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符正光向一旁的明白人投去求助的目光:“张道长,你管管你家的额,沈草草。”他听过张汉生这样叫,以为这是他们之间的亲密称呼。沈草草乍然被旁人说出这个称呼,张汉生还有些不好意思,但他是个拎得清的人,当即就去阻拦沈风月。“沈草草,你不可如此”胡闹。他的语气带了些严肃,剩下的两个字还未说出口,就因接下来沈风月的举动而拦腰折断。沈风月应声转头,两眼发光的看着他,眼睛亮得惊人,里面仿佛藏着一颗一颗闪烁着的小星星。同时他头上的那束小花也一跳一跳的,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不禁晃花了他的眼。“汉生”这人竟然以如此亲昵的称呼唤他,然后他眉眼一弯,唇角上扬,露出一个再漂亮再灿烂不过的笑来,同时头上的小花也是花瓣一收拢,然后猛地绽放开来,盛开的花朵与他脸上灿烂明媚的笑容相得益彰。“我的主意可好”沈草草:开花张汉生:“”他被眼前这一幕给镇住了,兴许是沈风月脸上的笑容太过灿烂,也兴许是他喊得太过亲密,也兴许兴许是他说的主意的确是很好吧,张汉生鬼迷心窍的竟然同意了。“很好。”他喉头微动,突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起来,嗓音干涩的开了口,而后顺时点了头。沈风月得了他的认同,脸上的笑越发明媚起来。张汉生见他笑,也难得的提了提唇角,眼里流过暖意,冰雪消融。一左一右在互相配合演戏,被他们夹在中间的符正光才是真的生无可恋。他苦笑一声,然后略带嫌弃的看了一眼右边被人迷得不知道智商掉到哪里去的张道长。心里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悲愤的吼出一句,张道长,你清醒一点啊切勿听信奸人所言,荒淫误国啊但是他口中的张道长已经被妖孽所惑,用郑重的语气对他道:“符兄弟,委屈你了。”符正光:“”呵,我的内心毫无起伏甚至还有点想笑呢。狗男男,我呸角落里的灵体也是将怜悯的目光投向他,太可怜了吧。不过细想一番竟也有些释然,兄弟,遇上沈风月那魔鬼,八成是要折的,这不怪你。而且一旦你旁边那位主要战力被魔鬼迷惑了心神,那他的战斗力则是十成了。于是最后,符正光顺理成章的答应男扮女装充装诱饵了。计划临行前,沈风月说他届时会化为原型别在他的胸前,等混了进去就会给张汉生传消息报位置。万事俱备只欠太岁神教了。这一天成功到来了。青雾遮月之日。由符正光伪装的妙龄柔弱良家女子,装模作样的挎着一个小花篮,漫步在太岁神教常出没的乡间小路上,守株待兔。沈风月则已化为原形别在他的胸前。在符正光走了几个来回时,猎物终于上钩了。几个太岁神教的人暗中观察一波,然后伺机出动。“哎呀,什么人”“来人呀,有人强抢民女啦”“臭不要脸的流氓嘤嘤嘤”“要钱没有要色一个”在符正光意思意思的几声叫喊中,他如愿被打晕套麻袋带走了。他一被带走,沈风月立刻给在客栈里画符咒的张汉生发送远程信号:行动顺利。张汉生收到信息,莞尔一笑,回了一个:好。章节目录 小草精其实沈风月一直有个疑惑, 到底是他眼睛瞎了,还是这些太岁神教的人眼睛瞎了, 符正光那欲拒还迎, 扭扭捏捏的作态, 怎么看怎么假。但即便是这样, 这些傻叽叽的教徒仍旧以为找到宝了,乐呵呵的把人扛走。此时符正光正被套了麻袋扛在一名壮汉的肩上,一行人步伐匆匆,路线诡异飘忽不定, 看样子是按照一定的轨迹的, 若是行差踏错定然寻不到总教的位置。他们边走边聊天, 鉴于符正光已经敬业的被迷晕献身了, 偷听这种事情只好落在沈风月的身上。