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看到海,上面还吊着几条已经晒干的鱼干。沈风月将桶放在地上,坐在木椅上准备思考谋划一番。突然,木椅发出不堪重负的一声哀嚎,然后肉眼可见地解体,带着沈风月的屁股蛋一起回归大地。“”变化来得太快,沈风月都还没反应过来。几秒后系统首先反应过来,捧场似的发出一声嗤笑,然后突然收回去,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沈风月幽幽道:“别装了,我都听到了。”系统不吭声装傻充愣。系统不吭声装不在,沈风月也不能拿它怎么办,又不能拉出来揍一顿,于是他暂时不管系统,打算解决一下自己的私人问题。沈风月默默将地上木椅的残肢捡起放到角落里,提着木桶就进了厨房。将鱼处理干净,烧水,准备做饭。一直沉默的系统终于出声,为食物出卖自己:“我不吃辣。”“嗯”沈风月没理解到系统的意思,手上正片着鱼。他的反应明显激怒了系统,系统炸毛跳起来嚷嚷道:“你做菜居然没想着我那份儿沈风月,我对你太失望了,居然吃独食”语气中透着对沈风月深深的失望。沈风月突然被指责痛斥成那样觉得莫名其妙:“你能吃你一数据吃什么饭”系统冷哼道:“我不管,我不能吃,闻闻味儿还不行吗”“你居然不吃辣,那岂不是少了很多乐趣”沈风月吐槽道,嘴上嫌弃着手上却实诚地另外为系统处理了一条鱼,但是末了还是忍不住嘴贱一句,“啧,这世上竟然还有人不吃辣。太可惜了。”系统满意地看着沈风月的动作,哼了一声别扭别扭也就不再跟他拧了。经过一系列操作,菜就端上桌了。沈风月拿一个碗装了给系统熬的鱼汤,放到旁边让它尽情地闻。弄完了系统的东西,才来忙活自己的,手里端碗白饭就着简单的菜吃了起来。椅子已经没了,他只能站着吃饭,又因为给系统做了鱼汤,系统也没闹腾他,所以一顿饭下来吃的是和和美美。吃完后沈风月刚要收拾东西,就有人上门了。咚咚咚。有人在外面敲门。“等着,马上来”沈风月将自己的碗筷麻溜地放到厨房里去,洗了个手后就去开门,“等急了吧。”门外站着个年纪比他大很多的阿伯,手里提着一个小木篮,里面放着三根长面包。一头微卷的铂金色短发,祖母绿色的双瞳,一身褐色的布衣,蹬着皮质软靴,仔细嗅嗅甚至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海洋的味道。这是个渔夫,沈风月做出判断。阿伯见了他,面上带着和蔼的笑,自己人一样侧身进了屋子。沈风月便知道这阿伯跟原主是熟人了。系统提示他这是史密斯阿伯。“安东啊,我没等多久,倒是过来打扰到你了,还望你见谅啊。我给你带了三根长面包,篮子暂时不用还我,你吃完了再把篮子送来也不迟。”阿伯将小木篮放在桌上,想找个地方坐,发现没有椅子后还有些错愕,“这是”沈风月刚把门关上,知道老伯未尽之言下的意思,尴尬地笑了笑:“这个,前不久椅子坏掉了,一时没找到时间去修。”他看了看四周,盯上了空置的木桶,倒放过来,客气道:“您坐。您来还带东西,这怎么好意思呢”阿伯坐了下来,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好不好意思的,你父亲年轻时候跟我是很好要的兄弟,他现在走了,留下你个孩子孤零零的,我怎么能不照顾一下呢”噢,沈风月懂了二者之间的关系,关系很亲密,看来得时常走动了。话语间阿伯看到了桌上还未来得及收的鱼汤,问道:“安东你还熬了鱼汤吗我能尝尝你的手艺吗”“好的,只求您不嫌弃我的手艺差就好了。”人家都那样说了,总不能拒绝吧,沈风月笑着点头。系统闻言登时眼眶就就红了:“他喝我东西”沈风月按住委屈极了的系统,安抚撸毛:“乖啊,你都闻完了,让人家阿伯尝尝味道怎么了,他就只喝一口尝尝味儿。”