云殃千钧一发之际,一阵白色剑气朝两人飞驰而来,那妇人下意识的就松开了宋郁初往后退了几步:谁?宋郁初猛烈的咳嗽了几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不知何时,夙辞已经站在了他身旁,手中握着白色的剑。眼前的妇人明显在害怕,见状立马对一旁的少年道:还愣着做什么?不想找到你爹娘了吗?说罢,就见那少年全身开始散发出浓浓的黑气,双眼逐渐变得猩红,夙辞见状,微微皱眉,冲一旁的宋郁初道:小心,这是只极阴的厉鬼。话音刚落,那少年便以极快的速度朝他袭来,所散发出的黑气包裹住了右手,瞬间变成了狼的利爪,夙辞持剑将他挡住,少年见状,又以左手化为蝎尾朝他挥去。夙辞左手为掌,以灵力打出,将少年震出几米外,只见他撞在一颗树上,掉落在地,却仍然毫发无损的站了起来。在一旁的妇人从怀中拿出一张黑色的符咒,再用三根人血浸泡过的木钉将符咒钉在了树上,只见符咒犹如被腐蚀了一般渐渐冒出了黑色的烟,随即就听到少年痛苦的嘶吼声。少年痛苦的抱住了头,周身的黑雾渐浓,夙辞见状,冲向了一旁的妇人,挥剑间却被挡住了。只见刚才的少年已然变成了一个长发的俊朗男子,红色的双眸泛着光:你不能杀他。此乃邪魔外道,留不得。夙辞冷言。身后的妇人见状,立马冲他大喊道:云殃,只要你杀了他,我就立马告诉你,你爹娘在哪儿!夙辞往后一跃,与云殃拉开了一些距离。此鬼戾气极重,应该是死于杀戮,再以殃字为名,更是加重了他身上的戾气,从这养小鬼的手法来看,应该是颠冥涧的余孽。只见云殃朝他再次袭来,身手明显要比刚才的迅速许多,但是让夙辞万万没想到的是,云殃竟然能够凝气为剑,眨眼间就挥向了他。夙辞侧身躲过了那一剑,两人打的不相上下。那妇人看了看宋郁初,想趁机扑向他,哪怕是喝上一口血。可就在他准备靠近之时,夙辞就出现在了面前:圣灵活药,岂是尔等能够觊觎的。她转过头,却看到此时的云殃已经昏倒在地,以气凝成的剑也段成了两段消散开来。面前的夙辞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她跌坐在地,颤抖着声音乞求: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饶饶我一条性命吧!晚了。说话间,伴随着一声惨叫,便看到那人倒在了血泊里。宋郁初看着那倒地的女人,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我去,你们这还有吃人的吗?似乎是已经死过一次了,宋郁初并不会觉得很害怕。只见夙辞收起了手中的剑,转身走到了宋郁初跟前,宋郁初抬头见他伸出手,以为是要扶他起来,然而却看到那只手错过自己的手,伸向了他的腰间,看着自己腰带被解开的一瞬间,宋郁初下意识捂住了自己:你干什么?然而夙辞却抓住了他的手,将他按倒在地,一脸冷漠的道:看看你有没有受伤。我好的很,不用你看!宋郁初挣扎着,夙辞却没有一点要放开他的意识,语气依旧淡漠:别动。卧槽,你他妈变态的吗?我都说了我没事!只见夙辞伸手抓住了宋郁初的衣襟,用力一拉,洁白的胸膛就露了出来。就在宋郁初忍无可忍,抓住夙辞的衣襟就准备给他一拳的时候,突然听到一旁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响。二人纷纷转过头,便看到一旁变成孩童模样的云殃正看着他们。云殃愣愣的看着眼前的情景,宋郁初衣带散落,一边的衣襟敞开来,露出了洁白的胸膛跟肩膀,一只手被夙辞牢牢抓住,一只手紧紧抓着夙辞的衣襟,画面极为暧昧。只见他稚嫩的脸颊微微一红,红色的液体就顺着鼻孔流了出来。宋郁初一愣,转过头就对夙辞吼道:还不快点放开我!只见夙辞松开了手,轻咳一声,不紧不慢的道:你的手。宋郁初有些尴尬的愣了愣,也松了手,待夙辞从自己身上起来后,宋郁初立马起身穿好了衣服,一旁的云殃回过神,赶紧用手捂住鼻子,仰着头用力吸了吸。当他止住了鼻血后,忽然看到一旁倒在血泊里的妇人,天青色的眸子微微颤动了一下,喃喃的道: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杀她?为什么为什么明明很快,很快我就可以找到爹娘了,为什么?云殃握紧了双手,眼里满是愤恨,整个人再次散发出黑色的雾气,却明显变得微弱了许多,只见他抬起一只手,凝气一握,稚嫩的小手上就出现了一把匕首。你们,一个都不许走!云殃说完,手持匕首便朝他们袭去,虽然身体变小了,但是动作依旧娴熟敏捷。然而当他冲到夙辞跟前时,却被夙辞抓住后领拎了起来。你放开我!云殃凶狠的挥舞着匕首,但却怎么也碰不到他。只见夙辞拎着他,淡淡开口道:你的爹娘已经不在了。云殃闻声愣了愣,随后又咬牙道:不可能,你骗我!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放你走!夙辞微微抬眸:你可还记得你是什么时候死的?我云殃在脑海中思索片刻,却发现自己已经不记得了。只见夙辞又道:你身上的戾气极重,少说也有几百年,不说是你爹娘,就算是你自己的骸骨,也早已风化成了灰烬。那颠冥涧余孽口中所说的,帮你寻找爹娘,也不过是利用你罢了。夙辞的话音一落,云殃便微微低下了头,手中的匕首也消散了。就在一旁的宋郁初以为这人终于消停的时候,却隐约听见两声抽泣声,随后就看到云殃放声哭了起来。喂喂喂,什么情况!宋郁初睁大了眼睛,只见那云殃眼泪跟开了闸似的哗啦啦往下掉,哭的一点都不含糊。夙辞皱了皱眉,没有说话,宋郁初见状,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我说,你别让他这么一直哭啊!只见夙辞伸出二指,口里说了句什么,轻点了一下云殃的额头,松开手云殃就像风筝一样飞出去了。宋郁初看着他消失在了天边,转过头对夙辞道:喂!你对他做了什么?御风咒。我只是让你别让他这么一直哭,你也不用把他丢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