“哎呀咱们今儿个运气可是真的好啊,随便找找竟然就抓到了一直以来想要的全阴处子”那人这样说着,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喜意, 他活动了一下身躯, 肩上的麻袋也随他的动作而猛地向上抛了抛。这可把他旁边的人给吓了个够呛, 连忙小声警告道:“阿大, 你可小心些, 切莫将祭品给伤着了。祭品珍贵至极,若是因为咱们的一个不小心而有一丝一毫的损伤,祭司大人可会让咱们吃不了兜着走的”那个名为阿大的人唔了声。“祭拜太岁神仪式需要999个处子,最后一个还必得是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全阴之女。待仪式举行完毕,太岁复生, 咱们必能得长生,知天命。”一番对话下来,该涵盖的信息点基本上都囊括完了。沈风月听在耳里,不免心生嘲讽。时人大多想长生,痴狂者用尽诸多方法,却不过都是贪念罢了。他们走的极快,没过多久,沈风月感觉符正光被放下了。有人为他拿开麻袋,然后小心翼翼的抱上床榻,做完这些那人便出去了,咔哒一声,房门被从外边锁上了。听见那声响,沈风月心神动摇了一下。接着他从符正光胸前起来,化作人形。沈风月摸了摸头上的小花花,耐心的将每一瓣花瓣都梳理好,务必让它呈现出最美的模样。心里不禁咕哝着,这群人动作真粗鲁,差点就把他的花花给弄坏了。房间里一片漆黑,他躬身朝面前的烛台吹了口气,灯芯立刻被点燃,橙黄色的烛光闪现在眼前,暖黄的光辉照亮房间的局部地区。借着这点光,他打量这个房间。这个房间并不大,但的确适合独居。四面的窗户都被关紧了,沈风月试着去拉一扇,发现拉不动后心中便了悟了。想必窗门都给封死了,防止祭品逃跑。而此时符祭品还躺在床榻上昏迷的人事不省,床头放了一个小小的香炉,里面点着熏香,浓郁的香气隔着铁片从里面透出来,眨眼间便盈满了这间本就不算大的屋子。这香味有些古怪,甜腻浓郁,极易上头。教人一闻便觉头脑浑噩,思维滞留。沈风月作为先天灵株,对这类阴毒玩意儿最是不舒服,闻着就觉得辣鼻子,想也不想就提着桌上的茶壶往里面倒水,将那恶心玩意儿给毁了个干净。异香消散,不一会儿屋子里空气便清明许多,就连符正光的呼吸也不再昏沉。沈风月估计过不了多久他就能醒来,于是索性坐在床边上,趁着这点时间跟统哥联络感情。不知道是不是那个追求它的豪门ai给开了后门,系统竟然将一款游戏带了进来。沈风月便和它组队打游戏,系统这个不要脸的竟然弃他而去要当输出,非要他当奶,但因为玩人的手短,为了游戏,沈风月只能屈辱的给这货当奶了。他们打了许久,打到中途时符正光突然醒了,游戏只能中断。系统含恨看着他的奶妈弃他而去。系统:辣鸡奶妈,误我符正光悠悠转醒,沉重的眼皮往上抬起,刚抬到一半就看见一张放大的怪脸凑到自己眼前。“”啧,一看就是沈风月,他面无表情,竟已经惊不起丝毫的波澜了。沈风月做了半天的怪脸,发现对方毫无反应后顿觉无趣,悻悻的放下手来。符正光从床上坐起来,问他:“此处是”沈风月将当前一切告知他,他因为条件特殊,所以被单独关押起来,好吃好喝的养着,只待祭祀日那一天带出去放血。想是受了系统的影响,他的概括能力突飞猛进,三言两语便将一切交代清楚,符正光点头表示了解了。两个人待在一处颇有些无聊,沈风月总不能当着符正光的面跟系统打游戏吧,而他对于符正光来说也是魔鬼般的存在,于是两人话不投机半句多,一路沉默。沉默太久也不是什么好事,符正光鼓起勇气找了个话题:“你是妖精吧,那个人好像是捉妖师,你跟捉妖师在一起不怕的吗”沈风月看他的眼神跟看傻子一眼。