系统:“嘤。”得到了沈风月的允许后,阿伯端起碗咕咚咕咚一饮而尽,完事后还不忘吧唧嘴道:“手艺不错呀,就是有点冷了。”系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声线都在颤抖,连说:“他撒谎他喝完了”脑海里系统哭唧唧的声音跟立体回声似的,震得他头晕,但还要继续跟阿伯对话:“谢谢夸奖。”“噢,你这孩子。”阿伯亲昵地摸了摸沈风月的头,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话锋一转道,“你今天要上集市买东西吗如果要的话,可以帮我带点巧克力吗,黛安在家里吵着要吃巧克力,哭闹个不停呢。”沈风月当然是点头说好,然后道:“您还有其他的事情吗”虽然他也还想跟阿伯聊聊套套信息,但是脑子里系统也在哭唧唧吵闹不停,为了顾及系统的心情,沈风月只能委婉地下逐客令。“也没其他什么事情了。就是”阿伯跟沈风月聊得挺愉快,还想再待待,就努力找话题,而且还真让他找到了,“哦对了,瞧我这记性。我差点忘记了,最近小镇上有人说见到了鲛人的身影。”“鲛人”获得跟世界线相关的关键词,沈风月赶紧追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吗,史密斯阿伯。”系统也知道现在是关键时刻,停止了嘤嘤嘤,含泪听阿伯接下来的话。“傻孩子,你忘记了吗”话匣子一开,阿伯就开始说个不停。等他说完后,沈风月总结了以下几点:一、鲛人是水中的猛兽,战斗力极强,在水中甚至能单挑十只鲨鱼并且全身而退。村里人将鲛人视为怪兽、邪祟、不祥的东西,一旦抓住就会立刻处死它们。二、鲛人性情残暴血腥,喜怒无常。三、镇子传说,将鲛人杀死于海边的祭坛上,便能获得海神的祝福。四、鲛人怕火。“听懂了吗,所以小家伙最近你要多注意安全呀。”阿伯说完后就起身了,“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啊。有空来我家吃吃饭,玛丽阿姨的烤面包加蓝莓酱是这天底下最棒的美味”沈风月起身恭恭敬敬送走了热心解说的阿伯,看了看天色决定上集市去帮阿伯买巧克力顺便打听更多的消息。现在正是下午,集市上人影稀疏,沈风月到了商店帮史密斯阿伯买了一板浓黑巧克力,出来时经过一家书店,停下了脚步在门口犹疑不决。系统道:“不进去看看吗说不定有什么收获。”沈风月觉得系统所言甚是,于是将巧克力放进篮子里,走进书店里。柜台前坐着一个中年男人,戴着金丝边框眼镜,边上放了一杯咖啡,桌上摊开一张报纸,正认真地翻看,时不时地端起手边的咖啡喝一两口。沈风月走到男人面前,男人似有所觉,抬起头,不耐烦道:“这位客人,请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沈风月问道:“请问有专门讲解鲛人的书籍吗”“海谈。”男人说道,又重新低下头看报纸,翻到下一页,那态度就差直接说“我要看书别打扰我”了。沈风月识趣地没再打扰男人,在书架上找到这本后又到了男人面前。“十个努斯币。”男人头也不抬道。沈风月将钱放在桌上后就回家了,按照目录翻到相应的页数,开篇便是:鲛人族身强体悍,容貌极美。其中雄性鲛人极强且持久力长,一次交尾往往长达1至2小时,精液充足足足有一公斤,能够填满对方整个腔体。看得沈风月是啧啧称奇:“这写书的又没经历过怎么写得跟他真的经历过似的动辄一两个小时,怕不是要死人噢。”系统也连连称是,表示赞同。章节目录 呔,你算哪条小黄鱼因为这本书后面讲的东西跟史密斯讲的、沈风月所知的内容高度吻合,所以沈风月翻完后将它放在一边就不再管了。打扫整理下屋子,早早的洗漱上床睡觉了。第二天,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恰好照到床上人紧闭的眼皮上。沈风月眼皮感受到阳光的温度,不情不愿地睁开了一条缝,金光乍开,在这片光芒里恍惚看到一只白影从窗边掠过。什么鬼沈风月扯过被子罩住头翻了个身又要睡过去。系统突然大叫道:“沈风月有只鸟敢偷咱们的鱼”沈风月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起来,弯腰捡起脚下的拖鞋就朝着那个白色身影扔去。那只鸟才刚刚衔住鱼干的一个小尾巴,还没衔稳呢就见一个不明物体朝自己怒气冲冲飞来。一个灵活的转身,物体擦着羽毛飞过,打掉了一根羽毛。小鸟见沈风月要过来了,于是肚皮一翻,直挺挺地倒在窗台上,战略性死亡。那根被打掉的羽毛轻飘飘晃悠悠地落在它朝天的肚皮上,小鸟肚子轻微地动了下。这点细微的变化都被沈风月看在眼里,他垂下头观察这只自作聪明的鸟。黄色的嘴巴和爪子,身体被大片白色所覆盖,翅膀尖偏偏是黑色的。这个模样,还在海边出现,是海鸥无疑了。“是只小海鸥呢。”沈风月手贱忍不住去戳那只装死的海鸥的肚皮,戳上去热热的,软软的,一戳一放还挺有弹性,“哟,装死呢”小海鸥:哪怕肚皮被变态成什么样,这个时候都绝不能发出一点动静“唉,别装了,起来了啊。”沈风月没想到这蠢鸟居然这么能装,不禁道,“你这样是惯犯了吧”小海鸥仍然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无声无息。沈风月抓住它两只脚,把它倒吊起来上下晃了晃,小海鸥两只翅膀无力地垂下,因为上下摇晃还时不时扇动两下。无法,沈风月只能把它重新放回去了。他盯了一会儿,计上心来,拿了一条小鱼干在那海鸥嘴边晃来晃去。美味就在眼前,此时谁不张嘴谁是傻子于是小海鸥悄悄把嘴巴张开了一条缝,蓄势待发,等沈风月那条小鱼干再一次晃过来时猛地一个向上叼住,然后一个扑腾从地上撑起来,翅膀一扇就飞向远方逃之夭夭,临走前还顺便扇了沈风月一翅膀。它衔着战利品,耀武扬威地越飞越远,那两只舒展伸长的翅膀在空中一会儿变成w,一会儿变成。沈风月:系统也傻眼了,连说话都结巴了:“小鱼干、小鱼干、小鱼干被偷走了。”沈风月气呼呼地折身返回去收拾东西,没想到他竟然会一朝不慎玩鸟不成反被鸟玩。穿好衣服后他到了洗手间洗漱,第一次有空打量自己这个世界的长相。他有一头金色微卷的短发,因为早起还未打理,所以显得有些乱糟糟的。沈风月抬手抓了抓头发,又用梳子将它们梳得整整齐齐。沈风月绞干了帕子在脸上胡乱擦了擦,洗完后觉得左眼进了什么东西,凑到镜子前掰开眼皮往里看。碧蓝色的眸子转动了几下,发现是一根睫毛进了眼睛里,有些刺痛感。沈风月拿帕子揉了揉眼睛将那根睫毛弄出来后再去看,不得不说安东的睫毛真长,长而卷,根根分明,跟鸦羽似的轻柔地压着。睁开眼,碧蓝色的眼珠在眼眶里流转,眼神清澈,像近海岸的海水,浅浅的,又带着干净的蓝。双眼皮褶子明显,像其他欧洲人一样眼窝有些深,于是当他盯着别人时便显得那眼神极深,仔细瞧竟能够看出一些情深意长。长年栉风沐雨辛苦的打渔生活使得他原先白皙的牛奶色变成了健康的小麦色,颧骨上散落着些小雀斑,沈风月对着镜子做了个鬼脸,那些小雀斑也跟着灵活地动了起来。收拾完毕,沈风月就拿着昨天买的巧克力找到了史密斯阿伯的家,礼貌地敲门后史密斯阿伯开了门,接过他手上的巧克力,感激不尽道:“麻烦你啦安东,进来喝杯热咖啡吧”沈风月笑着摇头拒绝了,说自己还有事情忙。闻言史密斯也不再挽留,跟他挥了挥手道:“改天再见”沈风月也跟着招手,辞别史密斯后他回到自己小破房前,望着一望无垠的汪洋大海与脚下那条被系着的小破船,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