符正光:“”“我不是妖啊,我是精,草木成的精,可是良精啊。”沈风月说道,“而且张道长肯定不会伤害我的,他是个好人。”“你”这么好骗的吗剩下的话符正光没有说出口,他细细想了一下,也觉得张汉生不像是那种人,而且昭天门是大宗门,不可能好坏不分的。但他还是叮嘱沈风月万事要小心,不能那么傻乎乎的相信人类,万一哪天被骗了都还帮着人家数钱呢。沈风月和符正光被好吃好喝的养着,期间他们知道了准确的祭祀日,用饭过后便给远端的张汉生发了消息。两边通了消息后,只等混吃等死到那个时候了。祭祀太岁的仪式定在玄黄月的日曜日。彼时符正光在连日来的山珍海味胡吃海喝下,被养的容光焕发,精神气十足,借他的光的沈风月也是被养好了,原型绿叶红花都透着一股盎然的生气劲儿,恨不得闪闪发光的那种。大清早的符正光便被专人弄起来,来了五个女人,专门侍奉他。外围还跟了十个五大三粗的高大男人,里里外外将他围严实了,生怕祭品出一丝一毫的差错。符正光被盛装打扮迎出去,他有些紧张。察觉到他胸膛在颤抖,乖乖趴在他胸前的小草精叶子动了动,然后给他传心音安慰他。在他的安慰下,符正光竟然满满平复了心情,而且还有一种蜜汁自信谁都伤不了他若是有突发情况,他胸前的沈草草就会充当暗器给敌人杀个措手不及符正光被带到一个大会厅,整个大会厅处于一座天然的石窟之中。地面有四个方形的壕沟,像是人为挖出来的。沟中填满了红色的液体,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笼罩在这个空旷的石窟中。血液中压抑、暴躁的因子压得人几近要喘不过气来,可能是因为放太久了,所以这些血还带着冲人的臭气。沉闷,压抑,熏天。沈风月想起这些人之前抓的那些个无辜女子,再看这四个壕沟时,心中便生出一种莫大的悲凉和怜悯来。要多少无辜少女丧命才能填满这四个壕沟啊不知这壕沟底下是否埋藏着无数的冤魂,而他们此时在这其中悲鸣呢眼前的一切都是那样的触目惊心,他心生愤怒,邪教可真的是害人不浅呐四个血池间有横纵交错的通道,穿过笔直的小道,直达核心地区。那里有一个人形的刑架,架子后边有着一个深不见底的大洞。洞极深,一眼望去看不到底,里面黑乎乎的,不知道有些什么。一名全身上下由黑布包着的中年男子已经站在那里了,他身上套挂着人骨和怪异的物件。气质阴郁,邪恶诡魅,只是站在那里便让人觉得不是个好东西。那便是太岁神教的祭司。教徒们也是全身包裹着黑布,整齐的站在地下,抬起头用狂热的视线看着行走在正中的符正光,目光随之移动而动。这种视线疯狂而病态,被众人注视的符正光浑身不自在,想要逃离,但是身后跟着许多人,将他的退路堵得严严实实,他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走到那名祭司的面前。他着华服,盛装打扮下那些东西皆成为他的束缚,将他困于这洞石窟之中,困在所谓太岁神的面前。符正光一走过去,祭司便将他一把拉过来,四肢绑在人形架上。沈风月别在他外衣的里边,只冒出一个小小的叶子尖,注视着一切,暗地里却已经给张汉生发送了紧急消息,让他快些赶过来。张汉生一人独闯太岁神教,要摆平那些人还要些时间。而沈风月则要帮他拖够这时间。他眼尖的看到黑洞中徐徐升起一团又一团的黑气,那些黑气越聚越多,几乎要化为实质,但是不知是否是冥冥中有什么禁制在限制它的自由,它停在一处后便不能再前进了。祭司从袖中抽出一把黄金刀,将刀刃在身上擦了一下。他举起黄金刀,好让教众们看到这把刀的锋芒,教众们死死盯着那把刀,双目睁大,极度的兴奋藏于其中快要喷涌而出。他们看着,想象着接下来它将在女子身上划下一道道的伤口,让鲜红的血液从中流出,一滴滴,一缕缕的坠